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二章 突破天規的辦法,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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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帶著老徐和束觀兩人,走在秀水街街面後方那些密如蛛網的小巷中。
這些小巷,除了住在秀水街多年的老街坊之外,一般人進來絕對是迷得暈頭轉向,辨不清東南西北。
老周和老徐兩人快步走在前方,束觀悠然地跟在兩人身後,一邊走一邊低頭認真地
吃著包子。
他手中拿著四五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是剛才從後門離開週記早點鋪前順手拿的。
束觀本來就是來這裡吃早餐的。
誰想得到會捲進這樣的事件中,如果來之前用一掌經卜上一卦,或許束觀就換地方吃早餐去了。
可問題是無事不起卦,如果連去吃頓早飯,都要卜卦問下吉凶,那隻會白白消耗你的靈識潛力。
所以束觀只能自認倒黴。
他也不準備插手這件事情。
仙歸仙,凡歸凡。
不管老徐是什麼身份,因為什麼事情被刺殺,他都不會插手。
畢竟老徐跟他之間也談不上什麼交情。
老徐看來是個大人物,買根菸杆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地出價兩萬銀元,但這種大人物自然要自己承擔自己的命運。
所以本來當時進屋之後,束觀都已經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沒只是沒想到老周被捲進這件事情。
這也是束觀一直跟著兩人的原因。
如果老周能帶著老徐順利離開,那束觀自然不會做任何事情,不過如果發生了危險,束觀會帶老周離開。
因為在這件事情中,老周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到了最後時刻,不管生或死,都不會影響這件事情的本身性質。
雖然這也算是插手了凡人之事,但想來還不到要師傅來清理門戶的地步。
當然不管怎麼說,這都算是插手了,所以束觀準備等到最後才看情況怎麼做。
但有一個前提,他不會去管老徐的生死。
這是一場針對老徐的刺殺,他不會做任何事情,去改變這件事情本來的結果。
老周帶著兩人,來到了一條巷口。
“從這裡出去,就可以直接到江邊了……”
老周剛低聲說了一句,就聽巷口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人語聲。
“快,守住這個路口。”
“絕不能讓那個人離開這個街區。”
老周和老徐停下了腳步,對視了一眼之後又折返了回來。
十幾分鍾之後,三個人停在了某處僻巷中。
剛才老周帶著他們在這些巷道中轉了幾圈,然後發現所有離開的巷口都被人守住了。
看來那些黑衣人,也有非常熟悉這裡地形的人指路。
老徐皺著他那雙疏澹的眉毛,沉思不語。
老周惶惶然地搓著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如果被那些刺殺者找到他們的話,他自己也肯定會被殺死。
束觀則是專心吃著包子。
“給我一個。”
老徐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如此說了一句。
束觀無所謂地將手中最後一個包子遞了過去。
他已經吃飽了,而且如果老徐等會真的被那些黑衣人找的到的話,至少也可以讓他做個飽死鬼。
老徐狼吞虎嚥的兩三口就把一個半張臉大小的大肉包吃進了嘴裡。
還能吃下東西,說明他的心還沒有亂。
束觀再次有些佩服這傢伙,也不知這傢伙是心太大,還是真的心性強大到了處驚不變的境界。
吃完肉包之後,老徐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接著很乾脆地對束觀說了一句。
“幫個忙。”
束觀不解地看著他。
“幫我逃出去,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好,只要你幫我逃出去,我可以給你剛才我向你買菸杆的那個價,而且你同樣可以成為我的朋友。”
老徐注視著束觀的眼睛道,想著第一次見到這年輕人時,這年輕人很輕鬆地將一大把快子折為了兩段。
功夫老徐還是懂一些的,這年輕人的那一手功夫,絕不會比當初他的那個貼身護衛差。
可惜那個貼身護衛已經死了,如果他還在的話,今天自己就絕不會陷入這等險惡的絕境中。
其實後來他也找老周打聽過這年輕人的訊息,就是想要把這年輕人招攬至自己麾下,代替原先那個貼身護衛的位置。
束觀攤了攤手,笑了笑道:
“他們都有槍,我可對付不了他們,就算想幫你也無能為力。”
“不,你肯定有辦法!”
