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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是很枯燥的事情。
戀愛是很愉悅的事情。
但是在一天中既要修煉又要戀愛,則是……其實感覺也蠻不錯的,因為美好的戀情,總是會讓人對很多事情變得更加積極。
束觀現在的狀態就是如此。
每天白天他依然在觀內守山門,修煉。束觀甚至感覺這幾天修煉的進度,比前面一個月還要大,或許是他修習的九轉純陽功,真的是一門需要陰陽調和的功法,雖然沒有真的和榮苗陰陽交融,但光是情感上的滋潤,就讓束觀短短几天之內,順利突破了一個大周天搬運。
而一到了下午五點,束觀就會離開善已觀,騎上四師兄邱暘的那輛腳踏車,花上十來分鐘的時間,騎到同興裡景福路8號。
一般在這個時候,榮苗都已經會在家裡等著他了。
然後兩個人或者去江邊走走,或者會去看場電影,或者會就在榮苗的家中喝茶聊聊天。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視線總是時刻落在對方的身上,時不時地就會莫名其妙地笑起來,這是一種讓人很輕鬆的相處。
不過到目前為止,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過太親密的行為,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在這方面,榮苗其實是一個很羞澀的人。
至於那一天,或許是因為在那樣極端特異的經歷下,導致的情緒失控。
但就算沒有身體的接觸又怎樣的,光是每一次目光的對視,就已經讓束觀和榮苗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幸福感充滿了。
至於某些事情,他們並沒有刻意地去追求,因為兩人都很清楚,那些事情在他們之間必然會發生,他們只是在等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刻。
而一般每天十一點左右,束觀都會跟榮苗告別,因為束觀雖然一夜不睡沒有任何問題,但榮苗每天十二點基本都要睡覺了,她第二天的工作也是很忙的。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當小會客廳裡牆壁上的掛鐘指標指到十一點的時候,束觀就起身告辭了,榮苗將他送到了草坪鐵門之外。
束觀推上了自己的腳踏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回頭笑著對榮苗說了一句道:
“接下來一段日子,我可能不能經常來了,因為有一件大桉子要辦,需要經常加班。”
榮苗微微一怔,沉默了一下,接著問道:
“要多久?”
“大概兩個月時間吧。”
榮苗微笑著道:
“好,那你先忙工作。”
似乎是因為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很難見面,兩人站門口互相對視著,一時間有些依依難捨。
就在束觀跨上腳踏車準備離開時,榮苗卻叫住了他。
“等等。”
“怎麼了?”
束觀回頭看著榮苗問道。
“要不以後我在家裡給你收拾一個房間,有時候太遲的話你就睡在這裡好了,這裡離你巡捕局也近,就不用沒天騎這麼久腳踏車來回跑了。”
榮苗的眼中似乎有水光在盪漾,她避開了束觀的視線,看似很隨意地說著,但聲音卻有些微顫緊張。
……其實很快的,也就幾分鐘的事情,比你開車都快……
束觀心中剛滴咕了這麼一句,不過他下一刻就明白了榮苗真正的意思,然後一團火熱從小腹中升騰了起來。
……終於,憋了這麼多年了……
“好啊!”
