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三章 赴宴,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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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並沒有停筆。
她翻開一頁新的紙頁,在雪白的紙頁上,寫下了兩個字:
束觀。
然後她的眉頭微蹙,沉默了許久。
這個名字是她最初制定整個荊城攻略的計劃時,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名字,是她來到荊城之後,才出現的一個變數。
在她原先的計劃中,沒有任何關於針對這個人的環節,因為在來荊城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她在來到荊城不久之後,才發現這個束觀是一個需要認真對付的人。
而她原先制定的計劃,嚴密而絲絲入扣,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都會影響整個計劃的執行。
這個束觀原先並不在計劃之中,但是卻已經開始影響到她的整個計劃了。
雖然不像那個猴王一樣,是橫亙在她整個計劃前的大山,但是卻已經開始讓她的計劃不斷出現了一些意外。
比如上次富華倉庫的事情,就是因為這個原先不起眼的七仙盟二代弟子,讓帝國損失了一支特別行動小隊,其中還包括兩名胎動境強者,雖然那次伏擊是屬下的擅自行動,但最後的結果不但引起了七仙盟的警覺,還讓她們黑龍會在荊城的人手捉襟見肘,以至於不得不從國內重新調派人手過來的。
而在後來,這個束觀又好幾次干擾到了他們的行動,已經到了開始威脅整個計劃的程度。
所以她才會讓姜雲去殺了那個束觀。
可惜這一次還是失敗了。
在這一頁白紙上,女子寫下了束觀兩個字之後,就遲遲沒有再動筆。
按照如今她掌握的關於那個束觀的情報,這個人的身上恐怕隱藏著一些驚人的秘密,否則不可能短短修行兩年不到的時間,實力就已經達到了李至霞,三木大師,蘇頡這些人的層次。
當然,要再想辦法殺掉這個束觀,以她們黑龍會此時在荊城的實力,還是能夠辦到的。
……比如,自己親自出手……
但是那樣動靜會很大,很可能會影響到計劃的實施。
思考良久之後,女子提筆在束觀的名字之下,重重劃了一道橫杆。
等待更合適的時機吧!
等那幾位來到荊城,再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清掃所有障礙。
然後女子又翻過了一頁。
在新的一頁上,她寫下了三個字:徐平西。
接下來,該對付徐平西了。
對於徐平西,她已經動過一次手了,可惜那次行動,還是被這個束觀給破壞了。
在整個攻略荊城的計劃中,有兩個最大的阻礙。
一個是那位猴王,這是他們修行者層面的阻礙。
一個則是徐平西,這是凡人層面的阻礙。
兩者雖然仙凡有別,在個人實力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對於帝國攻略荊城的大計,卻是同樣重要。
如今猴王已經被引走,但是如果徐平西還在,那麼未來帝國軍隊進攻荊城的時候,此人將會讓帝國軍隊遭受相當大的傷亡。
對於自己的這個判斷,女子從不懷疑。
在來荊城之前,她非常仔細地研究過徐平西這個人物。
徐平西自幼家境貧寒,為了能吃上飯,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加入大華天朝最後一位名帥左公麾下的軍隊,跟隨左公平定了大華西北之亂,其間屢立戰功,短短數年時間,從一名毫無背景的大頭兵,迅速竄升成為了一營統領。
西北之戰結束後,他以參將之銜被授予樊城守備之職,只是上任還沒多久,大華天朝這傳承了萬年的王朝,就轟然倒塌了。
不過徐平西的真正軍事才華,反倒是大華天朝傾塌之後,才完全展露出來。
沒有了朝廷的束縛,這位出身草莽的梟雄反倒更有了施展拳腳的機會。
此後南征北戰,被他打下了楚湘兩洲的地盤,如果不是後來民國定都金陵,被時局所限,徐平西甚至有可能打下大江以南的大半個大華江山。
只是在被民國政府任命為楚湘總督軍之後,徐平西好像就漸漸沉寂了下來,這些年報刊上關於他最多的新聞,都是一些風月之事,今天在這裡的追求女大學生,明天又在哪裡看中了某個電影明星,都是之類的事情。
但是瞌睡之虎,又豈能真的小視。
“一個二十七年前,還只是一名小小的樊城守備之時,卻把自己剛出生的女兒,取名為楚湘二字,這樣的人,永遠不能小視。”
女子喃喃自語了一句。
然後開始在白紙上書寫。
她寫的是接下來準備對付徐平西的計劃,這也是對自己的籌謀的再一次梳理。
等寫完滿滿的一頁紙,女子再次仔細地看了一遍,確認了應該沒有任何疏漏。
接著她又翻過了一頁紙,想了想之後,在這一張紙頁上,寫下了兩個字:
燕子!
……
束觀花了三天的時間,去大鴻米鋪再次仔細地探查了一番。
包括大鴻米鋪已經王家人所居的那座宅院的每一個角落。也仔細觀察了包括王家每一個直系親屬。
因為黑龍會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大費周章地將那個瓷瓶送進王家。
肯定會有一個隱藏極深的目的。
就像自己被引去大洪山一樣!
