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詭異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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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運，災難，才是申公豹的根本大道，萬變不離其宗，其他花裡胡哨的力量體系，終究要轉化到這兩條大道上面。

“瞭解詭異，融合詭異，成為詭異，掌握詭異。”

申公豹輕聲一語，確立了未來的四步，剖析詭異的力量，將其融入劫運大道，使其昇華，從而窺探出大羅失我的奧秘。

而，紫山當中就有三個最佳的研究物件。

“神凰你在此地不要走開，過幾年我來接你。”

申公豹拾起兩株藥王，對不死藥叮囑一聲。

剎那間引起一道鳳鳴，不死神凰藥依依不捨地告別自己的“仙古舊友”，順便咳出了幾滴神藥精血送給申公豹。

“送給你，好好活下去。”不死藥斷斷續續發出意念

申公豹頓時老臉一紅，莫名有心虛的感覺，不過，身體還是很老實地行動，拿出一枚玉葫蘆快速收起神凰藥的精血，這是無上神物每一滴都可生死人肉白骨，效果比藥王都要強大！

這並非不死藥的果實，只是無缺不死藥的一部分，延壽之後，不妨礙申公豹服用不死藥，活出第二世。

有了這幾滴神凰血，再加上兩株藥王，延壽突破十拿九準，申公豹從容起身，巡視紫山，尋覓源天師的下落。

一尊近乎準帝大聖，在沒有帝兵的阻攔下，即便是紫山也奈何不了他，畢竟如今不死天皇遠去，無始大帝不在，沒有主持大陣，無法主動殺伐，只是被動防禦。

行走在紫山地下，一群厲鬼在大吼，黑月懸空，陰河繞體，血日橫貫，這些都是伴隨在他們身畔的景象，恐怖無比，彷彿來到的地府。

申公豹神色平靜，不要說假地府，便是真地府又如何，他不是沒有做過地藏王，連十八層地獄都是自己親手設下的。

“諸位道友，萬事和為貴。”

申公豹望著看似厲鬼，實則被無始大帝鎮壓的天皇神將們，微微一笑道：“還請給貧道一個面子，讓開一條路。”

“伱殺了……他們兩個！”

有神將咆哮掙扎，吶喊道：“你也是古族，為何幫助人族？！”

“古族，人族又如何。”申公豹淡然道：“我若成道，統御宇宙八荒，諸天萬域，古族，人族，皆是我的子民，有什麼區別嗎？”

事實上歷代主張萬族共生的古皇大帝，都是這般認知。

整個宇宙都是我的疆土了，所有種族都是我的子民，還需要區別對待什麼。

最多優待一下自己的血脈族人，提拔成皇族。

管你是什麼準帝，還是凡人，都大帝面前皆是彈指可滅，眾生平等。

“成道……你一個血氣衰敗，老年體弱的大聖竟然也想到。”

不死天皇的神將後裔大笑嘲諷道：“便是大器晚成的古皇，六千歲時候都已經準皇九重天了！”

知道的越多，畏懼的越多，無知者無畏。

外界的天地，在古族沒有出世前，因為青帝大道壓制，聖人都沒有幾個，仙二大能便是人世間的最強戰力。

所以鬧出了四極強者勇闖青帝墳，仙二大能誓要博一世仙的笑話。

作為天皇道統，這些太古生靈非常清楚大帝古皇的證道痕跡。

曾經有一尊太古皇，五千歲才勉強成聖，苦熬修行，最終在六千餘歲得道成皇，冠絕一個時代。

一般情況下來說，能成為大帝者，都是在血氣最旺盛時破關的，六千餘歲成為皇者也可謂古來僅見了。

正常而言，古皇大帝平均兩千歲左右證道成功，一千多歲算得上驚才豔豔。

相對比之下，八千歲才要突破準帝的渾拓大聖太黯淡了。

成為準帝有一絲可能，成道證帝絕無可能。

申公豹不氣不惱道：“在太古時代，曾有人於二十幾歲成為聖人，震動天下，各方皆驚，號稱天縱之姿，可是最終的成就也不過是聖人王而已。”

“有人大器晚成，初時不佳，後來一路高歌猛進，頗有夕陽遲暮、突然再輝煌的感覺。大聖、準帝就不必多說，例子不少見。”

