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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往日。

易中海要是有個頭疼腦熱,街坊們便急巴巴的圍攏過來,各種關心,就算心裡罵著易中海的八輩祖宗,最起碼人家面上是一副關心偽君子身體的虛假。

人走茶涼。

沒有了一大爺的頭銜,名聲臭了,都把易中海當做了狗屎。

吐血這件事,非但沒有贏得街坊們的同情,還被灌了一個弄虛作假的虛名,有些人直言不諱的指出,說易中海在表演,表演這個苦情大戲給街坊們看,其真實目的就是不想面對自己的錯誤,拒絕接受街坊們對他的幫扶。

街坊們個個化身成了道德天尊,站在道義的角度教訓起了易中海,說教起了一大媽。

“易中海,我告訴你,你這個做法是不對的,犯了錯誤,就要勇敢的面對,你以為自己吐口血,就沒事了,這可不行。”

“偽君子,伱之前是管事一大爺,你現在不是了管事一大爺,你跟我們是一樣的人,你要接受我們對你批評,犯了錯誤也不要害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聖人都犯錯,就更不要提你易中海這個偽君子了,勇敢的面對,勇敢的去改正錯誤。”

“舉報這種事,真的不道德,有點缺德,和和美美的四合院,這可是你易中海這個偽君子提出來的,你要求我們和和美美的,你自己背地裡做著下三濫的勾當,易中海,你活該絕戶,你活該沒有孩子。”

“偽君子,你自己絕戶,你說說你為啥絕戶?還不是你心眼太多了,你可勁的禍禍咱們四合院的街坊們,你簡直不是人,王八蛋,禽獸,狗屎。”

易中海心累。

偽君子、絕戶幾個字。

就好比幾把利刃,重重的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讓易中海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真丟了大臉。

一大媽差不多也是這種想法。

兩口子如坐針氈。

渾身不得勁。

大人訓斥他們,易中海兩口子勉強能接受,最讓易中海兩口子不能接受的事實,院裡好多小屁孩都開始說教他們兩口子了。

何家快樂小肥豬何雨水牽頭。

“一大爺,一大媽,我們老師說好孩子不能說謊,你們說謊,你們不是好孩子,老師逮住說謊的孩子,讓他們罰寫一百遍我說謊、我不是好孩子的詞句,你們是大人,你們要寫兩百五十遍我說謊、我不是好大人的詞句。”

易中海兩口子的心。

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覺得壓抑了。

被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罰寫作業。

傳出去。

他易中海還是易中海嗎?

這種抑鬱,在賈家母子背刺之後,愈發的強烈。

與易中海有著密切關係的賈家母子,出於賈家利益的考慮,加入了與易中海戰鬥的戰團,在賈張氏的帶領下,賈家母子用惡毒百倍的言語,大聲的說教著易中海兩口子,什麼活該絕戶,什麼不是人,什麼算計他們賈家,什麼收賈東旭當徒弟是別有用心,什麼為老不尊等等之類的話,統統從賈張氏嘴裡飛了出來。

老虔婆還沒糊塗,沒有信口雌黃的用秦淮茹來舉例論證賈家與易中海的關係,這算是唯一一點讓傻柱感到不滿意的遺憾。

現下這個場面。

賈張氏要是把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真實關係給說了出來,估摸著四合院的戲會越有看頭。

可不是傻柱在無的放矢。

四合院的某些事情,看似平淡無奇,沒什麼內在,可你一旦深入追究或者細琢磨裡面的那些門道,真相往往令人毛骨悚然。

傻柱懷疑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之間,有著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賈張氏的反常是一方面因素,一心念叨著要抱孫子的賈張氏,在秦淮茹懷了娃娃後,並沒有感到喜慶,藉著收音機事件,人為讓秦淮茹小產,小產之後,專門買了老母雞熬雞湯替秦淮茹補充營養。

易中海的反常又是另一方面因素,他介紹秦淮茹給賈東旭當媳婦,相親那天,直接送了一臺嶄新的縫紉機給賈東旭,結婚那天坐在了父母才能坐的主位上面。

許大茂又看到易中海在秦淮茹屋內待到十二點才離開,前段時間偽君子又送了一臺收音機給賈東旭,名義上是慶祝賈東旭轉正,成了正式的軋鋼廠職工,那天也是賈家確定秦淮茹懷孕的當天,偽君子表現的太過興奮。

秦淮茹小產後,賈家和易中海兩家的關係,莫名的陷入了緊張。

傻柱想到了一個成語。

借雞生蛋。

易中海的絕戶是一大媽不能生養,一大媽不能生養的原因不談,就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件事來論。

