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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觀伸出一隻胳膊,將軟軟倒下的馮素素攔腰抱起。
軟玉溫香入懷,手掌間傳來融合了驚人彈性和柔軟混合的觸感,還有名貴香水和少婦體香混雜在一起的幽香撲鼻而來。
但是此刻的束觀沒時間產生任何旖旎心思,將被貼上了安神符的馮素素,放在了椅子上,然後他轉過身,望向了房間內的其他兩個人。
歐陽海也正望著他,眼中有濃濃的憂慮。
“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放棄這次行動吧。”
然後他如此對束觀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如果你們那個叛徒今夜不死,後果會非常嚴重嗎?”
束觀揚了揚眉道。
“兩個元嬰啊!”
歐陽海深深嘆了口氣。
是的,剛才他們在黃金橡樹餐廳外遇到的那對白人男女,都是修行者,而且都是元嬰境的修行者。
“卡彭·本·哈斯尼,艾琳·布倫南。”
接著歐陽海說出了剛才那對白人男女的名字和身份。
“一個是西大陸戰神殿的戰將級強者,一個是西大陸魔法師協會的高階魔法師,這兩個人,也是西大陸明面上在申城的實力最強的兩個修行者。”
看來他確實是一個很合格的情報人員,不僅侷限在凡人世界如此。
“我沒想到今天晚上他們兩個也在這裡,而我又不能真正出手。”
確實,有這樣兩個元嬰境大能在,束觀要去殺死那個叛徒身邊的修行者,就算那個修行者再弱小,但束觀只要動用道術殺死對方,依然很容易引起那兩個元嬰大能色注意。
而如果被那兩個元嬰大能察覺的話,今夜的這場刺殺,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局面。
不過,剛才歐陽海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有意思,那就是他說了一句“而我又不能真正出手。”
那如果他能夠出手,是不是意味著就不用擔心那兩個元嬰境大能插手了?
束觀默默盯著歐陽海,看了足足五六秒的時間,然後說了一句道:
“還是可以試試的。”
既然要幫人家的忙,那就要真正地幫徹底。
而且對於今天晚上在這黃金橡樹會所中會遇到的局面,他不久前已經透過一掌經看到了,並且做了相應的準備。
比如楊瑞君,就是他做的準備之一。
束觀的話,讓歐陽海的目光猛然一閃。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束觀,心中蕩起不小的波瀾。
和束觀一樣,歐陽海同樣不知道束觀的真正實力。
當初在徐平西的府邸中,他第一次見到束觀的時候,只看出這名七仙盟弟子的修為連周天功都沒有圓滿,他當時根本沒那這名七仙盟弟子放在心上。
而在申城再逢束觀的時候,他卻已經無法看破束觀的修為境界了,當時在走馬館重逢之時,束觀在他眼中跟一個普通人無異。
這當然是用特別的法門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對於此事歐陽海沒有太大驚訝,無非就是對束觀擁有的隱藏修為的法門的品階有些意外而已,恐怕和自己那種法門也已經不相上下了吧。
而對於束觀修為境界的判斷,歐陽海在此刻之前,一直覺得應該是在引氣期周天宇圓滿的水準,當然如果說束觀已經突破到了初識境一重樓,他也不會太過意外。
至於歐亞海認為束觀能夠殺死那個叛徒身邊的修行者的原因,是想著七仙盟的弟子,真正實力總是會比同等級的普通修行者強上不少。
但是歐陽海從來沒有想過束觀擁有硬扛元嬰境大能的可能性,連胎動境都沒有想過一下。
但是此刻束觀卻說他可以試一試,這自然讓歐陽海的心中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震盪。
……半年前連周天功都沒有圓滿,怎麼可能在半年後實力就暴漲到這種程度?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傢伙的天賦,比自己還要恐怖?……
他彷彿第一次認識束觀一般,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束觀。
……如果這傢伙真有他自己透露的那種實力,那麼七仙盟怎麼可能會讓這樣一名弟子擅自脫離宗門?
……他是真的離開七仙盟了嗎?還是說和自己一樣,擔負著某個秘密任務來到申城?……
無數的念頭在歐陽海腦中飛速閃過。
而束觀卻是已經走到了楊瑞君的身前。
“楊小姐,幫我畫張臉。”
他如此對楊瑞君說道。
這就是束觀把楊瑞君帶來這裡的目的。
他願意幫歐陽海一個忙,但也不會為了幫歐陽海的忙而暴露身份。
如果今天不是有那兩個元嬰境大能在,他自然可以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個周天功都未圓滿的修行者,事後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但是因為有那兩個西大陸的修行者在,所以今天晚上的動靜會有點大,事後也必然引來整個申城修行界的注意,束觀自然要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
“對了,別畫得太顯眼,越普通越好。”
當楊瑞君做出了一個掏筆的姿勢時,束觀想起了什麼,連忙又說了一句。
主要是上次楊瑞君給他畫的那張臉實在是太漂亮了,今天這不能用那麼引人注目的一張臉。
楊瑞君點了點頭,然後在束觀的臉上畫了起來。
一邊畫一邊似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束先生,那位是您的女朋友?”