然後束觀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只是他的聲音同樣變得有些發飄。
榮苗苗明白了束觀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飄起兩朵紅雲,有些不好意思地匆匆跑回了別墅中,看著那道倩影消失在白色洋樓之內,束觀咧嘴笑了一下。
只可惜,還要等兩個月。
剛才束觀並沒有說謊,他真的有一件大桉子要辦,不過自然不是巡捕局的桉子,而是從明天開始,他要加入善已觀,歸元寺,嶽瀾書院組成的那支聯合搜尋隊了。
……
第二天清晨時分,束觀和三師姐芮劍翹一起離開了善已觀。
因為他們的任務是每天都要穿街過巷,所以不適合穿道袍,都換上了普通的常服。
束觀穿的是一件咖啡色的夾克,配的是黃色的西褲,不管是布料還是剪裁都極為襯托他那挺拔有型的身材。
這次是幾大仙門弟子間的聯合行動,自然不能穿的太隨意,當然像西裝這樣的正裝也不太適合,道理和穿道袍一樣,你一身西裝革履穿街過巷的話,同樣很招人耳目。
所以束觀選了這樣一身打扮,不過這身衣物倒不是跟六師兄桑立人借的,也不是束觀自己買的,這套衣服的價格可是足足需要四個銀元,足夠荊城的一個小康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束觀買不起。
所以這套衣服是榮苗給他買的,在前幾天他們一起逛街的時候,榮苗給他買了好幾身衣服。
這就是跟跟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女子談戀愛的好處,她既可以跟你風花雪月,也能注意到你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
如果這個女朋友還很有錢的話,那你基本就不要為生活中的任何事情操心了。
至於這算不算吃軟飯的問題,束觀也曾經很認真的思考過。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小巡捕的話,他絕不會接受榮苗的饋贈,除非自己有相等的回贈。
但現在自己是修行者,如果還糾纏這種問題的話,那真是白修煉了,真正自信強大的男人,不會因為女朋友的一些禮物就被刺激地跳起來的。
比如榮苗邀請他可以住在她家,束觀並沒有拒絕。
至於三師姐芮劍翹,束觀是第一次見到三師姐脫下那件大紅道袍,換上的普通衣物,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差點都認不出來這是那位終日坐在瀑布下悟劍的女子。
今天芮劍翹穿的是一襲青色七分袖繡花短襖,黑色百褶裙,長髮盤在腦後,配上三師姐那清澹溫婉的氣質,倒是很像一名學校裡的女老師。
特別是三師姐還提著一個長長的琴盒一般的木盒,就更像是是正準備去上課的音樂老師了。
束觀看了那琴盒幾眼。
“斬薛劍。”
看到束觀好奇的目光,芮劍翹拍了拍琴盒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兩人出了道觀,因為不算急事,也就沒有浪費神行符,隱身符,而是像普通人那樣到碼頭,先坐渡輪到了郢城區,然後再坐有軌電車,到一個名叫小東門的站點下車,然後往前走了幾十米,拐進了一條叫鐘樓街的大街。
這是一條很長很寬的大街,比同興裡的那些街道要更加寬敞,是束觀來道荊城後見過的最寬最大的一條街道。
這是一條南北向的大街,全長有四千餘米,南端直通大江江邊,盡頭處是一座高達三十來米的鐘樓,隱約可見頂端閣樓內懸掛著一口巨大的銅鐘。
這也是這條大街名稱的由來。
而在大街的北端,則是一座富麗堂皇的龐大建築,佔地極廣,越過四周的圍牆,依然可以看見裡面景色秀麗的園林和樹木間的樓閣。
以束觀的目力,自然能看見那片建築大門旁掛的幾塊長條形牌匾上寫的字。
大華民國楚洲行省省政府
大華民國楚洲行省省議會
如今束觀走出桃花源,來到荊城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對這座城市已經相當瞭解,前些日子還看過一些荊城地方誌一類的書籍,所以也知道那座華美的建築,本來是大華天朝楚洲行省的巡撫衙門,如今被改成了大華民國楚洲行省的省政府。
江口是荊城的商業中心,江陽是荊城的工業中心,郢城區是荊城的政治中心,而這條鐘樓大街,則是荊城政治中心中的中心。
楚洲行省,荊城市的軍政部門,有八成以上都集中在這條大街上,走在大街兩旁馬路上的行人,基本都穿著西裝,或者是一種像束觀前世中山裝一樣的立領西裝,而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沉穩中帶著一點自衿的。
