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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意猶在,陳銘看向身旁講述完,正左顧右盼尋找地方掏雪的趙浩傑,語氣鄭重的說道:“所有人都欠你們一句謝謝。”

醫療兵趙浩傑聞言一愣,挺起腰板哈哈大笑一聲,伸手攔住了陳銘的胳膊:“你小子怎麼聽起來這麼多愁善感?”

“不是你們,是我們,哈哈。”

陳銘苦澀一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在心中默默唸叨了一聲謝謝。

很快,兩人將帶來的盆子壓滿了雪,雪白刺眼的雪花,被他們用手拍的很瓷實,硬是比盆高出二三十公分,端著盆子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班長熊久長塊頭大,做飯的傢伙都是他帶著,在背上扣了一口小炒鍋。

午飯並不複雜,雪水化開之後,熬了一點鹹菜粥,也就是水配上米,再配一點炊事班自己搞的鹹菜,這頓帶有些許鹹味的粥,就是他們的午餐。

而這,也是一個邊防戰士的日常。

對於吃這方面,陳銘也曾詢問過,如今哪怕高原環境硬性條件暫時無法改變,吃的應該沒啥問題啊。

像是壓縮餅乾,肉罐頭之類的都不算稀罕物,若是巡邏人員能夠帶幾塊壓縮餅乾,餓了就吃,這不比帶著鍋帶著米,帶著木炭更方便?

對這些問題,醫療兵趙浩傑也給出過答案,壓縮餅乾看起來不重,但是想要解決一個連隊長久的供應,少說也需要上百箱,這麼龐大的量,弄上來就很麻煩。

而且就算弄上來幾百箱,頂多也就是吃一兩個月,不值當。

他們也想方便一些,也想日子過得舒坦一些,在交通實在支撐不住的情況下,因地制宜未必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當初聽了那些話,陳銘滿是感慨,這老話說的還真是沒錯,要想富,先修路,路途不通暢,一切都是白搭。

想想自己在軍營外出演習,基本上都沒怎麼碰過壓縮餅乾,自熱鍋都是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才會吃。

大多時候都會去協調藍軍的廚房,當時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吃不上壓縮餅乾的一天。

巡邏繼續。

茫茫雪山中一隊人影重新出發,這項工作無疑是非常枯燥的,入目之處皆是一樣的風景,一樣的地形。

一腳深,一腳淺的邁步向前走。

漫天寒風捲起雪花,打在臉上如刀割般劇痛,厚實的棉衣,棉帽根本沒用,擋不住寒風侵蝕。

陳銘跟著隊伍來到邊境線,跟著班長用鉗子一點一點的將鐵絲網補上,雪山上也有猛獸,如塔爾羊,雪豹這些,經常會用蠻力撞鐵絲網。

它們負責撞,戰士負責補。

在邊境線上,陳銘看到了不遠處的白象軍營,幾個白象軍齜牙咧嘴看著想找茬,但在排長曹非毫不留情亮出手中的棍棒時,他們又退了。

趙浩傑告訴陳銘,這幫傢伙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邊防不能輕易動槍,小規模衝突都是棍子,排長在這一片很有名,曾經一人撂翻了三個白象兵。

有他在,這幫人不敢太張揚,頭頂山崖上就是攝像頭,一旦動手,邊防團和其他巡邏隊會立刻收到訊息,朝著這邊過來馳援。

我們不惹事,但絕對不怕事,敢越界過來,必揍這幫白象崽子。

陳銘看得也是拳頭攥緊又鬆開,看對方遠去,有失望,也有慶幸,他,實在不忍排長再受傷。

和平,終究是人民最為渴望的。

巡邏途中,陳銘來到了界碑旁,班長老熊給他任務,拿起刷子沾著紅色油漆,描著界碑上的字型。

一筆一劃,尤為認真。

祖國界碑上的紅色,和國旗上的紅色同根同源,鎮在邊境,彰顯著泱泱大國的煌煌國威。

馬虎不得。

巡邏是早上五點出發,等他們返回駐地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

邊防二連二排和三排的戰士,就和以前一樣,全都聚在駐地門口,眺望著來時的路,等待巡邏的兄弟回來。

一直到看到他們的身影,等待的那些戰士才紛紛散去,代表著今天巡邏,沒有發生意外。

這可能對於邊防二連來說,是最好的訊息了。

而陳銘他們,走了一天,一個個都不免有些萎靡,但好在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他們回來的時候,一班和三班,已經在裝備庫門口等候。