偽君子就有作案的動機。

難不成賈張氏察覺到了什麼?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剛才心機婊就在默默的關注著易中海,聯想到半夜接濟事件。

毀三觀呀。

事情進行到這種程度,他的參與,積極參與,全民怒罵偽君子兩口子的宏大場面可不怎麼常見。

“賈大媽,賈東旭,做人得有良心,偽君子千般不對,那是對我們這些街坊,人家兩口子對你們賈家不錯,你們吃飽飯撂下碗罵娘,幹嘛呀?誰都可以罵偽君子易中海兩口子,就你們賈家不能罵。”

閆阜貴暗暗的嘆息了一下。

傻柱學壞了。

多好的一個老實孩子,除了打許大茂,也沒有別的壞毛病。

瞧瞧現在,明明曉得易中海兩口子因賈家母子背刺暗自悲傷,傻柱卻故意火上澆油,藉著說教賈家母子的機會,譏諷易中海兩口子。

這才是最高深的損人。

罵了你,你還不能說什麼。

傻茂是傻柱永遠的追隨者,傻柱話音剛落,許大茂便趁著傻柱的話茬子,譏諷賈家母子的冷酷無情,譏諷易中海兩口子的有眼無珠。

“四合院裡面誰都可以罵易中海是偽君子,罵一大媽是臭婊砸,就你們賈家母子不能罵,遠到人家偽君子給賈東旭說了媳婦秦淮茹,近到偽君子送縫紉機給你們賈家,還有收音機,也是人家易中海送的,你們賈家母子當初還說,說賈東旭命好,攤上了一個偽君子這麼好的一個師傅,現在你師傅落難了,你們賈家翻臉不認人了,什麼玩意。”

“傻柱,許大茂,管你們什麼事情?我們賈家的事情,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

“看不過你們賈家的做法,行不行?”

四合院的重心。

再一次跑偏。

從說教易中海兩口子變成了說教賈家母子,雙方你來我往,罵的好不熱鬧,主要是許大茂對罵賈張氏,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傻柱,卻在雙方罵戰進行的當口變做了作壁上觀的局外人,磕著瓜子的看戲,還給了閆阜貴一把瓜子。

……

十數分鐘後。

公安登門。

這場內容跑偏了的罵戰才得以作罷。

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極快的迎了上去,沒開口之前,錯以為人家是來抓易中海或者為易中海家裡遭殃這件事來得。

經過詢問得知。

眾人才曉得自己鬧了烏龍。

有好心人在大街上聽到了下藥幾個字,報了公安,公安來到了四合院。

現場的氣氛。

變得緊張起來。

下藥這件事,是從易中海嘴裡說出來的,易中海現在又是這麼一個德行,想想便覺得噁心。

真相基本上不用調查取證,街坊們一致相信是易中海在給傻柱扣屎盆子。

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的意思,四合院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在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便以四合院沒有發生下藥事件為由頭,想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卻不曾想,許大茂跳了出來。

公安登門這件事,對許大茂而言,那就相當於是瞌睡遇到了枕頭,今白天就因為許大茂吃了被賈張氏下藥的東西,鬧的許大茂跑了十幾趟廁所,整個人有氣無力,腿都軟了,系褲腰帶都費勁。

許大茂可是純粹的一個缺德小人,他信奉一點,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賈張氏下藥毒害許大茂這件事,他一定會狠狠的報復賈家,報復賈張氏。許大茂原本的想法,等明天或者後天,沒事了,自己去找公安來幫自己解決這件事。沒想到錯有錯著,有人意外的聽到了下藥兩個字,自我腦補之下,幫忙報了公安。

公安同志都登門了,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吧!

許大茂自己被下藥不說,後院聾老太太也被下了藥,聾老太太跟許大茂一樣,跑了十幾趟廁所,最終腿軟的掉在茅坑裡面,偽君子易中海把下藥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頭上,這是聾老太太沒事,假如要是死了,傻柱是不是肯定要大禍臨頭。

傻柱可是他許大茂的兄弟。

這件事說啥也得弄明白了,要不然傻柱會被扣上一個下藥害人的名聲,將來還怎麼娶媳婦呀!

