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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是棒梗。

亦或者賈張氏。

都是典型的院內橫。

到了所裡。

面對一身精幹制服的同志。

蔫了。

也怕了。

都不用人家開口詢問,老寡婦賈張氏忙竹筒倒豆子的把她的事情交代了一個清楚,為什麼好吃懶做,為什麼不讓秦淮茹改嫁,為什麼跟聾老太太搶肉,為什麼滿四合院內瘋狂的撒潑等等。

態度不錯。

只不過交代的內容,並不是同志們想聽的內容。

都是一些沒有價值的廢話。

真正想要知道的聾老太太身死之謎,賈張氏是一問三不知。

東方不亮西方亮。

賈張氏身上沒有收穫,同志們反倒在棒梗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信總算有了下落。

棒梗交代,他奉賈張氏的命令,去傻柱家偷東西,卻因為於莉的突然迴歸,盜竊之事不了了之。

進傻柱家之前。

賈東旭寫的那封信還在他的口袋裡面。

從傻柱家出來。

那封信不見了蹤影。

審訊棒梗的同志,敏銳的認識到,賈東旭的信極有可能落在了傻柱家,他跟上級領導彙報後,帶著兩個同志趁著夜色出現在了四合院。

此時的四合院。

還沉浸在閆家鬧劇中。

見同志們去而復返,一時間都愣了神,錯以為院內又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直到領頭的同志,朝著傻柱招呼了一聲,眾人的心才勉強平復了一下。

僅僅三十多秒鐘,街坊們又泛起了巨大的好奇,瞪著他們滿是求知慾的八卦眼神,遠遠的看著傻柱,心中胡亂琢磨起來。

難道易中海不甘心他就這麼死了,反悔了,把滅殺聾老太太的屎盆子反扣在了傻柱的頭上。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絕大部分街坊們,都這麼認為。

閆解成則是另外一種想法,在他心中,傻柱要是死了,於莉就成了寡婦,他等於有了機會。

如此一來。

還娶秦淮茹幹嘛?

娶秦淮茹,就是為了噁心閆阜貴兩口子。

眾人浮想聯翩間。

領頭的同志朝著傻柱開了口。

“何雨柱同志,於莉同志,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來找你們,就是想簡單的瞭解一下情況。”

同志二字。

徹底擊碎了閆解成的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真要是傻柱犯了事。

人家不可能管傻柱稱呼一聲同志。

直接上手段了。

傻柱不死,於莉就不會變成寡婦,閆解成也沒有了迎娶於莉的機會,剛才被閆解成當做垃圾一樣丟在一旁的秦淮茹,立時有了被利用的價值。

帶著恨意的目光。

落在了應付同志的傻柱身上。

感受著閆解成恨不得用目光殺死自己的仇恨眼神,傻柱真是哭笑不得,他可沒有閒情逸致去跟閆解成鬥智鬥勇,所有的精力,都在面前幾位同志的身上,不知道這幾位同志因為什麼事情找上了自己。

大致猜測,跟賈家、跟易家、跟聾老太太有關。

與這三家老死不相往來,他們的事情,真的一點不知道,找自己跟沒找自己一樣。

這話也就心裡發發牢騷。

傻子才會說出來。

耐著性子。

回了一句。

“您儘管問,知道的,我肯定說,不知道的,您問我,我也沒法回答您,總不能編瞎話糊弄您吧。”

傻柱的回答。

全無漏洞。

一旁的於莉,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傻柱,真不愧是她當家的,做事情滴水不漏。

這一幕。

又氣炸了閆解成的肺管子。

“是這麼一回事,我們的同志把賈梗,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賈家棒梗帶回了所裡,根據棒梗的交代,一年前,他曾經進過你們屋。”

都知根知底。

自然曉得棒梗、賈張氏口中的進,其實就是偷,甚至就連秦淮茹有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

原來不是易中海臨死前要拉著傻柱一塊走,是棒梗東窗事發,同志們來院內調查取證了,琢磨著同志們問完傻柱,他們是不是主動跟同志彙報一下棒梗在院內的光榮事件,真要是能把棒梗送進去,街坊們舉雙手贊同。

