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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的人影,慢慢地抬起了頭。

就著菸頭發出的微弱的光芒,可以看見歐陽海那張俊俏的臉龐此刻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眼神幽幽有宛如兩點鬼火般冷冽,此刻的蹲坐在牆角抽著煙的歐陽海,給束觀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猛獸。

他的身上充斥著傷痛和忿怒的情緒,以及一種讓人心悸的危險感。

束觀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歐陽海。

以前那個永遠一副慵懶而冷靜青年,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鬆了一口氣之後的束觀,沉默了一下,然後走到了歐陽海的身邊,和他一樣蹲坐了下來,拿出了自己的三六牌香菸。。

“怎麼不進去?”

束觀指了指就在幾步路之外的走馬館,問了歐陽海一句。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還活著,包括你家裡那個半人半鬼的大叔。”

歐陽海這麼說了一句,他的聲音如同他的目光一般冷冽。

此時,聞人先生和他的夫人青景女士,正手挽著手從巷口處走了進來。

束觀知道他們夫妻每天晚飯後都會去江邊走走消食,束觀還知道這是青景夫人堅持要求的,是為了讓大部分時間都坐在書房中寫作的聞人先生能夠到戶外活動活動筋骨。

聞人先生夫婦從他們身前走過,卻是沒有看他們一眼。

於是束觀知道,歐陽海是使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現在這個角落就是他人的不可見之地。

至於自己剛才能看見,是因為歐陽海讓他能看見。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束觀低頭點上了香菸,然後問道。

“一輛坦克。”

歐陽海說了這麼一句。

束觀剛剛深深吸了口煙的束觀,直接被嗆的劇烈咳嗽了一聲。

“這不可能!”

他抬頭看向了歐陽海。

一輛坦克不可將那個倉庫轟成那種樣子,而且歐陽海有太多的辦法可以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讓那輛坦克毀掉。

“就是一輛坦克,也只有一輛坦克。”

歐陽海很認真地重複了一句。

“而且只轟了一炮。”

“一炮就轟碎了那個倉庫,轟死了裡面所有人。”

他盯著束觀,一字一頓地道:

“包括我!”

束觀呆呆地手指夾著煙,卻似乎忘了自己夾著煙,僵在了那裡。

他雖然不知道歐陽海有多強,但是知道歐陽海必然很強,束觀覺得至少不會比七仙盟那幾個元嬰境弟子弱。

緊接著,束觀就知道了歐陽海到底有多強。

“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的實力,距離陸地神仙只有一步之遙。”

歐陽海的神情益發嚴肅。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被一輛坦克轟死。”

“……但是……你現在……”

束觀茫然地指著他。

“我現在能在你面前,自然是因為有秘術可以多活一次,但那要付出極為巨大的代價,那是我保命的最後手段,但是我昨天晚上他*的就這麼用掉了。”

“……我其實已經死了一天了,一個小時之前才活過來……”

歐陽海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束觀相信,昨天那一輛坦克,必然給他的精神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然後束觀的心中突然一動,從腋下的槍套中抽出了那把白色勃朗寧手槍。

“是這樣的東西嗎?”

他沉聲問歐陽海道。

歐陽海目光一閃,從束觀手中拿過了那把白色勃朗寧手槍,在手掌中翻看了一下,接著又退出彈匣,取出彈匣中的子彈,1顆顆仔細看了一下。

“那裡來的?”

然後歐陽海抬頭望著束觀問道。

“我以前在善已觀的一位師兄煉製的,融合可科技和道術之力。”

“最大的威力怎麼樣?”

“初識境基本都可以一槍幹掉。”

“但是那輛坦克,能幹掉一個元嬰,至少是絕大部分元嬰,這麼說吧,像我這種元嬰,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多。”

“先不說威力,你覺得你見到的那輛坦克,和這手槍是不是一樣的東西。”

“看去很像……但感覺上還是有些不同,那輛坦克……有一種生命氣息。”

“生命氣息?什麼意思。”

束觀猛然一怔。

“很難說,但我總覺得那輛坦克就像是活的一般。”

歐陽海皺著眉,有些不確定般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這把手槍的使用條件是什麼?”