“沒有神蹟，那就我來開創神蹟，沒有傳說，那就我來開創傳說。”

“人世間無人飛仙，可一代又一代的修士，不是都在逐仙嗎？”

平淡的聲音當中，流露出幾分霸氣與威嚴，令這些太古神將們為之一靜，許久，只是冷哼一聲道：“不管如何，你殺我部將，待天皇歸來會為我們復仇的！”

“天皇？”申公豹唸叨這兩個字，頓時發出一陣冷笑聲。

神將大怒，呵斥道：“天皇乃是萬族至高神靈，長生不死，你敢褻瀆？！”

“我相信天皇能長生不死。”申公豹負手而立，悠悠道：“可長生不死的天皇在哪裡，無始大帝鎮壓你們的時候，他在哪裡，我殺你們祖王的時候，不死天皇為何不跳出來。”

“只有兩種解釋。”

“一：不死天皇早已經坐化，煙消雲散，根本沒有長生。”

“二：在不死天皇眼中，你們根本沒有那麼重要，不值得他出手。”

剎那間，虛空寂靜，神將無言，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

將不死天皇視為信仰的神將們，堅信天皇未死，終將歸來，這是他們的信念。

可……不死的天皇為何不出手？！

這一次不出手也就算了，區區一尊大聖不值得天皇出手，無始大帝那一次天皇為什麼沒有出手。

“難道……我們對天皇而言不值一提嗎？”

一些神將心中種下了懷疑種子，雖然片刻之後，就有至強者呵斥道：“天皇必定有事纏身，暫時無法歸來，日後一定會帶領我們飛仙的。”

諸多神將平復了心境，一致對外，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一位不將部下神將當一回事的天皇，真的值得他們效忠嗎？！

行走在紫山地下許久，負手而立的申公豹微微皺起眉頭，低聲道：“為什麼不見紅毛怪物的身影，難道是帝鍾復甦，嚇得他不敢出世？”

沉吟片刻之後，申公豹朝著更深處前行，一巴掌拍下，虛空破碎，日月倒懸，一條浩浩蕩蕩的黃泉冥河浮現，鋪天蓋地的陰冷氣息，讓人渾身涼颼颼。

“找到你了。”申公豹不驚反喜，在冥河深處，無數陰屍當中，一個怪物沉浮，陰森而又詭異，他渾身長滿了可怕的紅毛，長達多半尺，連臉上亦如此，唯有一雙眸子陰鷙可見。

他的紅色鬢毛很長，如一個最兇戾的魔鬼，給人以無比狠毒與怨恨的感覺，像是要殺盡蒼生。

“紅毛怪！”

申公豹道喝一聲，同紅毛怪物交手，紅毛旋風在地上颳起，夾雜著嗚嗚聲，整座紫山內部都一片陰森，越發地昏暗了，彷彿陰曹地府。

巨大的景象，驚動了石殿當中的無始鍾，它正在做出承諾道：“只要你生下先天聖體道胎，我可以讓你觀看部分無始經！”

旁邊還要段德和老瞎子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看熱鬧不嫌事大。

葉凡深吸一口氣，堪稱仙經的無始經文，他直覺自己節操不保，正在兩難之際，陰冷的異象傳來。

段德大驚失色道：“這是陰屍氣息，不對……還夾雜一點詛咒，紫山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葉凡與老瞎子更是神色一變，對視一眼後，將無始鍾護至前身。

段德見狀，也連忙跑到無始鐘身後，尋求庇護。

無始鍾平靜道：“是地府的詛咒，大帝在世的時候，地府遠遁，不敢出世，現在跑到紫山尋釁滋事，找死！”

聖體與源天師受到地府的詛咒，晚年不詳。

其中無始大帝的父親，便是一位人道至尊，大成聖體，在晚年的時候受到了地府詛咒的干擾，導致體生紅毛，晚年不詳。

自此無始大帝與地府對上，成為了死對頭。

無始大帝成道的時候，太過強勢，地府見勢不妙，連忙跑走，隱世不出，生怕被無始大帝平了禁區。

作為無始大帝的帝兵，無始鍾對地府詛咒自然沒有好感。

以前沉睡看不到就算了，現在看到了直接一道鐘聲自鳴，細密的紋絡呈現，如漣漪一般蔓延向四面八方。

空間震動，時空扭轉，須臾之後，渾拓大聖申公豹提著一個半人半魔的紅毛怪出現石殿。

“他是誰？”三人齊齊問道

申公豹目光流轉，望著了第一代源天師段德和第六代源天師葉凡，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張林，淡然道：“第五代源天師。”