一個個腦補起來。

腦補棒梗犯了什麼事情。

身為盜聖。

小偷小摸肯定是有的。

剛才棒梗被同志們提溜走及賈張氏被拷走的事情,他們都是見證者,難道棒梗偷了不該偷得東西。

有人睜大了眼睛。

想到了什麼。

傻柱雖然是四合院的富裕人家,三轉一響都置辦齊備了,可真正值錢的東西,是那封回信。

媽呀。

出大事情了。

棒梗真要是盜了那封回信,妥妥的奔著死路去了。

鬧不好傻柱兩口子也得跟倒黴。

沒有保護好那封信。

這就是由頭。

一瞬間的工夫。

閆解成又覺得他活了,迎娶於莉的想法,在這般自我的腦補下,自認為自己有了十成的把握。

挑釁的目光。

再一次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這一次不用傻柱回答。

他來。

“同志,我可以作證,賈家棒梗一年前是進過傻柱家,在裡面待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後來於莉回來,棒梗一個健步的衝出了傻柱家,就因為這事,賈張氏還找過三位管事大爺,讓他們開大院大會,說棒梗被傻柱兩口子給嚇壞了,索要十塊錢賠償。”

經閆解成這麼一提醒。

街坊們都想起了這件事。

誰讓當初賈張氏鬧騰的特兇,言之鑿鑿的說棒梗被於莉給嚇壞了,嚇得晚上才吃了四個窩窩頭,死活要讓傻柱賠她十塊錢。

易中海站在賈家的角度,道德綁架傻柱,讓傻柱掏十塊錢給賈張氏。

傻柱沒理會易中海,也沒有給賈張氏這十塊,事情最後以一種虎頭蛇尾的方式,不了了之了。

街坊們都能作證。

“同志,是這麼一回事,那天我也在家,我記得是下午三點多,於莉去後院找許大茂媳婦聊天,於莉前腳走,我就看到棒梗鬼鬼祟祟的從家探出腦袋,一溜煙的溜到了對面的傻柱家,當時我還納悶,傻柱家跟賈家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棒梗怎麼去傻柱家了,後來才知道,棒梗進人家屋偷東西,這孩子,被伱們領了回去,你們就幫我們好好教育教育,整個四合院,被禍禍的不成了樣子。”

“我後院馬家,往日裡於莉在婁曉娥家待三十分鐘左右,那天待了不到十分鐘就出去了,後來我聽到賈張氏跟於莉兩人吵架,於莉說棒梗進了他們家,賈張氏說棒梗看到於莉家沒鎖門,主動幫忙鎖門去了。”

“我也能證明這件事,棒梗那天進了傻柱家。”

“賈張氏真不是人,教自己孫子偷東西。”

棒梗進傻柱家偷東西這件事,在熱心街坊們的作證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的正高興的時候。

秦淮茹出來了。

好心的一大媽,聽到同志們上門詢問棒梗的事情,特意把這件事說給了在屋內休息的秦淮茹。

唯恐氣不死秦淮茹。

秦淮茹也沒辦法。

誰讓棒梗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堅強媽媽的人設還的繼續。

總不能要槐花,不要棒梗吧。

都知道槐花是易中海的血脈,棒梗是賈家之後,你身為賈家兒媳婦,不要賈家血脈,卻要姘頭後裔。

真要是這麼做。

秦淮茹就變成了秦潘金蓮淮茹。

拖著病體出現在現場的秦淮茹,聽到了街坊們證明棒梗進傻柱屋偷東西的言論,腦袋一疼,泛起了愁緒。

麻繩專從細處斷。

前腳棒梗被抓,後腳街坊們證明棒梗偷了東西。

秦淮茹以為棒梗什麼都交代了。

事實上。

棒梗真的全都交代了,自己幾歲尿床,為了錢想把班主任介紹給閆解成等等之類的事情都交代了一個清楚。

期望秦淮茹能救她。

秦淮茹也在救他。

不說話。

一個健步的跪在了傻柱的面前,哭哭啼啼的替棒梗求情起來。

“何師傅,咱們兩家人是不說話,也不來往,這都怨我那個婆婆,是她天天往壞教棒梗,棒梗他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以為這是幫我,也怨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本事,不能讓他們吃飽飯,才讓她不得不自己想辦法,何師傅,給棒梗一個機會吧,我保證好好教育他。”

