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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束觀在審問那個小老頭的時候,榮端甫一直緊緊盯著對面的那個年輕人,渾然忘了自己剛才差點被人綁架的事情,全神貫注地只想把對面那個年輕人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些,再清楚些。
那張臉讓他感覺有些熟悉,但是跟自己記憶中那個人的樣子,又不是完全相同。
可問題是這年輕人的一舉一動,言談笑容間的神情氣度,卻又跟那個人那般的相似。
特別是最後懲罰那三個綁匪的時候,臉上那種略帶俾倪,冷靜從容的笑容,跟記憶中那個人拔槍擊斃那個旭日國領事時的笑容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這個人也姓束……
榮端甫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
“請問,你是不是束……”
“不錯,榮董事長,這位就是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位咱們申城的‘活神仙’,束行雲束先生。”
這是杜文強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來到了束觀的旁邊,一臉神秘兮兮地對榮端甫說道:
“束先生可以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本事的人!”
原來這年輕人叫束行雲嗎……
榮端甫的眼中閃過了一縷失望之色。
然後這個時候,束觀微笑著說了一句話。
“榮叔叔,我就是束觀。”
他來到申城已經快五個月了,r而榮家也同樣就在申城,但是束觀從來沒有去登門拜訪過自己的這位準岳父。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擔心給榮家帶去麻煩。
初來申城之時,當時他不知道源櫻子在申城的情況,也是當心七仙盟會找上他,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跟榮家保持距離,免得因為自己的事情把榮家給牽連進來。
這也是當初他生起要把申城掌控在手中的原因之一,只有當束觀覺得在環境完全安全之後,才會公開跟榮苗在一起。
但是到了如今,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第一個是他的實力越來越強,而且有大師兄在身後撐腰,就算真被七仙盟發現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災難性的後果。
另外他已經在申城塑造出了束行雲的這個身份,加上學會了易行術,別人很難再把以前的束觀和,他現在的身份聯絡起來,所以和榮家接觸一下,倒是沒太大問題了。
束觀坦然對榮端甫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啊!”
榮端甫驚呼了一聲,騰地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抬手指著束觀,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杜文強也猛然呆住了。
怎麼回事?
束先生為什麼要稱呼榮端甫為榮叔叔?
而且還說自己是什麼“束觀”?
看這樣子榮端甫好像跟束先生好像早就認識了。
“你真的是束觀?”
然後杜文強看到榮端甫終於回過神來,似是確認著什麼般的又問了一句。
剛才他一直想要分辨出這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但是此刻這年輕人如此坦然承認之後,反倒又讓他將信將疑了起來。
“沒錯,榮叔叔。”
束觀含笑點頭道。
“……你的樣子……為什麼好像改變了很多。”
榮端甫迷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束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拿出了兩張安神符,伸指一彈,兩道符紙飛出貼在了榮端甫身邊那兩個至今依然神魂未定,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中年富商的胸口。
榮端甫的這兩個朋友,立馬身子一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現在他自己能畫安神符了,所以這種道符沒必要扣著用了。
等會要把這兩個榮叔朋友的記憶清洗掉還有小箭和另外那個杜文強的保鏢也是一樣。
束觀如此想著,然後抬手在臉上一抹,恢復了自己以前的原貌。
榮端甫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
而杜文強雖然早就知道束觀“仙人”的身份,但是看到這一幕,同樣也是被嚇了一跳。
特別此刻他有一種很古怪奇特的感覺。
為什麼剛才那個是束先生,現在這個好像也是束先生,自己記憶中束先生的模樣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但剛才的那個束先生自己今天也沒察覺出不同啊!
一時間,杜文強的腦子亂地像團漿糊似的。
“你……你……你……”
榮端甫則是張口結舌,分不清自己此時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清醒了。
榮端甫一直不知道束觀是修行者。
雖然他知道自己女兒挑選的這個男朋友是一個很神秘也很厲害的人物,這一點可以從當初在荊城的時候,荊城那些大人物,比如徐平西,陳道長等人對束觀客氣恭敬的態度中可以得到印證。
但是榮端甫是真的不知道束觀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不過他很喜歡女兒找的這個男朋友,雖然他並不知道這種“喜歡”最初的源頭是來自束觀的道術之力。
但是那天在徐府夜宴上,束觀拿著槍,一槍爆了那旭日國領事的腦袋的那一刻,他對束觀的欣賞和喜歡,跟任何道術都沒有關係。
這才是真正的血性男兒嘛!
