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六章 喪家之犬,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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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得歪眉斜眼,看去有些眼熟的漢子,見到束觀朝他走過來,連忙將腦袋縮回了巷子中。
束觀依然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當他走進巷口的時候,就看見那漢子正在巷子中等著他。
“你是……束爺?”
漢子有些猶疑地看著束觀,不確定地問道。
“不錯,我是束觀。”
束觀倒是還很清楚地記著他,當初就是這個傢伙想要調戲張丫蛋,最終引來孟會保帶人來圍堵他,這才認識了孟會保。
此時這漢子見束觀點頭,頓時臉現激動之色,連聲說道:
“果然是束爺,剛才小的見您在街上走,本來想過來打聲招呼,沒想到天虎幫那些傢伙也過來了,只好先躲在這裡。”
“怎麼,剛才小的聽束爺你跟天虎幫那幾個小子說,是想找我們孟爺?”
“是的,我想見一下你們孟爺。”
束觀點了點頭道。
似乎在猶豫了那麼兩三秒之後,這個歪沒斜眼的漢子,咬了咬牙道:
“束爺,您跟我來。”
那歪眉斜眼的漢子,領著束觀和王大虎兩人左拐右繞,在密如蛛網般的小巷中穿行。
束觀終於看到了這個城市的另外一面。
在光鮮亮麗的大街之後,隱藏著的卻是這樣一條條汙水橫流,隨處都扔滿了垃圾,成群的蒼蠅在糞便和腐爛的食物的混合物中飛翔,鼻尖傳來讓人聞之慾嘔的複雜氣味。
但是在這些小巷中行走的人,卻似乎對這些氣味毫無所覺,他們穿著破爛的衣物,眼神空洞而麻木,彷彿對一切對失去了興趣,只是機械地活著。
這麼一比較起來,桃源村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還真像這個城市得世外桃源了。
在走了十幾分鍾之後,歪眉斜眼的漢子,領著束觀和王大虎了來到一座藏在僻巷深處的房屋之前。
那是一棟看去年久失修的破房子,牆壁已經四處漏風,屋頂也是破破爛爛,勉強值能稱為一個蔽身之所,一旦颳風下雨,恐怕屋裡的人就要遭罪了。
而在這破屋的門外,守著兩名大漢,一副無精打采,死氣沉沉的模樣,像是兩隻喪家之犬,見到那歪歪斜眼的漢子,領著束觀和王大虎回來,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束觀跟在歪眉斜眼漢子走進了屋中,然後他就看見了孟會保。
孟會保躺在一張用桌子拼湊而成的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頭頂上纏著一塊白色紗布,紗布上隱透著血跡。
怎麼說呢,原先和束觀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孟會保,雖然說年紀不小了,但整個人很有精神,說話中氣洪亮,身子骨看去比小夥子都要硬朗,一副江湖老大的霸道氣派。
但是此刻躺在床上的孟會保,臉色蒼白,看去像憔悴蒼老了十幾歲,雙目無神,呆呆的看著屋頂發著呆,原先的精氣神彷彿從身體中被抽空了一般。
“孟爺。”
歪眉斜眼的漢子低喚了一聲,孟會保也是恍若未聞,依然盯著屋頂發呆。
“孟爺,您看我遇見了誰,這是束爺。”
直到歪眉斜眼的漢子再度提高聲音喚了兩聲,孟會保才緩緩轉過頭來,接著看到了站在歪眉斜眼身後的束觀。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眼神是有些茫然的。
接著慢慢變得明亮起來,似乎終於認出了束觀是誰。
然後孟會保“哇”地一下哭了出來,曾經的黑道老大,此時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
“束兄弟,老哥我被人幹了哇……”
孟會保哭得稀里嘩啦。
束觀有些無語,我們倆好像其實就見過一面,而且還是你帶人來堵我的,交情好像沒這麼好吧?
