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藝的社交能力,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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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來了。”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是誰?
好像是自己的弟子,是老二嗎,還是老老四,老五,又或者老六,老七,除了能聽出說話之人是一名男子之外,李至霞已經聽不出到底是哪個人的聲音,也看不清此時站在他身前的是哪個弟子。
但是耳邊響起的聲音,讓他的心中卻湧起了一種異常安心的感覺。
彷彿身前之人,足可為他遮擋一切風雨。
真是有些好笑呢,我李燕居然有一天,要靠弟子來遮擋風雨,這不應該是我為他們做的事情嗎?
恍恍忽忽間,李至霞自嘲般笑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整個身軀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而體內的那些更深重的黑色,卻開始往他神魂中更深處湧去。
那本來是李至霞一直堅守著,沒有讓那些“黑色”侵染的地方。
“師傅!”
束觀一把扶住了倒下的李至霞,有些恐懼而又慌張地喊了一聲。
不過他馬上稍稍放下點心來。
李至霞的胸口尚且溫熱,體內靈力也尚且在運轉。
所以師傅並不是死了,而只是昏過去了。
然後束觀單手一把將李至霞抱了起來,另一隻手則緊握牛耳尖刀,然後抬頭看向了金色光網中的另外兩個人。
三木大師和蘇頡兩人,此時也正在看著他,眼神極為複雜。
該怎麼形容兩人眼中的這種複雜呢……大致就是一個人正在吃飯,他的面前放著一盤番茄炒雞蛋,而手中的快子已經夾起了一塊雞蛋,準備送入口中,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另一盤子中一條燒熟的魚突然跳了起來,張嘴從快子間搶走了那塊雞蛋。
他們都認識束觀,但正因為認識束觀,所以此刻這種極度錯愕,極度意外的感覺就更為強烈。
特別是三木大師,看了看自家的鎮寺之寶此時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縫,再看了看那個抱著李至霞的青年,一時間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剛才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控制法寶上,卻是沒看見束觀到底做了什麼,居然破壞了本來元嬰之下絕對無法損壞的“天羅地網”。
而蘇頡則是皺了皺眉,接著對束觀沉聲說道:
“你師傅已經走火入魔了,這件事情我們七仙盟會共同解決,而且除了至霞之外,也不會波及你們善已觀的其他人,你現在先把你師傅交給我們。”
束觀“嗯”了一聲。
束觀的這一聲“嗯”,自然不是答應的意思,而是天音降魔功。
此時他已經是周天功圓滿,而且是不知執行了多少個大周天的,體內靈力狀態極為特異的周天功圓滿,所以以前的那些道術,此刻施展出來時,威力不知已經提升了多少倍。
隨著束觀的一聲“嗯”,三木大師和蘇頡兩人身軀齊齊一震,也齊齊一晃。
而束觀抱著李至霞,埋頭朝金色光網那個裂縫處衝了過去。
他當然知道師傅已經走火入魔。
剛才來到李至霞的身邊時,他已經看見了師傅變成一團漆黑的眼眶。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李至霞的眼睛中看到這種異常的黑色煙霧般的東西了,只是前兩次這黑色煙霧都是一閃而逝,他也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但是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
那種詭異的“黑色”,也隱隱給了他某種熟悉之感。
……那好像是吞沒了桃源谷的那些“黑色”……
束觀的心中升起一絲明悟。
師傅可能在桃源谷的時候就已經出問題了。
而且師傅現在的狀況很不好,當束觀抱起李至霞的那一瞬間,察覺到了體內的異常狀況,不是說李至霞傷得有多重,而是那些“黑色”似乎在不斷壯大。
必須立刻帶師傅離開這裡!然後想辦法解決師傅體內那些“黑色”的問題。
所以沒有時間跟三木大師和蘇頡山長解釋什麼了!
