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鍵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六章 註定幹不了偷拍的勾當,年代:從魔都譯製片廠開始,如意鍵盤,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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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年代,幾乎每個城市都出現了企業積壓貨品的情況。

問題一旦嚴重,各廠家立刻會上報求助市裡各職能部門。

到了80年代,甚至會出現市領導直接下基層辦公的情況。

再接下來,就是大量促成中外合資。

直到,下崗潮的湧現!

大集體、大鍋飯的時代才最終得以落幕。

“您坐下來,我慢慢說給您聽,”江山得先讓戴副局穩住心神:“首先您放心,這麼多單位的貨品盤銷是可以同時解決的。”

江科長這話一出口,半坐在沙發上的戴局長,的確稍稍鬆了口氣。

可,一旁的江海倒開始皺眉了,雖然知道老三頗有些鬼點子。

但,這可是十幾家不同型別的企業單位,商品種類即雜亂又普通。

可不是之前喇叭褲、幸福可樂和洗髮水,可以相提並論的。

江山卻沒發現老大複雜的表情。

只繼續分析道:“戴局長,去年秋天時燕京辦了一場農展會,您聽說過沒?”

戴副局點點頭,他不但知道這事,還特別關注了一陣:“這事我再清楚不過了,這場農展會的牽頭人就是燕京的工商局。”

“那您知道這場農展會的具體情況嗎?”

戴副局看著江山,到底是新聞單位的同志,知道了就是多:“根據我瞭解的情況,很多廠家都收到了不少銷售訂單。”

其實,這場由燕京工商局舉辦的農展會,前期並沒有做太多的宣傳。

選擇的展會地點也儘量避開了鬧市區,但即使如此悄咪咪的行事,最後還是被人捅到了上面。

雖然促銷情況遠超預期,但該罰該批的一樣沒少。

江山聽了戴副局的話後,一直靜靜地看著他。

戴副局忽然心領神會:“你說得辦法不會就是展銷會吧?”

江山點點頭:“您自己也說了,銷售情況非常好。”

“但是,”戴副局雖然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你可知道,這場農展會有多少工商幹部寫了檢查?”

“往日不同今時,”江山的目光愈發清澈:“當時大會還沒召開呢!”

“嘶,”戴副局忽然凝神:“這位是……?”

“局長,我姓江,江山!”

“江科長,聽你這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工商局在這個時候辦一場展銷會就不會挨批了?”

“對這些您比我瞭解。”

“嗯,”戴副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再說,除此之外您還能想出其它辦法?”

江山的一番話,也讓江海的眉目漸漸蘇展。

原來老三想得是展銷會。

這一會,他也開口道:“前些日子,廣-州是也辦了場展銷會,賣得都是些新鮮玩意,什麼可以調速的腳踏車,扎出二十多樣花式的縫紉機,據說因為人太多了,還得分批入場。”

江海說得越多,戴副局的目光就越亮。

但下一秒:“他們的商品那麼高階?咱們這些可都是老掉牙的物件。”

“價格也不一樣啊,”江山最擅長的就是:“既然要銷庫存,那就讓那些廠家拿出些誠意,您工商局的報紙也可以對外宣傳……就說廠家清倉,一律虧本促銷。”

戴副局哪聽過這些口號:“廠家……清倉?虧本促銷?”

“就是個對外宣傳口號,不一定非得虧,但價格肯定要比市面上低。”

江山說了這麼多,戴副局也已經消化了7、8分。

辦場展銷會,然後降價處理庫存。

想來想去,要想一次性把這麼多雜七雜八的商品推銷出去,也只有這辦法了。

至於所要承擔的風險嘛?

戴副局低頭看向125度方向。

退一萬步想,如果不盡快解決這些積壓商品的話……

估計不但要挨批,到頭來還是要解決這塊燙山芋。

孰輕孰重,前後一捋。

只要他們工商和二輕能把庫存給大幅度降下來,估計上面也會不看僧面看佛面。

所以,目前最緊要的關鍵還是:“江科長,伱給預估一下,咱們要辦的這場展銷會有多大勝算?”

