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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人們的情緒已經崩潰,倖存的人們在天台上徘徊著,哭泣著。他們有的在給自己的親人打電話,有的在一旁哀嚎哭泣…
李海急忙掏出手機,撥打著弟弟的電話,他希望弟弟和往常一樣,沒有出去亂跑。他邊聽著電話提示音,邊在原地焦急的打轉。顧霈也在一旁和他的父親通著電話,詢問著城外的情況。
這時正在家裡打遊戲的李江,看到了哥哥的來電顯示,閒不出來手的他索性按下了擴音。但是通話質量很差,訊號的干擾聲也很大。電話裡的聲音也是一句一頓的。李江無奈的發了下牢騷,不情願的放下手中的遊戲手柄,拿起了手機走到了窗邊,等待訊號恢復。
“什麼指示?”李江用抱怨的語氣說道
“你在家嗎?”李海慌張地問道。
“哎呦,我就知道你準要來查崗,你放心吧,我在家吶!”李江陰陽怪氣地說道,邊說邊擺弄起了窗臺上的遊戲手辦
“聽著老弟,外面出大事了,現在市區裡面到處都在暴動,你在家把門窗一定關好,別放任何人進屋!”李海疾言說道
“暴動?什麼跟什麼啊?”李江聽得一頭霧水,疑問道。
“好像是那該死的傳染病,大街上現在幾乎到處都是感染者,它們在四處橫行,見人就咬,天知道那些鬼東西是怎麼蔓延過來的,現在大街上都成屠宰場了。”李海將外面的情況跟弟弟講述道。
“哦!老天,那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呢?”李江有點被李海嚇到了,他擔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反正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和你霈哥在一起呢。”李海回答道。
“那你倆沒事吧?”李江再次問道。
“暫時是沒事。”李海回答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江鬆了口氣,頓了頓說道。
“一定保護好自己,我和你霈哥,我倆馬上…”李海的話還沒說完,訊號突然中斷。
“喂,哥,你能聽到嗎?”李江嘗試著回覆,可是電話另一邊傳來的卻是訊號故障的聲音。李江知道哥哥是一向很鎮定的人,他說話的語氣如此慌亂,一定是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哥哥沒有繼續再打電話過來,李江感覺到了一絲緊張,玩遊戲的興致也逐漸消散。
當李江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有幾輛執勤的警車,拉著刺耳的警笛從窗外疾馳而過。
“哦,天哪!”李江驚愕道,他慢慢放下手機,那幾聲刺耳的警笛劃破了家裡原本的安逸,緊張和恐懼的氣氛緊隨而來。
李江赤腳跑向客廳,急忙反鎖了門窗,並拉緊了窗簾。隨後,他小心翼翼的點開了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他希望能從電視裡獲取到關於市區裡暴動的訊息,昏暗的屋子配合上電視裡明亮又刺眼的光線,把這個男孩的身影拉得又細又長。
果不其然,新聞頻道正在對市區裡暴動情況進行實況直播,鏡頭被固定在了一處醫院的門口。那裡的喪屍正在襲擊附近的行人和士兵,越來越多的人被咬後出現了暴力傾向,女主持人用非常快的語速報道著現場的情況,鏡頭中的人們顯得焦急又慌張。這時突然一個士兵大喊“這裡失守了,快離開這裡!”
士兵的話音未落,一隻喪屍就猛地向女主持人撲來,隨後是攝像師,畫面記錄下了喪屍張著血盆大口撲來的瞬間,電視訊號也隨之中斷。
“啊…”李江嚇得失聲叫了出來,他用手擋住眼睛,不敢直視電視裡的畫面
“砰!”「一聲爆炸從窗外傳來」
“啊!”李江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被嚇了一咀咧,他慢慢撩開窗簾,朝窗外望去,他看見半公里之外發生了爆炸,熊熊烈火格外的耀眼,恐怖的黑煙在空中滾滾升騰。由於劇烈的震動,窗框之間發出了「嘎達嘎達」的摩擦聲,小區四周的汽車也都響起了防盜警報,本就緊張的氣氛立刻就變得恐怖不安了起來。
顧霈放下電話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李海的肩膀說道“怎麼樣,江子沒事吧?”
