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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
“是我,你是劇組的人嗎?”
“對,師兄讓我來接你,你可以先跟他聯絡,確認一下。”
“還要確認一下?”
大炮咧嘴一笑,“東南亞這邊不比國內,治安太差了,出門在外要小心老五,師兄是這麼說的嘛?”
很顯然,他沒有把白安良的話完全給記下來,好在身邊還有一位做補充。
五師弟默默地點了點頭,“就是這麼說的,養成習慣最安全。”
“白總做事考慮的真是周到!”陳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來,然後從包裡頭拿出手機,跟白安良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
話說回來,要沒這話,她指不定真的就聽大炮說一聲,直接就跟他們走了。
主打一個比較好騙吧。
等上了車之後,陳述這才想起來打量來接自己的這兩位“工作人員”。
“你們是白總的師弟啊?白家班還是百武門的?”
“咦,陳小姐瞭解的還挺多,我倆都是百武門的。”
“那你們肯定也很厲害!”陳述下意識說道。
大炮撓撓頭,心道這次的姑娘還真會說話,誇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自家師兄真是好眼光!
當然了,大炮現在對於跟師兄認識的姑娘長得好不好看已經不關注了。
因為壓根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
不過這次這個,倒卻讓他有點多注意了幾眼,氣質有些獨特。
優雅知性.是這詞兒吧?秦秘書總喜歡掛在嘴上朝之努力的詞兒,但眼前這位,似乎輕輕鬆鬆就做到了這一點,哪怕她也沒穿什麼多特別的禮服什麼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白襯衫。
“對了,方不方便問一下,你們百武門那位張三先生.”陳述眼裡頭閃著好奇的光芒,似乎準備偷偷打聽一些小道訊息。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呢,坐在副駕駛發呆的五師弟轉過頭,
“那個,陳小姐,我就是張三,你有什麼事兒找我嗎?”
陳述:.
啊這!
有那麼一點點尷尬想要打聽人家訊息,結果人家正主就坐在車上呢。
“抱歉抱歉,我就是有點好奇.”
“沒關係。”五師弟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倒是出現些許笑意。
咋說呢~
自從他幹出“正當防衛”的事兒之後,很多人都怕他,但只要稍微熟悉一點了,就踏馬開始跟他打聽殺人的事兒
畢竟,在國內想要認識一個徒手或者持械殺人,還能好好地在外頭蹦躂的人,可太難了。
物以稀為貴嘛。
尤其還是五師弟這種以一敵多的狠人。
誰不想認識一下,聊一聊,以後拿去作為吹牛逼的資本呢~
開口就是:我朋友殺過人你知道嗎?不信啊?你去搜,還有新聞呢。
對此,五師弟其實已經跟不少人講過自己“殺人的故事”了,講的都踏馬開始有點煩
但如果是自家師兄的朋友,還是女性朋友,指不定還會是更好的那種朋友,五師弟自然不會露出任何不耐煩的表情。
而且吧,對於這種情況,他早就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了。
“陳小姐,其實那種事兒,我師兄比較在行!”
“啊?!”
五師弟:大炮師兄教過了,在外面要記得維護好大師兄的面子,該吹就吹,不要含糊。
這不,在他說完這話之後,大炮就偷偷地跟他豎起了大拇指。
對!就是這樣!
這還不把她給迷死~
讓大師兄手拿把掐。
——
“你們兩個王八蛋,到底跟人家陳述說什麼了?!”
白安良目光危險地看著兩個師弟,眼睛還到處瞥,似乎想要找個趁手的傢伙錘死這兩個逼。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把漂亮的演技老師邀請到泰國來補課,原本還想著晚上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結果吧.陳述一見到他,眼神就有點古怪,還有幾分畏畏縮縮的。
稍微一問,白安良自然是知道了自家師弟怎麼坑自己的
我在行尼瑪個棒棒錘!
他感覺自己太陽穴都踏馬隱隱開始跳動了。
五師弟反應倒是很快,作為師弟,不邀功是基本操守。
“二師兄教我的!”
“大炮!你踏馬的”
熟悉的邦邦兩拳,給大炮錘的哭爹喊娘。
看著二師兄捱揍,五師弟還有點不明白什麼情況呢但他跑的倒是依然很快。
“我師弟胡扯的,你別當真。”
“真的?”
“雖然我是個練武的,但以前那是生活所迫,我更喜歡看書,是個文化人。”
看著穿著白襯衫,帶著金絲框眼鏡,滿臉溫文爾雅的白安良,陳述倒是覺得可能真的有點誤會吧。
人家是大明星,是影視公司老闆,怎麼可能是暴力狂呢~
白安良還不忘記補充一句,“打打殺殺是沒有前途的,不然我也不會逼著師弟們看書了。”
“你還讓他們看書啊?”
“對啊。”白安良點了點頭,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看的是《刑法》。
話說回來,之前他得空想起來大恬恬的這位演技老師,然後去聯絡了對方之後,這才發現這位“老師”的年紀也沒多大,現在二十七,過完年才二十八。
不過,他倒也不會那麼膚淺地從年齡上去判斷一個人水平如何。
稍微打聽了一下陳述的情況。
出生於藝術世家,,父母都是文藝工作者。
在家庭環境的薰陶下,陳數從小就學習舞蹈。
舞蹈水平能讓她成為歌舞團的臺柱子。
因為喜歡上了表演,放棄了鐵飯碗,轉頭就去考了中戲。
畢業之後就進了國家話劇院。
雖然不怎麼出名,沒什麼大爆的作品,但就這履歷,對方至少是個學院派理論相當紮實的選手。
正是白安良這樣的野路子急需的。
他不缺演戲經驗,這方面的經驗已經累積了很多了,就缺個人用系統的表演理論幫他分析梳理一番。
當然,如果是個漂亮姑娘,自然最好不過。
換成個男的.估摸著白安良的學習動力都會減少很多。
這不是好不好色的問題,那句歇後語還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呢。
老師本人都吸引不了他,老師教的東西該怎麼吸引他?
