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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客房在樓梯拐角,窗戶臨著私家花園,每天早上,花園的鳥兒和二樓露臺的貓咪總要抑揚頓挫地吵一架。

聞楝洗漱完走出房間,別墅靜悄悄,燕姐正在準備早餐,看他早早起床,問他要不要先吃點。

聞楝搖頭:“謝謝燕姨,我待會和大家一起吃。”

有些事情從小做慣,他現在也習慣搭把手,幫燕姐煮參茶、榨果汁,再順手給餐桌上的花瓶換換水。

燕姐總叫他放著,笑道:“待會太太看見了可不好。”

“以前在家也常做這些。”聞楝動作熟練自然,低垂眉眼柔和,“舉手之勞而已。”

燕姐從褚文蘭那知道他的故事來歷,畢竟不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孩子,這點小事也隨他,並不過分阻攔。

有參照才有對比,有對比才有優劣。

趙星茴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聞楝勤快心細,即便家裡有阿姨,他也儘量自己動手,絕不給人添麻煩。

燕姐也在褚文蘭面前誇聞楝,說這孩子如何如何懂事省心,自己房間永遠乾淨整齊,從來不需要整理,說話也好聽,待誰都禮貌客氣,看見他心裡都覺得舒坦,好多活兒不知不覺就被他順手做了,攔都攔不住,勸又說不過。

再小小聲補一句,哎喲,跟小茴比啊……這孩子真不錯,太太您心善眼光好,以後肯定有福氣。

短短時日,聞楝輕而易舉俘獲了家裡每個成年人的好感。

褚文蘭心裡高興,叮囑燕姐:“阿楝雖然懂事,你們也多照顧他點,別讓他受委屈,星茴有的他也要有,他愛吃什麼你看著買,家裡有什麼事及時跟我說。”

“這是當然,太太您放心。”

有褚文蘭的叮囑,即便只是寄住在趙家,聞楝丁點也不受冷落,燕姐跟他同住一樓,平時相處最多,對他態度也熱絡。

早上時間過得快,距早餐時間還夠聞楝複習功課外加背一頁英語單詞,某個時刻,天花板突然震起動感十足的音樂,繼而懶洋洋的拖鞋聲吧嗒吧嗒響起。

趙星茴捏著牙刷,滿嘴牙膏沫地把和鳥兒對罵的爆爆拎下來,先訓兩聲貓,再扔幾粒玉米喂鳥,最後“哐”地闔上窗戶。

同一時間,三樓的褚文蘭和趙坤則被家裡的音樂吵醒,褚文蘭揉著太陽穴問丈夫什麼時候能勸女兒關掉那鬼哭狼嚎的音響,她有個偏頭痛的毛病,真受不了這個。

在外混得如魚得水的趙總也禁不住揉眉嘆氣。

甭提趙星茴和褚文蘭不親,他這個親爹湊上前去更沒有好臉色,明明小時候挺可愛的小棉襖,不知道是哪裡長歪還是青春期綜合徵太強烈,現在比那帶刺的刺蝟還難料理。

一家人相繼下樓,聞楝已經坐在餐廳,跟趙坤則和褚文蘭道早安,三個人吃著早餐,聊幾句閒話,最後才見趙星茴拎著花裡胡哨的書包,慢吞吞地下樓。

就看她那哈欠亂飛、骨頭散架的模樣,那衣服裙子髮型,都能惹起趙坤則額頭的一道皺紋。

趙坤則近來也惡補了一點青春期知識,這年齡的孩子逆反心理最重,最忌嘮嘮叨叨耳提面命。

準點,司機送兩個孩子去學校。

聞楝坐副駕,趙星茴佔據後座,楚河漢界永遠醒目——這個學期過了一半,兩人的接觸還僅限於一日三餐的交匯和學校路上的共處,下車各自散去,在學校素不相識。

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有時候學校活動,便利店門口或者學校食堂,迎面走來或者擦肩而過,女孩子們總要竊竊私語或者多瞟兩眼,唯有趙星茴目不斜視,要麼傲慢得不屑一顧。

