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三章 交易會(下),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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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了一門道術秘冊!”
當那個帶著小鹿面具的修行者,說出自己準備用來交換的東西時,束觀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房間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就連那個高越,臉上都露出了頗感興趣的神情。
看來道術秘冊,在他們的這個交易會上,是相當稀少且有價值的物品。
“什麼道術?”
“什麼道途的道術?”
“人仙法還是地仙法?”
幾乎是同時間,房間內有好幾個人紛紛開口問道。
“地仙法我怎麼可能拿出來交換!”
那戴著小鹿面具的修行者嘎嘎怪笑了起來,聲音又尖又細,接著得意地說道:
“不過我的這門道術,可是任何道途都可以修習的通類道術。”
於是房間內的喧譁聲更大了一些,雖然大家都穿著罩衣,帶著面具,但束觀還是能感覺到此時所有人那激動而興奮的情緒。
而那個小鹿人則開始繼續說話。
“至於這門道術的名字,叫做避水術,聽名字你們就應該知道這門道術是做什麼用了。”
“怎麼交換?”
“你要什麼東西?”
房間內的熱鬧氣氛不減,眾人紛紛開口詢問。
看著這一幕的束觀有些無語。
避水術?
善已觀的道藏閣內也有,被放在一個角落的架子底下。
不過他沒有修習過,因為他已經練過控水術了。
避水術能做的事情,控水術都能做,而且能做得更多,一個是避,一個是控,兩門道術的高下已然立判。
所以避水術在他們這些善已觀的弟子眼中看來,是和穿牆術,走壁術一樣的都基礎的尋常道術。
但是這房間中此時的熱鬧氣氛,卻又說明在這些修行者的眼中,這門道術有多麼珍貴。
這一刻,束觀終於真正明白野生的修行者,和他們這些七仙盟弟子到底有多麼不同了。
最終,那名小鹿人用他的避水術,換到了一件低階法器,看得出來他也非常滿意這筆交易,興奮地黑衣下的身軀在微微顫抖著。
接著交易會繼續進行,不斷地有人拿出各種物品與別人交換,只是看著那些用來交換的修行資源,束觀卻是越來越興趣缺缺。
當然,這個交易會並不是只有實物的交易,同時還有各種訊息的互換。
比如剛才那個拿出百年蟒蛇血的小狗人,就有好幾個人向他打探那百年蟒蛇血是從哪裡得來的,並且願意為此付出不菲的代價。
也有人似乎是專門到這裡來找人的。
“我要找一個名叫陸風的人,男性,三十餘歲的年紀,長的瘦瘦高高,引氣期,是在兩年前來到荊城的,他擅長役屍術,諸位,你們有誰見過這個人,或者知道他的下落?”
說話的人,帶著一個老虎面具,聲音有些蒼老,似乎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的聲音,而且語氣間聽去有些悲傷之意。
只是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人回應他。
那位年紀應該不小的老虎人,深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個陸風的訊息對老夫很重要,三他兩年前來到荊城之後,很快就沒有了音訊,如果在座有誰知道願意告訴老夫,老夫必有重謝。”
“你願意出什麼價格買這個訊息?”
這個時候,房間內終於有人出聲了。
說話的人就在束觀邊上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帶著一個獅子的面具。
“你知道陸風的訊息?”
老虎人頓時驚喜的說道,朝這邊望了過來。
“或許。”
獅子人澹澹地說道:
“看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吧!”
“閣下需要什麼?”
“呵呵,我喜歡銀元,如果你願意出一萬銀元,我就可以把那個陸風的訊息告訴你。”
“可以。”
老虎人當即拿出了一張銀票,將手一揚,那張銀票緩緩飛到了高越身前的桌子上。
高越掃了一眼銀票,點了點頭道:
“銀票沒有問題,你可以在任何一家銀行通兌這張銀票。”
“閣下,還請陸風的行蹤告訴我。”
見高越驗過了自己的銀票,那老虎人急切地問道。
“那個陸風已經死了。”
獅子人澹然地說了一句。
“什麼!”
老虎人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帶著面具,看不到他此時臉上的神情,但是從那彷彿被大風吹過般急速抖動的黑色罩衣上,可以看出這老虎人的心情有多麼激盪。
“他是怎麼死的。”
“自然是被人殺死的。”
“是誰殺了他!”
