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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左手?
其實不用五師兄翻譯,當他剛說出那句英文的時候,束觀就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而當他和桑立人走進富華公司駐荊城辦事處的時候,腦袋中依然還盤旋著“神之左手”這四個字。
這真是一個……恩,充滿宗教色彩的名字。
如今束觀已經知道,這個世界西大陸的白人,基本都同樣信奉著跟他前世某個宗教很相似的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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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前世不同的是,按照李至霞告訴他的,西大陸那些普通人信奉的所謂神靈,其實只是幾個得了他們大華仙法傳承的修行者而已。
當然,那幾個修行者都非常強大,甚至可能比他們七仙盟的七位仙人都要強大,最重要的是那幾個人都還活著。
有機會倒是可以找幾本關於西大陸宗教的書籍看看,或許能從中對那幾個強大的修行者有一鱗半爪的瞭解。
富華公司駐荊城的辦事處,距離富華倉庫並不遠,只隔了兩條馬路,位於旭日國租界內,這是一棟兩層樓的小洋房,佔了兩間房的地,看起並不大,是一棟充滿法嵐國風格的建築,門口上方刷著白粉,用黑漆寫著“富華遠洋貿易公司駐荊城辦事處”幾個字。
“這個辦事處這裡的職員並不多,只有八個人,除了那個名叫周振的總經理之外,其他都是荊城本地人。”
一邊走向那棟小洋房,桑立人一邊如此對束觀介紹著。
他前幾天已經來過這裡了,特別是發現富華倉庫那邊有修行者的行蹤之後,桑立人更是對這個富華公司駐荊城辦事處的每一名職員,都做了一些調查。
“那都是一些普通人,而且按照我原先的查探,那些職員應該對他們公司真正從事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
對此束觀沒有意外,像販賣人口這樣的隱秘之事,又怎麼會弄得人盡皆知,特別是被幾個普通人職員知道的話,隨時都會有洩密的風險。
所以這裡上班的那些職員,大機率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當然,這並不包括那個總經理周振。”
“我查過他,三年前他是和那個富華公司真正的老闆一起來的荊城,那個老闆很快就離開荊城了,後續的事情一直是這個周振在負責,包括租地,建倉庫。”
“呵呵,我們現在都已經知道倉庫地下還別有洞天,自然是在建倉庫的時候一起建成的,所以那個周振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而且我還調查過,嗯,就是約了他們辦事處的一名打字員一起吃了個晚飯,那位打字員告訴我,富華公司所有運往申城的貨物,都是周振親自聯絡貨船的,這件事情他從來不讓其他人插手,自然是因為他們除了普通貨物之外,還有一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貨物。”
“那位打字員小姐漂亮嗎?”
束觀微笑著問了一句。
“還行……哦,你怎麼知道是一位女士?”
桑立人尷尬地看了束觀一眼。
……我不覺得你會和一個男人單獨共進晚餐啊……而且除了女人,哪會被你這麼輕易就套出話來……
“我隨便猜的。”
束觀呵呵著回了一句。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那棟小洋樓的門口,天際已經微微發白,不過路上依然沒有行人。
因為昨夜的那一柱夢香,這附近的所有普通人還在睡夢之中。
這公司的職員也不可能這麼早來上班。
“那個周振,同樣是普通人,但是既然知道這麼多秘密,大師兄認為可能有修行者在他身上留有某些手段,當時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就沒有對他對手。”
“平時那周振就住在這棟樓的二樓,一樓是辦公,二樓是居所,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僕人老婦,平常為他做飯打掃。”
小洋樓下面的大門緊緊鎖著,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這沒什麼意義。
桑立人一邊說著,一邊直接邁步穿進了門內。
看來幾天前桑立人對這裡調查地很仔細。
束觀也跟著桑立人一步邁進了門後,他現在的靈力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施展穿牆術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只是剛踏進洋樓,鼻尖處卻傳來一縷澹澹的血腥氣,桑立人似乎也聞到了那縷血腥味,兩人對視了一眼。
“不好!”
