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的不殺原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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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電刑人的拳頭砸下來，匯聚的電能瞬間融化了鋼鐵，留下了兩個巨大的拳印。

但他沒有抓住馬丁。

在他衝過來的瞬間，馬丁順勢彎腰低頭，順著地面一滾，從他手腿之間的縫隙裡鑽了過去，來到他身後。

“啊！”

電刑人大吼一聲，下半身轉動，帶動著雙臂狠狠向背後掄去，拳套上跳動的電弧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電光。

馬丁雙眼緊盯著電刑人，判斷出他的進攻意圖，在他轉身之前就後退一步，恰好躲過冒著電光的拳頭。

“看來我的格鬥技巧沒有生疏。”

電刑人被馬丁輕鬆的表情激怒了，雙拳像錘子一樣不斷掄起來向下砸。

船艙被他砸得一陣陣搖晃，但卻沒有造成有效傷害。

馬丁不是鐵砧上的鋼胚，而是一個靈活的人，會動的那種。

電刑人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但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他滿頭大汗，紅著眼睛大喊道：“你只會像個娘們一樣的躲來躲去嗎？像個男人一樣，來和老子硬碰硬啊！”

“蠢貨！”馬丁嘴裡只冒出了兩個字，表達自己的不屑。

他環顧四周，屋子裡已經沒有了企鵝人的蹤影。

想從企鵝人口中獲得更多訊息的希望完全落空，這意味著這次上船算是白來了。

馬丁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煩躁，當即站定在原地，扔掉手中的步槍，向電刑人勾了勾手指。

“小屁孩，我會殺了你，然後再啟用你的心臟，再殺你一次！”

電刑人拳頭碰撞，電弧跳動崩落大量的電火花，映照出佈滿疤痕的猙獰面容。

馬丁嘴角勾勒出嘲諷的笑容：“看來你的嘴比你的拳頭更厲害！”

“去死吧！”

電刑人大怒，將拳套電能的輸出功率提到最大，大步向著馬丁的腦袋砸過去。

聞著電弧擊穿空氣散發出來的糊味，他心裡十分得意，眼前彷彿出現了男孩腦袋碎裂，腦漿被電流烤糊的場景。

馬丁弓步屈身，輕鬆躲過電刑人大力揮出的直拳，同時伸出右手來了一招猴子撈月。

咔嚓！

電刑人沒有護襠保護的小兄弟瞬間變成了一灘，任何男人都難以忍受的痛苦瞬間傳遍全身，直接摧毀了他的感知系統，大腦當場宕機，愣在當場，變成了一個無意識的木偶。

馬丁見不得電刑人受苦，在他恢復感知之前，拔出腰間的手槍，照著他的腦門扣動扳機，讓死亡帶走了他所有的痛苦。

解決了電刑人這個小丑之後，馬丁當即轉身，對著喪鐘的腦袋直接開火。

喪鐘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頭盔雖然擋下了直接傷害，但子彈衝擊的震盪傷害，還是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蝙蝠俠抓住這個機會，打掉喪鐘手中的鋼棍，又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直接卸掉了他的胳膊。

痛苦喚回了喪鐘的理智。

他用剩下的左手拉開腰間震爆彈的拉環，刺眼的光芒和強效的震撼瞬間席捲了整個房間。

馬丁及時躲避，耳朵仍然還有些耳鳴，眼前也有些重影，處在爆炸中心的蝙蝠俠和喪鐘更是直接被炸了出去，狠狠在牆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只是他們身上都穿著高階盔甲，就算是被震撼彈直接糊臉，也只是身體有些不適，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喪鐘率先爬起來，擊碎船艙的玻璃，拖著受傷的胳膊，縱身跳進海里，消失在波濤當中。

馬丁沒有去追逃跑的喪鐘，而是先把蝙蝠俠扶了起來。

“先去把喪鐘追回來，我的安全伱不需要擔心。”蝙蝠俠一隻手按著腦袋，震撼彈糊臉的後遺症還沒有消失。

馬丁看著嘴硬的蝙蝠俠，無奈道：“比起喪鐘這個只看錢的僱傭兵，你更應擔心逃跑的企鵝人。那個死胖子一個人可沒有對抗整個哥譚的能力，他肯定還有隱藏的盟友。”

“謝謝提醒！”

蝙蝠俠很快就恢復了，他深吸幾口氣，然後輕輕推開了馬丁，自己站起來。

他盯著馬丁看了一陣，把馬丁都看發毛了之後，才開口問：“你一向不喜歡參與這樣的事情，只管推理邏輯，這次怎麼親自出馬了？”

馬丁還以為蝙蝠俠看出了什麼，嚇了一跳。

他鬆了口氣，回答道：“那是因為有人給了我一百萬，讓我來查案子。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你這個又臭又硬的老傢伙！”

蝙蝠俠沒有回應，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馬丁對自己的挖苦。

他看著已經沒有完好物品的房間，對馬丁說：“我這個又臭又硬的老傢伙請你幫個忙？”

“看情況！”馬丁打了個響指。

蝙蝠俠繼續說：“我已經更改了最後報價號的航行路線。幫我把上船的人都控制起來，等船隻靠岸之後，讓戈登把人都帶走。”

馬丁搖了搖頭，沒有答應：“然後呢，船上的人雖然都是混蛋，但也掌握著哥譚的經濟命脈。你把這些人全都送進監獄，一個小時之內就要把人放了，他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哥譚的經濟還要受到影響。得不償失啊！”

說著，馬丁向外面走去，夜色很深了，他該找個地方睡覺了。

蝙蝠俠追上馬丁，他看到了腦袋被開了個血洞的電刑人，沒有提起此事，只說：“你也說那些人都是混蛋，就這樣讓他們逃脫懲罰，你心裡難道就不會彆扭？”

馬丁對蝙蝠俠攤開雙手，無奈道：“老傢伙，你對付罪犯的時候，智計層出不窮，怎麼現在就這麼遲鈍了？”

他敲了敲蝙蝠俠的胸甲，壞笑著說：“你可是哥譚的黑暗騎士，恐懼之影，對那些有錢人來說，比警察和法律恐怖多了。”

蝙蝠俠當然不是蠢人，他只是習慣了分割自己的身份，腦袋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有了馬丁的提醒，他瞬間就想到了應該怎麼處置企鵝人邀請的“客人”。

馬丁見蝙蝠俠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固執，隨即又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為了電刑人的死而找我的麻煩，畢竟你有什麼‘不殺原則’嘛！”

蝙蝠俠的回答很簡單：“你不是我，我沒有權力要求你和我原則一致！”

馬丁點頭，對蝙蝠俠豎起了大拇指。

隨即，他一陣頭暈目眩，勉強站穩身體，對蝙蝠俠露出陽光的笑容：“明天再見，老蝙蝠。如果你還記得我的話！”

說完，馬丁就消失在原地，包括他行動所遺留下來所有的痕跡也一同消失了。

蝙蝠俠只感覺眼前一花，總感覺自己腦海中多了不屬於自己的想法，又忘了些東西。

但他無論如何怎麼也想不起來，盔甲的系統也沒有任何記錄。

他只好暗暗將這件事記在心中，先去處理企鵝人的客人，把這件事留到明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