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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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糟糕透了!
哈利心煩意亂地想到。
先是自己因為瑪姬姑媽侮辱自己的父母而衝動對她施了充氣咒而被魔法部部長約談,再是傳聞小天狼星越獄對自己有生命威脅,還有就是攝魂怪對自己的負面影響、輸了的魁地奇賽和損壞的光輪2000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如一座座大山狠狠地壓在他年輕而敏感的心靈上,沉重而不可擺脫。
本就已經夠煩了,馬爾福還來放紙鶴嘲諷自己,雖說哈利已經習慣了他日常對自己來說不痛不癢的挑釁,但現在他的情緒就像個被充脹了的氣球一樣,平常不會輕易惹惱他的舉動就猶如一根針靠近一個膨脹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使他的情緒失控爆發。他希望馬爾福接下來的日子能安分一點,可別再來招惹他了,不然他會動真格的,他想。
上了一天的課,肚子實在空空,哈利暫時放下積壓在心底的情緒,想著來禮堂吃點好的,卻看見在傻呆呆愣在禮堂門口卻不進去的羅恩。哈利感到疑惑,這可不尋常,要知道飯點的禮堂對羅恩的吸引力僅次於魁地奇球場。
而且現在禮堂安靜得可怕,完全沒有飯點時學生齊聚該有的熱鬧,發生了什麼事情?哈利摸不著頭腦,他決定先問問眼前的友人。
“嘿,羅恩,你為什麼不進去?”哈利靠近羅恩,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問道。
“嗯……我、呃……”
羅恩被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哈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快看天花板!”
一聲驚呼在他前面響起,哈利順勢抬頭看去,平日裡反應著室外天空的天花邊變成了一塊巨大的幕布,陰暗壓抑的天氣預示著這一天的不尋常,一個並不算高大的身影背對著所有人。他是誰?哈利瞪大了眼睛:凌亂的黑髮,落在他腳邊的隱身衣,對面的一眾食死徒和一個蛇臉的男人,一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哈利.波特。”】
哈利聽見對面那個蛇臉的男人輕蔑而又慎重地吐出他的名字。
就像最後一隻靴子落地,禮堂頓時熱鬧了起來,驚恐的吸氣聲在四張學院長桌周圍響起,就連執著於和斯萊特林同學一起扮演攝魂怪嘲笑哈利的馬爾福都停止了自己毫無意義的舉動,震驚的目光從幕布轉移到長桌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尋找他。
【“我來了,伏地魔。”】
視角從黑髮男子那轉到了食死徒那邊,哈利清楚地看見了那個和伏地魔對峙的男人的臉:凌亂的劉海下是熟悉的閃電傷疤,一雙碧綠的眼眸帶著此時此刻的他並不會擁有的堅毅凝視著伏地魔囂張的身影。哈利……哈利心裡說不上有多惶恐,只能說已經麻木了。
挺好的,哈利面無表情,至少不用擔心小天狼星越獄對自己性命的那點威脅了。
……
他拉著羅恩走進屬於格蘭芬多的長桌,無視一群看著他又不敢說話的人的眼神,甚至有閒工夫給羅恩拿了個雞腿,“你喜歡的。”
羅恩:“……謝謝。”
“開什麼玩笑!”赫敏怒吼的聲音在羅恩與哈利之間響起,羅恩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嘿!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就被赫敏緊接著的質問衝退了,“哈利,你怎麼能一個人去面對神秘人?我們呢?我們在哪裡!”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面對最近不知為何日益暴躁的赫敏,哈利也很無奈,“要知道,我不比你早幾分鐘到禮堂。”
“太厲害了,哈利。”G
“我們的救世主——”F
“自己一個人去找神秘人單挑。”G