然後隨手一拋，將張林扔給段德，也算得上一家團聚，三代同堂。

嚇得段德連忙把張林丟擲去，一臉驚恐道：“為何扔給貧道，葉凡才是源天師。”

葉凡心情複雜，喃喃道：“祖師！”

當年在石寨時，張五爺曾講述過祖上的一切，源天師晚年會發生各種不祥，極其恐怖。

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相遇，第五代源天師失蹤一萬多年，竟然化成了紅毛怪物。

張林身體上每一寸都有濃密的紅毛，長達多半尺，兇獰而恐怖，如一個魔鬼一樣。不過，此刻他的眼神寧靜了下來，再無陰森與戾氣，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

“我晚年不詳，渾渾噩噩。”張林聲音蒼老，無奈落寞的嘆息道：“多虧了帝鍾大人和申大聖，才保持片刻的寧靜。”

“申大聖？”葉凡突然一愣，望向申公豹，不解問道：“不是渾拓大聖嗎？”

“渾拓是族名。”申公豹淡然一笑道：“貧道本名申公豹，曾經得了一部分元始天尊的道統傳承。”

“申公豹！”

“元始天尊！”

“道統！”

眾人震動，特別是葉凡相當的震驚，在老子、釋迦牟尼、鬥戰勝佛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號之後，又出現了一尊熟悉的神仙。

“申大聖。”葉凡深吸一口氣，求問道：“您聽說過姜子牙嗎？”

“在這個宇宙，我沒有見過姜子牙這個人。”申公豹如實道，他見到的姜子牙，是在洪荒天界，並非此方宇宙。

“那……靈寶天尊呢？”葉凡不甘心問道，心中卻有些糊塗了，申公豹沒有見過姜子牙，那麼封神是怎麼來的。

“靈寶天尊是神話時代的天尊，距今數百萬年了。”申公豹頓了頓，望向葉凡道：“元始天尊，道德天尊，也是數百萬年前的神話天尊。”

葉凡徹底懵了，若道德天尊是數百萬年前的人，那麼春秋戰國時代的老子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道德天尊成仙了，一直活到現在。

一切並非仙二境界的葉凡可以探知的，詢問未果之後，只能將注意力放在張林身上。

“我雖然清醒，但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張林嘆息道：“六代，我真希望你永遠不要見到前幾代源天師。”

申公豹強忍著笑意，你們在第一代源天師冥皇面前說這句話，合適嘛？！

葉凡心中凌然求問道：“祖師，源天師的詛咒是怎麼回事？”

張林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然也不會躲到紫山來了。”

“源天師的詛咒和聖體同源，都是來自地府。”申公豹突然出聲道：“你們要是願意，可以留在我身邊，我正在試圖破解這一詭異。”

“至於段德道長，你常年行走在地下，挖墳掘墓，恐怕早已經被地府盯上了。”

剎那間，眾人神色大變，詭異不詳，竟然距離自己這裡近。

“詛咒與地府有關？”葉凡喃喃一語。

“不錯。”無始鍾出聲佐證道：“大帝的父親晚年不詳，他曾經研究過這一詛咒，確實源自地府。”

眾人一時間毛骨悚然，申公豹卻笑而不語。

0號實驗體——冥皇段德，曾以源術證道成帝，是初代源天師，同時開創了帝屍通靈的長生法，建立遮天大宇宙的地府，研究了輪迴的奧秘。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弈者通盤無妙手。

段德看似躺贏成仙，實則研究出數種長生法，深刻影響了整個神話時代，無數古皇大帝都在追隨他的腳步前進。

冥皇者，大才也。

1號實驗體——聖體葉凡，地府的詛咒針對聖體與源天師，恰好這一世，聖體葉凡得到了源天師的傳承，詛咒完美重合，堪稱素材庫。

2號實驗體——第五代源天師張林，化成了詭異不詳的紅毛怪物，半魔半人，卻又一絲神智保留，可以立即上手實操。

三個實驗體，代表了三個方向，堪稱應有盡有，這麼好的環境，若不好好研究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