勝算大了去了,1979年下半年,僅燕京一市就舉辦了五場展銷會。

一場火過一場。

許多單位處理產品積壓的方式,都是從打破“憑票供應制”開始。

“清倉”一詞也正是從今年開始出現的。

江山對此很有信心:“燕京賣個農具都能銷售一空,還接了好些訂單,您這可都是日用品,再在工商報上一宣傳……”

“不只是工商報,”戴局長笑著看向江山,再轉向江海:“這事還需要你們報社的大力支援,畢竟《東方都市報》的讀者可都是廣大人民群眾……”

江海一直在聽,倒沒急著表態。

戴副局又看向江山道:“江科長,這可是你給出的主意,二輕的工作我來做,但展銷會一旦辦起來了,就只能成功,不能……”

絕不能失敗,要不沒法向上面交待。

這也是江海一直沒表態的原因。

“我們報社的確可以幫展銷會打些廣告,大不了把其它廣告全部壓後,全力配合局領導。”

戴副局立馬正色:“該打廣告就打,該給付的費用,局裡一分不會少,但一定得保證宣傳到位。”

江山笑了:“戴局長,您是在擔心展銷會的銷售情況吧?”

“肯定的呀!”

“那我們就來具體說說這事……”

四月的浦江城,夜靜風和。

因為第二日要早起,江山早早就躺下了。

窗臺上的老貓,頭擱在窗框上眯著眼。

江河坐在老三的寫字檯上,一張計劃生育的畫稿已經被修改了好久。

如果這一會有人在一旁打量畫稿,就會發現圖裡年輕的爸爸與媽媽,越改越像江河與呂曉。

女生寢室裡,同樣也坐在書桌前的江川,咬著鋼筆發愣。

小哥今天在飯桌上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今年想考哪所大學?”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能不能考上大學。

坐在上鋪的江小魚,正在給她的日本洋娃娃梳頭髮,手裡拿的梳子正是李若誠的那把飛機梳。

靜坐了半響後,江川的目光開始渙散。

然後:“小魚,下去玩,小姑要睡覺了。”

“小姑姑,我也想睡一次上鋪。”

上鋪,一直是江小魚和江小白的樂園。

“不行,”江川寸步不讓:“你忘了上回奶奶是怎麼揍小姑的了!快下來。”

江小魚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好!”

兩間房的過戶手續,已經在房管所辦得了。

粉刷的任務,交給了二哥。

這一會坐在汽車上的江山,像遭了霜的茄子般哈氣連天!

蓋了件高倉健的風衣,暈暈乎乎瞌上了雙眼。

“江科長,”丁鈴鈴的手裡,有一包話梅:“要不要來一顆,吃了就不暈。”

“我這不是暈車,”江山在紙包了捏起一顆:“就是犯困。”

“昨晚沒早睡?”

“睡了,但我一坐車就困。”

“你說,萬一劉小慶她們不在黃山怎麼辦?”

“他們劇組現在就剩兩個地方的戲了,一個是荊州,一個就是黃山。”

眯著眼的江山,這一會像個算命先生:“準錯不了!”

錯不了就好。

距離黃山越近,就越興奮的丁鈴鈴,挑了顆大的話梅仍進嘴裡。

終於,

“到了到了,”丁鈴鈴拍醒了江河:“江科長,快醒醒。”

1979年的黃山,還不是日後交通便利的旅遊勝地。

戴副局一聽他們要去黃山採訪,專門幫在當地聯絡了一輛公車。

看著漫漫來路,江山這會再想想。

還真多虧了戴局幫把手,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上山。

黃山上的招待所房間,設施非常簡陋。

僅一套桌椅,兩張床、一盞吊燈、兩隻茶杯。

剛剛路過208房間時,江山請服務員開啟讓他看了一眼。

居然和他這件房是同樣簡單的佈局。

三個月後,總設計師不但會入住這裡,香江《白髮魔女傳》的劇組,還將有幸與老人留念合影。

一想到這,江山立刻就不困了,拿出相機把房間裡的一桌一椅都仔細拍了下來。

“江科長,”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端著相機的江山,一把拉開了房門。

滿面紅暈的丁鈴鈴,嚇了江山一哆嗦:“你這是……怎麼了?”

“你跟我過來,”丁鈴鈴鬼鬼祟祟的壓低了嗓音:“小點聲。”

江山眼一亮:“發現什麼情況了?”