不過束觀在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內,還是耐心聽完了孟會保的哭訴。
今天他來找孟會保,本來是準備請孟會保幫忙安排王大虎他們去碼頭上幹活,但是看到孟會保現在這副模樣之後,束觀就知道這老頭已經幫不了自己的忙了。
但他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轉身就走,既然來了,總要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在聽完孟會保的哭訴之後,事情和束觀原先預料的差不多,無非就是江湖上黑幫爭地盤的那些事情,而這一次黑鷹幫成了失敗的那一方,不但地盤被人搶了,對方還要趕盡殺絕,想要了孟會保的老命。
而按照孟會保所講,那個搶了他地盤的天虎幫,本來事實碼頭上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勢力和實力根本不能和黑鷹幫原先這碼頭周圍這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幫派相比。
但是前段時間那天虎幫,不知從哪裡請來了一個高手,手底下功夫紮實的很,於是天虎幫的勢力開始在碼頭上迅速擴張,最後連黑鷹幫這樣的老牌強幫都被那天虎幫給掀翻了。
“仇虎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那麼一個小子,手底下的功夫確實厲害,老哥我是一招都沒有擋下,就被那小子在胸口抓了一把,如果不是幾個兄弟拼死相救,老哥我當場可能就被那小子開膛破肚了。”
孟會保此時猶自恨恨地說道:
“不過最狠的還是仇虎,以前老哥我還對他頗為照顧,沒想到一朝翻臉,在道上揚言必要找到老哥我,這是要對我趕盡殺絕啊,害得我不得不躲在這種破爛地方。”
講完之後,孟會保大大地喘了口粗氣,然後看著束觀,眼中射出希翼的光芒。
“束兄弟,老哥知道你的功夫也很厲害,不知能不能幫老哥我一個忙,幫我把地盤搶回來,到時候不管你老哥我怎麼感謝你都沒問題。”
束觀頓時苦笑了一下。
先不說自己跟孟會保的交情有沒有到這份上,光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會出手幫這老頭去搶地盤呢。
修行者不得干預凡人間的爭鬥,不管大到朝堂之爭,還是江湖中的這些打打殺殺,都是一樣的。
就像當年那個大華天朝太后的奼女門聖女一樣。
若是敢做,師傅恐怕就要來來清理門戶了。
束觀抱歉地對孟會保搖了搖頭,然後從床邊站了起來。
“恕我無能為力。不過我明天會幫你送點藥過來,應該可以讓你的傷勢很快就恢復。”
束觀如此說了一句。
幫孟會保去搶地盤自然不行,但治好孟會保的傷應該沒什麼問題。
仙歸仙,凡歸凡。
但總也沒有嚴苛到那種程度。
自己這次本來是來求人家辦事的,雖然人家落難,看來是幫不了自己的忙了,但就這麼一走了之,卻也有些於心不忍。
或許這老頭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總歸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而自己又看見了,那能幫一把就是一把,回去請五師兄調配點治療傷口的藥,想來以五師兄的手段,調出來的藥對這種普通外傷,自然是藥到傷愈。
束觀如此想著,然後就準備離開了。
而孟會保看著他的目光中,有著無盡的失望,張了張嘴似乎想再說什麼,但也明白此刻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讓人家幫忙。
“孟爺,我來給你換藥吧。”
這時那歪眉斜眼的漢子掀開了蓋在孟會保身上的被子,只見孟會保胸口之上同樣包紮著一塊紗布,那漢子從床下取出了一盒金創藥,接著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孟會保胸口的紗布,一股腥臭的味道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
此時束觀本來已經走了門口,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了孟會保胸膛上的傷口。
只見那是幾道深深的抓痕,若是再深一點,恐怕真如孟會保自己所說的那樣,被人用手開膛破肚了。
而傷口的周圍,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紫黑之色,從傷口中還不斷滲出絲絲縷縷的濃黑的血液。
本來已經要踏出房門的束觀,此時勐然頓住了腳步。
不是說孟會保那悽慘的模樣讓他改變樂主意。
而是因為從孟會保傷口滲出的鮮血中,束觀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但特殊的氣息。
那是屬於靈力的氣息。
於是束觀立馬轉身,走到了孟會保的身前,面色肅然,沉聲問了一句。
“打傷你的,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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