多心的許大茂,他開始考慮傻柱今後數年的事情,為傻柱的終身大事張羅起來。

就一個意思,公安說啥也不能走,說啥也得把這個下藥的事情給解決了。

許大茂認為聾老太太跟自己一樣,也是著了賈張氏的道。

剛才跟賈家的罵戰中,許大茂看到了賈張氏眼神中對他的滔天恨意,恨不得將許大茂生吞活剝。賈東旭也在旁邊虎視眈眈,要不是賈東旭曉得他一個人打不過傻柱和許大茂,說不定早揮舞著拳頭教訓起了許大茂。

縣官不如現管。

送上門收拾賈家的機會。

許大茂必須抓住。

“二大爺,三大爺,不是我許大茂不給您兩位面子,而是這件事,它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許大茂有個優點,這傢伙會說話,花言巧語那真是一套接著一套,雖然當面掃了劉海中和閆阜貴打圓場的面子,但人家說話的這個口氣,讓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心中莫名的舒服了幾分。

傻柱看著許大茂。

心中暗自思量。

上一輩子。

許大茂在外面沾花惹草卻屁事沒有,估摸著就是這張嘴的功勞,還有許大茂電影放映員身份的加持。

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公安同志,我實話告訴您,下藥這件事它是真事,就今天上午,我跑了十幾趟廁所,我拉的腿都疼,我真是被下了藥。”

許大茂還把一旁發呆的傻柱也給拖下了水。

四合院雙傻,要共同進退。

“您瞧見他沒有,他叫傻柱,廢品站的廢品收購員,中午給老太太做肉,老太太下午跑肚拉稀。”

手指向了躺屍的易中海。

“剛才我們這位偽君子一大爺,他說傻柱給老太太下了藥,害的老太太拉到了褲子裡面,又腿軟的掉在了茅坑內,事關我們的名聲,您兩位說啥也得幫我們調查清楚,過幾年,我們長大了,要娶媳婦了,人家父母上來一打聽,我們給人下藥,這還了得。”

傻柱將目光望向了賈張氏,他的想法跟許大茂是一樣的,懷疑賈張氏給聾老太太下藥。

賈張氏有作案動機。

許大茂是賈家的仇人,聾老太太同樣也是賈家的仇人。

就因為那隻老母雞,賈家和聾老太太大吵了一架,賈張氏吃了虧,她被大院祖宗聾老太太用柺杖抽了幾下,這就是下藥的根源。

賈家跟傻柱也有仇。

自打賈東旭丟了傻柱的腳踏車,許大茂帶著人把賈家縫紉機搬到傻柱家後,賈張氏就對傻柱泛起了十二分的怨恨。

逮著機會,就用那臺縫紉機說事,說傻柱搶走了他們賈家的縫紉機,至於賈東旭丟了傻柱新腳踏車這件事,老虔婆精明的選擇了沒說。

一箭三雕之計,即報復了許大茂和聾老太太對賈家的所作所為,又把下藥的屎盆子扣在了傻柱的頭上。

唯一出乎賈張氏預料的事情。

是公安登了門。

這幾年。

大小事情,向來都在四合院內部消化。

“公安同志,許大茂說的是實情,我中午給老太太做肉,老太太吃了後,一下午跑了十幾趟廁所,腿軟的掉在了茅坑裡面,這位前一大爺一口咬定,說我給老太太下藥了,真要是背上一個下藥害人的名聲,我還怎麼娶媳婦呀。”

年紀較大的那個公安。

人老成精。

他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質。

傻柱中午給聾老太太做飯,聾老太太吃了傻柱的飯,跑肚拉稀,這是下午發生的事情,上午是許大茂跑肚拉稀。

這事情很明顯,它就是賈張氏所為。

這麼多人,就賈張氏抖如篩糠,一副做了壞事被公安尋上門的驚恐。

妥妥的不打自招。

邁著腳步。

來到賈張氏跟前。

還沒有開口問話,心虛驚恐的賈張氏,便竹筒倒豆子的將事情交代了一個清楚,她承認給許大茂下藥,卻不承認給聾老太太下藥。

沒給聾老太太下藥的說法,很快被推翻。

四合院幾個大媽看到賈張氏曾經偷悄悄溜達到了後院,還在聾老太太那屋門口轉悠了幾分鐘。

賈張氏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有口難言。

她被兩個公安帶走了。

四合院陷入了詭異的靜寂。

都沒想下藥之人居然是賈張氏。

熱議聲中。

傻柱將一口濃痰唾向了偽君子。

“一大爺,易中海,偽君子,看到了沒有?老太太跑肚的真相,你總算明白了吧?你徒弟的老孃,給老太太下藥,你把下藥的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你什麼意思?我發現叫你偽君子,都有點屈才,你是一個禽獸不如的偽君子,我呸,什麼玩意!”

易中海低著頭。

沒說話。

他以沉默應對。

糟糕的現實,已經容不得易中海有任何的說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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