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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從上方一躍而下,長衫飄飄,身姿蕭灑,落在了七仙盟眾人的身前。

“李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中年男子含笑朝李長卿招呼了一聲。

李長卿則是淡淡的對那中年男子了點頭道:

“範先生,沒想到你也來了。”

此時來到這裡的,赫然正是範氏家族的兩大元嬰之一範承澤。

“這半夜天雷滾滾,電閃雷鳴地,一看就知道是修行者在召引天雷,聲勢鬧得這般大,總要來看看的。”

範承澤哈哈笑著說道:

“只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那個我們申城修行界百年來遍尋不獲的血煞門,居然就藏在這蘭筍山下。”

他的目光轉向地上那具汩汩流著鮮血的中年男子屍體,眼中也掩飾不住的訝異之色。

“這就是那個向來神秘無比的血煞門主嗎?沒想到今日終於伏屍在諸位七仙盟道友手下。”

然後他抬起頭,神情竟然頗為懇切地說道:

“七仙盟不愧是大華修行界的領袖,此次出手果然不凡,一舉蕩平荼毒申城多年的血煞門,申城修行界還有此城中所有的凡人市民,都要感懷諸位的大恩。”

“範先生,你誤會了,血煞門並不是我們剿滅的。”

李長卿搖了搖頭,捏著手中的染血紙燕晃了晃道:

“滅了血煞門的人,是他。”

這個時候,範承澤才終於注意到李長卿手中所拿之物。

下一刻,範承澤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而在兩三秒的時間之後,這位英俊斯文的中年男子,臉上所有的笑意都化為了恨意,咬牙切齒般說道:

“居然是他!”

“怎麼又是他!”

李長卿自然知道此時這範承澤的恨意自何而來,畢竟範承澤的兒子就死在那神秘至極的“燕子”手下。

只不過李長卿和其他幾位仙種,都覺得那“燕子”殺得好罷了。

所以幾人對視了一眼,神情淡淡地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若有所覺般齊齊抬頭望去。

只見池塘上方的岸邊,不知何時站立了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

那是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的男子,面貌粗獷豪雄,膚色淡黃,一頭黃色的長髮宛如雄獅的鬃毛般披散著。

當這名不管是身型還是氣勢都如山嶽般迫人的男子來到之時,沒有人察覺他的到來,包括劍心純澈通明的李長卿。

而現在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只是因為這個豪雄男子想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到來。

而仰頭望著那個豪雄男子,站在池塘底下的的五大元嬰,這一刻心中無不隱有凜凜之意。

這男子的氣勢和壓迫感,連元嬰大能都有些承受不住。

豪雄男子的視線,在白骨山上轉了一圈,他的一雙眼瞳也是淡黃色的。

黃髮黃眸,只不過這男子卻絕不會被人認為是來自西大陸的人,因為他的五官跟大華人沒有任何區別。

豪雄男子看了看那個血煞門門主的屍體,從那具屍體的那些箭創傷口上掃過。

接著他又看了看站在屍體之旁的七仙盟的四大仙種,眼神有些頗感興趣之色。

最後,他的視線在落在了李長卿手中那隻染血的紙燕之上,停留了那麼兩三秒的時間。

看不出這豪雄男子的神情有什麼變化。

接著,豪雄男子轉身就走了。

來的悄無聲息,走得乾淨利落。

他好像純粹就是來看一眼的。

“這人是誰?”

姆赤桑掩嘴輕呼了一聲,眼中猶自殘留著震撼之色。

剛才那魁梧如山,氣勢如獅的男子,絕對是一位陸地神仙。

“青梅社,獅王北辰。”

範承澤如此低聲說了一句,似是怕被那已經離去的豪雄男子聽見一般。

四大仙種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來是那一位。

在他們初至申城之時,盟中的三位老祖就已經交待過他們在申城要特別注意,並且保持適當尊敬的幾個人,剛才這位獅王北辰就是其中之一。

固然是因為獅王北辰乃是陸地神仙,但好像又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范家的那位陸地神仙,幾位老祖就沒說過要保持尊敬。

而獅王北辰和他的青梅社,在申城是實力僅次於七仙盟和澹臺家的修行者勢力,但是這個全部由妖族組成的修行者勢力,行事卻向來極為低調,在申城修行界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沒想到今夜血煞門的覆滅,那這位獅王也吸引過來了。

只是獅王北辰在轉身離去之前,卻是突然扭頭朝著村外的小湖方向望了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小湖之畔,一棵臨湖大樹之上,站著兩道身影。

一道是一名身穿老式的藏青色褂群,似是已經有些年紀的女子,只是她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所以看不清她的容顏。

如果束觀此時在這裡,就會認出這道身影正是密修會的三號女士。

至於站在她旁邊的,是一道身穿黑袍的修長身影,那身影頭上的罩帽垂下,同樣看不到容貌,只是當遠處的那位獅王北辰朝著這邊點頭的時候,這道黑色修長身影似是跟對方回應一般,也是微微頷了下首。

“沒想到他也被驚動了!”

