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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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高嶽都已經放假了，小學生範立成自然也早已經放假了。

不過今年範立成沒有去羊城他爸那邊過年。

為了迎接和照顧小旭旭，高明程自從十月下旬賣了一批藥材到羊城後，就不打算再出遠門了。

範立成知道高明程不出遠門，不會送他去羊城，他就有些不想去了，加上那陣子剛好有些感冒不舒服，他就乾脆和範承耀說不去了。

範承耀能咋辦？只能是同意了。

然後藉著店裡進貨的機會，給範立成買了不少過年的東西，有衣服，褲子、書本、新書包、各種吃食和玩具等。

這些，是高明程和範立成通電話時得知的。

自從服裝店安裝了電話機，和外面的人聯絡起來，就變得方便多了。

範立成家自然也是有電話機的，所以兩人可以透過打電話進行實時溝通。

但是呢，電話是座機，你打過去時，要找的人未必就在電話機的邊上，所以BB機就開始活躍在市場上了。

83年時，魔都就開通了國內第一家尋呼臺，從此後，BB機進入國內市場。

發展到現在，很多地方都可以使用BB機了，如果你想找某個人，那麼可以提前給那個人的BB機傳送資訊，那個人看到後，就可以尋找一個公共電話亭回撥過去。

BB機大多是單向僅能接收，所以這個通訊系統，就需要大量的公共電話作為支援。如今市場上雖然已經有了不少BB機，但BB機最流行的時候，是在九十年代。

高明程也有一個BB機，還是上回去羊城時，範承耀送他的，他帶回來後，家裡的人都驚奇的傳看了一遍。

只是盯了半天，也沒有聽到BB機發出嗶嗶的聲音來，也就是說，沒人找高明程。

這也正常，這輩子高明程沒交太多朋友，自然很少有人會來找他。且找他的人，也要有BB機才行。

於是大家只好奇了兩天後，就對那個BB機失去興趣了。

高明程也沒有把BB機當回事，見識過智慧機的他，自然不會把BB機看在眼裡，這點科技含量還太弱。

可惜，他不懂這些技術，不然倒是可以吃一波時代的紅利。

罷了，高明程暢想了一番，最後低頭看著懷裡的兒子，這輩子他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人身邊待著吧，錢是賺不完的，夠用就行。

高明程剛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突然就聞到一股臭味，得，鏟屎官上線了！

最近這段時間，高明程整天呆在家裡帶娃，因為他抱娃抱的勤快，導致胡茵陳都有些擔憂了，不會就要辭退她了吧？

不過胡茵陳是白擔憂了，當初請她的時候，說是請一兩個月，但因為她做事勤勞，人品也好，高明程已經決定多請一陣子了，至少請一年吧，一年後，孩子就會好帶很多了。

當天晚上，高明程剛睡下不久，突然就驚醒了。

屋子裡並非是漆黑的，因為牆角有夜燈，這是方便許多美半夜起來給孩子餵奶的。

只是除了小夜燈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窗戶邊，還有一抹火光閃現。

高明程掀開被子，迅速的穿上衣服。

自從有了孩子後，許多美就很容易醒來，孩子一哭，她就能立馬醒來，現在高明程起床的動作也驚醒了她。

她睡眼惺忪，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孩子，結果孩子還睡的好好的。

“怎麼了？”她含糊的問著。

“外面可能著火了，我去看看。”高明程快速的說道。

高明程前腳剛走，許多美也沒了睡意，她望著窗戶，果然看到遠處有一抹沖天而起的火光，不過這個距離，應該離這邊至少有個幾百米遠。

都說水火無情，但因為縣裡的特殊地形，幾百年來，從未漲過洪水，但火災卻是發生過好幾回了。

許多美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聽她爸爸說的，國民黨把高家村的整個村子都一把火給燒光了。

後面陸續也起過幾回山火，好在都被及時撲滅了。

高明程已經迅速的下了樓，出門朝著火光散發出來的地方而去。

他過去時，發現火勢越來越大，住在周圍的人已經有人醒來，正在倉促的滅火，但更多的人是慌亂的，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我女兒桂香還在屋子裡頭！”突然，一箇中年人淒厲的慘叫起來。

他渾身汙漬，臉上掛彩，手腕有捆綁痕跡，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他掙扎著想進去找自己的女兒，但是身邊的人攔著不讓他進去。

“大軍，這麼大的火，你怎麼進去？”