韋斯萊雙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人一隻手地扒拉著哈利的肩膀,依然笑嘻嘻地調侃他。
“謝謝,我想如果可以,我不會選擇這麼偏激的方式。”哈利心裡其實很欣慰,韋斯萊雙子對他的態度和以前一樣自然,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不敢靠近卻暗中觀察自己。
“那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極為困難的險境,以至於你不得不自己去面對神秘人……但,究竟有多危險才會讓你越過我們甚至還有鄧布利多校長選擇自己處理呢……”赫敏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試圖分析幕布上成年哈利的心理。
哈利也不知道,所以哈利選擇原地坐好看它表演:“我認為,至少現在的鄧布利多校長會很快收到訊息來處理這奇怪的幕布。”
“噢,對,你說得對……反正我們現在也無能為力。”赫敏點頭,“那就先看看這奇怪的電影吧。”
“這就是麻瓜界的電影?”坐在一邊的羅恩終於有機會插話了,“呃,你們知道的,我在巫師界長大,不太瞭解這些。”
哈利一邊看著赫敏給韋斯萊三兄弟解釋什麼是麻瓜的電影,一邊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喂自己吃東西——看著“自己”去赴死真叫他倒胃口。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電影那也挺好的,畢竟自己在佩妮姨媽家也就偷偷摸摸跟著他們看一些無聊的購物節目和枯燥乏味的愛情電視劇,根本沒有去電影院看電影的可能。
只要上邊演的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哈利用叉子狠狠地折磨著餐盤裡那根無辜的香腸。
……
似乎是聽到了哈利的心聲,幕布內容隨著鄧布利多接近禮堂的步伐轉變了,灰暗的天空變成了明媚的晴天,似乎一下子從戰火紛飛的巫師界跳躍到和平安寧的麻瓜界一樣,一棟教學樓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噢,看來我好像錯過了什麼。”鄧布利多推了推自己半月形的眼鏡,還是一副和善的笑容。他氣定神閒的態度感染了整個禮堂的學生,讓孩子們的心情如同沐浴在幕布中的春光一般暖和和的。
“鄧布利多校長……”赫敏看見鄧布利多的身影鬆了一口氣,然後急迫地想和他複述剛才自己親眼所見的畫面,卻見鄧布利多向她搖了搖頭,“赫敏,別擔心。或許一切答案都在這神奇的魔法裡,讓我們安靜地看下去吧。”
面對巫師界最偉大的白魔法師,赫敏嚥下自己幾乎脫口而出的話語,“好的,鄧布利多校長。”然後安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在鄧布利多從門口走到校長座位的時間裡,哈利注意到幕布上也出現了一個華裔女人的身影。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有著一頭烏黑的披肩秀髮,一雙同色的杏眼,鼻子很秀氣,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
【
“明天見,傑西卡。”
“明天見!李老師!”
一個金髮的姑娘向華裔女人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揮手告別。
女人同樣對她微笑,然後同身邊一個個從校門走向家長的小孩道別。
直到一個長得瘦弱,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男孩一聲不吭地躊躇著走到她身邊,她才放下揮別的手,蹲下來,用那雙溫柔的眼睛與他藏在長短不一的劉海下躲閃的黑眼睛對視:
“你好,丹尼爾。今天天氣很不錯,不是嗎?”
男孩在她無聲的鼓勵下終於抬起頭迎上她的注視,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他靦腆地勾起一個笑容:
“嗯,李老師。”
】
李老師?她是誰?他們是誰?哈利.波特去哪了?