“嶽瀾書院的人。那個陸風兩年前現身荊城,憑藉一門役屍術,專門偷盜新死之人的屍體,然後再敲詐勒索死者的家人,被嶽瀾書院的人發現之後,自然直接斬殺以正天規了。”
“……你能證明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告訴你的,都是我知道的事情,至於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多告訴你一點的,是當初帶人殺死那個陸風的嶽瀾書院弟子,名字叫做楊鑑清,他現在正坐在這條街街口的那個茶館中。”
獅子人很無所謂地說著。
而在他不遠處,束觀本來也是無所謂地聽著,只是慢慢地他猴子面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獅子人,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人怎麼對嶽瀾書院的事情知道地那麼清楚?
除非是當時這個人就在現場,否則的話就有些問題了。
束觀的心中一動。
在銀樂城隱淪之地,此時確實應該有幾個人對嶽瀾書院的事情知道地比較多。
那是奼女那幾個人。
有好幾名嶽瀾書院的弟子,因為那個奼女的引誘而走火入魔,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奼女從那些弟子的口中,得知一些嶽瀾書院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束觀如此想著,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獅子人。
他們身上穿的這種黑色罩衣,能夠遮掩一個人大部分的體型特徵,但有一點卻是很難掩飾的,那就是身高。
那個獅子人的身高看去不像是女子,而很大可能是一個男人。
男人……
當初自己在蘭心大戲院和那個奼女偶遇的時候,那奼女的身邊帶著一個丫環,還有一名年輕男僕。
那麼現在這個獅子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年輕男僕?
束觀仔細回想著當初那個年輕男僕的模樣。
……看身高兩者倒是有些相似……
束觀的心跳微微變快了一些。
當然在這樣的環境中,他自然無法走過去拉下那獅子人的面具驗證。
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聚會結束之後,再找到這個獅子人呢?
束觀凝神思考著。
在進入銀樂城之前,他答應過會幫楊鑑清留意奼女那幾個人的蹤跡,沒想到這麼快就似乎被自己發現了一些線索。
而此時這裡的聚會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在最後時刻,有一個帶著小貓面具的胖子站了起來。
為什麼說是胖子?
因為這個小貓人實在是胖得太明顯了,以至於寬大的黑色罩衣都遮不住他的體型。
“我有一個委託,不知大家有沒有興趣。”
那個胖胖的小貓人開始說話。
“那就是我手中有一張古仙府的地圖,我想請幾名同伴跟我一起去探索。”
房間之內,驀然安靜了一些。
本來有不少人已經準備起身離開了,這時候卻都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你能確定那張地圖是真的嗎?”
人群中有人問道。
“我已經去過那裡了,自然早就確定了那地方的真偽,只是因為有許多危險之處,所以我一個人無法繼續深入,需要有人幫忙才能進去。”
“至於最終在裡面找到的東西,大家可以平分,不過那地圖是我提供的,我要有優先挑選權。”
房間內再次響起了許多急促的呼吸聲,比剛才那個戴小鹿面具的修行者,說要出售一門道術時,還要急促更多。
對於這房間中得修行者來說,身後沒有宗門可以依靠,只能靠機緣來獲道術法器等修行資源。
而一位古仙人留下來的洞府?
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千載難逢的大機緣,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
“我去!”
“我去!”
“算我一個!”
一時間房間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嚷聲。
卻是沒人在意剛才小貓人說的,那個地方很危險這件事情。
而小貓人接下來的一句話,也澆滅了這裡大多人的熱情。
“我要選擇的人,必須是初識境以上。”
小貓人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
“相信我,引氣期的修為去那個地方,只能是找死!”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
束觀不久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個房間中的修行者,基本都只有引氣期的修為,至於初識境的,不過寥寥兩三人而已。
“初識三重樓,我有資格嗎?”
這個時候,一名帶著山羊面具的黑袍人站了起來,澹澹地說道,他身體內散發的靈力波動,確實比周圍的人都要高出一大截。
“你有沒有比較厲害的攻擊或防身道術,若是隻會一些普通道術的話,就算初識境到了那裡也很危險。”
小貓人看著他又如此問了一句。
“放心。”
山羊人只回答了兩個字,語氣間頗為自信。
“我是初識四重樓,最擅長就是保命了。”
接著另外一名初識境的修行者也說話了,他戴的是一個大象的面具。
小貓人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目光朝束觀所在的這個角落裡望了過來。
不過他的視線並沒有在束觀身上停留,而是直接落在了戴著小兔子面具的南飛身上。
“這位閣下,你有沒有興趣?”