當時他一邊在心底責怪著則年輕人怎麼這麼衝動,一邊又是大加讚揚自己女兒的眼光真好。
那天離開徐府之後,榮端甫跟榮苗表示,這個女婿他要定了,即使那小子剛剛惹了一個天大的很麻煩的禍事,他榮端甫也願意用榮家的所有力量保住那小子,然後他問榮苗知不知道那小子殺了旭日國領事後跑到哪裡去了。
當時自己的女兒好像也是很擔心很緊張得神情。
但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卻容光煥發地跟自己說,讓他不用再擔心束觀了,束觀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過段時間會來找他們的。
此後榮端甫終究還是有些擔心,又問了榮苗好幾次束觀到底去了哪裡,但榮苗卻是一直不肯說。
他也明白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回申城之後,就將這件事情暫時放下了。
只是時不時的,榮端甫還是會經常想起那個早已認定的未來女婿。
有時候他也會想,束觀這樣的人,以後恐怕給不了自己女兒安穩的生活,將自己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但有時候榮端甫又會覺得,自己的女兒就應該嫁給這樣的英雄人物。
要是求安穩的話,先生,早已經數次明裡暗裡地表示想要和他做親家了。
先生的那位長公子,榮端甫以前倒是覺得不錯的,只是雖然覺得不錯,但還是有些猶豫,一直拖著沒有答應先生,而在見了束觀之後,對那位書生意氣太濃的長公子,就完全看不上眼了。
榮端甫沒想到今天會在神城的一家戲院中跟束觀相逢。
並且這個相逢的經過,發生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且束行雲這個名字,這兩個月來他已經聽到很多次了,被人傳得是一個宛如“活神仙”般的人物,就像荊城的那位陳道長一樣神奇。
只是榮端甫從來沒想過這個申城如今的“活神仙”,居然就是自己的準女婿。
“榮叔叔,其實我是一個神仙……”
然後,榮端甫聽到束觀這麼說了一句。
束觀開始跟榮端甫解釋他真正的身份。
既然連杜文強都已經知道他修行者得身份,那何必再瞞著榮端甫。
以前不告訴榮端甫,是因為擔心讓榮端甫接觸到修行界的事情,冥冥之中的牽引下,會讓一些超凡力量匯聚到榮端甫以及榮家的周圍,給他們帶來一些無法確定好壞的影響。
那時候的自己,還不夠強大,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消除掉這些影響。
但是既然要跟榮苗在一起,這件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
現在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而且人有在申城,就算榮家遇到點什麼事,也能及時照顧到。
所以束觀才會對榮端甫坦承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剛才束觀看榮端甫的面相氣色,發現榮端甫的額頭上隱現一團黑氣。
本來以為這團黑氣是應在剛才那幾個修行者綁匪的身上,但是如今那三個修行者已經被他廢掉修為送走了,但是榮端甫額頭上的那團黑氣,卻沒有半絲消散的痕跡。
看來自己的準岳父這段時間恐怕要厄運纏身了,那麼自己只能經常守在他身邊。
如果不坦承身份的話,會多很多麻煩。
束觀對榮端甫的解釋,跟當初對杜文強得解釋相差不多,跟他解釋了一下這個世界是真的有仙人的,而自己就是這麼一點“仙人”之類的。
至於修行者的手段,剛才他已經展露很多了,沒必要再展露一遍。
榮端甫一直張大嘴巴聽著,呆呆地坐在那裡,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一聲鑼響,下方的的觀眾廳內,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喝彩聲。
卻是舞臺上暖場的表演終於結束了,輪到孟令輝正式登場。
而榮端甫也終於回過了神。
……所以自己的女兒,以後要嫁給一個神仙嗎?
榮端甫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束觀。
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嫁個好夫婿,但從來沒想到過要好到這種程度。
而且榮端甫也無法肯定,女兒嫁給一個“神仙”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好事!
“苗苗本來是上個月就應該回申城的,只是看如今的局勢,申城恐怕也再非安全之地,所以我決定那這邊的工廠還有其他一些產業,提前能搬遷的全部都搬到內陸去,爭取在這兩年內搬遷完,所以我讓苗苗在荊城在留一段事件,在那邊負責接收安頓搬過去的工廠和人員。”
然後榮端甫神情有些複雜地對束觀說道。
束觀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起卦算過了,知道榮苗還要再荊城因事耽擱一段時間。
“不過苗苗過年的時候肯定會回申城一趟,她也已經兩年沒回來過年了。”
過年啊……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是這個世界大華的新年了!
束觀的眼中閃過了思念之色。
榮端甫看到了束觀的神情,然後他笑了起來,剛才對束觀身份的一點點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明天晚上來家裡吃頓飯吧!”