一時間,無數人心中不約而同冒出類似的疑問,但誰都沒敢開口去問,因為鄧布利多校長說過要安靜地觀影。而哈利望向鄧布利多校長,見他笑意依舊,便沒有說話。
【
“別害怕,孩子。”李老師安慰他,她牽起男孩的手,在鏡頭的特寫下,那雙瘦小蒼白的手傷痕累累,“有關部門已經介入調查,學校和社會組織也會持續關注並幫助你,你的父親不會再對你動手了,等結果出來,你就能和你的母親開始新的生活。丹尼爾,你會有一個新的人生。”
“如果,那個混蛋要是敢再動手……”剛才還一副溫柔模樣的李老師突然沉下臉色,露出陰險的笑容,“我的電話號碼你知道的,你告訴老師,老師立刻飛到你家給你那個混蛋父親一記正義的鐵拳。”
男孩顯然被搞怪的老師逗笑了,他忍不住撲哧一笑,方才還蒼白的臉笑出了兩片飛霞,“他現在應該不知道躲在哪裡瑟瑟發抖,才不敢對我下手呢!李老師!”
李老師又是牽著他的手一番交代,才放他離開,看著他走向自己的母親,一個同樣瘦弱卻堅強的女人,才放心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水月,又在關心你最喜歡的學生丹尼爾啊?”
】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交流片段,可時刻關注鄧布利多校長的哈利卻發現鄧布利多平靜的笑容忽然僵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久遠的故事。
【
“艾瑪,你知道的。那是個可憐的孩子,有一個家暴他和他母親的禽獸父親,還在學校被同學排擠……”水月.李,那個華裔女子蹙眉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就在我們班的隔壁。”艾瑪是個年輕漂亮的白人女子,她的紅髮就像她給人的印象一樣火熱。艾瑪嘆了口氣,“孩子們之間的惡意往往比成人來的純粹而沒有顧忌……但至少我們作為老師,可以保護弱小的學生,把誤入歧途的孩子領回正途。”
“這就是老師這個職業充滿魅力的原因。”
“對,是呀,我們學校未來的教導主任。”艾瑪笑著恭喜她,“27歲的教導主任!非常年輕有為!”
水月.李在她的真心祝福下不禁羞澀臉紅。
“為學生們服務罷了。”
】
緊隨鄧布利多校長其後陸陸續續進入禮堂入座教職工餐桌的各院院長(除了斯內普教授)看著兩位麻瓜老師的交流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對好教授、好老師的職責所在的理解總差不到哪裡去的。
與之相反的是斯內普,他顯然對一群麻瓜的交流沒有絲毫的興趣,和禮堂大部分人內心的想法一樣,他更在意那個自己錯過的“哈利.波特單挑伏地魔”的畫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斯內普眉頭緊鎖,本就陰沉刻薄的臉更顯黑暗。這是什麼愚人節的玩笑嗎?只要自己和鄧布利多還活著的一天,就不會讓那個討人厭的波特去面對黑魔王,但如果,莫非……
他與鄧布利多隔空交換了一個眼神,鄧布利多回以平靜的安撫,斯內普收回自己的目光,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
忽然地,水月.李的頭髮被風吹動了一縷,她抬起頭,鏡頭跟隨她的目光轉移到校外的大樹,茂盛的樹葉被風吹得窸窣作響,女孩們因裙襬被俏皮的風吹得掀起而不得不小聲驚呼然後用手按住。
一個穿著邋遢油頭垢面的,左手拿著酒瓶站的男人站在樹下。而他的右手也非空著,只是水月.李沒有看清,只覺他可能拿著什麼可以反射陽光的東西,在穿過樹蔭的光下閃閃發亮。
】
“噢……”不同於巫師出身的小巫師們,麻瓜出身的赫敏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她不願相信,這麼危險的人,怎麼能出現在學校門口?