“只要引氣成功,能夠引動靈氣之力的人就能使用,另外任何人使用的威力都是一樣的,不過穩定性……看運氣。”

“那輛坦克是什麼來歷?”

“我不知道,那輛坦克當時出現在一艘貨輪上,我只能肯定那艘貨輪跟旭日國人有關係。”

束觀和歐陽海快速地討論著,兩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越來越嚴肅。

束觀想起當初四師兄邱暘說過的一些事情。

將現代凡人世界的科技力量和道術之力相結合的試驗,世上不只他一人在做,大華有,西大陸也有,而且相對來說,西大陸那邊在這個領域的嘗試比大華要走得更深更遠一些。

不過四師兄也曾驕傲地說過,這個世界上在這方面的研究,能夠領先他的人不多。

四師兄不是一個會吹牛的人,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判斷。

而束觀的這把白色勃朗寧手槍,是四師兄邱暘能夠煉製出來的最強的融合了科技力量和道術之力的器物了。

能夠滅殺初識境的的修行者,這應該已經是目前世間在科技力量和道術之力融合領域能夠達到的極限了。

所以對於融合科技力量和道術之力這件事情,在修行界一直不怎麼被重視,特別是在大華修行界,自從這兩百年前這種煉器之法出現之後,一直被認為是種小道而已。

如果這把白色勃朗寧手槍,就是這種煉器之術的極限,那確實只是小道沒錯。

但問題是現在出現了一輛能夠威脅到絕大多數元嬰境大能的坦克,那事情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性質了。

特別是如果這輛坦克真的跟旭日國有關係的話。

“我要去找到那輛坦克。”

然後歐陽海說了這麼一句。

“那麼你現在的身份呢,準備徹底不要了?”

束觀指的是歐陽海巡捕局的那個身份。

“沒法用了,留在巡捕局的那幾個巡捕,都知道這次行動真正帶隊的人是我。”

“我如果活著回去的話,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恐怕七仙盟都要來找我,詢問我當時發生什麼事了。”

“所以我暫時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城南巡捕分局的簡言探長還活著。”

“那你為什麼要來見我?”

“……因為,我想讓有一個人能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死的。”

“到那時候,我希望你能夠繼續去查那輛坦克的事情。”

歐陽海用一種冷冽的目光看著束觀道。

束觀猛然皺了皺眉道:

“你覺得這件事情很危險?”

“是的,你知道我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準,我現在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我真正接觸到了那輛坦克的秘密的話,可能我永遠無法有機會那個秘密告訴別了。”

“那你還要去查?”

“束觀,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可能遠超你的想象,特別是那輛坦克可能跟旭日國有關的情況下。”

“另外……還有四十二條人命!”

歐陽海的目光變得越發地冷。

“昨天晚上我死了四十二個同事,雖然那是簡言的同事,但也是我的同事,其中很多人和我的關係都很不錯,他們是因為我而死的,如果我沒有把他們帶到那裡去,現在他們應該都在喝酒打牌或者玩女人。”

“……這沒什麼可說的,我必須要給他們復仇。”

“你知道嗎,我今天根本不敢去城南開分局,因為我知道我同事那些親屬肯定回去巡捕局,我現在根本不敢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束觀沉默了一下,這件事情他也有責任,接著束觀緩緩說道:

“剛才我去過你的家裡,你家裡有個人,一個年級還不算太老,但頭髮已經花白的小老頭……他坐在你家裡痛哭。”

當他說完之後,身邊的歐陽海身上的氣息頓時變了。

原先今日的歐陽海,身上籠罩著一種冷冽至極的氣息,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

但是這一刻,他身上的那種鋒利感似乎突然變淡了許多。

“他是什麼人?”