比起江口的街道,這條鐘樓大街上的所有一切,隱約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束觀和芮劍翹兩人,看著大街旁的門牌號,朝前方走去,最後停在了一家咖啡館的門外。
這條大街上雖然多是政府部門機構,但是裡面上班的人也要吃飯休閒,所以在這條大街上,也有不少飯店,茶樓,咖啡館之類的。
此時束觀和芮劍翹所站的那家咖啡館的門口招牌上,寫著“良友咖啡廳”幾個字,下面還寫著“正宗因吉利皇家咖啡,晚六點後有爵士音樂,名媛歌唱”一行小字。
“就是這裡了。”
束觀和芮劍翹對視了一眼。
他們這一批新集結的搜尋隊,昨天二師兄回來的時候,已經告訴了他們這一批搜尋隊的集結地點。
前兩批搜尋隊,已經搜尋完了江口和江陽兩個城區幾乎所有的街巷角落,但並沒有發現那些黑衣人藏身之地的任何線索。
】
而現在他們第三批搜尋隊的任務,是要搜尋整個郢城區。
“既然在郢城區,那幹嘛不直接在歸元寺集合,何必還要專門找家咖啡館。”
站在咖啡店門外,束觀小聲滴咕了一句。
芮劍翹微微一笑道:
“七師弟,你拜入觀中也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來可見有外人來過我們觀裡,比如七仙盟中其他仙門的人。”
束觀怔了一下,接著搖了下頭。
說實話,這幾個月來荊城發生了不少跟修行者有關的大事,自己師傅李至霞,歸元寺的三木大師,嶽瀾書院的蘇頡山長這七仙盟在荊城的三大巨頭,已經碰過好幾次面,商議一些要事。
但是三木大師和蘇頡山長從來沒有來過善已觀,而師傅去找他們的時候,好像也都是約在大江邊等候的。
不過束觀也是經三師姐提醒,才注意到這個細節。
“雖說幾大仙門都是七仙盟中的一員,平日守望相助,但是各自的宗門修行重地,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讓其他宗門的人進入的。”
然後芮劍翹解釋了一句。
接著兩人走進了咖啡館,此時是上午九點多,咖啡館裡還沒什麼客人,大廳內擺著七八張桌子,比起束觀曾經去過的茉莉花西餐廳,這裡顯得普通很多。
裡面的幾名服務生也都是大華人,穿著廉價的西式禮服,整個咖啡廳的裝修都透著一種半土不洋的風格。
所以雖然門外的招牌上寫著“正宗因吉麗皇家咖啡”,但這家咖啡館大機率是大華人開的。
見兩人進門,一名長相還算清秀的女服務生迎了上來。
“八號包廂。”
束觀報上了二師兄告訴過他的包廂號。
“好的,包廂裡已經有一位楊先生在等著了。”
那女服務生看了束觀一眼,領著兩人來到了裡面一個門口寫著“8”的包廂之前,敲了敲門。
“先生,你的朋友來了。”
“進來吧。”
裡面傳出一道清朗的年輕男子聲音。
束觀當先推門而入,只見包廂之內放著一張咖啡桌,幾張沙發,棕色的絨布窗簾拉開著,窗戶外陽光灑了進來,灑在站在窗前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上。
年輕人二十八九歲的模樣,著一件青色對襟長袍,黑色布鞋,容貌俊美,英武而又帶著儒雅之氣。
見到這個年輕人,束觀先是微微一怔,雖然大半年沒見,而且對方也換了常服,但束觀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年輕人是誰,正是上次在蘭心大戲院見過一面的嶽瀾書院弟子楊鑑清。
“芮師姐,束師弟,好久不見。”
楊鑑清含笑迎了上來,拱手行禮。
“茶樓那些地方太吵,倒是西人喜歡的這種咖啡廳安靜一些,適合我們見面議事。”
看來今天這個集合的地方是他安排的。
不過也是,雖然這裡屬於郢城區,歸元寺的人才是地主,但是讓那些寺中的僧人來安排會面的地方,倒真的有點為難人家了。
“楊師弟。”
“楊師兄。”
芮劍翹和束觀也是先跟楊鑑清見了禮,接著芮劍翹的目光在包廂內轉了一圈,揚了揚眉道:
“怎麼,書院裡這次就你一個人來?”
楊鑑清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道:
“不錯,其實上一批來的也是我一個人,因為我們書院實在是抽不出其他人了。”
芮劍翹頓時目光一凝,疑聲問道:
“你們書院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鑑清臉上的苦澀之意更濃了一些,他沉吟了一下,又看了束觀一眼道:
“自上次蘭心大戲院的那件事情之後,這半年時間之內,我們嶽瀾書院之內,又有三名弟子走火入魔了。”
“什麼!”
“什麼!”
芮劍翹和束觀齊齊驚呼一聲。
而楊鑑清則是繼續說道:
“而那三位師弟的走火入魔,還是跟那個奼女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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