“額……普通朋友。”
束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回答了這麼一句,畢竟他現在正在畫妝。
而靠牆站著的歐陽海,此刻再度陷入了極度詫異的情緒中。
他一直不知道束觀把這個只有初識境的女孩找來是為了什麼,當時束觀說要去找個幫手,歐陽海還以為是束觀怕自己一個人沒把握對付叛徒身邊的那個修行者。
不過現在看著束觀的容貌,在那女孩的手下慢慢改變,歐陽海算是終於明白束觀把這女孩帶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只是看著女孩空無一物的手指間,歐陽海眼中奇光頻閃。
那女孩的手中,到底拿著什麼東西?
或者說,到底有沒有東西?
這個女孩也很不簡單吶!
幾分鐘之後,束觀的模樣已經完全改變了,變成了一個二十七八模樣,容貌普通至極,扔進人群中可能可能就再沒人能注意到的青年。
歐陽海看得有些羨慕,也有些遺憾。
如果自己擁有這樣隨意改變容貌的能力,對自己的工作不知有多大的幫助。
可惜自己用不了,因為改變容貌之後的束觀,臉上流淌著淡淡的靈力氣息,修行者一看就知道是改變了真實容貌的,如果執行任務的時候遇見修行者,反而會壞事。
“這樣可以了嗎?”
楊瑞君幫束觀畫好了新臉之後,拿出一枚小小的化妝鏡,給束觀看了一下。
束觀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嚴肅地對楊瑞君說了一句道:
“楊小姐,你現在立刻就離開這裡。”
“束先生,真的不用我再幫忙了嗎?”
“不用了,你先回家吧,楊小姐,這次真要多謝你了。”
楊瑞君深深看了束觀一眼,雖然她不知道束先生今天晚上具體要幹什麼,但是早猜到了那應該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束先生,那你自己小心。”
楊瑞君關切地對束觀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束觀也轉過了身,望向了站在牆邊的歐陽海。
“這姑娘喜歡你。”
歐陽海笑著這麼對他說了一句,只是笑容中隱有一些緊張之意。
他不是為自己緊張,而是為束觀緊張。
畢竟等會束觀很可能要面硬扛兩名元嬰境的大能。
但是束觀臉上卻沒有任何緊張之意。
“我們行動吧!”
他如此平靜對歐陽海說了一句。
……
束觀和歐陽海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黃金橡樹餐廳之外。
當然,他們並沒有直接站在餐廳的門口,而是站在遠處的一棵樹下,凝視著那座燈火通明的圓形穹頂建築。
束觀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但是透過寬大的玻璃牆壁,能夠看見餐廳內的賓客數量並沒有怎麼減少,依然極是熱鬧。
“那個就是我們組織的叛徒。”
歐陽海遙遙朝餐廳內某處指了一下道:
“左邊第三排,靠窗的第二個位子,穿白色西裝的那一個。”
束觀順著歐陽海的手指方向望去,見到歐歐陽海所指的那張桌子上,坐了六名客人,坐在一側中央的是一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
……看去就長了一副叛徒樣……
束觀的心中如此嘀咕了一句。
而在那白西裝中年男子的左邊,坐著一名清純嬌美的女子,右手邊則是一名穿著羊皮短褂,眼神陰鶩冷厲的老者。
至於坐在桌子另一側的,是三名看去像是富商般的男子,其中以坐在那叛徒對面的那人氣度猶豫為不凡。
那是一位六十出頭的老者,穿著長衫馬褂,剪著一個簡單的平頭,國字臉膛,有一對讓人印象深刻的黑色濃眉,氣質儒雅,氣度從容,一看就是極有身份的人物。
而那個歐陽海他們組織的叛徒,此時正不停對那儒雅老者說著話,臉上的神情,相當地恭敬客氣。
束觀的目光,再往旁邊移開,幾秒鐘之後,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那目標人物隔了三張桌子之外,正坐著那兩名西大陸的元嬰境強者,那對白人男女正悠閒地吃著牛排品著紅酒。
“我們再等一等,或許等會西大陸那兩位強者,就會離開了。”
歐陽海皺著眉頭說了這麼一句。
能夠不和兩位元嬰大能起衝突,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而此時距離明天凌晨還有四個小時,他們還有時間等待,不管是那個叛徒還是那兩個元嬰大能,總不可能在這裡吃飯吃到凌晨十二點吧。
只是他的話聲剛落,卻見本來正跟他們組織那個叛徒聊天的那位老者,卻突然起身,拿著一個紅酒杯,走到了那兩位元嬰大能的桌前,朝兩位元嬰大能敬了一杯酒。
那兩位元嬰大能似乎跟這位老者頗為熟悉,三人之間聊了幾句,然後那氣度不凡的老者,指了指他自己的那張桌子,不知說了一句什麼。
而兩位元嬰大能朝那邊望了一眼後,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咦,怎麼回事!”