明顯感受到歐陽海情緒和氣息變化的束觀,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是我的老師,我在那個組織中的老師……”

歐陽海幽幽地說道。

“那麼你另外那個身份也準備放棄了嗎?”

“暫時我不會回去了……”

歐陽海長長呼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把某些不適合此刻沉溺的,會讓他變得軟弱有的情緒從體內撥出去。

“……我幾年,我給組織已經做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是我自己想做的,有些事情是我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還有一些我很想去做卻沒辦法去做的事情……這個工作真的很累人,特別是心累……”

“……對了,你去我家裡幹什麼?”

“想去看看你到底死了沒。”

“……多謝。”

歐陽海扭頭朝束觀笑了一下,這是今天晚上他第一次笑,只是笑容中更多的是苦澀之意。

然後歐陽海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好了,我要走了。”

“你準備怎麼查,有線索嗎?”

“我會先從那艘貨船查起……他們應該也沒想到,昨夜的那個倉庫中,有人沒有真正死去吧!”

歐陽海一邊說著,一邊朝多倫巷外走去。

“以後我該怎麼找你?”

束觀連忙喊了一句。

“不用找我,有需要的話我會來找你的。”

歐陽海沒有回頭,隨著這句話,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多倫巷外的夜色中。

束觀獨自在角落裡站了許久。

他想著歐陽海剛才說的那些事情,想著那輛神秘而可怕的坦克。

這確實是一件必須要查清楚的事情。

不過現在已經有歐陽海去查了,以他的能力,自然比自己去查要更有希望查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而且自己現在也很頭痛啊!

那個冒充“燕子”殺人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現在歐陽海已經沒辦法幫自己了,那隻能靠自己去查了。

束觀嘆了口氣,慢慢地朝走馬館大門走去。

……

澹臺玉走進了一間雅緻的書房中。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左右,但是這間書房中依然亮著燈光,書房的主人在書桌前伏案而書。

這是一位身材清瘦,面相儒雅的老人。

澹臺玉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所以驚覺到有人進來的老者抬起了頭,接著錯愕地看著澹臺玉喊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到我家裡?”

“我叫澹臺玉,你應該不認識我。”

澹臺玉走到了書桌前,對著那老者微笑點頭。

“前幾天,有一篇關於該不該讓姬氏皇族復辟的文章,已經有人提前跟你打過招呼,讓你不要把這篇文章發表出來,但你還是讓你的報紙刊發了出來。”

“我就是那個讓人來跟你打招呼的人。”

老者的臉色猛然一變,似乎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只是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

然後老者的神情變得越發驚慌和迷茫。

“我今天看到那篇文章了,很是不高興,所以現在就來讓你知道,拒絕我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澹臺玉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溫和,他抬起手,按在了老者的頭頂,對著老者說了最後一句話。

“拒絕我的人,一般的下場只有死。”

說完之後,老者的腦袋就在他掌下爆為了一團血漿碎肉。

澹臺玉緩緩收回了手掌,他的手掌上沒有沾染半點血跡,依然白皙如玉。

接著澹臺玉那起了書桌上的一張白紙。

這張書桌上有一疊厚厚的白紙,此時已經濺上了許多血液。

澹臺玉靈巧地翻轉手指,將染血的白紙折成了一隻紙燕,扔在了老者碎裂的腦袋之上。

於是染血的紙燕染上了更多的鮮血。

“第二個。”

澹臺玉的口中喃喃說了這麼一句。

既然第一個死者沒有把那真正的“燕子”引出來,那麼他就來再殺一個了。

如果還沒把那“燕子”引出來,那就殺第三個。

他會每三天殺一個人。

直到那“燕子”現身為止。

不,或許等殺了“燕子”之後,他還可以繼續用“燕子”這個身份殺人。

何樂不為呢?

正好可以把這申城清洗一遍,把那些不聽話的,妨礙到他們澹臺家的人,全部都清洗掉,讓申城變成真正屬於澹臺家的申城。

澹臺玉的嘴邊,露出了一縷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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