桑立人低呼了一聲,立馬朝血腥味傳來的二樓跑去。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血腥味的來源,那是一件窄小的僕人房,一名老婦躺在木床上,她的喉嚨已經被人割開,鮮血流了滿床,自床沿處滴滴答答的往地面低落。
“是那個照顧周振起居的老僕婦。”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老婦,桑立人神情嚴肅地說了一句。
不久之後,桑立人和束觀兩人,搜尋了整棟小洋樓,發現除了那個被人割斷喉嚨的老僕婦之外,整棟樓房中都空無一人。
應該屬於主人臥房的那個房間很凌亂,被褥翻開,一些衣物被扔在了地上,就像倉庫地下的那些房間一樣,看得出這裡的人也是充忙離開的。
而在另外一個書房般的房間中,同樣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有一個火盆,裡面殘留著許多灰盡,此時依然冒著縷縷黑煙,灰屑在空中飄飛,似是有很多紙張剛剛被燒掉不久。
“他跑走了,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桑立人遺憾地嘆了口氣道。
“是的,不過反應能夠這麼迅速,我猜他們在荊城還隱藏了一些實力,獨立於富華倉庫,富華公司外的實力,專門處理今天這樣的局面,所以師兄你這幾天即使監視著他們,也沒有察覺端倪。”
束觀沉思了一下說道。
這是前世那些諜戰片中,潛伏的情報組織經常會有的安排。
桑立人驚訝地看了束觀一眼,接著點了點頭,頗為認可束觀的推斷。
“可是那個周振,為什麼離開前要殺了一直照顧他起居的僕婦?”
“可能這個僕婦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或者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得東西吧……”
一個貼身照顧的僕人,確實很容易發現一些主人的秘密。
當然,這只是束觀的猜測。
不過,那個周振還真是心狠手辣。
束觀走到了那個火盆之前,火盆內的灰屑中,依然有星星點點暗紅色的火光,這裡的人離開絕不會太久,而臨走前他應該是燒燬了一些難以攜帶的檔案。
可能不那麼重要,但又絕不能讓被人看到的檔案。
束觀目光突然一閃,發現火盆底下似乎有一張紙還沒有被燒光,於是他馬上彎腰拿起火盆邊的一根棒子,將那張紙從火盆中挑了出來。
那是一個信封。
已經被燒去了大半,不過左上角收信人的地址卻還留著幾個字。
“申城霞飛路7……”
至於“7”後面是什麼,卻已經被燒燬了。
而收件人姓名那裡,則是隻有一個“古”字,後面的自己同樣已經被燻得焦黑,看不清了。
束觀拿著那被燒燬大半的信封,皺了皺眉,光憑這幾個字,實在是推斷不出太多有用的資訊,不過束觀還是先把這半張信封先收了起來。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汽笛鳴聲。
束觀走到了窗戶邊,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只見遠處的碼頭上,朝陽下的江面上,有一艘軍艦正在緩緩靠岸,軍艦的艦橋之上,飄揚著一面白底,中心處印著一個紅色圓圈的膏藥般旗幟。
那是旭日國的國旗。
所以這是一艘旭日國的軍艦。
於是束觀再次皺了皺眉。
荊城乃是大華民國腹心之地的重鎮,不管是在軍事,政治,經濟上,都是大華民國中部地區最重要的一座城市,然而就是這樣一座重鎮,別國的軍艦卻可以堂而皇之的開進來。
然後碼頭上響起了奏樂聲,奏響的是旭日國的國歌。
束觀遠遠地能夠看見,從軍艦上下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名穿著黑色西裝,嘴唇上方留著一點仁丹胡的中年男子。
而碼頭上還有一群早已恭候著的人,此時快步迎了上去。
……今天是週二……
束觀想起了前些日子在《荊城日報》上看到過的一則新聞。
好像旭日國駐荊城的新任領事,將會在今天到達荊城。
應該就是那個此時正從軍艦上走下,一臉不可一世神情的中年男子了吧!
束觀站在視窗,望著遠處的碼頭,如此想著。
一隻白鴿從他眼前飛了過去。
……
白鴿繼續往前飛著,貼著路邊的一排排房屋飛掠,在飛出了百餘米之後,似乎有些疲累,停在了一棟房屋三樓的窗戶之前。
只是它剛停落下來,那扇窗戶卻被人從裡面推開了,嚇得這隻白鴿不得不撲扇著翅膀,再次朝遠處飛去。
推開窗戶的,是一雙很纖細秀美的女子的手。
只是這女子全身都籠罩在一件寬鬆的黑色連帽罩衫之中,臉上帶著一個血紅的惡鬼面具,看不見她的容顏,只能約摸看見一個窈窕動人的背影,以及黑袍下露出來的一雙翠綠色的繡花鞋。
黑袍女子站在視窗,似乎也在遙望著那邊碼頭上正在迎接新任旭日國領事的人群。
而在她身後的房屋內,同樣有一名黑衣人匍匐趴在地上,邊上扔著一個同樣血紅色的惡鬼面具,還有一對銀色刺輪。
匍匐在地上的黑衣人,渾身微微顫抖著,此時情緒似是極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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