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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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那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給她磨墨呢！”

靜夫人愣了一愣，看了眼熙夫人，露出了一抹笑，朝著沈念姝說道：“妹妹這可是生姐姐們的氣了？”

“不敢，妹妹先回去了。”

不是沈念姝懶得與她們計較，去應付她們，這會兒，沈念姝是真的困了，一晚上沒睡能好到哪裡去？

——

夜色深沉，宮殿的廊燈在夜風中搖曳，散發出微弱而昏黃的光。皇帝躺在御榻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他緊握著六皇子白南鈺的手，那手指冰涼，彷彿失去了生命的溫度。

“南鈺……”皇帝的聲音低啞而微弱，像是穿過漫長歲月的風，“朕的日子不多了，也就一年半載的樣子。”

白南鈺心中一緊，但他努力保持鎮定，輕輕握住皇帝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父皇，您會好起來的。”

皇帝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無奈，“朕自己的身體，朕自己清楚。南鈺，你是朕最疼愛的兒子，朕希望你能好好輔佐逸兒。”

“為什麼？”

明明自己才是所有人心中的儲君，明明自己不論什麼都是第一！

“你確實優秀，但皇位不僅僅是才能的較量，更是對國家和百姓的責任。你性格急躁，缺乏沉穩，這是帝王所需的大忌。”

皇帝的話如重錘般砸在白南鈺的心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周圍的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白南鈺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德公公！”白南鈺一個眼神。

“膽敢亂說著，誅九族。”他低語，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皇宮深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鐘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皇帝駕崩了……”這聲音彷彿有魔力，瞬間穿透了整個都城，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它的沉重。緊接著，一道長長的黑色煙霧從皇宮的最高處升起，籠罩了整片天空。人們都知道，這是皇帝駕崩的訊號。

皇宮內，一片混亂。宮女和太監們慌亂地跑來跑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安。而在最深處的寢宮裡，皇后在床邊，後宮妃嬪們跪在床前，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奈，妃位以上的留居後宮，按稱號封太后，太妃，也是一輩子困在這牢籠中。妃以下，都得陪葬。

哭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皇宮內，一片肅穆。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重錘擊中每個角落，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擠出水來。皇帝病重的訊息雖然早已傳開，但沒人想到他會走得如此突然，如此決絕。

皇后娘娘掩面而泣，珠簾後的身影顫抖不已，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無聲的悲慟在空曠的大殿裡迴盪。宮女們跪在一旁，有的低頭啜泣，有的咬緊牙關，盡力不讓淚水滑落。

二皇子與三皇子接到那八百里加急後，立即策馬揚鞭，火速趕回都城。

乾坤宮前，青石鋪就的廣場上，烏壓壓跪著一片大臣。

德公公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以菲德，承嗣丕基，夙夜憂勤，深恐不克負荷。今躬遇疾疚，奄棄臣民，顧念宗社生民必有君主，以紹洪緒。六皇子【白南鈺】，仁孝聰睿，德才兼備，宜為神器所歸。茲特命其即皇帝位，繼統承祉，撫綏萬方。中外文武群臣，其同心輔佐，以永我國億萬年無疆之休。佈告天下，鹹使聞知。”

“臣妾遵旨。”

“兒臣遵旨。”

“微臣遵旨。”

“慢著，聖旨有假！”突然間皇后的聲音傳了出來。

手持聖旨的德公公身體一顫，聖旨在他手中微微晃動，上面的金色字跡在燈光下閃爍，彷彿嘲笑著他的慌亂。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立馬又恢復了，道：“這……這是從宮中直接傳出的聖旨，怎會有假？”

皇后的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下方的群臣。此刻，大殿內氣氛緊張，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皇后的親生兒子是白南逸。）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大殿內響起一片譁然。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份訊息，無疑是一場宮廷內的風暴，將引起無數的波瀾。

畢竟在這朝中，支援兩位皇子的各佔半壁江山，勢力均衡，如同兩股洶湧的洪流，時刻準備衝破堤壩，一決高下。

"母后，您這話是何意？父皇的靈柩尚未涼透，您就已經開始圖謀他的江山了嗎？”白南鈺說道。

又趴在皇后耳邊說道，“如果想讓你的逸兒活命就閉嘴。"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皇上親筆，字字珠璣，豈容置疑？”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德公公。”梁尚書沉聲開口，他的聲音在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清晰，“非是我等不信皇上，只是這聖旨關係到國家大事，不得不謹慎行事。敢問公公，此聖旨可是皇上在清醒之時所書？”

……

皇帝駕崩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各處，沈念姝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重生後，事情怎麼進度這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