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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容好奇，雙眼彎成月亮，歪著頭問道：“很久很久是多久？快告訴我，我真的很好奇！”
沈駝安俊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你不覺得很可怕嗎？有人一直在暗中注視著你。”
杜玉容想了想，“如果是以前的話，是有點害怕的。但是現在不會，現在心更想知道的是你的一些事情。”
沈駝安黑眸，“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是十五年前。”
杜玉容算了算時間，“十五年前？那時候你不還是個小孩子？”
難怪她記憶中，根本沒有過沈駝安的身影。
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大也是如此。
“是在哪裡見面的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杜玉容小聲嘀咕，費力地從記憶中找尋一個冷漠小朋友的身影。
很難想起來。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足夠久，關於十五年前的所有記憶，大多是她在奔波生計，每天風裡雨裡，忙得像個陀螺。
但神奇的是，那時候她覺得自己狼狽、落魄、窮苦，像是這世界上的一個遊魂。
或許哪一天，她餓死在街頭，也不會有人發現。
即便是現在，她也很難想象，會有人記住那個“她”的模樣，心心念念地等待著下一場的重逢。
即便是路邊再平凡的一朵野花，也有人願意當她的裙下之臣。
沈駝安停下來，伸手按了按杜玉容緊鎖的眉頭，“是一個小孩子，但並不妨礙我對你的欣賞。”
十三歲的沈駝安，只是欣賞那個總是活力滿滿，跑來跑去的大姐姐。
她在他的視線中一步步成長，直到他步入青春期、成年，才發覺，原來對她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欣賞了。
杜玉容鬆一口氣的模樣，“還好你那時候只是欣賞。那你是什麼時候覺得，你……喜歡我的呢？我後來應該沒有再遇到你才對，起碼我印象中是沒有的。”
不過，她連自己和沈駝安的初遇都不記得，就更別說，後來的印象了。
沈駝安這個人啊，在她這裡，是從認識沈福寶之後，才正式進入她生活裡來的。
沈駝安對他們之間的每一次相遇都印象深刻，不需要回憶，就可以馬上想起來。
“見過的，後來也常常見面，只是你不記得。你只看得到一個人，其他人在你眼裡都是透明的。”
所以在發現謝文彬出軌的時候，他比杜玉容本人更加憤怒。
他奉為皎皎明月，卻被謝文彬踐踏背叛，實在是不知好歹！
她應該得到世上最好的一切，愛人或是家庭，都應該是最好的。
如此才能對得起，她這一路上的顛沛流離。
沈駝安眼中翻湧著戾氣如同暗夜洶湧，卻偏著頭，不讓杜玉容看到分毫。
他用溫和的語氣，陳述自己跨越十餘年的暗戀時光，“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忙。但只要看到你，我就會覺得很輕鬆。我想，那應該就是喜歡了。”
或者比喜歡更深一層次的，這是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但這說起來太嚇人了。
見不得光的隱私暗欲，應該在他們正式交往之後，夜深人靜時訴說。
而不是在這樣的寒夜裡，在她希望知道愛慕者來歷的時候，吐露出來嚇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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