【
“先生,請問你是來接孩子放學的嗎?”水月.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氣息,她一邊推了推艾瑪讓她趕緊去找學校的保安隊過來,一邊把手背在身後按手機報警。
男人走近了,水月.李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宿醉的酸臭味,她皺著鼻子擋在男子前面。
男子就像殭屍一樣被攔住才停下自己虛浮的腳步,他醉眼迷離,晃了晃神,沒有理會水月李的詢問,而是繼續靠近。
“先生!請你不要再靠近了!”水月.李這回看清楚了,那男子手中攜帶的是一把水果刀,長長的,很鋒利,上邊似乎還沾著西瓜的汁水,西瓜的清香和男子身上的惡臭混合在一起讓水月.李幾欲作嘔。
“我看看是誰擋在我前面……噢、”醉酒男子拿著酒瓶灌了自己一口酒,才想著睜大眼睛看看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他一眼看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水月.李,瞭然地“噢”了一下,麻木的臉變得逐漸猙獰,他嘴角咧起,活像個失控的神經病一樣嘟囔:“一個黃皮猴子……該死的華裔……奪走我工作的機會……”
“對不起,先生?”
男人沒管水月.李,睜著醉眼看著眼前一片祥和的校門口,眼神愈發兇狠:
“憑什麼……憑什麼只有我這麼倒黴!沒有完成學業……而你們卻能開開心心上學……噢……還有你,低賤的人種,你們都得去死!”
水月.李瞳孔收縮,下意識抱住了想要衝到校門口揮刀殺人的男子,頭也不回地對身後想要走出校門的孩子們喊:“別出來!!快鎖門!!”
“礙事的黃皮猴子!滾開!!”男子一刀插進水月.李的左肩,鮮血飛濺,落在刀刃上與西瓜汁交融,分不清哪個更紅。
啊!!——
水月.李忍不住痛呼,眼淚漱漱而落。她朦朧的視線裡出現了那個被自己剛親手送走的黑髮男孩,他好像想掙脫母親的手向她奔來。
不……不要……
“快跑……!孩子們,快跑!!”水月.李更加用力地抱緊了男人的腰,大聲示意他們別靠近他。
“給我滾——”男人想要把礙事的她一腳踢開卻掙不脫女人的束縛,他只好拔出自己的水果刀,洩憤似的一刀一刀落在女子毫無防護的身體上。
“跑……快跑……”
“警察!放下你的武器!不然我們將開槍把你擊斃!”
“不!警官,不要這樣做,水月她還沒逃出來……”
“BANG——!”
一顆子彈穿透了水月.李和兇手的心臟。
終於……結束了嗎?
水月.李的視線逐漸變得黑暗,直到生命的盡頭,她仍讓孩子們“快跑”,自己卻死死地抱住了兇手,連艾瑪流著淚想把她和兇手的屍體分開都掰不開她的手。
】
禮堂一片譁然,在座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小巫師,哪裡經歷過這麼真實血腥的一幕,當華裔女子被傷害時,不停有驚呼聲和哭泣聲響起——一些內心脆弱的小巫師被嚇哭了,即使再勇敢的格蘭芬多小獅子也不禁蒼白了小臉。
教授們手持魔杖指著高空想緊急遮蔽這一幕,卻發現他們的魔法對幕布不起作用,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子被害和小巫師們受驚。鄧布利多校長平和的神情變得嚴肅,在緊急關頭遮蔽了小巫師們的視覺和聽覺,直到這一幕結束,才解除了咒語效果。
“他真該被抓進阿茲卡班!”——這是格蘭芬多。
“醒醒,他是麻瓜,要關也關在麻瓜監獄裡。”——這是拉文克勞。
“沒人在意他其實已經死了嗎……”——這是赫奇帕奇。
“這就是麻瓜世界的殘忍嗎……當年的獵巫事件會這麼可怕嗎?”——這是斯萊特林。
一些稍微年長的純血巫師脫口而出的喃喃自語讓鄧布利多校長感覺到了不妙,他魔杖抵著脖子,“聲音洪亮——”
“孩子們,我對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子的遭遇感到惋惜和抱歉,但麻瓜世界遇到這種事情的機率很低,而且我們巫師也不會落到這樣手無寸鐵的無助境地,我們不需要因此恐懼和敵視麻瓜。”
“我們在害怕那個麻瓜殺人犯的時候,別忘記那位可敬的,為保護自己的學生而死的女士也是一個麻瓜。巫師有黑有白,有好有壞,麻瓜也一樣。”
“我們應該對這個不屈的靈魂表達敬意,而非因為她的不幸而仇視她的種群。這很沒有道理,不是嗎?”
