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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夫人,這塊手錶是我先看中的。”
雖然實在不想跟女人搶一塊手錶,但束觀還是這麼小聲地在旁邊說了一句。
因為他覺得這塊手錶更襯自己女朋友的氣質。
然後那個年約四十來歲的貴婦轉過了頭來,這位貴婦穿著一件緊身的旗袍,在旗袍下勾勒出的身材極為火辣,略微的豐腴中又不失線條美感,充滿熟婦的迷人風韻,肌膚也宛如少女般白嫩細滑,雖然看去彈性稍有欠缺,但勝在一個“滋潤”的妙意。
說實話以她的年紀,能保成這樣是相當不錯的,無非就是面容的五官線條凌厲刻薄了一些,應該是那種頤指氣使慣了的女子。
貴婦上下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年輕人,穿著一件雖然不算廉價,但也屬於百貨公司隨便就能買到的夾克,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氣質不像有錢人,更沒有半點貴氣可言。
眼光毒辣的貴婦,瞬間就判斷出束觀絕對還夠不到她所處的那個階層,於是她不屑地澹澹一笑,沒有再理會束觀,直接對長衫老者說道:
“老闆,這塊手錶你給他出多少價格。”
“這位夫人,這塊手錶的價格是五千銀元。”
“好,那我出六千。”
貴婦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的,夫人,要現在就給你包起來嗎?”
那長衫老者聞言也立刻回道。
束觀愕然地看向了那長衫老者,因為他剛才進店的時候,看這老者的氣質做派,怎麼都不像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啊!
所以他本來還以為這位老者,會不卑不亢地拒絕貴婦的無禮要求,表示這塊手錶已經被自己先看中了,優雅地保持商家的誠信,這樣自己也就不用跟這個女人爭搶了。
沒想到這長衫老者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老闆,這手錶是我先看中的吧!”
束觀不滿地喊了一聲。
長衫老者依然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對束觀搖了搖頭道:
“不,這位先生,你剛才只是看了這塊手錶,卻並沒有說過要買。”
束觀怔住了。
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心中是下定決心買下這塊手錶的,但確實也真的……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束觀頓時有些懊惱,這件事情自己好像並不佔理。
“如果剛才我說了要買呢?”
有些不甘心的束觀,又問了那長衫老者一句。
“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誰出的價格高,自然賣給誰嘍。”
因為多賺了一千銀元而心情大好的長衫老者,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束觀嘆了口氣,自己天真了。
這是那長衫老者又說道:
“這位先生如果你可以出更高的價格,我同樣可以賣給你。”
束觀看了眼那塊手錶,想著值不值得自己用六千零一塊銀元的買下它。
嗯,不對,應該說自己對榮苗的感情,願不願意花這六千零一個銀元。
束觀想了想,覺得自己願意。
“那我出九千五百銀元。”
然後束觀斷然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他很清楚,邊上這個貴婦,張嘴就是加一千,看這氣勢肯定是要跟自己競價的。
但束觀不想跟對方一次次地競價,那樣很沒意思,所以他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成就是成,不成也沒有辦法。
自己願意為了榮苗傾其所有,但超出自己能力的話,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鐘錶商行內,驀然安靜了一下。
那貴婦瞥了他一眼,滿眼都是嫌棄蔑視。
“小朋友,你這麼亂花錢,回家會不會被打屁股啊!”
貴婦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不愧是上了年紀的女人,說話就是彪悍。
邊上那幾個婦人也都笑了起來,有一兩個婦人目光在束觀那挺拔而肌肉線條分明的身軀上轉了幾圈,竟似頗有興趣的樣子。
這年輕人剛才看去不怎麼樣,但是仔細看看,不知為何卻很容易讓人春心蕩漾呢。
“不管他出多少,我都比他多一千銀元。”
接著貴婦又是這麼說了一句。
束觀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也沒有多少憤怒之意,畢竟人家有錢。
而有錢確實可以讓人活的肆意張揚一些。
束觀準備給榮苗挑另外一塊手錶,不過他不會在這家店買了。
於是束觀轉身朝商行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那個頗有興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的婦人,突然揚聲說了一句。
“小朋友,如果你願意陪姐姐們去四樓喝杯咖啡,姐姐我倒是可以給你買點禮物。”
束觀苦笑了一下,這些有些有錢有閒的貴婦,到底是寂寞到了何種程度啊!