黑袍之下,響起一道極為清朗的男子聲音,光聽聲音的話,感覺此人的年紀不會太大。

“不管怎麼說,今夜血煞門覆滅,是一件好事,也是申城修行界的一件大事,就算他們青梅社在怎麼不理會人族修行者的事情,也總要來看一眼的。”

面容藏在迷霧之下的三號女士輕笑了一下說道:

“自今夜之後,申城地二檔次的修行者勢力,只剩下七家了。”

“唔……倒也不能這麼說……”

黑袍男子卻是搖了搖頭道:

“只能說八家還是八家,不過其中換了一家罷了。”

“……二號你的意思是,那‘燕子’?”

三號女士立刻明白了過來。

“不錯。”

“可他似乎只有一個人。”

“誰說一個人就不能是一個勢力的。”

黑袍之下也傳出裡面一陣輕笑。

“何況我們也無法確定這‘燕子’到底是不是獨行俠。”

“我們會中有關於此人真實身份的任何資訊嗎?”

然後被三號女士稱為二號的黑袍男子問了三號女士這麼一句。

“沒有。”

三號女士立刻搖了搖頭道。

“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這個‘燕子’的第一次出現在申城,是三個月之前有四名凡人少年死在了他的手下,其中包括范家範承澤的兒子。”

“其後他又出手了兩次,一次是血洗了旭日國領事館,說起來,這是旭日國領事館第二次被血洗了,下手之人的風格幾乎完全相同,這麼說起來的話,四個月之前旭日國領事館第一次被血洗,恐怕也是這個‘燕子’所為,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以‘燕子’這個身份行事……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四個月之前才來到申城的,然後在申城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開始以‘燕子’的身份行事。”

“然後就是今夜的這一次出手了。”

“除此之外,我們還沒有任何可以判斷這個‘燕子’真實身份的資訊。”

“我記得我們會中,好像有幾份關於那血煞門主藏身之處線索的情報。”

“呵呵,今夜的事情真是有趣,死了一個神秘人物,但出現了一個更為神秘的人物。”

黑袍男子笑著這麼說了一句。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先是來了七仙盟的四大仙種,接著又冒出了這樣一個神秘的‘燕子’,申城的修行界是越來越熱鬧了。”

“要全力收集這個‘燕子’的情報嗎?”

三號女士問道。

“也不用太刻意,終究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黑袍男子口氣隨意地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那黑袍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又問了三號女士一句道:

“我們會中,是不是原來有一些關於那血煞門主藏身之處的情報。”

“不錯,是有這麼幾份情報,不過現在卻是可惜了,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三號女士似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道。

確實,如今那血煞門主都已經死了,那些關於他身份之迷的情報,自然不可能再拿來出售了。

“那幾個情報準確嗎?”

黑袍男子又這麼問了一句。

三號女士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她似乎是回憶了一下,大約過了半分鐘之後,她語氣頗為怪異地答道:

“沒有一個是真正有用的。如果按照那些資訊去探查,絕不可能找到這個村子裡來。”

“那些情報資訊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都是一些會員在交易會上出售的,斷斷續續是這數十年來,由不同的會員提供的資訊,然後被我整理保留了下來,沒想到卻沒有一個是真的。”

“……呵呵,有趣……”

黑袍男子聽了之後,又是笑了一聲。

“有什麼不對嗎?”

三號女士疑聲問道。

“只是剛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想法,原先我並不知道那血煞門主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還有些佩服這傢伙的,能在整個申城修行界的搜捕之下藏身了這麼多年,而且還時不時冒頭出來搞點事情,卻沒人能拿他怎麼樣,這可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這麼容易就被人幹掉了,讓我很是失望啊,怎麼看都不像個厲害人物,那他憑什麼在申城躲了這麼多年?”

“而且他們藏身的這個村子,並不是什麼難以發現的隱秘之地,雖說大隱隱於市,但是這麼一個地方,就算他們平常掩飾地再好,要說上百年來都沒有被人發現,我還真有點不信。”

“所以二號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幫著他們,百年之前那場圍剿之戰,七仙盟叫上申城舉城修行者,這個血煞門主不過區區一元嬰,他是怎麼逃出圍捕的?”

“如果當年那樣的絕境他都能憑自己本事脫困而出,那麼今天就絕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殺死!”

“恐怕當年他能逃走,都是因為有人幫他呢!”

“那麼是什麼人在幫這些血煞門餘孽?”

三號女士的聲音中多了許多驚訝之意。

對於二號的判斷,她並沒有什麼懷疑之意,因為二號本來就是他們密修會的大腦,多年來在許多事情上的判斷,幾乎都從來沒有出過錯。

然而這一次二號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呵呵”地笑了兩聲。

這個二號似乎很喜歡“呵呵”而笑。

就在此時,又有幾道強大的氣息朝這片廢墟迅速靠近了過來。

“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也是,這麼大的動靜,有資格過來的,都會來看看吧!”

