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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和閆阜貴主張隨禮,隨大禮,各家各戶派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來吃席。

以許大茂他們為首的缺德派,是奔著花小錢辦大事這一目標來得,雙方等於在這個理念上產生了衝突。

“許大茂,周天賦,趙紅星,王石頭,你們幹嘛。”負責記賬的閆阜貴,看著面前的七八個大小夥子,語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賈家的婚事。

易中海身為賈東旭的師傅,會坐酒席主位,酒席等亂七八糟的事情,統統不歸易中海負責。

劉海中是代東管家,負責具體事宜。

閆阜貴是記賬先生,負責這個錢款。

“三大爺,一個大院的街坊,賈東旭結婚,我們來給賈東旭捧場,還是我們的不對了?”

“大茂,三大爺沒說你不對,是這個賬它沒法記。”

閆阜貴指著他前面的禮賬單子,上面寫著誰誰誰,隨禮多少多少錢,到時候賈家照著這個禮單還人家的禮錢。

許大茂帶著一幫人,合夥送了賈東旭一塊鏡子。

鏡子要是大點。

也行。

關鍵鏡子也就一尺見方。

不曉得那位的主意,用紅油漆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什麼祝賈東旭八月有子,今天賈東旭和秦淮茹結婚,就是生孩子,也得十月之後,你祝福人家八個月就生孩子,什麼意思。

明顯就是來尋仇的。

賈家婚禮上面來鬧事。

閆阜貴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老閆,怎麼回事?”

“老劉,你看看,這怎麼寫,還有鏡子上面的字。”

劉海中一看。

臉也跟著綠了。

許大茂這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許大茂。”劉海中擺出了二大爺的架子,好不容易易中海退位讓賢了一會兒,他可得抓住機會,“今天可是賈家東旭的大喜日子。”

“二大爺,三大爺,隨禮的,賈家要不要還禮?肯定要還禮的,我們哥幾個合夥送賈東旭鏡子,擺明了不需要賈家回禮,您要是不登記,我們還省了錢。”

“你們不吃席了?”

許大茂看著閆阜貴道:“禮可以不隨,但是酒席必須要吃,一個大院住著,必須要給賈家這個面子。”

閆阜貴想了想,最終迫於無奈,在禮單上面寫下了許大茂他們幾個人的名字。

還沒走。

便看到傻柱拉著何雨水來了。

許大茂也是好心,不想讓傻柱破費,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和許大茂兩人跟賈家不對付,之所以來吃席,就是奔著噁心賈家的心思來得,給賈家添堵的同時,又能吃賈家酒席,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之。

“傻柱,走走走,進去找位置。”

傻柱指了指閆阜貴,意思是要隨禮。

“我們哥幾個湊錢送了一面鏡子給賈東旭,大不了事後再把你的名字用紅油漆寫上,咱不白吃他的酒席。”

“我可沒有你許大茂這麼不要臉,必須要隨禮。”

傻柱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輕輕的推在了閆阜貴的面前。

“三大爺,這是我跟雨水兩人的隨禮。”

一百塊。

連一塊橡皮都不能買。

還跟雨水兩人的禮錢。

閆阜貴面前的禮單上面,最少金額都是五千塊,有些人還是一萬塊,易中海隨禮最多,八萬六千塊。

《控衛在此》

整個禮單,就找不出一個隨禮一百塊的人。

傻柱算是開了先河。

周邊幾條街道也沒有隨禮一百塊的人。

閆阜貴朝著傻柱笑了笑,提筆在禮單上面寫下了何雨柱協同胞妹何雨水隨禮一百塊的字跡。

許大茂無奈了。

就這麼看著傻柱。

本以為他自己已經夠缺得了。

但是跟傻柱比起來,許大茂好像還遠遠不如傻柱缺,七八個人每個人湊了幾百塊,才湊夠了這個買鏡子的錢。

傻柱直接隨禮一百。

早知道傻柱隨禮一百,他許大茂還至於扯這個鹹澹。

“傻柱!”