束觀閃電般朝金色光網上剛才自己進來的那個裂口衝去。
此時三木大師和蘇頡兩人,臉上再次湧起的錯愕和震驚還沒有散去,而束觀那一聲“嗯”給他們神魂帶來的衝擊也還沒有消散,所以一時間還無法施展道術。
蘇頡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然後轉為果決,接著他手中的浩然劍就飛了出去。
無法施展道術,但是法寶還是可以用的。
浩然劍直斬束觀背上的李至霞。
本來蘇頡剛才一直只是想生擒李至霞,並不準備閃李至霞的性命,然而此刻卻是不得不下殺手了。
因為這位嫉惡如仇的老人,是絕不會讓這麼一名入魔的七仙盟魁首逃走得。
浩然劍眨眼間就來到了束觀的背後。
而在浩然劍動了的一瞬間,金剛降魔杵幾乎也是同時動了,也朝著束觀的背後飛速砸去。
今天到目前為止,這兩件法寶,好像還是第一次願意同時攻敵。
浩然劍的速度要更快一些,眼看就要刺進李至霞的身軀,然而就在此時,金剛降魔杵也砸了過來,不知是不是為了爭功,不想讓浩然劍先自己一步殺了李至霞,它一杵就砸在了浩然劍的劍柄上。
浩然劍的劍身頓時一歪,從束觀的身旁斜斜飛了過去。
身後,三木大師第三次錯愕的張開了嘴巴。
金剛降魔杵這麼積極自然是好事,但問題是他剛才根本沒有驅使金剛降魔杵攻擊啊?
這種情況就像是一個人正在吃飯,他的面前放著一盤番茄炒雞蛋,而手中的快子已經夾起了一塊雞蛋,準備送入口中,就在這個時候,快子卻自己做主,把那塊雞蛋送進了旁邊那盤燒熟的魚的嘴巴中。
“哥哥,劍爺爺比較難商量,他只答應我絕不會傷到你。”
“杵大叔倒是很好說話,它說你放心走,它會一直攔著劍爺爺的。”
“還有網大娘,她讓我跟你說一聲,你剛才沒必要砍她那一刀的,只要我稅一下,她就會放你進去的。”
當束觀衝過金色光網上的那個缺口時,小藝的聲音在他腦中連續不斷地響了起來。
束觀很是抱歉地朝那張金網看了一眼。
另外,小藝在法寶世界裡,還真是一個社牛啊!
這麼短的一會時間,就已經把把這些法寶幾乎都搞定了。
束觀衝出了缺口。
朝著譚延闓府邸外衝去。
身後,三木大師和蘇頡兩人,此時終於從天音降魔功的衝擊下恢復了過來。
來不及震驚,三木大師雙手一捏法印。
“般若掌!”
三木大師清喝一聲,以印訣,以聲言,引動了周圍的天地靈氣。
他的身前,驀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急速朝遠處的束觀凌空抓去。
此時的束觀,已經跑到了這幢別墅的圍牆邊,只見他高高地躍了起來,將肩上的麻袋往空中一扔,然後袍袖往身後一揮,桃木劍自他袖口中飛出,化為一片巨大的青萍之葉。
巨大的青萍虛影,和巨大的手掌虛影,在空中撞在了一下,只聽噗地一聲輕響,兩者齊齊消散在空氣中。
大廳之內,三木大師的身軀微微一晃。
而束觀則是穩穩地一步落在了圍牆,桃木劍倒飛而回,鑽進了他的袍袖中,然後他再次抬手,接住了落下的麻袋,然後躍下圍牆,身影消失不見。
三木大師和蘇頡對視了一眼。
眼中俱各有震撼至極的神色。
當然,自從束觀現身之後,他們已經震驚很多次了。
“剛才那個是善已觀的七弟子?”
三木大師收回了目光,望向了蘇頡,如此問了一句。
他自然認識束觀,只是這一刻卻莫名其妙地又這麼問了一句。
“……應該是吧。”
蘇頡沉默了一下道,語氣也變的不那麼確定。
他們都知道善已觀兩年前入門的那個七弟子很天才,實力很強。
他們甚至知道那個年輕人時呂祖親擇的的傳人,為此曾頗為羨慕李至霞能有這樣一個弟子。
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想到過,善已觀七弟子的強,是這種程度的“強”。
法寶沒能將他留下倒還好說,畢竟不怎麼聽話,出意外也正常。
但是剛才的那一劍……那一劍居然能和三木大師的般若掌拼地旗鼓相當,不,甚至應該說是那年輕人略佔上風,這應該是完全不可能地事情。
那個束觀,怎麼會這麼強?
“他們去了哪裡?”
