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客棧死了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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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是從不遠處的迎賓客棧傳來的。
出事的是三樓上四房。
門口已經圍了好幾個人,張頭探腦,小心翼翼的往裡看。
顧昭昭扯著脆桃擠進去,佔據了吃瓜一線位。
脆桃看清屋內情況,嚇的驚叫一聲:“小姐,死人。”
顧昭昭自然看到了。
正對著門軟榻上,躺著一具女屍,身形瘦弱矮小,一身樸素村婦打扮,下半身粗布裙子撩到膝蓋,上半身衣服撥到肩膀,腰帶被扯開,蓬頭亂髮遮住了臉蛋,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雙手無力的垂在軟榻邊上,一副被羞辱後殺害的樣子。
除了女屍,房裡還有一個男人。
只一眼,顧昭昭就發自內心的驚歎:“好帥一男的。”
那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整張臉彷彿是女媧炫技之作。
瑞鳳眼狹長魅惑,劍心眉鋒利俠氣,微笑唇勾人心魂,面板白皙如瓷如玉,一頭烏髮好似潑墨,露在被子外的寬厚肩膀,竟比果屍更香豔。
有些小媳婦大姑娘,臉都看紅了,羞於看他,又忍不住看他。
有人認出了這張臉,驚呼一聲:“這不是段斯言嗎?樂陽郡主的兒子。”
一語驚起千層浪,包括顧昭昭也愣了一下,這就是京城第一談資,從出生起就自帶黑紅流量的段斯言啊。
他娘樂陽郡主當年逼死探花郎段清原配,強行嫁入段家,生下自己孩子後又殘殺了原配一雙兒女的事,可是震驚環宇,哦不,確切地說,是震怒環宇,以至於當年作為親堂哥的先帝,也根本護不住她。
滔天民憤之下,她被送上了斷頭臺,就連段斯言也被牽連,人人惡咒,段清更是恨他入骨,不足一歲就把他丟去了江南,皇室根本不敢管一點點,這一丟就是二十年。
直到半年前,惠老王爺的靈位忽然裂開,皇室才想起他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讓段家把人給接了回來,那時還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他回京當日,顧昭昭還偷偷去看熱鬧了。
不過人在馬車裡,瞧不見長相,只是後來聽說,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在江南浪蕩慣了無人管束,回來後不夾著尾巴做人,成天跟在靖宇世子這群紈絝屁股後,欺行霸市,飲酒作樂,很不是個東西。
大概風評太差,大家一直認為,那女人是被他姦殺的。
一時議論紛紛。
“雖然段斯言回來后皇室不喜他段家不理他,但惠老王爺遺產和樂陽郡主的嫁妝都是他的,他也不缺錢啊,靖宇世子他們帶他玩,還不是看他有錢,這麼有錢的人,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嘛對這麼個乾癟女人下手?”
“也或許那女的長的好看呢,不過就這小雞崽一樣的身材,估計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吧。”
“那就是口味獨特,但睡就睡嗎,殺了幹嘛呀。”
“可能人家不從,惹段少爺不高興了吧,這種紈絝子弟,做什麼都正常。”
“尤其是段斯言,別忘了他是誰的種,樂陽郡主當年可是連孩子都不放過。”
“嘖嘖嘖。”
“……”
床上的段斯言,一副宿醉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對於門口的議論,他有不耐煩:“真吵,你們有這功夫嚷嚷,還不如報官去。”
這態度激起了群眾的不忿。
“殺了人還如此囂張,皇親國戚了不起嗎,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不知哪幾個先帶了一下節奏,一時民憤四起,你一言我一語,很快把段斯言噴了篩子。
他巋然不動,眼觀鼻鼻觀心,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散漫的態度更討罵,一時罵聲鼎沸。
直到有人喊了一句:“大理寺來人了。”
大理寺來了五個人,為首年輕高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算不上英俊,但一臉正氣。
一進來他就清場:“都安靜點,往後退,大理寺辦案,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兩個差役來維持秩序,把人群往後格擋,用手臂和佩劍,組成了一道人體警戒線。
那年輕大人看了一眼屍體,恭敬的對個揹著箱子的中年男人比了個手:“爹,請。”
一聲爹,大家就都知道,來的是大理寺赫赫有名的父子搭檔。
兒子沈鈺大理寺少丞,鐵面無私,剛正不阿。
老子沈周大理寺仵作,技術高超,心細如塵。
父子聯手破獲過無數宗案件,從來不懼強權,只為正義發聲。
知道來的這倆,大家都放了心,段斯言這混蛋,等著殺人償命吧。
沈周捂著心口,似乎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仔仔細細的勘驗起屍體。
沈鈺冷冷看了一眼段斯言,命人給他擋了屏風穿衣服。
段斯言穿好出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沈大人,你要還我清白啊。”
“那得段少爺本身就是清白的才是。”沈鈺公事公辦的態度,然後開始走流程,例行公事盤問相干人等。
昨夜的發生的一切,很快大致被還原。
段斯言是昨天晚上亥時初(21點),迎賓客棧剛要打烊時候來投店的,是紅袖坊的龜公送他來的,他喝不省人事,龜公和昨夜當值的夥計王林送他進了上四房,之後龜公走了,王林關了店門,到櫃檯後睡覺。
整晚上他沒聽到什麼動靜,也沒有人來投宿,早上卯時(5點)他準時開店門,陸續也有客人醒來下樓吃早飯,直到半個時辰前,一個叫張偉的夥計去上房門口打掃衛生,看到上四房房門虛掩著,往裡一瞧發現了死者,被嚇的屁股尿流奔下樓,掌櫃上樓檢視後,很快讓人告了官。
問完所有人,沈鈺去看他老爹,沈周一面驗屍,時不時用手肘揉著心口,沈鈺不由關切了一句:“爹,心口還是不舒服嗎?”
沈周點點頭:“嗯,不妨事,問出什麼沒?”
沈鈺回他:“客棧大門緊閉,沒有人進出的痕跡,孩兒猜測死者可能是客棧裡的人,想讓大家過來認一認。”
“恐怕不好認,她生前捱過打,整個臉都浮腫的不成樣子了。但還是來認一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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