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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青旭》放出的又一批5萬本再次售罄,也讓這本雜誌的1995年9月刊銷量正式突破10萬大關。
相比其8月份還只有1萬本的銷量基礎,如此增幅堪稱一個小奇蹟。後續還可能更進一步衝到15萬甚至20萬的高度,更是讓整個博藝出版社都為此振奮。
蘇杭卻相對平靜。
不說曾經見過一本零基礎雜誌創刊號推出首日就日銷10萬本的火爆現象,這年代,比起《讀者》或《故事會》那些平均月銷400萬單月最高甚至達到700萬以上的紙媒巨無霸,《青旭》的這點成績,真不算什麼。
更何況,這一次,‘月發九篇’和‘預付十萬’等一系列噱頭加持,配合鍾長林積累大半輩子的媒體人脈,炒作到當下程度,雜誌銷量出現一次爆發,本就正常。
關鍵還是爆發之後。
等熱度過去,《青旭》能留住多少讀者,才是編輯部乃至整個博藝出版社都面臨的一個大問題。
萬一搞不好,重回以前,都不是沒可能。
無論是鍾長林還是譚豐振,其實都意識到這一點,因此也都在絞盡腦汁。
不過,新的一週,雖然媒體上依舊熱鬧,但博藝的宣傳重心,卻是暫時離開了《青旭》,轉向即將在這個週六上架的‘參商’小說合集。
蘇杭本週趕來,主要也是為了這個。
安排好興達期貨那邊的事情,蘇杭匆匆趕到博藝總部,迎接他的就是連續兩個採訪。
除了從雜誌轉向合集,本週的另外一個改變,就是宣傳重心從省內轉向省外,因此,今天的兩個採訪團隊,一個來自首都燕京市,一個來自南部粵東省。
兩個都是圖書消費能力很強的發達地區,可見鍾長林在幕後的費心。
博藝總部五樓的一間會客室內。
第二個採訪正在進行:
“蘇杭,我看了《青旭》上最新的《仗劍走天涯》和《夢斷》,還有上期的《林清和許白》,都是非常出色的短篇小說。不過,關於《夢斷》,講述一個高中女生糾纏在夢境和現實之間的故事,你不覺得,與《林清和許白》相比,這是一種重複嗎?”
重複肯定是有點,畢竟是《青旭》當初的明確要求,給了足足1000塊啊,就要《林清和許白》那樣的。
不過,當然不能這麼說。
望著沙發對面來自粵東省的兩位記者,感受到兩旁鍾長林和蔣文萍的關切注視,蘇杭嫻熟應對,侃侃而談:“只是設定有些類似,但無論是行文風格還是表達情感,區別都很大,《林清和許白》側重於青春期的孤獨和迷茫,《夢斷》則是展現了青少年面臨精神問題時的彷徨與無助。”
兩位記者一男一女。
男記者開啟了話題,其中年長一些的女記者不由追問:“蘇杭,從你的角度來看,你真的認為現實中的青少年面臨著這麼多的……嗯,內心困惑嗎?”
“這是很普遍的一件事,”蘇杭感受到兩位記者有習慣性刁難的意思,拉了一個這年代讓許多人最無法反駁的理由:“在國外,無論大中小學,基本都配備心理醫生,專門協助疏導學生的心理問題,我想他們不會無的放矢。咱們國內暫時還沒有這種條件,但並不意味著問題就沒有。”
果然,蘇杭這麼煞有介事地一說,兩位記者頓時被鎮住。
剛剛挑起話題的男記者低頭看了眼筆記本,換了另一個問題,還帶著笑,看向蘇杭左邊的河元二中副校長蔣文萍:“這位……蔣老師,據說蘇杭高一期末考了1022分,其中五門都是滿分,換算成高考成績,相當於730分,這是真的嗎?”
蔣文萍不知怎麼弄的,到底還是拿到了蘇杭提議那個‘徵文活動’的差事,這次過來,一方面配合採訪,另一方面也是再次與博藝商討合作細節。
當下聞言,連忙點頭:“是啊,我還帶了蘇杭同學的全套試卷過來。”
說著拿起一旁的一個大號檔案盒,起身遞給對面兩人:“二位可以看看,這套試卷太有紀念意義,本來已經存入了我們二中的檔案館。”
兩位記者饒有興致地開啟檔案盒,其中的女記者瞄了眼第一份試卷的打分,下意識道:“語文都能滿分啊?”