他笑著對束觀說道:
“雖然苗苗還沒有回來,但是你也可以先來家裡見見其他人。”
榮端甫這話中的意思,是完全承認束觀是自己的女婿了。
“好的。”
束觀立刻點了點頭。
接著他站起身來道:
“榮叔叔,我邊上還有個朋友,我先過去一下。”
一邊說著他一邊掏出兩張忘神符,貼在了榮端甫那兩個富商朋友的身上,抱歉地朝榮端甫說道:
“榮叔叔,你的這兩個朋友,醒來之後會忘掉剛才發生的事情。”
“沒問題,我先讓人送他們回家,說今天晚上他們都喝醉了。”
榮端甫點了點頭道。
然後束觀又來到了杜文強那保鏢的身邊,將一張忘神符貼到了他的身上。
只是當他走到小箭的身前時,小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那是一種恍然,激動,崇拜的眼神。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見到束觀朝他走過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用一種請求的目光看著束觀。
束觀微微一怔,想了一下,接著講那張忘神符收回了懷中。
“不要傳出去!”
他拍了拍小箭的肩膀笑道。
“束先生,我絕對不會的。”
小箭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個年輕人,好像也是有修行天賦的,要不要把他帶領進修行界中呢?
束觀離開的時候,如此想著。
……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推開自己包廂的門口,,見到那青衣女鬼依然坐在在欄杆上,於是束觀笑著說了一句。
青衣女鬼沒有回應,也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束觀走到了她的旁邊,轉首望去,然後呆了一下。
青衣女鬼竟然在流淚。
兩行清冽的淚水,滑過那紅肉翻卷的臉龐,滴落在欄杆之上,發出了輕微至極的滴答聲。
那是真的淚水。
這一刻的束觀有些震撼。
一個鬼族……怎麼會流下真的眼淚?
束觀望向了舞臺。
舞臺之上,孟令輝妝容如畫,一襲青色戲服,甩花翻袖,唱得正是她最拿手的《祭江》,只聽唱腔清媚婉轉,哀而不傷,臺下的觀眾聽得如痴如醉。
束觀現著青衣女鬼生前之事,心中輕輕嘆了口氣,默立憑欄,陪著青衣女鬼一直到孟令輝謝幕退場,也沒有再出聲說一句話。
曲終,人散。
青衣女鬼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束觀,幽幽地說了一句。
“她的戲很好,但沒有我好。”
語氣之間,有著極致的驕傲。
下一刻,女鬼嫋嫋飛起,那襲青衣消失在了戲院的穹頂之中。
……
束觀獨自走出了光明大戲院。
榮端甫已經先行離開了,今夜或許他也是沒什麼心情看戲了。
冬天的深夜,長街上冷風呼嘯,比起北方的冬天,南方冬天的陰冷是直透人的骨髓之中的,而且申城坐落在海邊,冷風裹挾著海水的潮意,讓人只覺一柄柄刀子在臉上劃過一般。
從戲院中出來的人們,一個個縮著脖子,呵著冷氣迅速地從街上四散而去。
束觀豎了豎衣領,走下了戲院的臺階,不過他並沒有往多倫巷的方向走去。
因為明天要去榮端甫府上吃晚飯。
這其實就是第一次到女朋友家登門拜訪,自然不能空手去,總要拎些禮物去的。
只是該送些什麼禮物呢?
這事情束觀前世今生都沒什麼經驗,前世他雖然談過一個女朋友,但是沒上過對方的家門。
不過按照他前世的聽聞,無外乎是拎些好煙好酒,如果經濟實力允許,可以再拎些名貴的補品之類的。
不管拎什麼東西,第一次去女朋友家,你一點要讓女朋友的家人,看到你的心意,看到你對女朋友的重視,還有就是不能丟了面子。
這裡的面子,包括自己的面子,還有女朋友家的面子。
比如說女方單位家長事後可以輕描淡寫又無不得意地跟其他親朋好友說:
“諾,上次我家丫頭那物件來家裡,拎來了什麼什麼東西。”
如果能夠引起別人的一片讚歎聲,那麼你的面子就算給到位了。
以後你再上門時,受到的待遇絕對不一樣。
問題是自己女朋友的家裡,可能是如今大華最有錢的一戶人家。
那麼又該送什麼禮物,才能讓榮家既能看到自己的心意,以及讓他們覺得有面子呢?
就算你抱著一堆金條去榮家做客,在榮家眼中也是會是當尋常之物吧。
那麼到底該送什麼好呢?
剛才束觀陪著青衣女鬼看戲的時候,就一直在走神地思考這個問題。
對於戲曲,他本來就沒多大興趣。
而他最終也想到了該送什麼了,現在就是去準備明天上榮家做客的禮物。
十幾分鍾之後,束觀的身影出現在了潤靈堂的大門之外。
他今天沒有帶面具,自從學了易形術之後,面具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站在潤靈堂的大門外,束觀先是抬手在臉上一抹,很隨意地換了張臉,然後上前敲了敲門。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之後,比起前兩次來時等的時間要長上不少,潤靈堂的大門才從裡面開啟。
然後束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兩隻生動活潑的小熊眼睛。
這讓束觀意外地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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