“他沒事,只是訊號斷了…”李海一邊鼓搗著電話,一邊說道。
“行了,知道他沒事就好,咱們現在得趕緊想辦法出城!”顧霈說道
“怎麼了?”李海問道
“老頭說,軍隊在高速公路上設了路障。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就已經不準任何人員和車輛進城了,公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有槍聲了!”顧霈說著,他倚著護欄朝樓下看去。
“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真不敢相信事態已經這麼嚴重了!”李海緊張了起來,他對自己無視疫情的發展感到自責。
“不只是我們城市發生這些事,現在南方和北方都在鬧瘟疫,聽說已經死了不少人,竟然有人還想封鎖訊息。”顧霈說道
“天哪!”李海聽到噩耗後,情不自禁的用手搓了下臉。
“咱們得趕緊出城,去德縣,疫情還沒蔓延過去,至少那裡現在比城裡安全。”顧霈點了根菸,想緩解一下忐忑不安的情緒。
“好,聽你的!”李海答應道
“我先送你回家,把江子接出來,回去之後,你把家裡所有的現金和信用卡都帶上,咱們路上用的上。”顧霈吞吐著煙霧說道。
“行!”李海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你不回趟家嗎?”
“沒什麼重要東西,沒必要回去取了,再說軍隊封鎖了那邊,估計我也回不去了!”
“來吧,咱倆去那邊看看有沒有能下去的路。”顧霈把煙叼在嘴上,騰出手來,拉起了坐在地上的李海,並輕輕擺了一下頭示意他前進。“咱們得趕緊動身,晚了就走不了!”
兩個人朝天台的另一邊走去。
“病毒是透過空氣傳染的嗎?”李海邊走邊問
“可能是吧。”顧霈回答
“那咱們不會也生病了吧?”李海心中有些擔心,他繼續問道
“這個不好說,新聞上說發病的時間有長有短,感染病毒後會發燒嘔吐。”顧霈回答道
“但是我看到街上那些被咬的人很快就突變了。”李海詫異地問道
“那就難解釋了,鬼知道這是因為什麼?”顧霈也無法解釋這件事,只好搪塞過去。
“你爸爸沒事吧?”李海詢問到顧霈家裡的情況。
“他沒事,他一直躲在老房子裡。”顧霈回答
“希望顧伯安然無恙。”李海用一種祈禱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那個老傢伙比誰都賊,再說他還有支槍呢。”顧霈很相信他父親的生存能力,他堅信地說道
“我們去老房子那邊找他,他在我姐那邊接應我們。”顧霈補充道
“好!”李海點了下頭,用服從的語氣回答道。
“啊!”忽然有一聲女人的慘叫,從兩個人身後傳來。
“什麼情況?”李海像一隻警覺的兔子一樣,迅速回頭看去。
“走,去看看!”顧霈抓緊吸了兩口煙,然後丟到地上,用腳將其碾滅。
眾人尋聲趕到後看見喪屍已經追了上來,它們離眾人只有一門之隔。那個女人已經被嚇癱在地,她神志不清地癱在地上抽泣著。
追趕上來的喪屍數量很多,鏽跡斑斑,結滿了蜘蛛網的鐵欄門已經被壓得嚴重變形,吱咯吱咯直響。
“這扇門撐不住它們的,快走!”旁邊一位大叔急促地說道。
“這群東西真他媽陰魂不散。”顧霈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不能待在這,咱們得趕緊找出口下去。”李海拍了拍四周的人,示意趕快離開。
“快快快,所有人快走。”店員小哥也急忙喊道。
小哥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不忍心丟下她,便攙扶起了她一起逃離了門前。
眾人倉惶後撤,逃到了另一個出口處。當人們都安全地撤進出口後,小哥趕忙關上了門,他一邊鎖門,一邊朝下面喊道:“快走,快走,快往下走。”
眾人迅速逃到了一樓,有些人脫離了群體。他們直接朝著後門跑去。求生的慾望衝昏了他們的頭腦,他們光顧著逃命,卻沒有察覺到門後的喪屍。他們的莽撞使他們喪了命,並且還把災難帶給了更多人。喪屍如洪水一般地湧進大樓,剛才那幾個人瞬間淹沒在了屍潮之中。
李海剛一下樓,一個潛伏在角落裡的喪屍忽然朝他撲來。突然襲來的喪屍使李海沒有及時做出反應。在那一刻,他也只是本能地用手臂抵住了喪屍的脖子,自己被壓在扶手上,動彈不得。那個傢伙不停的咆哮,李海手臂上的感官能清楚的感覺到它的喉嚨在劇烈的震動。他嘴裡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李海此時已經被嚇得呼吸困難,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咬。
忽然喪屍的腦袋被一根鋼管抽得鮮血飛濺,喪屍重重倒地。原來是顧霈救了他。第一次和喪屍親密接觸的李海一時間驚魂未定。顧霈為了安全又在喪屍的腦袋上補了一下,直到這個傢伙徹底不動。
看到喪屍徹底斃命後。顧霈丟掉了手中沾滿鮮血的鋼管。他瞪大了眼睛,撐圓了鼻孔,雙手捋了下頭髮。他已經被嚇得虛脫,有氣無力的說道。
“走,走,快走…”