方歆才不管她,知道她在男生堆裡受歡迎但又對男的毫無興趣,只顧拽著其他同學:“哎哎哎,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月學校廣播新聞社的採訪物件是他哎。”

“……”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說他肯定受歡迎。”

作為一個半途轉入的插班生,讓聞楝在年級出名的不是走廊上的八卦,而是期中考試,他的名字重新整理了樓下光榮榜的排名,再往後的秋季運動會,他打籃球的身影被抓拍,照片登陸學校月刊和公眾號。

家裡雖然沒有過分關注孩子的在校表現,但也不至於漠不關心。

褚文蘭平常多誇趙星茴漂亮可愛聰明,批評的話一句沒有,也不怎麼誇聞楝,一般叮囑他多吃點、放著讓阿姨做、別太累著。

學校的兩份成績單寄到家裡,褚文蘭看兩眼後轉給趙坤則,再不出聲插手。

趙星茴的成績很契合她的風格,必然不會太好,但也不至於糟糕得太丟臉。

聞楝的在校表現倒是毫無疑問的優秀,標準的德智體全面發展好學生。

趙坤則一聲清咳:“小茴要好好加油,多跟阿楝學習。早上音樂嘛,換成英語聽力就不錯,都初三了,該上的補習班也得上,上次家教來了一個月就走了,不行再換個,多找幾個也行。”

趙星茴輕飄飄說沒空。

學校初中部可以直升本校高中,中考壓力並不大,但也有考核線,要是考不上,趙星茴也不在乎,專注玩手機遊戲:“你今年賺的也不少,多花點錢不就行了。”

“你就不能努力點,自己考?”

“有錢為什麼要自己考?”她理直氣壯。

趙坤則臉上閃過忍氣吞聲的微表情,也摁著脾氣不說什麼,轉向聞楝:“阿楝不錯,成績這麼好,以後肯定有出息。”

“謝謝叔叔和蘭姨的照顧。”聞楝聲音輕。

“要不……小茴,阿楝,你倆放學一起做做作業,有學習氛圍嘛。阿楝你帶帶小茴,她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教教她。”

聞楝當然說好。

趙星茴壓根沒抬頭,玩著手機,語氣脆脆:“他不配。”

“小茴,怎麼說話的。”

趙星茴停手,腦袋一歪,衝著聞楝露出個大大笑臉:“哪裡來的窮酸土包子,裝什麼呀?他有什麼資格教我?”

微妙又敏感的自尊心迅速膨脹,迫使聞楝薄唇緊抿,表情卻剋制著禮貌和空白的冷淡。

趙坤則蹙眉:“星茴!你又胡說八道什麼,有沒有點教養。誰教你的這臭脾氣?”

“上樑不正下樑歪唄。”趙星茴翻了個白眼,“你掛完客戶電話不也罵罵咧咧說客戶窮酸傻X土包子,我一比一跟你學的啊,自己沒教養還指望女兒怎麼樣,雞窩裡能飛出金鳳凰嗎?”

“趙星茴!!”趙坤則瞬間破防,勃然怒吼,“你整天嘴裡有沒有句好話?天天就知道不務正業,有沒有好好念過書,能不能懂點事?你給我上樓去,自己待著好好反省!”

“哦。”趙星茴施施然上樓。

“不許玩,不許發出聲音,自己用腦子認真想想,你這樣做對不對。”

“吃東西總行了吧。”她不耐煩。

“餓著!!”

