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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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是新生的第一課。

不管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剛入學的新生幾乎都要軍訓。

軍訓的目的不僅僅只是為了增加學生的體魄，更重要的是為了鍛鍊學生的精神，當然效果如何我們另說。

後世資訊傳播便捷，在各地軍訓偷工減料的時候，廣西初高中生的軍訓可謂是聞名全國。

甚至聽聞他們軍訓的時候還驚動了五角大樓，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對於大學生來說，軍訓更是避不開的。

這玩意是國策，涉及到《國防法》、《教育法》、《兵役法》、《國防教育法》等等方方面面的法律規定，根本就不是學校能自主決定的。

而且透過軍訓不單單是讓學生在軍訓的時間內吃苦，而是要他們擁有艱苦奮鬥的精神，頑強不息的鬥志，潛在的目的更是讓他們有更好的組織性，紀律性，也是一種愛國教育。

當然想要不參加軍訓，可以，不過你要有充足的理由，比如一張很有說服力的診斷證明。

現在的學生身體素質比二十年後強多了，也沒有那麼多躲避軍訓的攻略，所以身體沒啥問題的幾乎都會參加。

中戲坐落在京城東城區棉花衚衕39號，就在傻柱的南鑼鼓巷隔壁，是京城的老城區。

這個地址的名字就告訴我們其實學校大不了哪兒去，就巴掌大小，中戲的校園可謂是所有高校中最小的。

中戲新生雖然只有幾百個，但就是這麼少人軍訓也施展不開。

所以中戲的軍訓是在防化學院舉行的，這所建立於50年的大學位於京城西北郊，是全國重點高等學校，也是聞名全國的本科軍校。

要到一二年，昌平校區建成投入使用之後，才不用再借用其他學校的操場，之後新生幾乎都是在新校區就讀，直到大四或者讀研才會回到老校區。

這一天，正是中戲96級新生開始軍訓的日子。

上午八點，小操場準時集合，然後集體前往防化學院。

防化學院離中戲也不算遠，十點不到，大家已經在防化學院的大操場集合完畢了。

因為戲文專業的學生人數較少，劉周他們是和導演系還有戲劇美術設計專業的學生合組成一個方陣。

教官是來自京城軍區作訓處的，實打實的職業軍人，不像後世大學生軍訓教官都讓高年級的學校國防生擔任。

在和班主任黃維若交接完畢之後，教官挺拔地站在眾人面前，然後大聲地說道：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建國，你們可以叫我王教官，至於私下裡你們叫我什麼無所謂，想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的稱呼，只要不讓我聽到就行。

在訓練中如果你們要跟我說話，需要先喊報告，得到我的准許之後才可以開口，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要以‘教官’這兩個字結束，明白了嗎？”

“明白，教官！”

“從現在開始，我會以一位軍人的標準要求你們，那麼我的命令就不允許任何人違背，因為士兵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明白了嗎？”

“明白，教官！”

“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明白，教官！”所以人都扯著嗓子喊道。

大家見教官語氣這麼不客氣，而且看向他們的眼神非常的嚴肅，知道教官也不是開玩笑的。

“很好，那現在聽我命令，以左邊這兩位同學為頭，成兩列先跟著我慢跑五圈。”

教官說完就先往前跑去，然後大家也立刻跟上。

剛開始聽教官說是慢跑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軍人的慢跑和我們想象中的慢跑顯然不是一回事。

王教官慢跑幾乎和我們快跑差不多，剛開始還能跟上，後面就陸續有人掉隊。

等五圈跑完，劉周感覺自己的嗓子發甜，撐著雙腿，大口喘著粗氣。

等到最後一個女生跑到終點，人幾乎就要栽倒在跑道上，幸虧旁邊同學扶著才沒倒下。

教官卻對這熟視無睹，說道：

“不錯，沒有人掉隊，休息五分鐘。”

聽到教官的話，大家也鬆了口氣，紛紛坐在地上休息。

不過五分鐘對此時的他們來說可謂是轉瞬即逝，還沒等氣喘順，教官集合的哨子就吹響了。

等大家站好以後，王教官嚴肅地說道：

“集合的速度太慢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再喊集合，大家要在十秒鐘內站好！”

說完之後也不再吭聲，就這樣讓大家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地站著。

不知道站了多久，當劉周站到腳疼的時候，教官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聲，突然說道：

“稍息！”

之後就是一直重複這個過程，一直站著，稍息，立正，誇裡。

好不容易捱到當天的軍訓結束，放眼望去，新生走路都不是很自然，看來大家都腳疼。

回到學校，劉周沒有回宿舍休息，而是忍著腳疼來到校門口的商店。

在門口仔細往裡看了一下，見沒什麼人才進去，然後也不管什麼品牌立馬拿了一包姨媽巾就去收銀臺結賬。

“老闆，給我一個黑色的袋子。”

老闆看了劉週一眼沒說話，但還是拿了個黑色袋子給他裝上。

劉周本想立刻回宿舍，但是剛出店門，迎面就看見劉葉還有曾梨和袁荃。

劉周不知道為啥他們會一起，也不知道為啥會這麼巧，但是他知道可能要遭。

果然，劉葉見劉周拿著個黑色的袋子，說道：

“老劉，你也是過來買水的嗎？快讓我先喝一口，渴死了。”

說完就將手伸向袋子，劉周連忙躲開，說道：

“這不是水，是其他的東西。”

“行，那我先去買水，你等等我。”

劉葉說完就往商店裡走去，但是走到劉周旁邊的時候，突然出手，搶過劉周的袋子，然後得意地說道：

“這麼神秘，讓我看看你買了什麼秘密東西，我靠，你居然買…嗚嗚……”

還沒等劉葉這個老六說完，劉周立馬捂住他的嘴巴。

但是出於身體的自然反應，劉葉想用手掰開劉周的手的時候，黑色袋子突然掉落在地上。

然後好巧不巧的，姨媽巾也滾落出來，正好停在曾梨的腳邊。

面對兩人驚詫的目光，劉周頓感自己的臉有點發燙。

雖說劉周有二十多年的經歷，但是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不管老少，去買姨媽巾的時候都會有種羞恥感。

一時之間劉周都忘了放開劉葉，一邊捂著劉葉的嘴，一邊硬著頭皮向兩位女士說道：

“我說這是我自己用的你們信嗎？”

劉周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但他看到曾梨和袁荃在聽到劉周的解釋之後，眼神更加詫異，還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劉周看到兩人的眼神，恨不得把劉葉給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