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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的當然不止她一個人。
哪怕沒有伸出精神觸手,林苑也分清這些人對自己態度的前後差別。
前恭後倨,刻意刁難。
彷彿沒有了那份婚約,她就突然變成了一個不完整的人,應該到哪裡都被為難,嫌棄和同情一下。
地底下,有兩條看不見的觸手從辦事官所在的方向抽回來,嫌棄地甩了甩,不太高興地蜷了起來。
又不小心觸碰到了不好的情緒了吧?林苑有時候拿自己的精神體很無奈。
“它”的體型過於龐大,性格還和自己不太一樣,喜歡四處遊蕩觸控,管都管不住。
總是會不小心就觸碰到某些人流露在外的表層意識。
特別是那些強烈的,毫不收斂的外放情緒,輕易就被觸控到了,反饋回到林苑這邊。
林苑其實真的不想知道那些人情緒和想法。
對她來說那都是一些無關的人,一些無關的事。
被迫地聽到了這樣那樣的情緒,整個世界變得讓人煩惱了許多。只可惜這不是她能夠完全控制的事。
世界上的每一個哨兵和嚮導都有屬於自己的精神體,它們會以一些普通人看不見的動物模樣出現。
哨兵的精神體多是猛禽。猛虎、郊狼、蒼鷹、巨鯊……威猛兇悍。
嚮導們多半是一些性情溫和的食草類。麋鹿、錦鯉、雪兔什麼的,可可愛愛。
而林苑知道自己是一個另類。
也不算太另類吧,林苑自己寬慰自己,其實“它”也可愛,就是個子大了“一點點”而已。
“不是不給你辦通行證。就是說……”辦事官念叨著,手指翻到某一頁的時候,突然頓住了,“咦,這是,精神誘導?”
她頓了頓,合上資料,彷彿想到了什麼事,看林苑的眼睛重新堆上了笑,“小苑啊,你看你一個嚮導,到處亂跑的話,確實不太像樣。我這裡也比較為難啊。”
“不過……”她語氣轉折了一下,“我們這裡剛好有一件頂要緊的事。”
“看到那個囚徒了沒,那是一個殺人犯。”她用下巴指指窗外,“我們需要一個嚮匯入侵他的精神屏障,撬開他的嘴,讓他如實交代罪行。”
嚮導也屬於軍人,名義上必須服從軍官處的調撥。
但嚮導的天職是安撫哨兵,沒有人願意幹審訊罪犯的髒活。
那些匹配了婚約給貴族和皇室的嚮導,不會被安排到這樣的任務。
辦事官覺得把這事落在林苑頭上正好。
大概是怕林苑不同意,她伸出手,越過桌面拍了拍林苑的手,彷彿林苑和她有什麼親密的交情,“你幫我們兵管處解決了難題,你那邊有什麼事,再為難,我也得給你開綠燈不是?”
等在一旁的羅伊聽到了這句話,推開林苑,正要自己擠上來替林苑說話。
就聽見林苑淡淡回答一聲:“可以。”
羅伊吃驚轉頭,覺得這個小姑娘實在是缺心眼。
一路上交代她的時候,她明明答應得很乖巧。
可是轉頭就忘了。
人家提出這種不合理的要求,她居然想都不想就點頭了。
她說不定不知道,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會有多可怕。
那可不是白塔裡那些見了嚮導就不知所措的哨兵。
這樣的人在血海里滾過,從地獄裡爬出來。手裡送走過人命。往往意志堅定,兇狠且殘暴。
想撬開他們的屏障,入侵精神圖景不僅困難,而且非常危險。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使勁衝林苑使眼色。
但林苑卻沒有看見。
她的目光越過窗戶,一直在看那個迴圈播放的螢幕上,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辦事官感到很高興。她來到窗戶邊,站到林苑身邊,低聲交代要注意的事。
“其實……認罪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那塊蟲玉的下落。”她擠了擠眼睛,神秘兮兮地做了個你懂得的神色,把聲音壓得更低,“那可是活的蟲玉。價值連城。是上面交代要的,一定要搞到手,送上去。”
林苑眯著眼睛看窗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做為回答。
辦事官放下心來。覺得不過是一個年輕女孩,還沒出過白塔,又有求於自己。
應該很聽話,好擺佈。
於是伸手拍林苑的肩膀,鼓勵道,“你只管放開手腳。只要能找到東西的下落,就算把那個哨兵弄死了,弄瘋了,都沒有事。”
穿著學院制服的年輕嚮導轉過臉來看她一眼。那白皙的臉蛋上黝黑的雙眼看得辦事官心底莫名有些發毛。
是錯覺吧,她很快聽見那嚮導乖巧的回答聲,“知道了。”
第3章第3章
林苑站在刑架下,抬頭看被捆綁在上面的那個哨兵。
那人耷拉著腦袋,一臉的血,雙手被緊束著吊在頭頂,腳尖踩不到地面。灼熱的太陽高懸在刑架之上,讓他看上去更糟糕,幾乎就像一塊被掛在鐵架上快要曬乾的抹布。
林苑這會想起了這個哨兵的名字,有一點古怪,姓倪單名一個霽字。
倪霽,對,就是這個名字。
這時候的倪霽一點也看不出以前的模樣了。
林苑還記得好幾年前,這個哨兵穿著一身哨兵學院特種兵的制服,有著乾乾淨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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