合理。
——
“這個角色其實可以很有深度的,一方面是心狠手辣的犯罪集團首腦,但他畢竟也是個人,如果只演出了他的能打和心狠這兩方面,感覺有些可惜了這人設”
在拿到了完整劇本之後,陳述進入工作狀態的速度倒是很快。
第二天就拿著人物小傳跑來跟白安良一頓分析。
“而且啊,他要用的是自己親兄弟的器官,如果你能演出那種既捨不得犧牲自己的親兄弟,但那股子狠厲又逼著他必須這麼做的感覺.”
白安良:
這麼難啊?
他稍微聽一聽都覺得頭大。
原本他只想學一下更好地代入人物而已,也不需要那麼複雜。
但陳述顯然是幫他開始拓展了。
還不能說人家這活兒乾的不對,畢竟還真的是在增加角色厚度。
但.白安良哪怕儘可能的高估自己,他也覺得,自己做不到。
一邊要弄自己親兄弟,一邊還踏馬要捨不得?捨不得的同時又能毫不猶豫地這麼幹?
太踏馬擰巴、矛盾了
“你的意思是,讓他有點人性,但卻不能表現出有人性?”
“不是那麼簡單,你要做到的就是:演的時候,不管是臺詞還是行為,都要毫不猶豫地這麼做,但表情和眼神,要透露出這樣的感覺人是複雜的.”
“不行,我做不到。”
菜而自知,這是白安良的一個良好品德。
他可不想這會兒先在姑娘面前吹牛逼,等回頭做不到的時候丟人。
上來就先擺才對。
陳述似乎也沒想到他這麼直白,沒忍住笑了一下,“慢慢來嘛,我教你啊。”
“這個怎麼教?”
“咱們先試幾個情緒,先從眼神開始.”
事實證明,菜雞就是菜雞。
壓根沒有理論基礎,演戲全靠感覺和臨場發揮的白安良,在這種時候的表現,比在片場要差多了。
他拍電影的時候都沒“NG”過那麼多次。
不過陳述倒是耐心的很,一遍遍地教
教了兩天之後,似乎還擔心白安良因為沒什麼進步而過於煩躁,甚至還給他發展了一個額外小課堂。
“瑜伽?那玩意.”
“對於心態調整很有幫助的,我心煩氣躁的時候就會練瑜伽”
白安良發現,陳述在聊起瑜伽這個話題的時候,彷彿比聊演戲更加感興趣,那神采飛揚的表情然後她還掏出了一份印度甘地瑜珈學院中級教練員證書。
啊?!
專業的啊?!
話說回來,白安良其實也研究過瑜伽畢竟,百武門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反正在白安良看來,主要用處就是這個了。
但如果陳述問他有沒有興趣?
“我當然有興趣!”
“太好了,你是當代武術大家,肯定也能有一些特別的見解!”
呦,合著還有這層目的呢?
不過當代武術大家?這頭銜
算了,看著陳述從箱子裡找出瑜伽服之後,白安良覺得自己不需要扯那麼多有的沒的。
學就行了。
——
“良哥,晚上出去喝酒啊!託泥賈太囂張了,上次我一個不留神沒喝過他,你去教他做人!”
“喝酒?喝個屁,我晚上有事兒”
“晚上有什麼事啊?不會又要上課吧?”
“對啊!”白安良一副勞資要幹正事兒的表情,無情地拒絕了吳驚邀請他出去一起嗨的請求。
“哎,太可惜了.”
雖然但是,吳驚也不太能理解白安良怎麼突然這麼努力地鑽研演戲了。
這勁頭有點過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妖他也不敢問。
就是聽說吧.那位演技老師,好像來了幾天之後,就把給她開的房間退掉了。
哎嘿,你說奇怪不奇怪,房間退掉了,但人沒走。
所以,這人是住在哪兒了呢?
白安良:勞資的房間是套房,有兩間臥室,浪費一間豈有此理?
他表示自己作為投資方,不能讓劇組的錢這麼亂花,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就算是房間的錢也要省一省。
所以.原本住他套房次臥的五師弟,被趕去跟大炮一起住了,正好標間還空了一張床。
這幾天時間裡,白安良的學習效果也是很顯著的。
就是身體還是單薄了一些,太瘦了一點。
不然的話,將是絕殺!
“今天.咱們該學演戲了吧?”
當白安良回到酒店的時候,陳述似乎剛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頭髮還溼溼的。
瑜伽服其實還是挺結實的,前提是沒有人對其惡意破壞。
尤其是一些力氣很大的怪物選手,真要鐵了心給它弄壞了,也就是一塊彈性好一些的布料而已。
總而言之吧
陳述很後悔,自己到底什麼毛病,非要教人演戲的時候穿插瑜伽啊
她感覺自己有點被白安良一開始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給騙了。
覺得他這麼個大明星,就算是單獨授課,也不至於幹什麼壞事兒。
但.怎麼說呢,確實沒幹什麼壞事,
事已至此,她也不是什麼小女孩,倒也沒那麼矯情。
不過當白安良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瓶按摩用的那種精油後,她實在是繃不住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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