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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毛子都沒有來服裝店找高明程,因為明天就要去羊城了,因此傍晚時,高明程主動去找了毛子。
他知道毛子的家,過去時,還碰到了猴子,猴子穿著一件灰撲撲的舊衣服,肩膀上扛著一些從建築工地弄回來的木頭,這些木頭已經破損,沒法再用,但可以用來燒火。
猴子看到高明程時,整個人猛地畏縮了下,不敢直視高明程。
自從那件事後,猴子也算是洗心革面,不再像以前那樣混日子,而是老老實實的找了個工地,每天在工地裡搬磚搬水泥。
今年在整個國家層面,經濟發展的不好,但隨著改革開放,總有人先賺到了錢,因此建房的人,那是一天比一天多。
別說縣裡,就是富裕些的村子,人們也開始熱衷起建房,到九十年代末期,除了個別困難戶,大部分村民都會新建房子。
看猴子躲著自己走,高明程也沒有在意,他看在猴子家人的份上,已經放過他一馬了。
高明程來到毛子的屋前,毛子兄弟兩個正坐在門口吃晚飯。
因為沒拉電線,晚上點蠟燭做飯不方便,所以他們吃的比較早。
毛子看到高明程過來了,立即站起身,連忙放下碗,抬手用手背一擦嘴角的飯粒,笑著說道:“明程哥,你來了,快,快請坐!”
毛子的弟弟安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一雙純真的眼睛看了高明程一眼,然後繼續吃著碗裡的飯。
他智商有問題,雖然呆呆愣愣的,但人很安靜,不怎麼會惹事。
“聽說你又收到一些貨,我來看看。”高明程說道。
“哎,那你等等,我拿出來給你看。”毛子笑容滿面的說著,快速跑回屋子裡,拿出一個包袱出來。
那是包袱是用舊床單做的,花花綠綠的,還有幾個小破洞。
毛子將包袱放在地上,然後將之開啟。
“看,這些就是我這段時日收到的東西!”毛子指著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神色緊張的看著高明程,希望高明程能夠全部都買下。
毛子其實沒有分辨古董的能力,他沒讀過什麼書,也沒有相關的老師帶他入門。
但他自小混跡市井,聽過很多家長裡短的故事,又走街串巷的看過不少房屋和人。
當他知道架子床能賣錢,古錢幣能賣錢後,他就有了一個籠統的概念,那就是以前的東西,都能賣錢!
這一次,他就發揮自己的特長,又收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了。
他本錢小,所以收到的東西也不多,很多品相都不好,惟一的優點是,那些東西的確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高明程蹲在地上,仔細看著那堆東西。
這會兒雖然是傍晚,但屋外的光線足,能夠看清所有的細節。
在那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中,高明程一眼就看中了一個碗,高明程拿起碗,摸著碗口,說道:“這碗焗過?”
“對,聽說是很久以前的碗,我看也還行,就收下了。明程哥,這碗你要嗎?”毛子緊巴巴的盯著高明程看。
高明程並不急著說話,而是仔細看碗底的底款。
瓷器類的古董,底款是一個很重要的識別標誌。
不過高明程一看那底款,就知道這件瓷碗是出自民窯,而非官窯,因為它的碗底只有雙圈沒有字,瓷胎和花紋也比較粗糙和草率。
但令高明程在意的是,焗碗的技術倒是不錯。
高明程說道:“這碗大機率是清朝那會兒的,只不過它出自民窯,做工一般,還破損過,不太值錢了。”
毛子聽說不值錢,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垮了,不過他還是好學的問道:“什麼是民窯?”
於是高明程給他科普了一下民窯和官窯的區別。
一般來講,官窯款的比民窯款的精、秀、細、潤,而民窯款大都較為粗糙、草率。
這也很能理解,官窯出品,是供朝廷用的,而民窯呢,是民間買賣,出品則良莠不齊。
高明程放下那個碗,繼續看別的。
這一堆東西中,還有幾枚古錢幣和一個袁大頭,以及一堆生了銅鏽的鎖釦,看著是從一些箱子和衣櫃上拆下來的。
除此外,居然還有幾塊造型奇異的石頭。
高明程拿起石頭把玩,他對礦物沒有研究,但知道一些品相好的奇石,也是能夠賣上大價錢的。
“這些石頭……你從哪裡找來的?”高明程問道。
毛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拿糖和一些小孩子換的。我看挺漂亮的,能賣錢嗎?”