伸出手。

去抱傻柱的大腿。

傻柱不可能讓秦淮茹抱住他大腿。

這麼多眼睛看著。

尤其有閆解成這個情敵。

誰知道明天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一切以自己安全為主導。

儘可能拉開與秦淮茹距離的時候,嘴裡也勸解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起來,同志們都在,你這樣是幹嘛?同志們就問了我一句,棒梗一年前進沒進我們家,我都沒開口,街坊們便說了,那件事你也知道,你婆婆還讓易中海幫她主持公道來著。”

於莉補充了一句。

“這話是閆解成挑的頭,是他說的,要不是他,我們當家的都忘記這事了。”

閆解成真成了於莉的忠實舔狗。

明明是在指責他。

心裡卻泛起了一點點興奮之情。

暗道:於莉提我名字了,她提及我的名字了。

“於莉,救救我們棒梗吧。”

“秦淮茹,你以為還是易中海當權,什麼都是你們賈家佔理?”

“秦淮茹同志,我們現在的事情,可不是棒梗的事情,而是棒梗在進何雨柱同志家前,他口袋裡面揣了一封賈東旭的信,從何雨柱同志家出來,這封信便不在了他的口袋,我們懷疑這封信遺落在了何同志家中,來院內,不是因為棒梗,是衝著這封信來得。”

不說信還好。

一說信。

秦淮茹立時頓在了當場。

她可知道同志口中的信,具體指的是什麼。

在外人眼中。

這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信。

可是在秦淮茹眼中,這是要她性命,讓她身敗名裂的屠刀。

難怪在屋內找不到信。

合著信被棒梗拿走了。

心中怨恨起了棒梗,真是我的好兒子,你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你這個媽。

秦淮茹擔心賈東旭在信裡面交代了一切情況,比如秦淮茹與易中海的是是非非,兩人是如何勾搭在一塊的,又是如何瞞著賈家人的。

信真要是曝光在眾人面前,秦淮茹的撞柱大戲等於白演了。

死者遺留的線索證據,可比她這個與易中海鬼混的人,更加讓人信服一點點。

用激烈的言語,問候起了棒梗。

也怨恨自己。

當初懷疑棒梗拿了這封信,為什麼不在堅持堅持,逼迫逼迫棒梗,說不定這封信便落在了秦淮茹的手中。

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

與秦淮茹不一樣。

於莉一聽同志說到信。

腦海中頓時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她還真的撿到了一封信,也沒有細看,把信放在了屋內。

“同志,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封信,我將它收起來,這封信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於莉進了屋。

一分鐘不到。

於莉拿著信從屋內出來,將其遞給了同志。

看著眼前這封信。

秦淮茹眼皮一沉,真想就地暈過去,可殘酷的事實,容不得她暈過去,她也沒有時間去暈。

命當緊。

想必是急了的緣故。

秦淮茹朝著那位抓著信的同志,聲嘶力竭的呼喊起來。

“這不是那封信,那封信不應該在傻柱家,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啊。”

反常的一幕。

看傻了周圍的人。

很多人不明白了。

秦淮茹為證清白,不惜撞柱,為什麼在這封信面前,卻露出了這樣的驚恐之色。

唯有傻柱看明白了態勢,他即便不知道那封信裡面具體寫了什麼內容,卻透過秦淮茹判若兩人的反應和表情,猜測了一個大概。

信裡面肯定是秦淮茹與易中海兩人鬼混的證據。

就算易中海扛了一切。

但是隨著這封信內容的曝光,易中海的交代便會變成可笑的笑話,之前作壁上觀自認為沒有事情的秦淮茹,也得因為這封據說是賈東旭所留信箋,落個蹲號子的下場,秦淮茹的父母,也會因為秦淮茹的醜事,在秦家村抬不起頭,秦淮茹會被她的兒女不認。

這才是秦淮茹最大的報復。

這般後果。

就是傻柱這大男人也覺得後怕。

就更不要提秦淮茹了。

突然。

傻柱覺得自己後脖子莫名的涼了涼。

以為是天氣得緣故。

不由得緊了緊衣服。

他沒想到的事情,在黑暗的角落裡面,閆解成正瞪著一雙發狠的眼神,默默的看著傻柱。

剛才於莉取信的過程中,閆解成偷悄悄的看了一個清楚,棒梗的信居然跟那位的回信放在了一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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