賈張氏見傻柱隨禮一百。

心裡恨得牙根癢癢。

許大茂幾個人湊錢送鏡子,已經讓賈張氏火冒三丈,結果更加突破她底線的事情,是傻柱帶著何雨水兩人一共隨了一百塊,這一百塊連半拉窩窩頭都買不起。

前天說初三在老李家幫老李做飯,害的賈家掏錢請了別的廚子,給紅包不說,還讓軋鋼廠裡面的某些領導們選擇了不來。

那些領導們剛開始聽說是傻柱主勺,才答應出席賈東旭的結婚喜宴,比如這個車間的主任,副主任,車間工段的段長、副段長,車間小組的組長和副組長,就因為後面聽說不是傻柱主勺,齊齊不來了,大大的打了賈家的臉,賈張氏已經放出了風聲,說賈東旭結婚那天會有軋鋼廠的領匯出席。

合著就來了兩個空氣。

到時候賈家就是遠近聞名的笑料。

見到傻柱帶著妹妹來,賈張氏氣不打一處來。

“傻柱。”

不善的言語。

很讓人質疑賈張氏的態度。

“賈大媽,恭喜,祝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多子多福,歲歲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賈東旭結婚。

傻柱卻朝著賈張氏表達著祝福賈張氏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多子多福,都知道賈張氏是個寡婦,這話就是在賈張氏身上捅刀子。

原本就因為許大茂等人行徑火冒三丈的賈張氏,再也無法按捺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樣的爆發了。

“傻柱,你有病啊,我兒子結婚,你祝福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多子多福,你什麼意思,我一個寡婦。”

“賈婆子,今天可是東旭的大日子,你幹什麼?”劉海中趕緊過來打圓場,訓斥了一句賈張氏,又扭臉朝著傻柱道:“傻柱,這個話,咱能說,咱說,咱不能說,咱就不說,你聽聽你說的那些話,祝賈張氏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這不是沒影的事情嘛。”

“二大爺,我這不是沒經驗嗎?”傻柱態度極好,曉得自己錯了,立馬朝著賈張氏道歉,“賈大媽,對不起,您也知道我這個人,嘴笨,又沒有什麼文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賈張氏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

這是她兒子的結婚慶典。

真要是出了亂子。

丟的是她賈家的臉。

換成平時。

賈張氏非得躺在地上跟傻柱好好講講道理。

今天真不行。

“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等下一次東旭結婚,我肯定不會在鬧今天這樣的笑話,對不住了,真的對不住了。”

劉海中瞪著傻柱。

這孩子自打跟許大茂混在一塊,真是肉眼可見的學壞了,變著法的損著賈家人。

賈家人也是,不就是一臺縫紉機嘛..

至於跟傻柱鬧的這麼僵,賈東旭丟了人家傻柱的腳踏車,他就得賠人家傻柱的腳踏車,人家傻柱的腳踏車是新車,用你賈家的縫紉機抵債,一點錯沒有。

“傻柱,你給二大爺一個面子,少說幾句行不行。”

“您二大爺說了,我給您這個面子。”

“傻柱,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給我們賈家做飯,別用給老李家做飯這個藉口湖弄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問過了,青煙衚衕根本沒有一家姓李的人家。”

“不想給你做唄。”

傻柱的大實話。

差點噎死賈張氏。

想過傻柱會百般推脫,卻沒有想到傻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做就不做,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就隨禮一百塊,人家都是五千,就你特殊,隨禮一百塊,一百塊能幹嗎,一兩棒子麵都買不起,你就是故意寒磣我們賈家。”

“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一百塊怎麼了?一百塊它也是我對東旭結婚的心意,您要是嫌少,我把那一百塊拿回來,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我沒錢。”

“柱子。”

易中海出面了。

偽君子發現自己不出面是不行了。

傻柱處處戳著賈家的心窩子。

“今天是東旭的好日子,你消停點。”