“這個東西看買家,有人喜歡,就願意出錢買。”
高明程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完了,說道:“你收的這堆東西,值錢的沒有幾個,想要賺大錢,還得想辦法收到更多更好的東西才行。”
毛子慌了,這些東西不會要全部砸手裡吧?
他緊盯著那堆東西,心慌的不得了。
他成本小,所以抗風險能力也差。
高明程瞥了毛子和他弟弟一眼,又說道:“這些東西雖然不值錢,但也能收,呃,這個袁大頭品相不錯,能值點錢。”
毛子的這塊袁大頭,是民國十年鑄造的,袁大頭的壹圓齒邊有橫點,這是市面上常見的一款銀元,因此即使是後世,價錢都不高。
但到底是銀元,又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在古玩市場也是不愁賣的。
袁大頭重七錢二分,其中佔比是銀九銅一,七錢二分約等於26.86克,現在銀價是五毛左右一克,按照重量算,純銀的話值十四塊,但裡面還含有百分之十的銅,銅價比銀價要便宜些。
不過因為有收藏紀念價值,市場價錢就會溢價,因此高明程出十五塊將之收下。
毛子聽到這個價錢,緊繃的心稍稍鬆了鬆。這塊袁大頭是他從一個村子裡用十塊錢從一個老奶奶手裡換到的。
現在能多賺五塊錢,他也滿足了。
至於其他的,高明程也一口氣包圓,只是價錢都不是很高,但對於毛子來說,還是賺了。
毛子拿到錢後,神情格外的滿足。
高明程說道:“你繼續收,儘量收一些品相好的。有些村子以前出過進士、舉人和秀才的,你也都去走一走,沒準有什麼好的墨錠、硯臺之類的東西留了下來。那玩意值錢,還有以前的人畫的畫,以及漂亮的瓶瓶罐罐。”
“哎,好的。”毛子連連點頭應下。
看高明程拿著東西準備走了,於是連忙說道:“明程哥慢走。”
這時,已經吃完飯的毛子弟弟,突然也對高明程說道:“明程哥慢走。”
他顯然是在學他哥哥說話,兄弟兩個,就連臉上的笑容弧度都差不多。
高明程也露出一抹笑容,衝他們兄弟揮手道別:“再見。”
他拎著一包袱的東西,大步朝家裡走去。
回到家時,正巧趕上晚飯了。
和毛子家不同的是,他們家吃飯會稍微晚點,有時候臨時來了顧客,那麼可能還會吃的更晚。
“二哥,你收到什麼東西?”高淑芳好奇的看著高明程帶回來的包袱。
高明程也沒有藏著掖著,當眾開啟了。
結果高淑芳一看都是些破銅爛鐵,不由得撇嘴,滿臉不信的說道:“二哥,這些破爛東西,真有人花錢買?”
這回收到的東西,的確沒有很值錢的,但離破爛這兩個字,還是有些距離的吧!
高明程不想理會高淑芳,這個妹妹雖然為了嫁得好,努力學習認字和看書,但其他方面的眼力,並沒有增長很多。
不過這也正常,要不是有上輩子的經驗,高明程也不會懂得那麼多。
他簡單的解釋了兩句,倒是張金玲看著那堆東西若有所思。
等吃完飯了,她還是決定找高明程說說話。
“我孃家也有幾枚那種錢幣,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錢。”張金玲告訴高明程,在很久之前,他們村有人挖到一個罐子,罐子裡面,全部都是那種錢幣,後來有人說是以前的地主老爺埋在那裡的。
後來那些錢幣,都被村裡的人分了,張金玲的家裡,也有七八枚。
高明程聽完這件事後,倒是有些意外,上輩子,他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我明天要去羊城,要麼你哪天回去帶來給我看看,要麼等我從羊城回來後,再一起去村裡看看。”高明程如此說道。
似這般從地裡挖到埋著的錢幣,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戰火紛飛時,或者家族蒙難時,將不方便攜帶的銅錢埋進地裡,只帶著金銀細軟出逃,也是常有的事情。
在古時候,市面上流通的錢幣,以銅錢為主,但銅錢多了,可是很重的,攜帶出門極其不方便,後來宋朝時開始有了交子,也就是俗稱的銀票。
“還是我有空會去拿來吧!”張金玲連忙說道,她覺得高明程一天到晚忙的很,不敢讓他親自跑一趟。
至於自己,一天天的也沒有什麼大事,不如回孃家去看看親人也好。
“也行。”高明程點頭。
交談結束後,高明程就上樓先去洗漱了。
明天要去羊城,他得把要帶去羊城賣的東西都準備好,如蜂蜜、古董等。
這一次沒有特別值錢的古董,也沒有牛黃,不過有六百多斤的蜂蜜,算下來也能夠賣到不少錢了。
這一晚,許多美不肯讓高明程胡來,說要讓他養精蓄銳。
高明程說道:“養精畜銳是為了再戰輝煌!”