“那我報警,舉報你虐童。”她嗓音兇脆,“你餓死我好了。”

十四歲的趙星茴施展無差別攻擊魔法,傷亡遍地。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饒是趙坤則持有中年男人清心寡慾三件套——手串、枸杞降火茶、開過光的彌勒佛,也沒辦法控制養孩子的心梗。

褚文蘭端來幾盅燕窩,安撫趙坤則:“有事好好說,別衝孩子發脾氣。”

又叮囑燕姐送餐點去二樓,別讓人捱餓。

“早知道她這樣,我當初就該讓她跟著她媽出國。”趙坤則氣得肝疼,“讓她媽去管她,我管不了。”

好端端的週末被一張成績單攪壞,家裡氣壓一整個下墜,趙坤則拎高爾夫球袋出門,眼不見為淨,趙星茴在房間關禁閉,只剩褚文蘭和聞楝坐在客廳喝燕窩。

褚文蘭再拍拍聞楝的肩膀,柔聲安慰他:“你看你趙叔叔也氣得夠嗆,星茴就是任性了點,她說什麼都別放在心上。”

“蘭姨,我沒事。”

聞楝並不想呆在洛江市,此前褚文蘭苦口婆心勸他許多回。

“你安安心心住著,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我和你趙叔叔都很喜歡你,一直盼著你來。”

“以前我和你媽媽感情很好,她經常照顧我,如今換我照顧你也是應該。”

“再說了,轉學手續都辦好了,也是很好的學校,你趙叔叔托熟人都安排妥了,你只管安心念書就是。”

“你趙叔叔有個寶貝女兒,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寵得無法無天,我也管不了,常被她氣得頭疼,這家裡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她,連阿姨都被她氣走好幾個,學校老師也常打電話到家。她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你離她遠一點就行了,要是有事就找我……”

“星茴脾氣就這樣,她那個囂張跋扈的性子,對誰都是那個態度,你別把她的話放心上,說什麼都不用搭理,過幾天她就消停。”

“……”

十四歲的少年,還沒有掌控自己生活的能力。

聞楝只能沉默,繼而抿唇:“謝謝蘭姨。”

他安靜時稍顯冷清疏離,但此刻唇線微翹,是個很淺、還帶著感激的笑容。

這個動作牽動他的臉頰,右靨泛起一個酒窩,使得少年的神色靦腆而柔和,成為極具迷惑性的柔軟笑意。

“你笑起來跟你媽媽很像。”

時隔多年,褚文蘭仍能想起聞楝媽媽的模樣,惋惜道,“我記得你媽媽有一對酒窩,笑起來甜滋滋的,你也遺傳了一個。”

聞楝抬手拂了下臉頰,他沒說。

其實不是酒窩。

是當年車禍,崩碎的玻璃飛濺劃破的傷口,後來疤痕淡去,留下了一個淺淺凹陷,無論是說話、微笑還是動怒時都會浮出臉頰,使他神情永遠溫順柔軟。

.

說是閉門思過,趙星茴一點都沒有閒著。

連續幾個外賣摁響門鈴,都是趙星茴點的炸雞薯條奶茶零食。

傍晚聞楝路過花園,無意抬頭——二樓露臺,少女嘴裡咬著棒棒糖,姿勢慵懶地抱著雪白的獅子貓坐在窗臺看晚霞,瀲灩的霞光和橙紅的夕陽照著她的面頰,晚風拂過鴉黑髮絲,活潑恰如她從貓咪嘴裡搶出一根牛肉條,一人一貓扭著手鬧騰起來。

察覺他的視線,她下巴迅速昂起,目光又變得挑釁。

聞楝平靜走過,把手上的外賣袋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上學,趙星茴已經坐在車裡等,聞楝一反常態,彎腰在門口鞋架磨蹭,再晚五分鐘路上就要堵車,司機看他遲遲不出來,摁著喇叭“滴”一聲提醒。

聞楝臨時換了一雙鞋,手上沾著洗手液的清香——指尖還殘留口香糖的黏感。

車子駛出小區,路上已經匯聚起車流,趙星茴抬手看腕錶,嘴裡還含著點東西,語氣閒閒淡淡又陰陽怪氣:“今天道路施工,肯定大堵車,學校開始‘文明周’考核,還有領導視察,什麼時候遲到不好,真會挑日子。”