然後他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身後響起了一陣嬌笑聲。
“這小朋友倒是蠻識趣的。”
“你別說,其實仔細看看,這小朋友比前幾天戲班的那幾個小生,招人喜歡多了。”
然後是腳步聲響起,一縷香風自身後襲來,似乎有名婦人靠近了他。
束觀依然站在那裡,像根木樁般靜禮不動,低著頭,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眼中漸漸出現了迷亂之色。
他當然不是因為婦人口中的禮物,而變得迷亂。
此刻束觀的元神之中,正翻江倒海。
因為剛才的那一刻,他突然莫名其妙地遭到了攻擊,那攻擊是直接針對他的元神的,讓他心慌意亂,神智漸漸迷亂。
“哥哥,醒醒!”
小藝的聲音在束觀腦中及時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商行之外,又走進來了兩個人。
那是一對白人青年男女。
男的金髮碧眼,容貌英俊,舉手投足間充滿著貴公子的優雅從容,女的同樣極為美麗動人,身材是典型的西大陸女子的前凸後翹,讓人看得眼熱心跳。
卻正是西大陸在荊城的三名修行者之一的安東尼和他的女伴。
走進商行,看了眼凝立不動的束觀,安東尼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其實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從這家鐘錶商行門外經過的時候,恰好看見了正在裡面挑手錶的束觀。
當時安東尼想都沒想,就決定給這大華小子一個教訓。
因為那天在戰艦上,這小子讓他很不爽,不管是這小子說的話,還是身上散發的氣息,都讓安東尼異常厭惡。
可是當時對方有三名伯爵級的強者在,他只能強忍著教訓這小子一頓的衝動。
但是現在安東尼覺得沒必要再忍了。
一個男爵級的弱者,以他子爵級的實力,要教訓起來自然是很輕鬆的事情。
當然,他沒有準備取這小子的性命,除非他真想挑起戰爭,不過想來小小地教訓一番,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後果。
帶著得意的微笑,安東尼來到了那名為首的貴婦身前。
而原先那名氣場十足的貴婦,此刻臉上神態早已變得很是卑微,這樣一個看去就知道出身不凡的洋人青年,她哪敢有半點傲氣。
“這位美麗的夫人,您手中的這塊手錶,我這位女伴也非常喜歡,不知可否轉讓給我。”
安東尼露出一個燦爛迷人的笑容,彬彬有禮地對那名貴婦說道。
剛才商行裡面發生的事情,他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既然要教訓這小子,除了肉身上的攻擊之外,還有什麼比當年奪走他喜歡的東西,更能讓他難受呢?
貴婦面對這個英俊高雅的白人青年,特別是臉上那迷人至極的笑容,讓貴婦有些恍神,除了自覺天然對這些白人矮人一截之外,竟也對這白人青年產生了一些男女方面的幻想。
“這位先生,如果您喜歡的話,這塊手錶我可以免費贈送給您!”
貴婦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原先凌厲的五官線條此刻變得風情起來,甚至還特意停了停一直讓自己極為驕傲的胸膛。
安東尼的視線從那貴婦白皙的脖頸間掃過,輕輕舔了下**,眼中閃過了遺憾之色。
……可惜年紀太大了一些,鮮血的味道早已不再甜美,自己可是隻會享用少女的鮮血的……
安東尼正準備從那貴婦手中接過那個放著手錶的盒子,他的身後卻突然響起了這樣一道聲音。
“是你先動手的。”
安東尼不可思議地轉過身,只見那個讓他無比厭惡的大華小子,正緩緩抬起頭來,雙眼之中,一片清明。
怎麼可能!
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從他們吸血鬼一族的迷魂術中這麼快清醒過來!