小巫師們的情緒被鄧布利多有效地疏解了,而幕布也在鄧布利多安撫眾人的時候變換了內容。
如墨汁般深沉的黑隨著水月.李的閉眼逐漸暈開,等到這片黑暗籠罩整個幕布,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人們才意識到新的真正的故事開始了:
【
“好不容易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還要夢到這麼糟糕的畫面嗎……”
屬於麻瓜科技的點點藍光照亮了這一片深沉的黑,這是一個現代風格的溫馨臥室,布偶玩具塞滿了這個臥室的每一個角落,無處不顯示著父母對孩子的疼愛。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幕布上:黑色的頭髮,黑色的杏眼,還帶有一些嬰兒肥的圓臉——毋庸置疑,這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水月.李。
】
“Bloodyhell!她還活著!”——羅恩。
“收到霍格沃茨的信封?她也是一個巫師!”——哈利。
“她會是一個勇敢的格蘭芬多嗎?”——韋斯萊雙子。
“不對啊,如果她是巫師,她怎麼會死在麻瓜手下!可如果她不是巫師,那為什麼她會突然變小?還能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赫敏。
“停停停!我腦子不夠用了……”——金妮。
水月.李開啟了臥室的燈,白熾燈的光照耀了整間臥室,終於讓所有人看清楚了她房間的佈局:不同於一開始憑藉床頭燈微弱的光看到的一些布偶,眾人放眼望去,比布偶玩具更多的是書籍:散落在床下的,堆積在桌子上的,擺放在書架上的——數不勝數。
“梅林啊,我收回那句話。”F
“她絕對是個拉文克勞。”G
【
水月.李隨手撿起一本書翻了翻——她顯然無心看書,只是想借此催眠自己入睡,畢竟剛才的噩夢嚇跑了她因能去霍格沃茨上學而興奮得所剩無幾的睏意,但為了明天去對角巷買開學用具,她必須早早入睡保持良好的狀態。
所幸,小孩的身體能讓她迅速積攢起睡意以保證她的休息,水月.李緩緩閉上了眼,書本也從手上脫落。
五分鐘後,一個華裔女人悄悄開啟了她的房門,然後幫她蓋好被子,關上了燈,離開了。
水月.李徹底陷入了沉睡。
夢境卻沒有放過她。
噔、噔、噔、噔、噔、噔……
一個個按動鋼琴琴鍵的音符響起,如點點雨滴墜入泥土,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渲染出緊張壓抑的氛圍。
前奏已盡,一道滄桑的男聲唱道:
“Shelostherbrotheramonthago
她上個月失去了她的哥哥
Hispictureonthewall
他的照片掛在牆上
Anditremindsme
警醒著我…”
一片代表夢境的朦朧裡,一個紅頭髮的女生抬起了頭,露出一張妍麗卻疲憊的臉,她向鏡頭視角的人點頭示意,然後繼續忙碌在禮堂的傷患之中。
鏡頭轉到她剛待著的地方——顯然那個人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他看見一個熟悉的缺了一隻耳朵的身影蹲守在另一個熟悉的人身邊,而躺下的那個無聲無息,只餘身邊的人在默默地哭泣。
他們都有一頭火紅的頭髮,一張相似的臉——他們是雙胞胎。
】
“究竟發生了什麼!”珀西已經顧不上鄧布利多還坐在教職工席這回事了,他憤怒地質問,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在向誰質問。
除了格蘭芬多有明顯的騷動,其他三院都沒人敢說話,教職工席一片肅穆。
“不會是真的……他唱的不是真的……”
金妮在哭泣,羅恩已經不敢說話了,他驚恐地看著螢幕上疑似一死一傷的韋斯萊雙子,再看看身邊表情不復輕鬆,其中一個的神情變得陰沉嚇人的雙胞胎……
“是你嗎?弗雷德。”羅恩聽見喬治——對,是喬治,他低聲地問弗雷德。