許多美聽懂了言下之意,一抹羞紅浮上臉頰。
……
第二天一早,高明程吃過早飯後,就告別了家人,開著拖拉機,朝運輸公司而去。
到了後,就是老一套的流程,先是檢查車輛情況,然後就把自己的貨物也搬上車。
這輛車上的貨物都是瓷器,也是範承耀的,裝貨時特意沒有裝的很滿,就是為了給蜂蜜留一部分位置。
“肖大哥,我走了!”高明程衝底下的肖金峰揮手道別。
肖金峰也朝他揮手道別,說道:“一路順風!”
高明程腳踩油門,手握方向盤,將車駛離運輸公司的停車場,照著那條走過數十次的路線而去。
開車上路,兩邊的景色不停的倒退,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得高明程的頭髮朝後飄去。
高明程一摸後腦勺,心想,得理髮了!
行吧,等到了羊城,就去剪一個潮流的髮型出來!
高明程哼著歌,一路輕鬆愉悅。
到羊城時,已是第二天。
高明程出發前,和範承耀那邊打了招呼,因此範承耀算著時間和路程,就知道高明程大致抵達的時間了。
高明程下車時,一眼就看到範立成了。
也才一個多月沒見,高明程就是覺得範立成長高了不少。
他摸著範立成的腦袋,笑道:“你是吃了金坷垃嗎?一下子長高了不少!”
“金坷垃是什麼?我沒有吃!不過我的確長高了!”範立成哈哈笑著,心情也是很好。
男孩子發育的比女孩子晚,這會兒,範承耀才開始發育呢。
因為他是跳級生,因此班上的女同學一個個都比他高,這讓範立成心裡是有些不高興的。
現在自己終於開始長高了,哪怕還沒有那些女同學高,他心裡也很高興了。
他覺得等開學後,班上的同學肯定會驚訝的。
高明程笑道:“哈哈,身高是有遺傳的,你爸媽身高都不錯,你只要吃得營養和鍛鍊身體,那就矮不了!”
提到鍛鍊身體,範立成的臉垮了起來。
他拉著高明程的手,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一邊去說話。高明程看了一眼旁邊的範承耀,才遞給範立成一個詢問的眼神。
範承耀在旁邊看到他們的小動作,無語的翻白眼。
主動開口說道:“你們去說話吧,卸貨有工人們呢!至於你的那些古董,我們等會兒再談價。”
範老闆都開口了,高明程再無顧慮,和範立成去了旁邊僻靜的地方說話。
“怎麼了?”高明程詢問著,他看出範立成有心事。
範立成似大人般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在首都時,我被人綁架了。”
高明程心一跳,連忙上下打量著範立成,確認他渾身上下沒有丟零件,這才放心。
“怎麼回事?你沒受傷吧?”高明程關切的詢問著。
範立成感受到高明程的關心,心情頗好,他搖頭說道:“我沒事,我被綁架後的第二天,我就自己跑出去了。”
範立成蠻感慨的。
在香江時,由於市面混亂,有很多黑幫和獨狼,因此一些富豪的子女,就成了他們綁架勒索的重要物件。
在他繼父的家族裡,就有不少人都被綁架過,他媽媽剛把他接到香江去時,就請人給他培訓瞭如何應對綁架,以確保自己在綁架的過程中少受傷害。
因為大部分綁架犯,都是求財。
而一旦他被綁架了,他媽媽是肯定願意出錢贖人的。
只是,沒想到他在香江一次都沒有被綁架過,理由很現實,就是那些人認為他只是他繼父的繼子,沒有綁架的意義!
然而這次去首都買房時,他卻被一群小混混給綁架了!
以後和繼父家族的那些人聊起天時,也有共同語言了!範立成苦中作樂的想著。
他把綁架的過程說給高明程聽,然後幽幽的嘆息道:“我們從首都回來後,我媽媽就從佛山請了一個拳師來教我練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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