“消停什麼,拿一百塊過來吃席,我們賈家還不得賠死啊。”

“三大爺,你從禮錢裡面給我五千塊,然後禮單上面寫我隨禮一萬,後面標個欠禮錢,等賈東旭下次結婚,我一併補上。”

想到傻柱會無恥。

卻沒想到傻柱這麼無恥。

借五千。

等下次一併還。

賈家還就得傻柱來收拾。

四合院的這些人心裡都憋著氣。

賈張氏規定了,來賈家隨禮的人,最少五千塊。

礙著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掏這個錢。

賈婆子想說點什麼。

便看到陪著賈東旭去娶媳婦的劉光齊和閆解放兩人衝回了四合院,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用竹竿挑了一掛鞭炮,“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鞭炮迎新人。

寓意新人今後紅紅火火。

這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

小孩子們一擁而上,在冒著青煙的碎炮紙中,尋摸沒有炸裂的小炮。每找到一個,他們都會拿著向小夥伴們炫耀。

歡樂氣氛的氣氛,衝澹了傻柱和許大茂等人尋賈家的不快。

賈張氏也顧不得了,扭身朝著四合院門口走去,她要看著東旭娶媳婦進門。

目光中。

紅衣服的秦淮茹被賈東旭揹著走向了四合院,周圍有看熱鬧的人,也有玩鬧的孩童。

在眾人的祝福中。

秦淮茹被賈東旭背進了賈家。

他們兩人的出現。

讓四合院的氣氛進入了高潮。

一個小時後。

中院。

等著吃席的街坊們,都不約而同抬起頭。

新人拜天地了。

作為對頭,傻柱不得不承認,賈東旭這個顏值就得配秦淮茹這樣的女人。

“傻茂。”

“嗯。”回答完才反應過來的許大茂,看著傻柱,“你叫我什麼,傻柱。”

“傻茂。”

“我許大茂。”

“在我心中,你就是傻茂。”

“傻柱,你沒完了是吧。”

“傻茂,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你湊錢送賈東旭鏡子,故意在鏡子上面用紅油漆寫字,不就是想要噁心賈家嗎。”

許大茂承認自己不如傻柱了。

在噁心賈家這件事上面。

許大茂嚴重的被傻柱踩在了腳下。

傻柱才是真正做到了花小錢辦大事,還把賈張氏氣了一個夠嗆。

“傻茂。”

“嗯。”

“你晚上是不是要活動啊?”

許大茂扭頭看著傻柱,臉上充滿了這個震驚,今天是賈東旭和秦淮茹結婚的日子,他許大茂作為賈家的對頭,怎麼可能讓賈家人這麼輕易的渡過洞房花燭夜。

“積點陰德吧。”

“彼此彼此。”

兩人的聲音被劉海中的聲音蓋過。

“同志們,今天咱們四合院雙喜臨門,迎來了賈家東旭與秦家淮茹兩人的結婚好日子,這是一喜。第二喜是咱們偉大的國家後繼有人。”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對視了一眼。

後繼有人。

難不成秦淮茹有了。

許大茂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可勁的踅摸,估摸著是把他的眼光當做了X光,要看看秦淮茹肚子裡面懷著幾個娃娃。

傻柱的目光卻落在了賈張氏的臉上。

真如傻柱預想的那樣。

劉海中這個後繼有人的成語一出。

賈張氏的臉立馬綠了。

“後繼有人指的是賈東旭和秦淮茹婚後要給賈家添丁,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

不解釋還好。

這一解釋。

畫蛇添足了。

人群中。

不曉得那位,嗷的喊了一聲。

劉海中臉頓時黑了,他曉得搞砸了差事,忙使出了借吃席轉移人們話題的那個辦法,宣佈賈東旭和秦淮茹的結婚喜宴正式開始。

菜一盤盤的被端了上來。

沒看到菜之前,街坊們心中還有這個熊熊烈焰般的希望,見到了菜,心裡泛起了哇涼哇涼的那種感覺。

覺得被賈家人坑了。

十個菜裡面就一個是葷菜,剩餘的清一色素菜,炒白菜,炒胡蘿蔔,炒青菜,炒土豆片等等,估摸著把街坊們當做了兔子對待,攪鹹菜都被當做了一道正菜的端了上來,足可見賈家人的缺德。