“好了,我們走吧!”

站在樹枝上的兩道身影,悄然隱去。

……

池塘之下,白骨山上,數道身影接連落下。

此時來的一共四個人。

一名身材瘦削,相貌清矍,穿著長衫的老者。

一名矮矮胖胖,整個身軀包裹在一件厚厚的華貴皮裘中,遠看宛如一個大酒罈子的中年胖子。

一名是穿著藍色旗袍,身材婀娜多姿,容貌美豔無比,看去三十餘歲的女子。

還有一名是一個穿著短衫短褂,臉上留著絡腮鬍子,容顏頗為醜陋的大漢。

這四個人,皆是元嬰大能。

李長卿,懷月僧人,奚楚,姆赤桑這四大仙種對視了一眼。

新來的這四人,他們同樣一個都不認識,但也大致能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應該是申城第二檔次的修行者勢力中的元嬰境強者,大部分都趕來了。

此時這個小小的池塘之下,赫然站著九名元嬰大能!

這一刻七仙盟的四大仙種心中難免也有些感嘆。

申城果然是大華最特別的一個城市。

在凡俗世界來說是如此。

在修行界來說也是如此。

如今的大華,再沒有哪個城市中有這麼多的修行者在這裡生活,更沒有哪個城市能有這麼多元嬰境以上的強者了。

比如像荊城這樣的中原腹地重鎮,他們七仙盟據說也只有一位天隱門的元嬰大能在那裡坐鎮。

就連當初大華天朝尚在之時,大華天朝的國都燕京城中,都沒有這麼多強大的修行者存在。

難怪他們七仙盟對申城修行界的態度如此慎重。

以七仙盟的實力,要壓制申城修行界自然能辦得到,但如果雙方真的起了衝突,就算他們七仙盟大獲全勝,但最終傷得還是他們大華修行界自己的元氣。

這座城市裡面可說是大華修行界除了七仙盟之外,十之三四的精華都在這裡了。

所以七仙盟很剋制地沒有在申城派駐陸地神仙,就是要告訴申城修行界,他們七仙盟絕不會以勢壓人。

而在四大仙種各自對視之時,範承澤卻是已經微笑著朝那四人迎了上去。

“鄭家主,何莊主,申屠樓主,胡閣主,你們也都來了。”

“見過範先生。”

那四人也都極為客氣地對範承澤行禮招呼。

畢竟在第二檔次的修行者勢力中,范家實力排在第三,家中可是有一位陸地神仙老祖的。

“來來來,我給諸位介紹一下。”

範承澤頗為滿意這四人對自己的態度,哈哈大笑這開始為李長卿等人介紹起來。

“這幾位都是七仙盟的道友,七仙盟不愧是我們大華修行界的魁首,你看人家的弟子年紀輕輕,卻都已經是元嬰境了。”

“這位是申城鄭家的家主鄭崑崙。”

“這位是忘憂山莊的莊主何不醉。”

“這位是百花樓的樓主申屠淑寧。”

“這位是驚濤閣的閣主胡波平。”

於是雙方在範承澤的介紹下也都各自見禮。

對於新來的這四位元嬰大能,已經來到申城小半年的四大仙種,其實也都聽說過了他們的名號,只不過今天才見到本人而已。

那個鄭家,是和范家一樣的修行者家族,不過比起范家,實力卻是大為遜色,只有這個家主鄭崑崙一位元嬰大能,在原先第二檔次的勢力中排名第七。

排名第六的則是忘憂山莊,忘憂山莊倒是有兩名元嬰大能,除了此時來到這裡的莊主何不醉之外,另外他還有一名二莊主也是元嬰境。

排名第五的則是百花樓,百花樓中除了樓主申屠淑寧之外,還有兩朵“名花”,分別以牡丹,寒菊為號,也都是元嬰境的修行者。

排在第四的是驚濤閣,驚濤閣中同樣是有三位元嬰,只不過驚濤閣的修行者數量要比百花樓多上不少,所以在實力上壓了百花樓一頭。

而這四家勢力,自兩百多年的前就都已經在申城立足了,所以名稱才會如此古意。

至此,加上剛才驚鴻一現的青梅社獅王北辰,申城第二檔次的修行者勢力,除了那個比血煞門還要神秘的大江堂之外,已經全部來到這個池塘之底了。

“果然血滿山!沒想到他居然一直藏在這蘭筍山下!”

看著躺在白骨之間的那具屍體,鄭家家主鄭崑崙如此恨聲驚呼了一句。

“鄭家主你見過這個血煞門主?”

李長卿見那鄭崑崙此時的神情,與血煞門主似有糾葛,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錯,百年前圍剿血煞門的那一站,老夫和此獠親自交過手,本來……”

只是鄭崑崙話未說完,卻是驟然一頓。

因為又有數道強大氣息,來到了池塘之旁。

池塘之底的眾人,再次齊齊抬頭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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