排長曹非將裝備庫的大門開啟,盤點所有槍支,子彈,數量核對完畢,分開放在不同的裝備庫之後,才安排解散。

這時候,想去吃飯的可以去食堂吃飯,有溫熱的白米粥,如果不想去吃飯直接回宿舍也行,並不強求。

陳銘將自己的槍支上交,子彈上交,拍了拍自己硬邦邦的小腿,滿臉無奈,這在雪裡面行走了一天,腳和小腿早就已經沒有了知覺。

如果不是一直都在行走,人恐怕都能直接凍僵在那。

班長熊久長簡單檢視了一下班裡其他的戰士,笑呵呵的來到陳銘跟前問道:“第一天巡邏,感覺怎麼樣?”

聞言,陳銘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感覺,身心俱疲。

而且身上的疲憊還好,他體能啥的都不錯,折磨人的主要是精神上的傷害。

巡邏走在路上的時候,冷冽的寒風就跟刀子似的在臉上硬剌,如今回來,風,被建築物擋住了不少,雪,也不用再踩了。

但是兩隻腳加上小腿卻熱得發烘,還伴隨著奇癢難耐,彷彿有無數只小螞蟻不斷的在撕咬。

那股勁,別提多難受了。

班長熊久長瞧見陳銘這副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哈一笑。

“去吧,去食堂後邊好好泡個腳,找小趙那小子拿點酒精,或者是高度白酒抹在腿上使勁搓搓,沒啥大毛病。”

“年輕小夥子的,這點苦都不算苦。”

班長拍了拍陳銘的肩膀,對於他今天的表現還挺滿意。

像是之前調過來的一些兵,可沒有陳銘這麼有耐性,有的甚至從巡邏開始就發牢騷,一直到結束。

畢竟,巡邏的路的確長,並且難走,從早上五點多出發,到晚上十二點回來,這途中幾乎沒有停下休息的機會。

熬不住也很正常。

但今天,他可沒見陳銘發什麼牢騷,甚至有好幾次都主動承擔一些任務,這在第一次巡邏時,可是很難得了。

面對班長的關心,陳銘苦澀一笑,輕輕點頭,難怪邊防二連這邊安排的是一週巡邏一次,一次出動一個排。

也就是說一個月最多也就有兩天會輪到,甚至一個月只輪到一次,剛開始他還感覺這樣安排間隔會不會太久了。

如今自己親身經歷一次才知道,不久,一點都不久,如果巡邏的次數太過於頻繁的話,戰士身上很容易就會留下暗疾。

尤其是腿上。

趁著其他戰士都去食堂吃飯,陳銘回到班裡,將厚實的大衣收起來放好,拿著自己的盆子直衝食堂後方。

每次巡邏,炊事班的兄弟都會在灶臺上燒一些熱水,給回來的兄弟們提供燙腳,洗澡的水。

其他人在這裡都待習慣了,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去填飽肚子,讓胃裡有溫熱的食物,遠比泡腳來的更實在。

但陳銘在這裡都呆了半個月了,還是習慣不了白米粥配鹹菜,那玩意對他來說吃不吃都行,泡泡腳就挺好。

泡完回到宿舍,陳銘就找醫療兵趙浩傑要了一些高度白酒,盤腿坐在床上使勁的搓。

據說這些高度白酒,都是他趁著炊事班下山去縣城採購的時候幫忙帶的,只要帶回來,就會趕緊開啟往裡面塞一些鞋帶,菸灰什麼的東西。

畢竟是部隊,首先要表明態度,這玩意不是用來喝的。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用來“防賊”。

