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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坤覺得,自己的身體,圓房沒問題啊。
可是也不想讓姜有容為難,便笑道:
“我不睡了有容,起來鍛鍊身體,等到身體棒棒的,再和你圓房。”
“大郎,你還是睡吧,多養息……”
“不,天快亮了,我起來。”
葉坤堅持起來。
姜有容也顧不上羞臊,紅著臉,幫著葉坤穿衣服。
這回扯平了,葉坤的身體,也被姜有容看了個精光。
天亮了。
葉坤在門前看了看,來到後院。
後院有個小棚子,是木匠小作坊。
木匠作坊裡,堆著一些木料,還有一套簡陋的木匠工具。
這斧頭鑿子刨子鋸子,是家裡最值錢的東西。
這裡是大鼎王國,工業科技水平和生活水平,大約相當於秦漢時代。
鐵器和銅器,都是硬通貨。
所以那些木匠工具還算珍貴,可以拿去換錢換米換吃的。
葉坤捨不得那些工具,只好想辦法再找吃的。
扎進木匠作坊裡,葉坤就忙碌起來。
前世的機械工程師,還是可以設計一些東西的。
午飯前,一個簡單的鳥籠做成了。
宿主以前是木匠,家裡又有工具和材料,做這玩意不難。
中午,又喝了一碗粥。
葉坤鑽進廚房,抓了一小把粗鹽,幾粒黃豆,一起藏在懷裡,準備出門。
姜有容正在堂屋整理麻線,看見葉坤手裡的鳥籠,不由得一呆。
莫非丈夫是個浪蕩子,學地主家的兒子,玩鳥遛狗?
什麼家庭啊,野菜都吃不飽了,還有這心思?
葉坤提著鳥籠,腰後彆著小斧頭,衝著姜有容一笑:“我出去一下,找點吃的。”
姜有容站起身,嚅囁道:“這時候……去哪裡找吃的?還有大郎,你的身體剛好……”
“沒事,活動活動,身體好得快,早日圓房。”
葉坤壞壞一笑,提著鳥籠出了門。
這個鳥籠,是葉坤設計的陷阱機關,可進不可出,打算用來抓野雞野兔的。
也不知道機關靈不靈,所以葉坤沒有多說。
剛剛出村,迎面遇上了村裡的潑皮姚黑夫。
姚黑夫光著膀子,齜牙笑道:
“葉大郎,你那個喪門星老婆,沒把你剋死啊?聽說洞房那天晚上,你剛剛爬到新娘子的身上,就昏過去了。是不是沒找到門路,急暈了?要不要哥教你?”
姚黑夫父母雙亡,家裡只有個小妹妹。
平時遊手好閒,靠著小偷小摸過日子。
以前的葉坤太老實,也經常被姚黑夫欺負。
“關你屁事?”
葉坤皺眉,加快了腳步。
“吆喝,你小子成親以後,膽子大了,敢跟我頂嘴?”
姚黑夫瞪眼,晃了晃拳頭:“要不是看你剛剛一場大病,看你瞎眼老孃可憐,老子一拳就能把你捶死!”
葉坤一反手,從後腰抽出了小斧頭,指著姚黑夫:“來,試試。”
正是午後,陽光下,斧子的刃口發出閃閃寒光。
雖然是木匠工具,但是殺人沒問題的。
姚黑夫看見葉坤眼裡的殺氣和斧子的寒光,不由得退了一步,扭頭就走,口中罵道:
“小王八蛋,今天不跟你計較,等你病好了再收拾你,免得說我欺負你。”
葉坤哼了一聲,繼續走向村前的大山。
進山的路上,迎面走來一個瘦瘦的大嫂。
是隔壁的寡婦帶喜,今年才二十出頭,雖然漂亮乾淨,卻滿臉愁苦。
帶喜命運悲慘,丈夫本是孤兒,無親無靠。嫁過來一年,也沒個孩子,趕上饑荒和瘟疫,又死了丈夫。
孃家回不去,帶喜就一個人過日子,守著兩間茅草房,大多數時候都是挖野菜填肚子。
雖然帶喜也算漂亮,但是沒人來提親。
這年頭經常打仗,男人死得太多,女人過剩了。
黃花閨女都嫁不掉,誰稀罕寡婦?