其他課程滿分還說得過去,普遍都有標準答案,主觀性很強的語文也能滿分,就難免讓人感覺貓膩了。
“二位可以細看蘇杭的試卷,無論是卷面文字還是答題內容,這孩子都當得起150分的成績,”蔣文萍說著,瞄了眼一旁少年,繼續道:“不瞞兩位,我恰好是教語文的,當時也在參與閱卷,一群老師都被這份試卷驚豔到,大家共同討論,一致決定給出的滿分成績。”
兩位記者已經在細看蘇杭如同列印一般漂亮整潔的語文試卷,特別是翻到後面的作文頁面,更加震撼,再聽蔣文萍這麼說,都下意識點頭。
蘇杭卻是瞄了眼自家副校長。
關於語文成績,班主任恰好和他提過,150分的滿分,是一群語文老師討論後,由校長拍板確定下來的。
至於蔣文萍……
副校長女士以前確實是語文老師,但已經做行政工作好些年了,如果只說當時在場,還有可能,說自己一同參與了批閱試卷,蘇杭可不太相信。
蔣文萍感受到自家學生看向自己,比她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的韻致臉龐轉過來,微笑著回看了一眼,還輕輕抬手,撥了撥今天早上專門跑去做的頭髮。
入眼處閃過一段白皙脖頸,蘇杭沒再多瞧,很快收回目光。
隨後兩位記者又開始向蔣文萍提問,副校長都應對得當,蘇杭也被追加了幾個問題。
這麼又過了十多分鐘,採訪終於結束。
顯然是提前打點過,總體很愉快的一次問答,等採訪結束,始終親自陪同的鐘長林又發出邀請。
午宴已經備好,同時招待首都和粵東兩方面的記者。
蘇杭聽鍾長林說起自己也得參加,才發現與之前的安排起了衝突,來到外面走廊,找機會對鍾長林道:“鍾伯伯,沒想到還有午宴,我中午另外約了人的,還有我爸?”
鍾長林很豪爽道:“都喊過來就是了。”
“這合適嗎?”
鍾長林笑道:“大包廂,本就需要多喊一些人陪客,你不開口,我還得另外湊人。”
鍾長林這麼幹脆,蘇杭反而有些為難。
為了儘可能避免某些‘蝴蝶效應’式的意外,蘇杭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在期貨市場的操作。
如果葛蕾蕾過來,顯露了身份,那可不太好解釋。
而且,答應了父子倆請客,突然一堆人,葛蕾蕾那邊,人家姑娘願意嗎?
鍾長林見少年遲疑,拍了拍他肩膀:“怎麼還婆婆媽媽的,這樣,你說地址,我派車過去接人?”
蘇杭連忙搖頭:“不用了,鍾伯伯,既然這樣,我得先離開一下。”
“那讓老譚陪著你,”鍾長林也不勉強,立刻又說著,還唸叨:“全民也是,搞什麼那麼忙,今天竟然讓你一個人過來。”
鍾長林說完就要喊不遠處的譚豐振,蘇杭正想著怎麼拒絕,靠近他們一些的自家副校長蔣文萍走上前:“蘇杭要去接人啊,不如我陪著吧?”
“怎麼能麻煩你呢,蔣老師,你是客人,”鍾長林連忙擺手道:“讓老譚他們接人,咱們先去飯店。”
蔣文萍剛剛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還注意到某個少年為難的表情,此時再瞄一眼蘇杭,笑道:“沒關係的,我從河元過來,既是蘇杭的學校老師,又是他的同鄉長輩,多照顧一下這孩子是應該的。”
鍾長林聞言,看向蘇杭。
如果一定要人陪著,蘇杭其實想到的是方薇,那位《青旭》的女編輯是知道自己炒期貨這件事的,還幫他保守了秘密。
不過,方薇今天恰好不在。
眼下,要麼是副校長,要麼是譚豐振,蘇杭覺得,還是前者靠譜一些,只能順勢道:“那就麻煩蔣老師了。”
約了地點,蘇杭和蔣文萍一起下樓。
攔住一輛計程車,蘇杭本來要坐副駕駛,蔣文萍拉開車門,卻示意他先進去,蘇杭只能客氣著讓自家副校長先上,自己才跟著進去。
計程車發動,蔣文萍又似無疑地撥了下頭髮,看向一旁少年,帶著調侃笑道:“是什麼不想讓鍾社長知道的,先和我說說,才能幫你保密啊?”
這女人眼光可真毒。
蘇杭感受著一旁飄來的每個女人都不盡相同的特別女人香,一邊想著,一邊笑道:“沒什麼啊,蔣老師,其實就是一些風險投資,怕搞砸了被人笑話,就想著儘量還是不讓大家知道。”
蔣文萍微微挑眉:“你這孩子,只是這什麼……投資,從你嘴裡說出來,都要讓我們這些成年人自慚形穢了,搞砸又怕什麼?”
蘇杭看向一旁穿淺灰色羊毛衫和白色修身褲的風韻婦人,帶著點請求:“反正,蔣老師,之後看到的……能不和大家說嗎?”
蔣文萍別有意味地看了某個少年一眼,這才點頭:“好啊。”
來到花心路的恆御大廈,找到父親和葛蕾蕾,蘇杭與某個姑娘敘說一番,這次採取了坦誠態度,本來遲疑的葛蕾蕾頓時就感興趣了。
某個忽悠父親來炒期貨的敗……傢伙……
嗯。
竟然還是個作家?
好像,似乎,最近還在報紙上看到過。
這得瞧瞧呀。
這麼離開恆御大廈,四個人坐一輛計程車太擠,也不好分配座位,就喊了兩輛。
蘇杭與葛蕾蕾共乘一輛,一路上再次開啟忽悠,讓某個其實挺天真的姑娘直拍胸脯保證,一定不會說出他正在炒期貨的事情。
還說感覺挺刺激。
這麼來到中心區的一家豪華飯店。
蘇杭與葛蕾蕾下車,剛迎上路旁的兩位長輩,蔣文萍就上前了一些,很是親熱地幾乎帶著點懇求:“蘇杭,老師這裡有幾萬塊錢,你能不能幫忙,也投資一下?”
蘇杭一時無言。
看向父親。
我的親爹誒,這才多一會兒呀,你被人套了多少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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