然後蘇頡終於回過神來,問了這麼一句。
“老衲用天眼看看。”
三木大師地雙眼,慢慢亮了起來。
……
木堯是被雷聲驚醒的。
他捂著胸口坐了起來,他的胸口有點痛。
但只有一點點。
至於體內的經脈則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木堯記得自己是被那個“僕人”一腳踢昏地,當時他感受到了那股磅礴的靈力衝入了自己的經脈中,讓自己的靈臺劇烈震顫之下,不由自主地昏了過去。
照道理說,這麼狂暴的力量進入體內,他的經脈肯定要遭受極大的傷害,但是醒來之後,木堯發現自己除了胸口處微微有些疼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傷勢。
這說明當時那個將自己踢昏地神秘“僕人”,把力量控制地非常好。
隱藏身份,暴起傷人,卻又小心翼翼地控制靈力,沒有真正傷害到自己。
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矛盾。
矛盾地讓人有些害怕。
木堯捂著胸口,沉默地在地上坐了一會。
他沒有看清那個“僕人”的容貌,但是有一些人,就算沒有看見臉,卻依然會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
特別是當時鑽進自己體內的那些靈力中,還帶著絲絲同樣“熟悉”的雷電之力。
木堯那張圓圓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這時窗外再次響起了巨大的雷鳴聲,然後又有詭異而刺眼的紫黑色電芒閃過。
於是木堯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朝著窗外望去。
下一刻,他的臉色慢慢變得無比蒼白,身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看見了許多熟悉的七仙盟弟子圍在樓下,看見了自己得師傅正在被三木大師和蘇頡山長圍攻。
木堯是一個老實人,也是一個很聰明的老實人。
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木堯沒有任何考慮地就準備躍出窗戶,去到師傅的身邊。
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違反過天規,也是善已觀弟子中唯一一個沒有用掉過那一次違反天規機會的人,在心性上,他甚至比李至霞更沉穩。
木堯很清楚如果自己這一次跳出去,那麼就是跟自己一生行事所受的那些規矩,完全背道而馳了,也是違背了自己的道。
但木堯還是準備跳出去,去站到師傅的身邊。
因為那是師傅啊!
是比自己的“道”更重要的。
就在此時,木堯看見自己的師弟束觀衝了進來,衝過了人群,衝進了金色光網中,抱住了昏倒的師傅,然後和三木大師大師拼了一招,再抱著師傅逃之夭夭,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只有那麼幾秒的時間,快到他想去幫忙都來不及。
在震驚七師弟的實力,原來早已經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的同時,木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只是緊接著,圓臉青年道士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他開始考慮另外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接下來他們善已觀該何去何從,他們這些李至霞的弟子們又該何去何從。
束師弟能救走師傅,但救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
這件事情光靠逃是解決不掉的,因為他們七仙盟,不是隻有荊城的這些人。
在整個大華國境之內,七仙盟的實力龐大地不可想象,是當之無愧最強大的修行者勢力,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有七仙盟的修行者身影存在。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上幾輩的祖師存在,還有那幾位仙人在。
他們絕不會容許一位走火入魔的觀主就這麼逃走。
所以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木堯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呻吟聲,卻是楊鑑清也終於醒了過來。
至於龍樹小和尚,因為他是真的受了點傷,此時依然還是昏迷在地上。
似乎是聽到了窗外的喧譁聲,楊鑑清一邊揉著自己被那個“僕人”拍了一掌的腦袋,一邊朝視窗這邊走來,走到了木堯的身邊。
“木師兄,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有剛才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咦,木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正準備往窗外張望的楊鑑清,卻發現木堯正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然後木堯閃電般伸手,一掌拍在了楊鑑清的腦門上。
楊鑑清啊了一聲,眼中還沒來得及生起驚詫至極的神情,就已經一黑,再次昏迷了過去。
雖然說他的實力確實比木堯弱一些,但也主要是楊鑑清真的從來沒想到過,號稱荊城七仙盟二代弟子中最忠厚之人的木堯,居然會偷襲自己。
木堯一臉歉意地抱著楊鑑清,將他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接著取出了一張綠葉,頂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這也是一葉障目道術。
不過這次障的卻是別人的目!
然後木堯悄然離開了這個書房。
不過接下來他們善已觀這些弟子該何去何從,總要先去找到師傅和束師弟再說。
……
這一天晚上,荊城發生了很多大事,不管是修行界還是凡人世界都變得極度混亂。
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善已觀的觀主李至霞,被揭開另一個隱藏的身份,就是那個這段時間來頻頻出手殺人的“燕子”。
這個事實,對於荊城修行界來說,毫無疑問是一件天崩地裂般的大變故。
而在凡人世界中,同樣發生了一場堪稱“天崩地裂”級別的叛亂。
因為連徐平西獅子嶺上的督軍府,都被叛軍攻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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