高度白酒一口下去肚裡暖烘烘的,如果不往裡面塞東西,放到自己櫃子裡面,頂多兩三天的時間,就會被那幫牲口全部都給偷喝個乾淨。

這些都是趙浩傑的經驗之談,據他所說,以前剛來邊防二連的時候,沒有這種意識,特事特辦,連長也不會管理的太嚴。

那時候他讓炊事班幫忙採購一些酒水回來,經常會丟,後來抓到就班長偷的最多,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陳銘聽得不禁啞然失笑。

這可能也是他們二班,少數比較有趣的事情吧。

等所有人忙完都差不多快凌晨一點了,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所有人也都累了,入睡的很快。

一夜過後,起床哨響起,日子又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

早操衝坡,他們跟著太陽一同登上山頂,望一眼群巒山峰,那是昨天巡邏經過的地方。

再看一眼風景後,在排長的哨聲中,眾人衝下山坡,接下來就是吃早餐,給半個小時整理內務,把花搬出去曬曬太陽,擦擦旗杆,擦擦升旗臺。

日常也就這些事情,單調,無聊,孤寂.

陳銘也徹底融入了邊防二連,理解了他們對升旗臺的執念,也認同了他們對假花的呵護。

而他自己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沒事的時候,就拉著班裡的醫療兵趙浩傑聊天,這小子是班裡的保姆,還是醫生,懂得多。

經過最近的瞭解,陳銘發現這小子不僅醫術可以,甚至他是有行醫資格證的,不僅地方的資格證,連邊防衛生員資格證書他都有。

中午吃過飯,兩人坐在連隊門口避風處的大石頭上,陳銘忍不住疑惑的問道:“以你的能力,退役出去當個醫生應該沒問題吧?”

“就算家裡沒關係,醫院的工作不好安排,那你有行醫資格證,開個小診所,你那醫師資格證也沒啥問題啊。”

陳銘的確很疑惑,他雖然不懂醫術,也不是醫生,但以前到底也是在體制內,至少認識一些三甲醫院的朋友。

有很多三甲醫院都專門開設了中醫診室,趙浩傑這小子在邊防二連當兵,是班裡的保姆,醫術還高超,為人隨和。

如果去當醫生,那也絕對是個正直的好醫生啊。

那不比當兵受苦更香?

聽著陳銘的勸導,趙浩傑嘿嘿一笑,摸了摸肩頭的三期肩章,他在邊防團已經服役了十年。

資歷比班長都老。

摸著自己的肩章,又認真整理了下軍裝,這才暢笑道:“我不能走啊,我要是走了,你們巡邏的時候受傷了怎麼辦?”

“和那些白象兔崽子起衝突,被打傷了,咋辦?”

“邊防團的衛生員哪有我速度這麼快,你們一個個負傷了,有我在,你們安心,我也安心、你小子就偷著樂吧、還敢勸我走?”

趙浩傑說的很輕鬆,目光中也滿是自豪,都說邊防兵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當然,他也有。

剛從新兵下連的時候,他那時年輕,意氣風發,入伍從軍立志報國,可卻沒想到被分到了邊防,十年前條件比現在苦得多。

惡劣的環境,食不果腹的日常,磨掉了他的稜角,也讓當時入伍的那份意氣風發,伴隨著冷風,一點點吹散。

剛來沒幾天就受不了了,想著拖到兩年退役就溜,他不認識什麼人,也調不走。

當時的想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不住他。

不過,兩年來,他從小跟著山裡的長輩學來的中醫手藝起到了大作用,也漸漸迷失在戰友,一聲聲誠摯的感謝當中。

想要退伍離開的心,真正過了兩年該走的時候,卻沒有那麼強烈了。

後來,很多戰友被他搶救過來,很多時候,看著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前仆後繼的來到邊防部隊,奉獻青春,因為一次傷殘而得不到及時救援。