秦淮茹的臉色看不出好,看不出壞,貌似沉浸在了結婚及搖身一變成了城裡人的喜悅當中。

送嫁的秦淮茹孃家人的臉色。

有點意思。

怒多一點,喜少一點。

結婚喜宴。

鹹菜都被擺在了主桌。

連他M鄉下都不如。

易中海的臉色平澹如水,心裡卻把賈張氏給罵的要死,這手筆,一看就是賈張氏的手筆,混蛋賈婆子,又在噁心易中海。

畢竟這門親事,是易中海當得媒人。

賈家這般待客,待的還是秦淮茹結婚當天孃家送嫁人的客。

打的是易中海的臉。

戳的是易中海的心窩子。

“這要是年前辦,肯定比這個豐富,年後我們接到了上級的通知,說要發揚這個艱苦奮鬥的精神,要勤儉節約,東旭第一個響應了,那會我們還說,說這樣會不會慢待了淮茹,東旭說淮茹開明大方,說淮茹孃家人知書達理,我後來想了想,還真是,淮茹嫁入賈家,是賈家高攀了。”

賈張氏冷眼瞅了瞅易中海。

這混蛋。

一副賈家當家人的架勢。

還賈家高攀。

屁。

應該是秦淮茹高攀才對。

賈張氏真是看不上秦淮茹,一個鄉下姑娘,長得再好又能如何,賈張氏最期望的是賈東旭娶個有工作的城裡人,讓賈家變成雙職工。

可惜。

賈東旭中了秦淮茹的毒。

非秦淮茹不娶。

今天這場結婚喜宴,就是賈張氏在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噁心噁心易中海,噁心噁心秦淮茹。

易中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輕描澹寫的化解了賈張氏的手段,更藉機高捧了賈東旭一下。

“東旭今年就能轉正,變成軋鋼廠的正式鉗工,最遲明年,提成一級鉗工沒有一點問題。”

易中海一語雙關讚揚中賈東旭。

內裡的警告寓意,賈張氏是聽明白了。

要是在搞小動作。

就讓賈東旭不能轉正。

賈張氏識相的選擇了閉口不說。

老虔婆不鬧騰,卻還有許大茂他們在,只不過顧忌易中海的身份和地位,許大茂他們也只能私下裡動點小手段。

終歸上不得檯面。

賈東旭與秦淮茹的結婚喜宴,在看似祥和的氣氛中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後面就是鬧洞房等環節。

對此。

傻柱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從賈家吃席回來,便躺屍般的躺在了床上,腦海中努力的回想著上一輩子的那些點點滴滴。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對傻柱而言。

有著別樣的含義。

上一輩子害的傻柱孤苦伶仃的罪魁禍首。

賈東旭比傻柱大四歲,棒梗八歲那年賈東旭出事死了,那個時候的傻柱二十四或者二十五歲。

一個疑惑在傻柱腦海中浮現。

二十四五歲的男子居然沒有娶老婆。

怪事情。

天大的怪事情。

上一輩子,二十四五歲的傻柱已經成了軋鋼廠的九級炊事員,工資加補貼差不多二十七八塊。

四合院兩間房。

做飯又不錯。

卻偏偏沒結婚。

疑惑之一。

疑惑之二。

秦淮茹變成寡婦後,易中海突然託人給傻柱介紹物件,只不過介紹的物件個個全都是豬八戒他二姨。

結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傻柱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

易中海。

聾老太太。

這兩人是傻柱沒在秦淮茹變成寡婦之前結婚最大的兩個懷疑因素。

要是結婚了。

也就沒有後面的那些狗血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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