“嗯……或許?可能?嘿!別這麼嚴肅!我這不是還活著嗎!”弗雷德努力平復內心的恐慌,“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少了一隻耳朵!我們以後每天早上都不能和照鏡子一樣整理穿著和戲弄媽媽了……”他開玩笑的聲音越來越小,“別生氣,喬治,真的,至少現在,我還活著。”
【
“Whenshebringsmecoffee,hersmiles
當她給我遞來咖啡,對我微笑
IwishIcouldbewithheruntilmylastday
願我能與她長相廝守……”
又一個紅髮的韋斯萊——比爾.韋斯萊牽起了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士的手,與她一同走進婚姻的殿堂……
“ShesaidShegaveallherlovetome
她說她給予了我全部的愛
Wedreamtanewlife
我們夢想著一段新生活
Someplacetobeatpeace
在那和平之地……”
萊姆斯.盧平看向唐克斯望向他的那雙蘊含著炙熱愛意的眼,眼神複雜而抱有同等的愛意地投向她隆起的腹部……
】
“噢……唐克斯。”斯普勞特教授驚訝地說道,“真沒想到……那個孩子會和萊姆斯在一起。”
斯內普嘴角抽搐,鄧布利多目含欣慰:“他成長了,他還是跨過了自己的心理陰影。”
“嘿!你們看,比爾結婚了!和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士!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破了相……盧平教授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這一切都很棒不是嗎?”弗雷德還沒放棄活躍因自己而僵硬的氣氛,哈利勉強地附和他的話語,心裡卻還是因為這首歌的曲風隱隱不安……他能感受到這一小段平靜下隱藏的巨大風暴。
【
一道驚雷劃破漆黑的夜晚:
“Butthingschanged,Suddenly
但是世事難料……”
】
果然來了……哈利痛苦地閉上雙眼,他不敢,不敢去聽,去看……還有多少人,在這場浩劫中喪生?
【
“Ilostmydreamsinthisdisaster
我在這場浩劫中失去了我的夢想
I\'mcrying
我失聲痛哭
Missingmylover
失去了我的愛人
Idon\'thavethepower
我沒有了力量
Onmysideforever
永駐我身邊吧……”
兩隻就差一點就牽起的手無力地垂放在地上,那兩個靜靜地躺在地上的人的臉被雷光照亮,那是唐克斯和盧平教授……
(斯普勞特教授流下痛苦的淚水,上過盧平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的學生都忍不住心痛)
……
陰沉的黑夜裡,一眾人圍在天文塔上,德拉科.馬爾福畏畏縮縮地躲在斯內普身後。
鄧布利多平靜地請求著斯內普:“西弗勒斯,Please.”
“AvadaKedavra——”
隨著咒語落下,鄧布利多像一個破舊娃娃一樣,從天文塔墜落。
】
“斯內普!”
“你怎麼敢!”
一瞬間,整個禮堂幾乎所有人(除了鄧布利多和斯萊特林長桌)都拿出了魔杖指著斯內普。
斯內普表情僵硬,自己都不敢置信,他略帶無助地看向鄧布利多——雖然無人能在他蠟黃陰沉的臉色下看出這點。
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小巫師們瑟瑟發抖,他們沒人敢說話,尤其是看見自己的院長和馬爾福站在一邊,對鄧布利多校長施了殺戮咒——梅林啊!快帶走他們吧!他們什麼都不想知道!
鄧布利多不得不再次施展擴音咒:“聲音洪亮——孩子們,放下魔杖。”
“可是鄧布利多校長!”連赫敏都沒聽從指令放下魔杖,她的雙眼被氣得通紅,目眥欲裂,她尖聲高喊:“他對您用了殺戮咒!他殺了您!”