一輩子都留下陰影,他不忍,所以就繼續留下來,一直到現在,倒不想走了。

邊防部隊想要留隊很容易,如果你想,並且像他這種全連醫療技術最好的醫療兵,升四期,甚至一直待在這裡做到一級軍士長都不是不可能。

一開始趙浩傑也在仿徨,也在迷茫,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後來他想通了。

外面醫生有的是,這裡卻只有他而已。

哪裡更需要他,一目瞭然。

想著,趙浩傑又很自豪的從衣服口袋當中,摸出一包包自己熬製的藥膏,據他所說這些藥膏治療凍傷特別有效。

甚至還給陳銘展示了自己熬製出來那種奇形怪狀的藥丸,有嬰兒拳頭那麼大。

據他所說,這東西不是用來吃的,經常帶在身上,會緩解高原帶來的那種窒息感。

他打算下一次在下山採購物資的時候,就多搞一點,然後再弄點香囊,把自己熬製出來的藥給連裡的戰士每人都配發一點。

可能這些東西幫不上太大忙,但也是他一點小小的心意。

陳銘坐在旁邊安靜的聽著,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默默的看著趙浩傑,一點一點展示自己的傑作。

據說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掏腰包,趁著採購的時候在山下縣城買來,慢慢研究。

很普通的一個人,甚至普通到丟人堆裡面,都不會被人注意第二眼的人。

卻在邊防部隊默默的奉獻著自己,尤其是他那一句:“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更是聽得陳銘心頭酸酸的。

看來部隊宣傳工作做的還是不到位,像趙浩傑這種軍人,部隊就應該大力的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事蹟。

他,不應該默默無聞。

當然,也不排除人家不喜歡接受採訪,可能也只有在這訓練之餘,安靜的時候,喜歡跟自己親近的戰友,炫耀炫耀他的研究成果吧。

這就是他們二班處處為他人著想的保姆,一個偉大而又普通的老兵。

休息時間結束了。

今天的訓練內容是衝坡,一整天都在衝坡。

衝到晚上的時候,饒是陳銘的雙腿都感覺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山上狂風大作,海拔又太高。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溼了又幹,幹了又被打溼,穿在身上別提多難受了。

結束訓練之後。

沒等眾人吃飯,醫療兵趙浩傑也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個鐵罐子,在裡面拿出一個個黑乎乎的藥丸。

非要塞給他們吃,據說是能夠防止感冒發燒。

“武術大師”李炎雖然罵罵咧咧,但接過來的速度還挺快,班長熊久長甚至吃了一個之後感覺不夠,伸著頭還想再要兩個。

陳銘默默的接過來,塞進口中,咀嚼著味道,很苦,很苦

來到邊防每天就這樣度過。

很快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而最近,邊防二連迎來了一個大節日,準確的說不止他們,全國人民都迎來了一個大節日。

國誕日。

九月三十號早上。

全連剛剛集合,所有戰士就抬頭目光希翼的看向連長武學良。

沒辦法,饞啊。

天天白粥鹹菜,嘴裡都淡出鳥了,也只有趁著這種大節日,他們才能一飽口福。

連長武學良看著戰士們,一個個眸光發亮,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挑了挑眉頭問道:“幹什麼?”

“幹嘛這麼看著我?”

“想休息?沒門,今天的任務還是衝坡。”

“想都別想。”

“報告。”

“講。”

“報告連長,明天是國誕日了,今天是不是該下去採購了呀?”

“報告,我的洗髮水用完了,這半個月都是蹭班長的。”

“報告,咱們這大雪封山馬上就要來了,我想下去買幾身厚衣服。”

“報告.”

~~~~~~

眼瞅著隊伍裡面不斷有人彙報,連長武學良笑著擺擺手:“行了,別貧了。”

“想改善生活就說,扯什麼洗髮水,大雪封山,那個一排二班,這次採購你們跟著炊事班去。”

“你們班有新同志過來,趁著這次機會下山去溜達溜達,吃完早飯就出發。”

“但話說在前面,明天國誕日是改善生活,可今天誰要是訓練給我掉鏈子,那就別怪我明天安排你值十班崗,讓你一個油腥都聞不著。”

“聽到沒有?”

“是,連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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