小貓人如此問道。
看來他早就仔細觀察過這房間中的每一個人,而且眼光也確實不錯,似乎察覺到了南飛的強大。
“沒興趣。”
南飛卻是直接懶洋洋的搖了搖頭,拒絕了那個小貓人的邀請。
束觀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是因為怕危險嗎?還是說對那什麼古仙人洞府根本不在意?
束觀想著三師姐芮劍翹曾經跟自己說過,南飛向來號稱是在荊城初識境修行者中最強大的那一個,就算木堯師兄都要稍遜他半分。
當然這是在自己狠狠揍了他一頓之前的事情。
不過自己是引氣期,所以所以南飛這初識境最強者的稱號,好像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而一名野修,在實力上以前能夠橫壓七仙盟的所有二代弟子,這個南飛很可能擁有一種很厲害的道統傳承呢,看不上那什麼不知來歷的古仙人洞府,倒也不算奇怪的事情。
見南飛拒絕,那小貓人似乎有些遺憾地轉過了身子。
而坐在房間正中處沙發上的高越,手中的紅酒杯不知什麼時候又已經倒滿了。
他也朝南飛看了一眼,這高越應該是知道南飛身份的,此時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般的笑容,接著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對那小貓人說道:
“算我們銀樂城一個。”
“我會讓一名弟子跟你去,至於你這次參加聚會的費用,我就給你免了吧!”
高越笑眯眯的抿了一口紅酒道:
“如果真的有什麼收穫,以後你就是我們銀樂城的好朋友了。”
看不清此時那小貓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但他卻是沉默了那麼兩三秒的時間,然後才對高越躬了躬身道:
“榮幸之至。”
……
這場在銀樂城五樓舉行的修行者的聚會,終於結束了。
房間裡的修行者,陸續離開了這個房間。
束觀本來的打算,是想跟上那個似乎對嶽瀾書院的事情很清楚的獅子人,查探一下他的身份的。
沒想到他的計劃卻根本無法實行。
因為房間裡的人,都是一個一個離開的,上一個人離開五分鐘之後,另一個人才被允許離開房間。
不得不說銀樂城想的還是很周到,這樣一來,某些居心叵測,想要動歪心思的人,比如像束觀這樣的,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就連束觀和南飛都不得不分開離去。
束觀走出這個房間時,只見走廊上空無一人,然後他走到了剛才上來的那個房間,路上經過某個房間時,他又聽到了裡面傳出的男女細細的喘息聲。
裡面的大戰似乎已經結束了,那對男女沉浸在激情後的餘韻中。
“……嫂子,你這樣的女人,我哥居然放在家裡不碰,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二弟,你不要再說了,你比你哥壞多了……”
聽著那對男女之間的交談,束觀撇了撇嘴,走回上來的那個房間,將黑衣脫下掛回了牆壁上,在摘下小猴面具放回長桌,然後他看見了桌上的面具比他來時多了不少,有一個獅子面具也在其中。
束觀想著如果用這面具卜一卦,不知能不能卜出那獅子人此時的行蹤,可惜這也只能想想罷了。
因為那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此時正笑眯眯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於是束觀對那中年男子也笑了一下,接著開啟電梯門走了進去。
坐電梯從五樓下來,電梯門從外面開啟了,走出電梯間,發現南飛正在等著他,一邊跟光頭男子小巖聊天,一邊目光灼灼地看著此時依然還在舞臺上唱歌的那名豔光四射的歌女。
見束觀出來,南飛朝他揮了揮手道:
“我們走吧!”
束觀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先是朝大廳舞池中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和那個獅子人相似的身影,接著又抬起了頭,看向了銀樂城夜總會的四樓的某個房間。
銀樂城的內部,是圓筒形的設計,站在一樓除了五樓被特意遮攔後看不見之外,二三四樓的每個房間都能看的很清楚。
“我還想去四樓看看。”
然後束觀對南飛如此說道。
是的,那個獅子人已經找不到了,但是對麒麟飾物的感應卻一直還在。
現在那感應,正從四樓的某個房間中傳出來。
相對於幫嶽瀾書院找到奼女的行蹤,對束觀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幫定世鍾拿回屬於它的麒麟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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