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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婚書這種東西理應在女方下葬的時候一同燒掉的,為什麼李氏會有一份婚書?

李大牛李嬸李向陽以及李峰這四人同樣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李峰不怎麼了解這種東西,但是李大牛他們身為老玩家,就算被這邪神遊戲抓來前不清楚這些,透過一次門內世界後,他們也會盡可能的補齊這部分知識。

所以當他們發現這冊婚書時,他們是真的有些驚訝的。

並且這冊婚書並不是他們特意找到的,而是這婚書自己找到他們的!

婚書突兀的出現在李峰的屋子的桌子上嚇了他好大一跳,慌慌張張的找來三個老玩家,仔細一看後才發現,這並不是什麼詛咒之物,而是一封明明年代已久卻很新的一封婚書。

這東西一看就鬼裡鬼氣的,李峰主張丟掉,但是三個老玩家卻不願意。

這極有可能是某個重要線索,怎麼可以丟掉?

只是這東西不管水浸火燒都沒用,婚書依舊是那個婚書,他們看不出端倪來,全都一籌莫展。

……

莫珍珍這邊把木偶打碎成粉後裝到空出的糧食袋子裡,三隻人偶,莫珍珍收穫了一大麻袋的木頭粉末,盆裡和機器裡還剩了些,莫珍珍也沒浪費,而是拿把小刷子一點點的把這些粉末刷出來,聚集在一起,弄了一小把。

然後她抽出一張金銀紙,拿出一根筆,對著恢復的差不多,只是還有些虛弱的李三丫問到。

“你知道那個秦公子的死亡時間和姓名嗎?”

李三丫還真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報出了一串生卒年月和名字。

“應該是這個吧,我之前見過一次那個秦公子和女屍的牌位。”

莫珍珍點點頭,然後用筆在金銀紙上寫下了其生卒年月和姓名。

莫珍珍把這張金銀紙平放在地上,寫了字的銀面朝上,然後把盆裡掃出來的木頭粉末握到掌心裡,弄成了一個金字塔狀壓在了這張紙上,在把其點燃。

李三丫眼看著莫珍珍弄,等莫珍珍把其點燃了,這才幹巴巴的問。

“你在給秦公子供奉啊。”莫珍珍點點頭,應下了。

李三丫盯著那嫋嫋白煙想了想,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說。

“你是想用秦公子壓制那女屍嗎?沒用的,你也看到了,女屍的木偶很厲害的,她那麼強,要是秦公子還在的話,肯定會被吃掉的。”

莫珍珍看向李三丫,用一種略帶疑惑的語氣反問她。

“你認為秦公子是鬼?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是殭屍?”

李三丫嘴巴動動,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只能乾巴巴的解釋道。

“就算秦公子是殭屍,他也不可能打得過那女屍吧,那女屍那麼厲害。”

莫珍珍仔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認李三丫應該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後,這才說了句。

“紅棗村和李家村有完整的故事線,但是這些,太經不起推敲了。”

李三丫不懂莫珍珍這話的意思,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什麼?”,只不過莫珍珍沒有再回答。

莫珍珍沒去過李家村,那邊的資訊她不清楚,卻能透過從李三丫口中問出的一些隻言片語拼湊出一些原尾。

雖然這些資訊並不全面,但是莫珍珍依舊能察覺到一些違和之處。

這些資訊有誤,或者其中缺少一個關鍵線索,一條十分關鍵的,卻被人忽略了的線索——新娘。

新娘是女屍嗎?什麼原因讓陪葬品中多了木偶,若女屍真的是新娘,為什麼新娘會變成殭屍?若女屍不是殭屍,那這女屍是誰?真正的新娘在什麼地方?……

莫珍珍腦子裡的疑問有些多,而這一切的指向都對準了那座墓。

要去看看嗎?

