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章 三個老傢伙,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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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相當奢華的旅館房間。
穿著湖綠色旗袍的豔麗貴婦,站在充滿法嵐風格的半弧形落地窗前,透過玻璃望著隔了兩個介面的蘭心大戲院。
房間中除了她之外,還有那名容顏清秀的丫鬟小蘭。
不過另外一名俊秀青年卻上不見蹤影。
蘭心大戲院的門口,還是有零零星星的觀眾從裡面跑出來,而騷亂已經開始在那條街上蔓延。
小蘭捧著一杯咖啡來到了貴婦的身邊,咖啡散發的香氣讓貴婦回過了頭,然後她卻是皺了皺眉道:
“怎麼泡這個,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西大陸傳過來的東西的。”
小蘭有些惶恐地低下了頭。
“夫人,我剛才忙忘了。”
“算了,你自己喝掉吧。”
貴婦轉回頭,繼續看向了遠處的蘭心大戲院。
“夫人,屍傀什麼時候會回來?”
身後傳來小蘭的疑問。
貴婦微不可察的皺了下黛眉。
是啊,是啊,屍傀怎麼還不回來?
算算時間,屍傀早應該解決那幾個七仙盟的弟子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的時候,貴婦的俏臉勐然白了一下,曲線動人的嬌軀微微一晃,然後她伸出了一隻手,扶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夫人,你怎麼了?”
小蘭連忙將那杯咖啡放下了旁邊桌子上,然後攙扶住貴婦。
“扶我到床上去。”
貴婦的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
小蘭攙扶著她走到床邊,貴婦坐了下來,拿起床頭的一塊白巾,捂在在嘴上輕咳了一聲,當她拿開白巾時,只見白巾上有一團殷紅的血。
“夫人……”
小蘭看著白巾上的血,再次驚恐地喚了一聲。
“我沒事。”
貴婦擦去嘴角的血跡,幽幽說道:
“不過屍傀死了,所以我受到了一點反噬。”
“啊!屍傀怎麼會死?他不是屍體煉成的嗎?”
“普通的屍體又怎麼可能煉出擁有靈智的屍傀,只有死去之後,魂魄卻並未消散的半陽半陰之屍,才能煉出和常人神智無異的屍傀。”
貴婦搖了搖頭解釋道:
“所以屍傀雖然不是活著的生靈,但也不是真正的殭屍,他還是會死的。”
“那麼是誰殺了屍傀,夫人不是說過,屍傀的實力,已經是快要接近胎動期的修行者了嗎?剛才在戲院中的那幾個七仙盟弟子,好像都沒有這個實力!”
是啊,是誰殺了屍傀?
貴婦的神情同樣有些疑惑。
剛才的戲院中,難道還隱藏著自己不知道的強者?
又或者,自己看錯了那幾名七仙盟的年輕弟子?
不,不會看錯的!
那幾名年輕弟子最強的不過是周天功圓滿,還沒踏進初識境,而最弱的那個修煉九轉純陽功的,甚至是剛剛引氣成功,他們絕對沒有殺死屍傀的能力!
“夫人,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看到貴婦深鎖黛眉,小蘭不禁輕聲問了一句。
“不,你現在馬上讓江明去退房!我們離開這裡。”
貴婦搖了搖頭道:
“那三個老傢伙,應該很快就會來這裡了,當他們看到屍傀的時候,應該就能猜到我們的身份。”
“……可惜,這一次太早讓他們知道了……”
……
怪異男子的腦袋,落在了地上。
然後那魁梧的身體也緩緩倒下,雖然脖頸間沒有血液流出,但總歸是倒下了。
這傢伙還是能殺死的!