顧霈的話聲未落,屍潮就湧了上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個鎖門的小哥及時的趕了下來,關上了兩人面前的消防鐵門。把喪屍們都隔絕在了門外。
喪屍們奮力的撞擊和捶打著消防鐵門,震耳欲聾的金屬敲擊聲從門後傳來。
顧霈和李海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了。
小哥一把抓住兩人的手臂,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別楞了,快走!”
顧霈和李海也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踉蹌的跟著人群一起從側門逃出了大樓。
眾人逃出側門之後,看見大街上已是一片狼藉。整個街道上像是在經歷一場戰爭,隨處可見火光與鮮血。人們瘋狂逃亡,卻不知哪裡才是安全的地方。路上的喪屍越來越多,幾乎每一秒鐘都有人被撲倒在地,然後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爆炸聲和槍聲響徹街道的上空,天上的武裝直升機還在往街道上散佈著火力。今天註定是災難的一天。李海親眼看到一個全身被燒著的男人慘叫著從失火的房子裡跑出來,還有人半截身子被壓在汽車下面,在眼睜睜等死。
“快去找車,我們得離開這裡。”顧霈拉著李海拖離了隊伍,穿進了小巷。
“我的車就停在十字路口那邊,咱們過去吧。”李海邊跑邊說。
“太遠了,而且那邊全是感染者,我們過不去的。”顧霈喘著粗氣說道
“那怎麼辦?”李海慌忙地問道。
“我的車就停在停車場那邊兒,穿過這個小巷,在過一條馬路就是,我們去碰碰運氣。”說著,顧霈加快的速度,李海也緊隨其後。
此時,一架直升機冒著滾滾濃煙,從小巷上空搖搖晃晃的掠過。李海停下了腳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顧霈往前跑了一段距離,見李海沒有跟上來,他在原地發楞的,抬頭仰望著天空。無奈,他只好折返了回去。
“要命啊,這個時候看什麼呢?走啊!”顧霈又急又惱地說道。
顧霈抓緊李海的手臂,繼續向前跑去。
兩人剛出小巷,那架著火的直升機就搖搖晃晃的撞向了旁邊的居民樓,發生撞擊的一剎那,一團炙熱火焰和滾滾濃煙騰空而起,爆炸聲和衝擊波緊隨其後,帶著玻璃瓦礫席捲了整條街道,猛烈的爆炸衝擊將兩個人重重的震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李海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他費力的嘗試用手去摸,他模糊的視線看到自己剛才摸過頭的手掌已是血紅一片。這才意識到自己頭上流的是血。他現在的腦子嗡嗡直響,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清。他嘗試著去呼喊顧霈,可是他現在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清。只能象徵性的去張嘴。
忽然,他看到旁邊有一個身影朝他撲來,可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他腦子的使喚了,他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只能任其擺佈。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那個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個身影衝過來抓住他。一把把他從地上拉起,是顧霈。
他用力搖了搖李海,試著讓他清醒過來,接連搖了幾下,才把李海從混沌的邊緣拉了回來。
“你還好嗎?”顧霈脫下了衣服,一邊幫他擦拭傷口,一邊幫他拍打身上的塵土。
“剛才發生了什麼?”李海恢復了神智,繼續說,“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沒錯,咱們得快走!”顧霈沙啞地說道
李海從顧霈手中接過他的衣服,摁著自己的頭,踉蹌的站起。他看到整條街道都已經被塵土所覆蓋。那棟居民樓已經變成了一束巨大的火炬。直升機尾部的殘骸橫叉在居民樓的樓中央。滾滾黑煙如同魔鬼一般直衝雲霄。刺鼻的汽油味和屍體燒焦味瀰漫而來。
“快走吧!”顧霈朝身後的李海喊道
“來了!”李海邊說,邊小跑向顧霈。
片刻過後,兩個人抵達了停車場區的外圍。兩個人貼著牆面停下了腳步。
“太好了,我的車還在。”顧霈欣喜地說道。
“那破車還是那麼醜。”李海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
顧霈回頭瞪了一眼李海
“哎呀,我就開個玩笑。”李海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安慰了一下顧霈。
“一會走的時候,你跟在我身後,一定要跟緊我。”顧霈告誡道
“沒問題!”李海蹲在地上,重新系緊了鞋帶。
顧霈看著李海說道
“準備好了嗎?”