歐陽海訝聲低呼了一句。
“不用等了,等會就動手吧。在今夜十二點之前,這兩個元嬰修行者都會跟你們的那個叛徒在一起。”
束觀淡淡地這麼說了一句。
這是他在一掌經上看到的天機,今夜不管他們等多久,最終都會跟那兩個元嬰大能撞上。
這一戰,無法避免。
所以他才會把自己最強的法寶兵器都帶了了。
束觀深深地看了那個此時已經走回自己桌子的老者一眼。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老者的存在,讓那兩個元嬰大能捲入了這場刺殺之中。
但是看去那老者卻只是一個普通人,至少看去是如此。
“知道那個老者是什麼人嗎?”
束觀扭頭問了歐陽海一句。
“唔,看去像是申城的什麼大人物,如果知道他名字的話我應該知道,但光看人卻不認識。”
歐陽海搖了搖頭道。
束觀也就沒有在意,按照他在自己手掌上看到的天機,那老者在今夜的一戰中沒有任何存在感。
接著束觀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殺了那個叛徒,事後如果有修行者用卦道推算出是你動的手怎麼辦?”
歐陽海笑了一下道:
“沒有人可以推算我的事情。”
束觀頓時極為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想著自己和他的幾次相遇,也確實從來都沒察覺到歐陽海身上有任何靈力波動。
……難道這傢伙也有和自己很相似的某種秘術?
束觀如此想著,然後放棄了本來想直接幫歐陽海殺掉那名叛徒的打算。
作為曾經的七仙盟弟子,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不願親手去殺死一個普通人。
而且這終究是歐陽海他們自己組織內部的事情,幫個小忙可以,但束觀也不想跟歐陽海他們牽扯太深。
“等會怎麼動手?”
然後歐陽海問了束觀這麼一句。
“你等在門外就行。”
說完這句話之後,束觀拎著手中的布包,徑自就走向了黃金橡樹餐廳。
他就這麼走了進去。
他走向了餐廳內左邊第三排第二個靠窗的位置。
餐廳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沒有人注意到他,現在的束觀看去真的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人。
直到束觀走到了距離那張桌子十來米處的地方之時,另一邊那對喝著紅酒的白人男女,才突然似有所覺地朝他望了過來。
不是看破了束觀修行者的身份,而是因為束觀的臉上此刻被楊瑞君畫了一副假的容貌,所以有一縷靈力波動。
這縷靈力波動極淡極淡,所以那兩位元嬰大能知道束觀靠得如此之近,方才終於察覺到。
而且他們的第一反應,也只是有些詫異而已。
因為今天晚上,在這個餐廳中吃飯的修行者,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也不是隻有不遠處那張桌子上的那個眼神陰鶩的老頭。
今夜在這個餐廳中用餐的修行者,足有五六人之多,比如他們進來的時候,就遇見過一名初識境的女子修行者,他們也沒有怎麼在意。
所以此刻這兩位西大陸的元嬰大能,只是有些疑惑這個普通人為什麼要用道術改變自己的容貌而已。
“顧君,那就祝你今夜旗開得勝,一舉掃盡申城的那些叛匪的間諜。”
“虞老,這次還要謝過您援手之情,為我找了一個保鏢,以後顧某人的前途,也要靠虞老您在總統先生面前多美言幾句了,哈哈哈,我敬虞老一杯。”
不遠處,白西裝男子正舉著杯,大笑著向那氣度儒雅的老人敬酒。
而在他的身邊,另外的那個穿著羊皮短褂,眼神陰鶩的老頭,正低頭喝著一碗湯。
束觀的手中聽著兩人的交談,停下了腳步,朝著白西裝男子伸了伸手,於是他的手掌中,多了一根只有他能看見的發光的細線。
這是白衣西裝男子的命運之線。
束觀的手指在發光的細線上輕輕撥動了一下。
這一刻,他改變了這個歐陽海組織中的叛徒的命運。
三十秒之內,此人必死!
這也算是給歐陽海幫個小忙。
而同時束觀的另一隻手掌中,已經多了一把白色勃朗寧手槍,他舉槍對準了白衣西裝男子身邊的老者,扣下了扳機。
餐廳之中,響起了一聲清脆至極的槍聲。
槍口中冒出了一縷火光,十米開外,那個正低頭喝湯的老者,額頭上突然多了一個血洞,然後下一刻,他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眨眼之間就被燒成一團灰燼。
自始至終,這名引氣期的修行者都沒有察覺到束觀的靠近,而且直至化為灰燼,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殺了自己。
這應該是六師兄幫四師兄做的子彈。
在不遠處的那團火焰中,感受到了頗為熟悉的靈力波動,束觀如此想著,然後迅速收槍,開啟了手中的布包。
歐陽海的小忙,算是幫完了。
接下來,就到了自己承擔後果的時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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