“赫敏,冷靜。”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米勒娃,你也放下魔杖,別和那些孩子一樣這麼緊張。”
“阿不思!”
“聽我的,所有人,放下魔杖!”
那雙隱藏在半月形眼鏡下充滿智慧的眼睛銳利地掃視了一遍整個禮堂的人,所有人都在他威嚴的注視下緩緩放下魔杖。
“你們都是好孩子。”他放緩了聲音,“我相信你們,就如同我相信西弗勒斯。我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那將會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才促使他不得不這麼做……或許,或許是我指使他這麼做的呢?”
“我不理解,”哈利差點要衝上教職工席,但羅恩拽住了他,“鄧布利多校長您為什麼這麼信任他?一個在未來殺了您的兇手!甚至把他犯錯的原因扯到您自己身上!”
“哈利……”鄧布利多悲傷地看著他,“我很抱歉,但我答應了西弗勒斯,我不能說。”
座下的悲歡離合都影響不了幕布內容的繼續,熒幕里人們的喜樂苦難都在繼續。
【
憂傷卻步步緊逼的小提琴悽婉地拉動著,與急切的電子音效形成了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奏,男人高聲吶喊:
“OhWhereismylover
Oh我的愛人在哪
AndIgotnopower
我沒有任何力量
I\'mstandingalone.Noway
我煢煢孑立,毫無退路
Callingoutyourname
嘶喊著你的名字……”
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個蛇臉的男人闖進一座高塔,他在威脅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
“老魔杖到底在哪裡?”
“殺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興去死!但是我的死不會帶來你所尋找的東西......有很多東西你永遠不會明白。*”
】
鄧布利多的目光隨著滄桑男聲的吟誦投向幕布,詞意與這片薄薄的幕布展現的故人那複雜的情感讓他沉默。所有人隨著他的目光把視線投向那片雨夜,卻不知他們的校長為何沉默。
斯內普隱隱猜到了什麼,但他沒有開口,這是鄧布利多的私事,他不感興趣。但下一刻,幕布的內容讓他瞪大了雙眼。
【
風暴漸弱,而暴雨不停。音樂聲恢復了平靜的壓抑,似乎在給垂死掙扎之人最後一絲喘息。鏡頭一轉,一個黑髮褐眼,戴著圓框眼鏡的男人抱著一個懷抱嬰兒的紅髮碧眼的女人,他們一家人笑得十分甜蜜。
“IsaidIgaveallmylovetoyou
我說我給予了你我所有的愛
Wedreamtanewhouse
我們夢想著有一座新的房子
Someplacetobeatpeace
在那和平之地……”
詹姆.波特逗弄著莉莉.波特懷裡衝他傻笑的小哈利,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繾綣,在這一刻,他願意為他懷中的兩個人而將生命交付給死神。
】
“哈利,快看,你的爸爸媽媽!”羅恩使勁拽著哈利的衣袖讓他仔細看幕布,哈利聞聲回過神,一家人團聚的幸福讓他潤溼了眼睛,他摘下眼鏡想要擦擦溢位的淚水,卻忽然想起這首歌的下一句詞……
“別!求你了,別唱出來……”他痛苦地請求著……哈利不知道也絕對想不到的是,此時與他一起在心裡懇求幕布的,還有那個“恨他”的斯內普……
必須再重申一遍,這是一塊無情的幕布,它不因人們的懇求而放棄對映,它清晰地照見人們心中最不願觸碰的傷痛並且把這些新鮮的結痂的傷疤逐一撕開,撕得鮮血飛濺,落得滿地狼籍。
【
那個冷酷的男聲依然宣佈人們即將面對的酷刑:
“Butthingschanged,Suddenly
但是世事難料
Ilostmydreamsinthisdisaster
我在這場浩劫中失去了我的夢想……”
“Lily,run!!!!!”