那邊定然危險,最保險的做法是等李三丫口中說的李氏祖先過來支援。

然而等待有太多改變因素了,她如今的安全建立在這個院子的存在上,而這個院子的特殊性是她無法掌控的。

莫珍珍在猶豫,在權衡利弊,在細緻的翻找她腦中接收到的資訊,一點點琢磨,希望能再翻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為自己的安全添磚加瓦。

只是很可惜,她能獲取到的訊息有限,就算她猜測再多再全面,沒有能夠佐證的證據,這些猜想便都是臆測。

莫珍珍的視線落在那燃燒的木頭粉末上,這是她做的嘗試,她需要一點資訊來打破如今的僵局。

現在她面臨二選一,而這兩條路都不是她想選的,都太危險了,她需要一條更穩妥的路。

她需要變數,就算喚醒一隻強大的鬼怪殭屍也沒關係。

作為陰婚的男方,他是廣面意義上的受益方。而那女屍頂著他正頭娘子的名頭,很顯然不是自願的。不管這女屍是怎樣的存在,他們雙方遇見定有變化。

作為這座墓真正的主人,莫珍珍很期待那位秦公子的出現。

……

李家村,李峰的家中臥室,四個玩家齊聚一堂研究那婚書沒有結果,李峰隱隱想放棄研究這沒用的東西,但是身為老玩家的李大牛他們卻依舊對著東西興致勃勃。

在門內世界,像這種一看就有異還不是道具的東西都是門內世界十分重要的線索或者相關物,老玩家們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意和新人玩家解釋罷了。

正在他們研究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一道模糊虛影在他們身邊浮現。

“……能不要再擺弄它了嗎?你們要把它弄壞了!”

虛影的語氣十分不好,臉色也臭臭的。

李峰先被嚇到接連後退好幾步,直到撞到牆上才回過神來,然後連忙找門要跑。

到是那三個老玩家,雖然同樣被嚇到了,卻沒驚慌失措的逃跑,只是各自捏著東西,警惕的看著那虛影。

“你們能看見我???”虛影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原本氣急敗壞的模樣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驚喜。

“天啊,你們居然能看見我!我,我這是從那該死的婚書中解脫出來了嗎?我終於自由了嗎???”

虛影激動的想往外跑,只是隨著他離婚書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的身影也越來越淡。

在場的四個玩家親眼看著這道莫名其妙出現的虛影,欣喜若狂的跑著跑著就不見了。

然後過了一會兒,這虛影再次出現在桌子邊,然後再次嘗試離開,然後再次消失不見!

一臉三次,這個虛影才再出現後不再亂跑了,而是氣急敗壞的雙手握拳一敲桌子,臉上是說不出的煩悶。

“該死該死該死!!”這虛影也不知道在罵誰,不過等他發洩一通後總算想起他千辛萬苦,不惜挪動婚書脫離養魂處也要過來的原因。

他猛然看向玩家四人,然後氣急敗壞的問。

“你們是不是有血親留在紅棗村了?”說著那虛影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李峰的身上。

“是你的髮妻對不對?你為什麼沒把她帶出來!”

被質問到了臉上,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李峰靠在門上雙腿站站不知如何是好,到是李嬸這個時候站出來幫著李峰迴答了這個問題。

“這位……,當時的事情很複雜,我是李阿珍的娘李嬸,我的女兒留在村子裡我也很擔心她,但是撤離的事情我們也很難控制……”

“閉嘴閉嘴閉嘴!!!”這道虛影根本不想聽這些解釋,他氣急敗壞的打斷了李嬸的話,然後直接駁斥。

“無知婦人!那賤人已經成為了怪物,她被鎮壓了那麼長時間十分虛弱,正是殺死她的最好時機!然而你們居然給她留下了個血食!你知道讓她吃到血食的後果嗎?一個大活人,還是個女子!你們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垃圾!賤民!……”

這虛影是對著李嬸嚷嚷的,那理直氣壯的咒罵模樣讓李嬸氣的牙癢癢,這種封建糟粕李嬸特別想直接把其‘抹乾淨’,連個渣渣都不剩的那種‘抹乾淨’。

但是她這邊剛有要動手的反應,李大牛和李向陽便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輕舉妄動。

“你是誰?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大牛趁著虛影咒罵的空隙說了這麼一句,而情緒不穩的虛影聽了這話後好像更氣了。

“你們居然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人話聽得懂嗎你個廢物!”

被罵是‘廢物’,李大牛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但是他還是壓著脾氣問到。

“你到底是誰?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們就把那張婚書毀了!”

虛影聽了這話,越發的囂張了起來,叉著腰,用一種極其鄙視的目光和口吻說。

“哈,你還想毀了婚書?你撕啊,你要是能毀了婚事,我叫你這個廢物爹都成!”

此話一出,老玩家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轉到了那張婚書上。

虛影出現了,但是婚書由再,且看起來好之前沒什麼區別,也就是說這婚書並不簡簡單單只是這鬼物的容器,它本身應還有其他作用作為核心支撐著它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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