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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款款走來。
她的手中夾著一根細細的女士煙,一般抽菸的女人,就算抽菸的姿勢再漂亮,也會帶著一些難言的風情,但是這個女人的身上,沒有半絲那種風情,她的步姿是那樣的優雅端莊,穿著藍色得繡花藕合裙,帶著藍色得蝴蝶髮卡,臉上的皺紋遮掩不知她眼中那種少女般明亮的光芒。
走在老舊殘破窄小的木樓樓道間,卻像是漫步在皇宮中般悠閒從容。
女子走到了大門處,站在了躺在地上的南飛的身邊,抬手抽了一口煙,接著緩緩吐出了一縷煙氣。
她沒有和她弟弟那樣喜歡吐菸圈的習慣,只是很隨便的吐了一口煙,煙霧繚繞彌散,將她那張曾經可能無比美麗如今卻已老去的臉龐,遮掩地有模湖。
這對姐弟好像煙癮都蠻大的,只不過南飛的煙其實是一門道術,那麼姐姐南梅呢?
她的煙是不是也有著一些玄妙?
束觀如此想著。
然後從模模湖湖的煙霧之後,傳來了一道優雅清潤的聲音。
“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但裡面也確實不方便你們進去,抱歉。”
女子的語氣中有一種讓人感受地很清晰的坦誠。
束觀凝視著煙霧後女子的臉龐,煙霧並不能遮擋他的視線,足足凝視了十幾秒鐘,然後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
“好!”
然後束觀轉身走向了芮劍翹和楊鑑清他們。
既然南梅都出面了,那麼如果他們還要堅持進去,就意味著是挑起七仙盟和隱淪之地間的戰爭。
就算束觀打得過南梅,他卻不敢做這樣的決定。
這件事情還是稟告給師傅他們,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
而且隱隱間,束觀莫名有些信任那個女人。
對於束觀轉身而回的行為,楊鑑清,慧明還有芮劍翹也都沒有異議,他們都明白這其中的輕重。
於是幾人朝站在木樓樓道門口處的那位優雅老婦行了一禮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身後,悠揚的二胡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二胡聲中少了一些淒涼,多了一些歡送賓客的愉悅之意。
而南飛也終於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雙腿依然有些微微發抖,束觀對他剛才那輪打擊的後遺症還沒有過去。
南飛先是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然後抬頭看著那五道即將轉過街口的背影,有些悻悻然也有些不甘更有些迷惑地說道:
“怎麼會這麼強,小金剛之體那個還能理解,但善已觀這個,是怎麼修煉的?”
“他練的是真正的鬥戰術,而不是你那種道聽途說自己瞎琢磨的淬體術。”
南梅澹然說了一句。
南飛露出了極度震驚之色。
“鬥戰術?現在哪裡還能有真正的鬥戰術源流傳承?”
“姐姐我也不知道,但七仙盟總歸是已經屹立了數千年不倒,如今修行界中實力最強大勢力,也是天庭覆滅後,繼承了最多天庭遺產的勢力,底蘊深厚之處是我們這些無根之人無法想象的。”
“所以你不要看現在的七仙盟似乎有些衰弱了,但這是因為大道式微使然,而一旦出現了一個合適的人,能夠將那些底蘊重新煥發生機的人,七仙盟由此再次崛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話之間,南梅轉頭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撩了撩自己已經灰白夾雜的頭髮,輕嘆了一聲道:
“以後你要想辦法讓那名叫束觀的年輕人對你友善一些,這裡終究是要交給你的,而那時候或許那個年輕人已經是善已觀的觀主了。”
“到時候荊城的這些隱淪之地還能不能存在,只在那年輕人一念之間。”
……
本來按照一個小時的時間限制,束觀等人離開豬籠城寨應該是在傍晚六點左右,但是因為出了意外,和南飛發生了一場衝突,所以他們離開豬籠城寨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了。
天色還沒有完全黑透,走出豬籠城寨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所有人都長長地舒服了一口氣。
那裡面真的是一個很壓抑的地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南梅南飛姐弟倆要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出了豬籠城寨之後,楊鑑清對其他人苦笑了一下。
“今天要不就先早點結束吧,明天我們再在這裡集合。”
本來他們平常搜尋任務都是在晚上十點結束,但是今天有點不適合了,特別是龍樹,臉色至今依然有些蒼白,看來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戰中完全恢復。
大家都沒有異議,於是就在豬籠城寨外的路牌下道別分手。
“師姐,我想去辦點事,遲點再回觀。”
芮劍翹沒有問束觀有什麼事,徑自先行離去。
束觀抬頭看了看大江江面上剛剛升起的明月,心中有些期盼。
既然時間還早,那就去看看榮苗吧。
兩個人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面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公交電車,碼頭上的渡輪也基本上都已經停了,而且就算自己有輛汽車開過去的話,也需要耗費幾個小時的時間。
束觀自然捨不得浪費這麼多和容苗相處的時間,所以直接給自己貼了張隱身符和神行符,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從郢城區跑到了江口的同興裡景福路。
在街角處,束觀摘下隱身符限出身形,然後大步朝那棟白色別墅走去,透過草坪外的圍欄,可以看見那輛榮苗前不久剛從申城運過來的藍色甲殼蟲汽車,就停在別墅之前。
過來之前,束觀本來還來還有些擔心,因為沒有約過,怕榮苗此時還在麗興紡紗廠加班,又或者在外面忙其他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今夜倒是剛好在家,束觀頓時湧起一陣喜意。
來到鐵門之外,束觀按下了門鈴,門後的那棟小房屋中,立刻有一名身型剽悍,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原來是束先生。”
那中年漢子恭敬地打了聲招呼,接著開啟了鐵門。
自從上次死貓事件之後,束觀不知道那個陳叔和小蘭最終的結局如何,不過榮苗家裡的僕人是全部換了一批。
而且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榮苗遠在申城的那位父親,擔心榮苗的安全,現在景福路8號的僕人,全部都是從申城派過來的。
“李叔。”
束觀也笑著跟那中年男子招呼了一聲。
這個李叔是凡人,不過卻也不是簡單的普通人,而是和以前的韓彪一樣,是凡人世界中的武林高手,至於和曾經韓彪誰強誰弱,束觀就不清楚了。
畢竟他們之間層次相差太大,一頭獅子又怎麼可能分辨地出兩隻螞蟻誰的力氣更大一點。
“要我打電話通知一下小姐嗎?”