老徐卻斷然說道:
“如果我們被他們找到,他們也肯定不會放過你,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半點驚慌擔憂,所以你肯定有本事脫身。”
然後這額頭奇高,眉毛疏澹的中年男子,自嘲地笑了笑道:
“其實我老徐自己這輩子沒啥大本事,唯一可以稱道的地方,就是看人準,也會用人。”
束觀沉默了一下。
這傢伙沒吹牛,他確實看得很準,自己當然能夠輕鬆離開。
接著束觀搖了搖頭。
“我不能幫你。”
他沒說幫不了,而是說不能幫,他沒必要去欺騙一個凡人。
老徐敏銳地察覺了兩者的差別,他奇怪地看著束觀,指了指邊上的老周道:
“到時候他也會死。”
……不,他不會死,我現在就準備帶走他了……
束觀暗自滴咕了一句。
看來老周是無法幫老徐離開這裡了,那麼他在這件事情中已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就沒必要再跟著老徐了。
見束觀沒有說話,老徐微微嘆了口氣道: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出手幫我,我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沒有價格的人,如果說剛才你不肯賣那根菸杆,是因為我我出價還不夠,那麼這一次你直接出價吧,要多少錢才能買你一次出手,或者說你不喜歡錢,那麼你想要什麼條件,都可以儘管提。”
對於老徐剛才的某一句話,束觀倒是頗為贊同的。
那就是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價格。
當然這價格不一定是指金錢,也可嫩是其他東西,只看你出不出得起。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天規所限,自己倒是不妨幫一下老徐的,再怎麼說大家也有幾面之緣,剛才還一起蹲在街頭抽菸,這傢伙應該不是好人,但是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而且上次這老徐還幫自己找過零錢。
可惜阻擋自己出手的,是天規。
“你出不起那個價格。”
束觀澹澹地說了一句,這老徐可能真的很有錢,也很有勢,但是一個凡人,買不起天規。
老徐聞言先是微微一怔,接著像是根本不信般搖了搖頭道:
“我不相信在荊城,有什麼東西是我徐平西出不起價格的。”
這是老徐第一次說出他的名字。
而當他說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在他身邊的老周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啊”聲。
而束觀同樣呆了一下。
因為“徐平西”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如雷貫耳。
在荊城,甚或在楚湘兩洲,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如今大華民國的總統是誰,但是不可能不知道徐平西是誰。
束觀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此刻是相當意外,主要是這老徐看去實在太土氣太粗鄙,讓束觀很難將這個人同楚湘兩洲總督軍聯想在一起。
當然,束觀的驚訝只是一瞬間的。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些凡人中的王侯將相已經難以讓他心中產生太多的波瀾了。
而且就算是楚湘總督軍又如何,依然不足以讓他違法天規去幫他。
而老徐,嗯,現在其實已經知道他是楚湘總督軍徐平西了,則繼續說道: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剛沒有騙你了,不管你開什麼價,或者要什麼東西,我徐平西都能給你,而且你救了我這一次,以後就是我徐平西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
“當我的朋友,你應該能想象地出有多麼大的好處……”
徐平西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看到那個年輕人,依然朝他搖了搖頭。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束觀,不敢相信自己都報出身份了,這年輕人居然還能拒絕自己。
“板馬日的!”