那個年輕的、勇敢的、手無魔杖的格蘭芬多,死在伏地魔的索命咒之下,臨死前,他還擋在妻子和兒子之前,吶喊著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逃跑……
“哈利……媽媽愛你,爸爸愛你,我們都愛著你……我的孩子,活下去……”莉莉.波特哭泣著親吻以為母親在逗他玩而傻笑的小哈利,她用溫柔的目光貪婪而眷戀地勾畫著他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似乎想要這一切都銘刻在她的靈魂深處,就連死神都無法讓她忘卻。
“滾開,蠢姑娘。”蛇臉的男人不耐煩地警告著莉莉。
莉莉不理會他,她只一遍又一遍地對哈利重複著:“哈利,記住,我們永遠愛你。”
“AvadaKedavra——”
一道恐怖的綠光亮起——
——莉莉.波特倒在懵懂無知的哈利眼前。
】
“不——”哈利受不了這種折磨,他碧綠的眼睛瘋狂地流出淚水,他哀嚎著想去求伏地魔放過莉莉.波特,別殺害他的母親,或者,或者讓媽媽躲開……他不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嗎?他死不了的!快跑啊,莉莉!(他不願意回想他的不死是因為莉莉用命給他施了愛的血緣魔法)……又怨恨幕布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給他看他無法改變的過去。他痛苦地低聲嘶吼著,完全沒注意到教職工席上也有個人在低聲說著“噢不,不……”,然後默默地搖頭哭泣。
“哈利……”羅恩和赫敏緊緊地擁抱著他,試圖安撫他受傷的靈魂,防止他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所有巫師都眼含敬意與感動地、默默地注視著他。哪怕是最不合群的斯萊特林,也是從小就聽著英雄波特的故事長大的,所有人都知道波特家的偉大,卻鮮少有人去在意這種偉大背後的傷痕……
【
一隻大黑狗追逐著一隻逃跑的老鼠,它的身影如黑夜裡潛伏的鬼魅一般嚇人,它的目光如惡狼一般兇狠——它緊緊地注視著眼前那個拼命逃亡的骯髒至極的老鼠,直到那隻老鼠變成了人,然後拿出魔杖炸了一整條街要了十三個麻瓜的性命……
(鄧布利多很快從悲痛中清醒過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珀西覺得那個阿尼瑪格斯——那隻老鼠非常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是斑斑!”羅恩率先小聲驚呼,他下意識抓緊了放著被他餵了安睡魔藥正在熟睡的斑斑的口袋,不敢輕舉妄動。)
“Wedon\'tknowwhatiswrongtonight
我們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Everybody\'sgotnoplacetohide
每個人都無處躲藏
Noone\'sleftandthere\'snoonetogoon
沒有人離開,也沒有人繼續
AllIknowismylifeisgone
我知道我的生命到了盡頭……”
因失去目標而瘋狂的黑犬變回人形——小天狼星.布萊克呆呆地坐在地上被魔法部的傲羅抓捕禁錮,他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苦澀的淚水順著英俊的臉龐流到嘴裡,他念叨著:“我對不起你……尖頭叉子……我對不起你們……莉莉,小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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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小天狼星是無辜的?!他來霍格沃茨不是為了殺哈利?”麥格教授有失禮儀地喊道。“那隻老鼠,那個阿尼瑪格斯是小矮星彼得?!梅林啊,我竟不知他們都是阿尼瑪格斯!”
羅恩在哈利迷茫的眼神中站了起來,在赫敏疑惑又憂心的目光裡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我為了不讓克魯克山抓住斑斑,給斑斑餵了安睡魔藥帶到了這裡……”然後在赫敏震驚的神情下,右手依然緊緊地捂住口袋,疾步向鄧布利多走去。
“對不起!先生,但我必須讓您知道——”他對鄧布利多大聲說:“小矮星彼得現在就在我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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