看著這一幕的束觀,終於鬆了口氣,桃木劍悠悠飛回了他的手中,然後束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才的那一劍,帶走了他體內這幾個月以來修煉出來的所有靈力,此刻束觀的經脈中空空蕩蕩的,只覺渾身痠軟,一時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只是出劍之前,他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不過,那是當時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打是打不過那個鬼神一般的男子的,而他所會的道術中,唯一能攻擊的,只有青萍御劍術。
剛才束觀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御劍術,能夠和穿牆術一樣,比正常的情況要更厲害一些。
幸好,他的願望實現了,他的御劍術,果然和他的穿牆術一樣不正常。
當然,束觀此時依然還不知道剛才他那一劍不正常的程度。
因為他沒有見過三師姐芮劍翹施展青萍御劍術的情景,也不知道那個鬼神般的中年男子有多強大,更不知道他的那一劍幻出萍葉之像意味著什麼。
坐在地上,束觀大大地喘了幾口氣。
然後不遠處,剛才被那鬼神般男子撞塌的牆壁碎石之下,有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人,居然是那個譚大少。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運氣蠻好的,被一面倒下的牆壓住,好像也沒有受太大的傷,只是臉上多了幾道血痕。
譚大少從碎石堆中爬出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束觀,接著口中發出一聲怪叫,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他好像還沒貼忘神符呢……
束觀如此想著,不過他此時也無能為力,因為他全身此時依然痠軟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束觀並不知道這是靈力瞬間被清空的後遺症。
不過,五師兄好像也說過,偶爾漏一兩人也沒關係的吧……
束觀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而在譚大少跑走不久之後,戲院的外面似乎隱隱傳來了警笛的鳴聲,還有許多雜亂的腳步聲。
也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戲院中發生的事情肯定應該找來巡捕還有消防之類的人員了。
可是六師兄還昏迷在那邊,還有那個名叫楊鑑清的書院弟子,剛才束觀看到他的身軀微微抖動了一下,也該也沒有死。
束觀吃力地想要站起來,先過去把六師兄還有楊鑑清帶離這裡再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警笛聲,以及腳步聲,卻好像突然都消失了。
然後,他看到了一雙鞋。
那是一雙厚布高履鞋。
束觀連忙抬頭望去,只見身邊不是何時多了一個人,一位面容清矍,看去文文弱弱的老人,留著一把雪白的山羊鬍,身上穿的是書院弟子的那種寬袖大袍,腰間也掛著一柄長劍。
老人從他的身邊走過,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走到了昏迷在地的桑立人的身邊,彎腰輕輕拍了一下桑立人的肩膀,然後又走到楊鑑清的身邊,握起楊鑑清的一隻手腕,閉上眼睛默立了一會。
然後,他來到了那幾名書院弟子的屍體之旁,臉上露出了悲悽之色。
老人抽出腰間長劍,以劍駐地,緩緩單膝跪了下來,口中喃喃輕聲說著什麼。
看著這一幕,束觀心中微微一動。
不遠處的六師兄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
而此時束觀也終於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連忙走過去看了一下桑立人的情況,只見桑立人的眼皮微顫,似乎快要甦醒過來了。
同時那清矍文弱的老人,也收劍站了起來,走到了束觀的身前。
“他是誰殺的?”
清矍老人指著腦袋和身軀已然分離的屍魁,如此問了束觀一句。
這老人現身之後的所做所為,讓束觀對他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
所以束觀沉默了一下之後,然後指了指自己。
“我殺的。”
他如此回答道。
既然自己已經施展了清萍御劍術,那麼這件事情終究是瞞不下去的。
除非自己以後永遠不再別人面前施展道術,否則自己道術威力不正常的事情,終有一天還是要被人發現的。
那清矍老人驀然呆了一下,眼中射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這老人自從現身之後,一直表現地氣度儼然,雖因弟子之死而有悲慼之前情,但並未失態。
但是此刻卻失態了,因為束觀的回答實在太過出人意料。
“你殺的?”
清矍老人似乎不相信般又問了一遍,此刻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飄忽。
“是的。”
束觀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清矍老人平靜了一下翻湧的心緒,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束觀,接著又問道:
“你是說?善已觀的?老夫從來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
“他是我新收的七弟子,名叫束觀。”
就在此時,束觀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束觀連忙回首,卻是師傅李至霞,也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見過至霞真人。”
那清矍老人連忙跟李至霞拱手為禮。
而李至霞也是當即稽首還禮。
“見過蘇山長。”
“你這位弟子……”
然後被李至霞尊稱為蘇山長的清矍老人,輕撫了一下頷下雪白的鬍子,依然有些疑惑地問道。
李至霞看了一眼束觀,說實話,此時他的眼中同樣有許多疑惑。
“我這位七弟子,是三個月前入門的。”
接著李至霞沉吟了一下道:
“他未修行前就已通靈,一夜引氣築基成功。”
李至霞的話,讓蘇山長的眼中,再度爆出一團精芒。
一夜築基成功?
修行界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了?
蘇山長本來平復下去的心緒,再次掀起了比剛才更甚的驚濤駭浪。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絕殺不了這個屍傀。”
場間又突兀響起了一道新的聲音。
束觀轉頭望去,只見剛才那被自己殺死的男子身邊,竟又站了一名僧人。
一名黑黑瘦瘦,容貌拙樸,很難讓人分辨年齡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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