要知道他們吸血鬼一族,是最擅長精神攻擊的,因為在西大陸,雖然沒有像大華這般,將仙歸仙,凡歸凡這條天規看的那般重,但是他們吸血鬼隨意吸食普通人的鮮血也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這種事情都是偷偷進行的,很多時候都是先把人迷了魂,再偷偷吸食一點,被吸血的人清醒之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吸過血。
所以他們吸血鬼一族,真的很擅長迷魂之術,而且剛才他是以一個子爵的實力,對一個男爵施展迷魂術,這人怎麼會這麼快就恢復神智!
不過就算這小子清醒了,自己依然可以直接好好教訓他一頓。
安東尼眼中閃過一絲血色,兩顆獠牙悄然從他唇邊探了出來。
而束觀則朝安東尼大步走了過去。
“上次我就說過,有機會我會讓你嚐嚐我拳頭的味道,你是不是忘了?嗯?”
束觀一邊走,一邊說著,最後他的鼻間發出了一聲輕嗯,用的是質問的語氣。
安東尼頓時胸口如遭重擊,他蒼白的臉龐變得更蒼白了一些,兩顆獠牙剛從唇邊探出一點尖角,此時倏然收了回去,全身僵硬地站在那裡,跟剛才的束觀竟如出一轍。
吸血鬼不是真的的鬼魂,但同樣是一種很陰邪的生物,在天陰降魔功之下,同樣被剋制地死死的。
束觀走到了安東尼的身前,抬起手掌,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安東尼那張俊美的臉龐之上。
剛才如果不是有小藝,猝不及防下被這傢伙偷襲,自己還真要神智錯亂,不知會被這傢伙怎樣羞辱了。
】
所以這一巴掌中,蘊含著束觀巨大的怒火。
鐘錶商行內,響起一聲清脆的“啪”聲。
打完之後,束觀想想不對,自己明明是說要讓他嚐嚐拳頭的味道,怎麼可以用巴掌呢!
於是束觀又握起了拳頭,體內蠻餘勁驟然爆發,推到著九轉純陽功修出的靈力,狠狠地一拳揍在了安東尼的臉上。
似是鼻樑斷裂的聲音響起,然後安東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安東尼身邊那個白人女子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而束觀身後的那個貴婦,不可置信張大了嘴巴,這一刻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個年輕人居然打了一個洋人,而且還是在租界中,他不要命了嗎?
除非是傻子,還是說這年輕人有這樣做的底氣?
貴婦的雙腿不禁有些發抖。
束觀有些遺憾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剛才的力量用得有點大了,他本來沒想把這個安東尼直接打暈的,而是想問問對方,現在明白什麼拳頭和真理的道理沒,沒想到卻直接把對方給打暈了。
愉悅感起碼少了一半!
束觀都囔了一句。
然後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的那名貴婦。
貴婦畏懼地看著他,似乎想要擠出一個笑容,只是最終臉上出現的表情,卻是比哭都還難看。
然後束觀的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盒子上。
“剛才你好像把這塊表送給他了。”
束觀指了指昏迷在地上的安東尼道。
貴婦機械般地點了點頭。
於是束觀從她手中把盒子拿了過來。
“那這手錶現在歸我了。”
束觀微笑著對那名貴婦說道。
他不可能從一個普通人的手中搶東西,也不可能用一些道術去獲取這塊手錶。
但如果從一個修行者的手中拿,而且還是一個主動偷襲自己的修行者手中拿,那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怎麼看都不算違反天規。
當然,束觀沒有真的白拿這塊手錶。
他還是走到了櫃檯前,掏出一把銀票,數出了五張一千面額的,放在了那名同樣被剛才的一幕嚇傻了的長衫老者面前。
這是要送給榮苗的禮物,自然應該是光明正大得到的!
然後束觀走出了這家“亨得利”鐘錶行。
從昏迷地上的安東尼身邊經過時,束觀突然有些感激這傢伙。
出現的時機真好!
當他離開之後,商行內傳出了幾名婦人歇斯底里般的尖叫聲。
“打人啦!”
“搶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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