李叔又問了一句。
這別墅內各個房間之間都是有內部電話的。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進去就好。”
束觀想給榮苗一個驚喜。
然後走過草坪,走進別墅大門,大廳裡面一個三十多歲,氣質嫻靜,頗有些書卷味的女僕正在收拾打掃。
“束先生,您來了。”
見到束觀進來,那女僕不卑不亢地微笑著道。
這些榮苗父親從申城派過來的僕人,跟以前陳叔小蘭那些人,確實是天差地遠。
這麼說吧,就眼前這個姓樓的女僕,走在大街上如果不說她的身份,別人只會以為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太太。
不過也只有這樣水準的僕人,才配的上榮家這樣大華民國頂級商界豪門。
主要是榮苗自己不喜歡排場,對這些事情很隨意,其實相對於她的家世來說,榮苗平時的生活真得是低調地不能再低調了。
“樓姐好。”
束觀現在跟新來的這些僕人也已經很熟了,不過還是客氣地笑著問了聲好,接著問道:
“你家小姐呢?”
“在三樓書房,束先生我幫你去通報一聲。”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說著束觀朝樓梯那邊走去。
樓姐知道他和榮苗的關係,也沒有阻攔,只是笑著說了一句道:
“那我讓廚房煮點銀耳百合蓮子湯,等會給您和小姐當夜宵。”
束觀幾步之間就上了三樓,書房是在三樓的最裡間,束觀對別墅內的一切也早已不陌生,大步走了過去。
書房的房門虛掩著,從裡面透出了明黃色的燈光。
想要給榮苗一個驚喜的束觀,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看見榮苗正斜靠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本書
榮苗似乎剛剛洗過澡,烏黑略帶潮溼的秀髮披散著,白皙的臉頰上透著潮紅,身上穿了一件浴袍,只不過或許沒有想到有人會推門而入,所以此時榮苗身上的浴袍的腰帶並不是系得很嚴,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細膩的脖頸,以及一對修長筆直****的玉腿。
束觀發誓自己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會看見這樣一幕香豔的景象的。
而榮苗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放下書本,然後就見到了束觀站在門口處,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驚喜無比的笑容,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腰間的腰帶滑落在了地上。
“你怎麼來了。”
“……今天事件結束地早了點,所以我來看看你……”
因為榮苗突然起身坐起,以至於剎那間看到了更多春色的束觀,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要不我先出去,等你換好衣服……”
束觀轉身準備往外走,就在他一隻腳踏出房門之時,身後卻傳來了榮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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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人家不想再麻煩地去換衣服了,你進來吧。”
和平日榮苗清雅的聲音比起來,此刻身後傳來的語聲中,隱隱多了一些甜膩的味道。
束觀頓時立住了,大概在呆立了兩三秒之後,他收回門外的那隻腳,關上了書房的門,還鬼使神差般把鎖釦也扣上了。
然後束觀束觀轉過身,榮苗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地上的腰帶也已經撿了起來,系在了她的纖細柔軟的腰間。
只是一件薄薄的真絲浴袍,卻把她迷人至極的身體曲線勾勒地無比清晰,比起剛才的半遮半露,卻是更加讓人覺得誘惑無比。
束觀和榮苗默默對視著,兩人都各自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思念,還有那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本來快要個把月沒見的兩人,應該有說不完的話想要跟對方傾述,但是時刻兩人卻都沒有說話,有一種曖昧的,但兩人都期盼已久的情緒,在這個書房中彌散了開來。
束觀慢慢的走了過去。
榮苗的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等他走過來。
……很自覺地省略若干描寫……
藍色浴袍衣帶再次落在了地上。
……
“……在哪裡,書房還是你的臥室……”
束觀喘著粗氣問道。
“……這裡吧,出去我怕被樓姐看見……”
榮苗嬌喘道。
……
束觀將榮苗打橫抱起,朝沙發走去。
今天他已經不準備再忍了,體內九轉純陽功已經沸騰如怒海,比傍晚時跟南飛交戰時運轉地還要激烈。
這門功法似乎同樣在渴望著陰陽交融。
這一刻,誰若是敢阻止自己,束觀覺得自己能毫不猶豫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再次自覺省略若干描寫……
榮苗感覺到了異常,星眸半睜半閉,呢喃著問道。
束觀的眼神卻像是被冰雪當頭澆下般冰涼,他神情異常嚴肅地說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現在處理的那個桉件有關,我必須馬上要過去處理,否則證據就要被人破壞了。”
……再省略若干描寫……
“……好吧,但是下一次……我不准你再走……”
榮苗的喘息聲漸漸平復了下去,但聲音依然甜得膩人,跟平常的優雅完全不同,剛才他們兩人之間,只差最後一層關係沒有捅破,女人到了此時自然也放下了所有矜持,展露出了平常難見的風情。
只是這其間無比醉人的風情,卻讓已經開始穿衣服的束觀,苦笑了一下。
……
幾分鐘之後,束觀走出書房,關上了書房的門口,然後一下子靠在了牆壁上,神情大變,臉色蒼白無比。
他當然沒有什麼桉件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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