“好了!”李海回答道
“走!”顧霈一聲令下,兩個人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正當兩人即將抵達停車場的時候,忽然從樓上摔下來了一個即將突變的人。那個人身上遍佈著血淋淋的咬痕,被咬的體無完膚。他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蹭的滿地是血。
“哦,媽的,快跑!”顧霈扭頭狂奔,李海也緊隨其後。
但是兩個人沒跑出多遠,剛才的那個人就已經突變成了喪屍,追了上來。
“快去發動車子,我拖住他。”李海朝顧霈喊道
顧霈沒有辦法,他只能回頭看著李海停了下來。
李海停下腳步,輪圓了一拳,直接就照喪屍的臉上掄了過去。喪屍瞬間被打了一個後仰翻,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顧霈看到李海成功纏住了感染者。他也扭頭朝著自己車的方向繼續跑去。
李海又抄起了路邊散落的板磚,狠狠地朝著喪屍腦袋砸去。
此時顧霈已經成功啟動了車輛。他把頭伸出窗外,朝李海喊道:“快閃開!”
李海聽到顧霈的呼喊後,立即閃到一邊。
顧霈掛下了倒擋,一腳踩下油門,汽車猛地朝後面衝了過去。急速倒退的汽車,如一發炮彈般把喪屍撞飛。顧霈把車精準的停在了李海面前,隨後開啟了車門。“快走,快走!”
李海一個箭步躥上了汽車,看見李海上車之後,顧霈猛地踩下油門,驅車駛離了停車場。
顧霈順利驅車駛上了大路,但是兩個人緊繃的神經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城市裡到處都危機四伏,稍不留神便是滅頂之災,他們必須時時刻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一路上顧霈驅車無視了沿途所有的訊號燈,肆無忌憚的在大道上加速。
天空之上,戰鬥機排成戰鬥隊形整齊掠過,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遠離了這裡。
李海脫下了滿是血跡的外套,鬆了口氣。“我的天哪,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霈看著沮喪的李海,拿出一瓶水遞給他,說道:“給,喝點兒水吧。”
“哦,我不渴。”李海拒絕了顧霈遞來的水。
“快喝吧,你已經脫水了。”顧霈執意讓李海喝水。
李海看了看顧霈手中的水,這次他沒有拒絕,而是接了過來。“謝了!”說著,他擰開瓶蓋,大口飲了起來。
顧霈開啟了收音機,聽取著關於這次暴動的最新情況。
收音機裡的男聲:“下面一條緊急通知,由寧溪市政府和寧溪市公安局聯合要求釋出。”
“請所有市民務必認真收聽。經我國衛生署調查確認,有一種未知病毒在熱河省內迅速蔓延,該種病毒主要由經體液和空氣傳染。根據臨床觀測表明,人體在感染病毒後。發病時間從幾小時到幾分鐘不等。臨床患者表現多為亢奮狂躁,極具暴力傾向等。”
“有關部門要求所有在外市民儘快遠離人口稠密地區,處在人口稠密地區的市民請儘量待在室內,鎖好門窗,避免與感染人員進行接觸。”
“並準備好可以維持三週的食物和水,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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