“讓開，那是我女兒！我女兒！”叫大軍的中年男人依舊掙扎著想進去，最後，他終於衝開了阻攔他的人，準備衝進火光漫天的房屋裡。

這房屋是木質結構，所以一旦起火，燒起來很快，這會兒的功夫，火勢就極大，人站在幾米外，都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炙熱氣息，彷彿面板都要被燒著了。

高明程及時拉住那個中年人，快速的說道：“屋子裡沒有人。”

他眼力好，雖然屋子裡滿是火光，但也看到裡面並沒有人。

這屋子並不大，人站在外邊，就能夠透過門窗看到裡面的情況了。

只是這邊的房子是一棟連著一棟，且都是年久失修的那種，因此火勢一起，附近的房子都開始燃燒起來。

“報警了沒有？消防員什麼時候來？”高明程問道。

“報警了，還要等等才能來。”有人說道。

那個大軍則反抓著高明程的手，質問道：“屋子裡真沒有人？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的。”高明程瞥了這人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房屋是怎麼起火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此言一出，那個男人立即掩面痛哭起來。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他一面哭著，一面扇自己的耳光，顯然，他房屋能起火，肯定是有故事的。

高明程不會未卜先知，但他從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才這麼說。

既然來了，肯定得為救火搭把手。否則火勢一直蔓延下來，這附近的房屋就都保不住了。

“那間瓦房是誰家的？快拆了！”高明程看著火勢蔓延的方向，決定人為的弄一條防火帶出來。

他立即帶領人去拆那間瓦房。

瓦房的主人不準，還叫嚷著：“你們拆我房子做什麼？”

“不拆，等下一把火全部燒光了！這間瓦房靠著火源，把它拆了後，你其他的房屋才不會著火。”高明程急促的解釋著，他力氣大，這邊的房屋都大多年久失修，他一腳踹下去，牆面都晃動了幾下。

這時，其他人也拿了大鐵錘來，在大家的共同協力下，瓦房的牆面徹底倒塌了。

拆了這個瓦房後，高明程又根據火勢去拆了幾間房屋，及時的弄了防火帶出來。

其餘人等，也紛紛提水朝火源澆去，只是火勢太猛，一時半刻間根本澆不滅。

好在，這時消防隊來了。

只是八十年代的消防隊裝置簡陋，很多器材還很笨重，不過因為防火帶的緣故，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不會再蔓延開來，只需要用大量的水將其澆滅就行。

夜幕下，火光沖天，人們圍聚在附近，一條條水柱朝著起火的房屋衝去。

高明程望著這一幕，看到火勢一點點的被撲滅了，心中便鬆了口氣。

“明程？你怎麼在這裡？”突然，他的身邊出現一個人，來人正是高嶽，顯然也是察覺到這邊的情況，所以過來檢視的。

高明程看到他，立即指著在角落痛哭的中年男人，說道：“這應該是人為縱火案，你去審問一下他，最初的起火源是他家的房子，他應該知道是誰縱火的。”

高嶽聞言，眼睛便是一亮。

消防隊主要負責火災撲滅，本身是沒有執法權的。所以火災的起因和處罰，是歸警局管。

如果這是一起人為的縱火案，能夠儘快將犯人抓捕歸案，就是功勞一樁。

於是高嶽立即朝那個中年男人走去。

只是他似乎經歷了很多，整個人的情緒都極其不穩定，很難問到話。

“爸爸！爸爸！”一個七八歲的女孩突然跑了過來，大聲的喊著她的爸爸。

那中年男人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喜色，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把女孩抱住。

“桂香！你沒事就好！”

“爸爸，我睡醒沒找到你，就出去找你了。”小女孩說道。

“你去哪裡找我？”

“去姑姑家。”

中年男人確定孩子沒事後，這才願意如實回答高嶽的問話。

高嶽是以警方身份問的，高明程自然也在旁邊聽著。

聽完後，只覺得天雷滾滾。

原來這個中年男人兩年前喪妻，然後和一個有夫之婦攪合在一起了，那個婦人的丈夫高明程居然還是認識的，正是肖金峰運輸公司裡的一個司機。

因為跑長途的緣故，這司機經常不在家，於是這孤男寡女的就攪合在一起，經常鬼混。

今天晚上，中年男人趁著女兒睡著後，又去了那個婦人的家中，結果卻被婦人的丈夫逮住了，然後被綁起來暴打了一頓。

等他踉踉蹌蹌回來時，卻發現屋子起火了。

“我家的房子肯定是陳大眼燒的！”中年男人信誓旦旦的說道，希望警方能夠將陳大眼抓住。

只是，高嶽卻一臉便秘狀，救命，這案情有點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