只是三天觀察搜尋下來,他還是沒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異常之處。
在經歷了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後,王掌櫃一家人的生活早已恢復了正常,那位新娘子甚至已經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而掌櫃也已經將生意大部分都交給了兒子王郄打理,他自己則是終日在家中含飴弄孫。
現在看來,要再找出黑龍會的蹤跡,好像只剩下西谷泰治那邊一條線索了。
可惜那條線索,只能是守株待兔般地靜靜等待,也不知西谷泰治上面的人,什麼時候才會再次聯絡他。
這一天,束觀終於放棄了監視大鴻米鋪王掌櫃一家,除了是在看不出自己再呆下去會有什麼結果之外。
也是因為他前幾天答應這一天要陪榮苗去參加一個宴會。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一大早他就來到了同興裡景福路8號榮苗的家中,然後陪著榮苗先逛了一天的街。
對於陪榮苗逛街這件事情,束觀倒是沒有任何抗拒之意,反倒是樂在其中。
而且這段時間他也太緊繃了,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榮苗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給自己挑了一件參加晚宴用的晚禮服,然後又給束觀買了一套新的西裝。
那套西裝花了三百多銀元,說是第一次讓束觀以男朋友的身份去參加晚宴,自然要打扮地英俊一些。
付錢的還是榮苗。
束觀現在其實很有錢,身家雖說不能跟榮苗相比,但也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翁了。
只不過他卻無法跟榮苗解釋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上次給榮苗買的那塊手錶,束觀是謊稱自己破了一個大桉,得了一筆豐厚的獎金。
這理由自然不能經常使用,所以他也只能繼續享受著榮苗的照顧。
而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挑選晚上出席晚宴的服裝之後,榮苗又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挑選禮物。
束觀看著榮苗最終花了近萬銀元,買了一條藍寶石項鍊,然後終於明白,自己本來以為自己很有錢了,但跟這個民國的真正有錢人比起來,恐怕還是不值一提。
挑好禮物之後,已經快是黃昏時分了,已經換上晚禮服的榮苗,也不適合開車,所以就由那位榮苗父親特意從申城派來的管家兼保鏢李叔,開車送他們去赴宴之地。
白色的甲殼蟲汽車,沿著江邊大道平穩而快速地行駛著。
榮苗和束觀兩人坐在後座。
“上次你跟我朋友說的那些關於金融上的事情,後來我特意去問了幾位專家,他們都說很想親自拜會一下,能夠說出這等新穎而又精彩觀點的金融奇才呢!”
某一刻,榮苗突然笑吟吟地對束觀說道。
束觀頓時有些尷尬,心想著上次裝*是不是裝的太過火了一些。
接著榮苗又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其實平常我沒事的時候,很愛看書,自學一些東西的。”
束觀只能如此厚著臉皮了一句。
榮苗靜靜地看著他,輕聲說了一句道:
“如果你想換一份工作,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
“但是你要知道,我喜歡你,跟你做什麼工作,沒有任何關係。”
束觀與榮苗對視著,這一刻的他,心中湧起了絲絲感動,以及快要滿溢位來的幸福感。
榮苗這樣的女子,又怎能不讓自己深愛到骨子裡呢。
這一刻束觀甚至有種把自己真實身份告訴榮苗的衝動。
只不過前面還坐著開車的李叔,終究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而榮苗挽起了束觀的胳膊,將頭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父親過兩個月會來荊城一趟,到時候我想讓你跟他見見。”
束觀身軀微微一僵。
這是要見家長了嗎?
他莫名覺得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換”一個工作了,換一個更配的上榮苗的“工作”。
雖然榮苗從來沒介意過自己“小巡捕”的身份,但她的父親呢?
這個時候,甲殼蟲汽車開過江邊大道,轉入鐘樓大街,再從鐘樓大街的一條岔道上,開上了一條幽靜的,斜斜向上的坡路。
束觀勐然一怔。
因為幾個月前在聯合搜尋隊的時候,他走過郢城區的每一個角落,對郢城區自然很瞭解了,所以他很清楚這條坡路通往哪裡。
在這條坡路的盡頭,在那個可以盡覽郢城荊景緻的山坡之上,只有一戶人家!
“我們今天要去哪裡赴宴?”
然後束觀呆呆地問了榮苗一句。
今天雖然陪榮苗逛了一天,但他從來沒問過榮苗這個問題,因為束觀覺得根本無所謂,榮苗想帶自己去哪就去哪唄。
但如果是這一家的話,那還真的有點不方便。
而榮苗頗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
“今天是我好朋友,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徐楚湘的生日宴會,前幾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你跟我說過嗎?
……沒有吧……
束觀無奈地摸了摸腦袋,如果早知道今天要來徐平西家裡的話,他就找藉口加班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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