看見葉坤,帶喜眼神一亮,主動招呼:“大郎哥,你身體好了嗎?”
雖然葉坤小一兩歲,但是帶喜一直叫大郎哥。
“已經大好了。”葉坤點頭一笑:“帶喜嫂子,又去挖野菜嗎?”
帶喜羞澀一笑,將柳條揹簍順過來:
“是啊,我今天挖了一些薺菜和葛藤,送你一些。”
“不了嫂子,我家裡還有吃的……”葉坤趕忙謝絕。
“大郎哥,你有吃的,可是你剛娶的老婆姜有容,我看見她……在後院偷吃粗糠。”
帶喜吞吞吐吐,看看四周:
“葛藤比粗糠好一些,能填飽肚子。再說,粗糠吃多了,得痔瘡,解手解不出,會死人的。”
“啊,有容吃粗糠?”
葉坤嚇了一跳,訕笑道:“我知道了帶喜嫂子,等我回家,讓有容吃點好的……”
說著,葉坤逃離現場。
生存危機啊。
這是宿主遺留的最大問題,也是葉坤穿越而來的嚴重考驗。
進了大山,來到山谷裡的小溪邊。
他把鳥籠放好,砍了小木樁固定,然後在鳥籠裡放上幾粒黃豆。
又引小溪水,在鳥籠旁邊設定小水坑。
把帶來的粗鹽用水融化,灑進小水坑。
野生動物,和人類一樣,身體需要鹽分。
所以野山羊不顧生命危險,在懸崖絕壁之上,舔著那些含鹽礦石。
放過牛羊的孩子都知道,在路邊撒尿的時候,牛羊也會舔食,因為尿液裡面含有微量鹽分。
葉坤現在赤手空拳,只能利用粗鹽為誘餌,吸引獵物。
野生動物感知敏銳,不用多久,它們就會被小水坑裡的鹽水吸引過來。
佈置好一切,葉坤遠離陷阱,耐心等待。
這是夏日的午後,陽光烈烈。
葉坤等到黃昏時分,這才偷偷去看。
運氣太好!
鳥籠裡沒有野雞野兔,但是有兩隻肥大的刺蝟。
提起鳥籠試了試,每隻刺蝟大約二斤多重。
可以換二十斤白米!
葉坤心花怒放,提著鳥籠打道回府。
回到村裡,天色擦黑。
“娘,有容,我回來了。”
葉坤提著鳥籠,快步走進家門。
家裡連油燈都沒有,用油松照明,煙氣燻人眼睛。
“我的兒,怎麼才回來?”
瞎眼老孃摸索過來,抱怨道:“你身體剛好,怎麼就到處亂跑?你老婆有容,正要去找你。”
“是啊大郎,你去哪裡了?我怕你遇見野獸,正要去找你……”
姜有容也接了過來,看見葉坤手裡的鳥籠,又驚又喜:“大郎,這刺蝟……是怎麼回事?”
葉坤微微一笑:
“抓了兩隻刺蝟。有容,你收拾一隻,給老孃補補身體。”
瞎眼老孃也吃驚:“刺蝟,什麼刺蝟?”
“娘,大郎抓了兩隻肥大的刺蝟啊。”
姜有容笑得像孩子一般純淨,接過鳥籠抖了抖。
兩隻刺蝟很配合,在鳥籠裡吱吱亂叫,證明自己的身份。
瞎眼老孃也接過鳥籠,在手裡掂了惦,聽著刺蝟的叫聲,激動地說道:
“大郎,刺蝟就不要吃了,明天拿去換米吧。有了這些米,我們一家三口,就餓不死了。”
什麼家庭啊,還想吃刺蝟肉?
天天有糙米粥,就謝天謝地了。
葉坤點點頭:“也好。有容,你看家裡還有多少糙米,晚上熬粥吃了吧。”
姜有容不敢動,等待老婆婆的意見。
鄉下窮人,都是不吃晚飯的。
姜有容剛剛嫁過來,更不敢當家做主。
瞎眼老孃想了想:“大郎身體剛好,要多吃。有容,你就去熬一碗粥吧,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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