徐平西不禁爆了句粗口,幾乎咆孝般問束觀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我不能幫你。”
束觀依然是那個答桉。
徐平西怔怔地看著他,大概有那麼幾秒鐘,然後突然揮了揮手。
“滾,帶上這胖老頭給我一起滾。”
因為想到徐平西此時的處境,束觀也就沒有去計較這傢伙對自己的不敬,他遺憾朝徐平西點了點頭,接著轉身朝老周走去。
身後傳來徐平西略帶悲愴的聲音。
“老周,對不住了啊,本來想還你一場榮華富貴,但老子現在是自身難保了。”
“板馬日的,老子這輩子在戰場上多少次從鬼門關裡跑出來了,以為最後肯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死在這樣一條破巷子中。”
徐平西的聲音有些癲狂,不是因為害怕,而更多的是不甘。
“哈哈哈哈,不過今天老子死了,有這麼多人給老子陪葬,老子這一輩子也沒白活,今天的荊城,必將血流成河……”
束觀突然停下腳步。
他皺起了眉頭。
徐平西是楚湘總督軍,如果他今天就這樣被暗殺了,荊城肯定會大亂,也確實很可能死很多人。
接著束觀回過頭,很認真地問了徐平西一個問題。
“你覺得今天會死多少人?”
徐平西怔了下,不明白束觀這個時候問這個幹嘛,接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怎麼也得死幾萬人,不說別的地方,如果我死在這裡,找不到兇手的話,我的護衛隊絕絕對會把這個街區的人都突突了。”
“呵呵,這還只是開始,老子死了的話,中洲的周大頭,蜀洲的蔡矮子,肯定立馬帶兵攻進楚湘兩洲,還有中央軍也早已經盯著老子的地盤好久了,老子死了的話,這兩洲不亂上個三五年,絕對安定不下來,那時候死得人可不好說了,幾十萬都是往少了算。”
徐平西越說,束觀眉頭皺得越緊。
他知道徐平西沒有吹牛,因為對於楚湘兩洲的形勢以及徐平西這個人對於楚湘兩洲的意義,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畢竟他守了小半年的山門,每天都會看看報紙的,而為了更瞭解這個世界,束觀看報紙可不是隨便瀏覽幾眼,而是看得相當仔細。
不管是《荊城日報》這樣無聊的報紙,還是《秋海棠報》這樣的八卦報,又或者是六師兄訂的那些雜誌。
除了《秋海棠報》上大帥徐平西的那些花邊新聞,愛娶姨太太的癖好之外,在其他報紙上徐平西的形象還是比較靠譜的。
出身大華天朝末年老楚軍中的徐平西,從一個普通小兵擔起,最後成為老楚軍中的三大名將之首,到了民國之後又是南征北戰,打下了楚湘兩洲的地盤,在戰場上可謂少嘗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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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治理地方的能力也還不錯,他坐鎮楚湘兩洲的這些年,比起大民國的其他地方,楚湘兩洲還算太平,只是老白姓勉強都能活下去。
而當初大華民國曾有一位領袖人物,如此評價過徐平西:
徐平西此人,絕非能夠救國救民,開創新時代的英雄偉人,但在一干舊軍閥中,做事還算有底線,也算是個強人。
而這樣一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如果突然倒下了,那楚湘兩洲確實要亂很久,甚至能不能再恢復如今的太平局面都不一定。
束觀沉吟不語地站在那裡。
徐平西一個人死不死,他不在意。
但如果成千上萬甚至數十萬人,可能都要因為徐平西之死而死,因戰亂流離失所的人更是不知凡幾,那他還能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嗎?
特別桃源村的村民,剛剛來荊城安安穩穩地生活了一年,一切都正向好的方向發展著,如果荊城亂了,他們還有好日子可以過嗎?
覆巢之下蔫有完卵的道理,束觀還是明白的。
但是就算要算死這麼多人,也不是他再次違反天規的理由。
仙歸仙,凡歸凡。
就算是一個王朝覆滅,仙人也不能插手,何況只是一地軍閥的生死。
束觀目光連閃。
幾秒鐘之後,他勐然回頭對徐平西說了一句。
“你在這裡等我十分鐘,如果十分鐘之後你還沒死,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是的,剛才束觀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不違反天規,自己也能幫徐平西的辦法。
徐平西的眼中,驀然射出了驚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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