副駕少年沉默片刻,語氣有種任憑搓扁揉圓的好脾氣:“抱歉。”

她不搭理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後座,把黏在齒關的口香糖抵在舌尖,“啪”地吹出個理直氣壯又光明正大的泡泡。

校門口有交通管制,車子停在附近路口,趙星茴腳步輕盈,閃得連個人影都不見。

上課鈴聲早已敲響,校園路上學生稀少,等聞楝再看見趙星茴,她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倏然閃現,拎著書包叮叮噹噹衝上樓,而聞楝理所當然地被巡查的教導主任逮在了一樓大廳。

初三畢業班的氣氛不算緊張,但學校的校風校紀一慣抓得緊,特別是今天這種有學校公開活動的日子,絕對嚴禁遲到早退違反校規。

聞楝跟教導主任承認錯誤,喜領學生生涯第一次處罰——檢討書一封,打掃小花壇衛生一週。

他看著樓上某班走廊閃過的纖細身影,甩起的馬尾怎麼看怎麼狡猾。

那幾天放學,有不少女生眼瞅著樓下小花壇,人來人往,聞楝的清秀面孔惹人注目,挽起袖子,露出白皙清瘦的手臂,半蹲著拾起地上的落葉。

趙星茴心情難免飛揚。

一來花壇強制勞動畫面的確賞心悅目,二來聞楝跟司機說好,以後自己搭公交回家,再不用等他。

她高高興興的,連油畫課也不上,連著跟方歆約了好幾天,逛街看電影抓娃娃。

“今天去我家找爆爆玩吧?”

方歆嗯哼:“你家終於對我解禁啦?”

“可不是,你偷著樂吧。”趙星茴翹起精緻下巴,眸光流轉,“走不走?”

“走走走,我都多久沒看見爆爆了。”

兩人一路唧唧呱呱,到家摟著爆爆好一頓揉搓,連開幾個罐罐餵它。

爆爆是她倆一起在路邊垃圾桶裡掏出來的,髒得跟塊抹布一樣,眼睛還有層藍濛濛的胎膜,虛弱地趴在地上到處找吃的,方歆家裡不讓養寵物,於是趙星茴把小貓抱回了家,給它取名叫爆爆。後來因為褚文蘭貓毛過敏和爆爆到處搗亂,趙星茴索性把它關在二樓,不許它亂跑。

“你別給它吃,它都胖成什麼樣了。”

“它衝我撒嬌呢。”方歆心軟,“翻著肚皮給我摸,不給它吃良心不安。”

“你可別上當,這傢伙諂媚得要死,家裡來個人就想蹭,要不是我攔著,都要鑽人懷裡了。”趙星茴嫌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你家還有誰能讓它蹭?不都不待見它麼?”

趙星茴把嘴閉上,鼻尖皺起:“沒誰。”

方歆在趙家待到傍晚,家裡打電話讓她回去,方歆從別墅區後門拐出小區,過兩條馬路就能到自己小區,沒走多遠,眼前的公交站臺有公交緩緩停住,尚未黑透的夜幕,亮起的路燈照著下車的男孩,身上穿著尚文中學的校服。

方歆眼睛猛然一亮,蹦到他面前打招呼:“聞楝同學?”

緊接著是好巧好巧的認識會,原來你也住在這裡?哦,我叫方歆,就在你樓上班級。你認識趙星茴嗎?你和星茴住一個小區耶?

聞楝好性格好脾氣,面孔溫良無害,溫和頷首:“方歆同學,你好。”

其他問題避重就輕:“請問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超市?我想買點東西。”

“這片我挺熟。”

方歆領著他往商業區走,聞楝不管是說話還是微笑都有股生動的柔和,方歆話多,兩人的話題從超市地址說到學校,順理成章就能扯一大通。

等到兩人分開,方歆還意猶未盡地想聞楝人真的很不錯,再想剛才忘記問他是不是住在旁邊的別墅區,最後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認不認識趙星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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