丁鈴鈴白牙一亮,笑得難以形容:“跟我來。”

姑娘小手一招,江山立刻緊跟其後。

一前一後的兩位,順著走廊一溜走。

快到樓梯口時,前面的丁鈴鈴忽然停了下來。

江山也趕緊跟著收腳。

“你看那邊,”兩隻手扒著牆的丁鈴鈴,鬼鬼祟祟的指了指樓梯的方向。

江山立刻皺眉,向前邁了一小步,稍稍探頭一看。

這一看不得了,擱後世絕對算得上一款爆料。

他回頭看了眼小丁,悄咪咪的說:“沒想到你還有當狗仔隊的潛質。”

丁鈴鈴沒聽懂對方說了個啥,只知道趕緊虛指讓他閉嘴。

江山笑了一下,繼續看向樓梯。

樓梯之上,一位年輕的女同志正在艱難的攀著臺階。

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

齊頸的短髮,此時因為浸透了汗水,而貼在了飽滿的額頭上。

白底小圓點的襯衫,瞧著要多樸素就多樸素。

“是劉小慶吧?”丁鈴鈴悄悄問道。

江山點點頭:“就是她。”

“她這是在幹嘛?”

丁鈴鈴表示自己沒看懂。

江山沒說話,只默默瞧著。

臺階上的劉曉慶,此時已明顯體力不足。

但,她仍跪著一級一級攀著臺階。

手腿齊上,毫無形象可言。

原來在招待所就練上了。

之前江山只知道,劉小慶為了拍好《小花》中一段跪抬擔架的戲。

人一到黃山,就開始在百步雲梯上練習跪著爬臺階。

年輕時的劉小慶可是真的虎。

影片裡磨破的單褲和血糊糊的雙膝,就是她平日裡練習的實景。

先是一片青腫,再是一片血糊。

江山捫心自問,只要沒拿槍指著自己,他是一天都幹不了。

“回去吧,”江山後退了兩步:“她這是在練戲呢!”

“這是什麼戲?”丁鈴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這一會的劉小慶,正坐在臺階上大喘氣。

“你不看見了嘛,跪著爬臺階。”

“江科長,你不拍一張?”

“你以為我不想。”

江山手裡這臺佳能,一轉一咔嚓的聲音非常帶感。

可也正是因為這,註定幹不了偷拍的勾當。

第二天,趕在劇組還沒動身前,《小花》的導演張錚接受了《東方都市報》的採訪。

剛開始時,張導還挺奇怪:“你們是浦江的報社記者?怎麼會來採訪我們這部電影?”

“我們報社一直很看好您指導的這部電影,”捧著小本的江山,笑得誠意滿滿。

曾經指導過《鐵道游擊隊》的導演張錚,有著豐富的戰爭片經驗。

一開始她也準備按照劇本,拍一部《桐柏英雄》。

但,當時有不少戰爭片都在同期拍攝製作中。

本就經費不足的張錚,就想另尋新路。

“我當時就想,拍的再好也好不過《南征北戰》,何苦呢?”

招待所房間裡,張導與江山面對面坐著:“還不如換個角度走感情戲路線……”

江山笑問:“於是,您就乾脆把劇本給改了?”

“對,”60多歲張導,笑聲依然爽朗:“說改就改,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大框架就定下了。”

“您這部戲的女演員都是群眾們較熟悉的,”江山繼續問道:“這也是您安排的?”

張導點點頭:“如果按廠裡的意思,小花的角色就是劉小慶同志的,但我覺得18歲的陳沖更合適,就把劉小慶騙來演翠姑。”

江山在本子上記下了兩個字:“騙來的?”

“對,哈哈,”張導自己想想都好笑:

“其實翠姑的劇本只有一場戲,就是跪著抬擔架,當初我一直不把劇本寄給小慶,等她來到黃山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小慶同志沒生氣?”

“怎麼會不生氣,她當時把劇本都扔了。”

“然後怎麼又留下了?”

“她就這脾氣,扔過劇本就跑去跪石階了,”說到這,張導的雙眼流露出了讚賞的目光:“我都沒想到她會真跪……”

“我們報社的同志昨天也看見了,”江山也跟著讚賞:“真是位敬業的好演員。”

“就因為這樣,我正琢磨給她加兩場戲呢。”

其實,一場百步雲梯上跪抬擔架的劇情拍攝完成後。

劉小慶出色的演繹,令張錚一連給翠姑加了3、4、5場戲。

到最後,還把《妹妹找哥淚花流》的主題歌也安排給了她。

“我們這部戲還有一個特色,”張導苦笑道:“廠裡對這部小製作,一直不大重視,當初分給劇組的也全是黑白膠片。

組裡的攝影師不甘心,就跑到片庫找。

沒想到還真給他找到了3大盒比利時彩色膠片,和14盒富士彩色膠片……”

將三個品牌的膠片,湊在一塊拍攝出一部電影的攝影師,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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