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第二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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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輝之神追上來了，我們分頭跑，總能跑掉一個！”色慾之神慌張道。

“不要分開，跟上我！”怠惰之神毋庸置疑的喝道。

“你是不是想拉我當墊背的，我警告你，一旦你敢背叛我，我就算死也要把你留下！”色慾之神威脅道。

“嘖。”怠惰之神翻了個白眼：“別墨跡，跟上，我能帶你離開。”

“去哪？”色慾之神警惕。

“當然是輪迴，我們回主神空間。”怠惰之神望著天邊，說道：“看來你也忘記了許多事情，輪迴其實一直都在我們的頭頂。”

“哪？”色慾茫然。

“別看了，你看不到的，因為主神空間在牆內，沒錯，牆內之牆……”怠惰之神面帶嘲弄之色，“咱們那位羅大人的救世之法，就是用一層又一層的牆壁，來阻塞黑暗扭曲蔓延。最外圍是數座永恆之城，次外圍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直到主世界又分三層，我們現如今所在的原始星域，是第一層；主神空間所在的星際星域，是第二層；以及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核心層。”

“我……不知道。”色慾心中不斷浮現既視感，但她的記憶也磨損了，就好像殘破的老式膠片，只有些許零碎的雜音。

怠惰輕嘆，他的記憶儲存的還算完好，直到如今仍然記得，眼前的色慾，本是一個經常掛著笑容的女孩，她性格開朗，樂觀，在末劫後的殘酷世界，像是陽光一樣給人溫暖。

直到那場輪迴破滅之戰。

夥伴們為了活下來，不得不深度接受信仰錨定。

也正是自那以後，自己一點一點看著她的自我在磨損中消磨，再也無法在眼前之人身上，找到半點過去的痕跡。

“我帶你回去，回去就好了。”怠惰少年浮現溫暖的笑容，牽起了色慾的手。

色慾忽然感到一絲安心，以及驀然升起的悲傷，她臉上終於不再是勾人的媚態，只是也無法找到適宜的表情來面對，只得轉移話題：“我們當年為什麼要破壞輪迴？”

“為了解脫，從無休止的輪迴中獲得救贖。”怠惰語氣沉重。

“主神空間不好嗎？”色慾疑問。

“它什麼都好，除了看到不到希望。”怠惰回答。

“那我們為什麼要回到主神空間？我們這一次，不是為了再一次破壞輪迴嗎？”色慾再問。

“……”怠惰的腳步停住。

兩人同時看向前方。

戰鬥形態的神魔機甲緩緩走來，趙司明的聲音如震雷般響起：“兩個？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可不敢對您動手。”怠惰少年牽著色慾轉頭就跑。

趙司明正準備追，突然喪失了一切慾望，正是怠惰的躺平熔爐技。

稍作耽擱，眼前兩隻小老鼠已經跑了個沒影。

……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逃回輪迴空間，本體怎麼辦？”

跟著怠惰少年跑了很久，色慾之神才想起自己還沒帶重要的行禮，倒不如說，本體沒帶比行禮沒帶要嚴重多了！

“本體？你指的是那腐爛扭曲的巨大肉塊？”怠惰少年頭也不回，說道：“我們的本體早就應該死去了，它雖然有怪物一樣的生命力與戰鬥力，但會腐蝕我們的意識，你沒發現，化身的思維比起本體要清晰的多嗎？”

色慾之神略加思索，好像是這個道理，“好吧。”

“主神空間會幫我們徹底斬斷與本體的聯絡，我們就等於重獲新生了，到那時……”怠惰少年話音未落。

眼前一道巨大金光橫掃而來。

正是誓約勝利之劍。

怠惰連忙抓住色慾之神，將其護在身後，他悶哼一聲，神色扭曲，卻抱著色慾頭也不回的逃離。

不多時。

青衣展翅來到此處，微微皺眉：“真能逃。”

……

聯邦境內，機械神教。

“噗……”

吐出一口帶殘缺內臟的血。

怠惰少年面色蒼白，說道：“幸好我有底牌，差點就交代在這了，真是離譜，神通怎麼能用的這麼頻繁。”

“你真的沒事嗎？”色慾之神緊張的問。

“安心即可，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怠惰少年搖搖晃晃的起身，說道：“走吧，已經快了。”

“等等，這裡不是機械神教嗎？”

“就是機械神教。”怠惰少年為擦乾淨嘴上的血跡，挺直了胸膛，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信徒都在哪裡嗎？沒錯，機械神教其實就是我的怠惰教會，重新介紹一下我的身份，機械神教第一博士，楚零。”

色慾之神瞠目結舌。

楚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機械神教的總部，沿途所有人，看到這位邪神之後，都露出了尊敬的神情。

而怠惰少年則冷著一張臉，徑直前往了一個房間，經過層層自動檢查裝置之後，來到了一個寬闊的空間中。

整片空間有三個籃球場那麼大，忙碌的科研人員走來走去。

這裡到處插著管線，高科技螢幕上流過大量的資料流。

除此之外，則是正中央處，一臺巨大的機甲。

這裡擺放著的，正是機械神教的“機神”。

“楚零博士，您來了。”

“博士！”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致意，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衣冠不整，十分狼狽的色慾之神。

楚零說道：“定位輪迴空間的進度怎麼樣了？”

“根據博士提供的座標，機神成功捕捉到一組異常資料，透過解析之後，合成了這幅圖片。”

一名科研人員一同操作，螢幕上顯示出畫面。

雲端的盡頭。

宏偉的城市坐落在天際線之上，巨大的機械齒輪，猶如天體一樣緩緩旋轉。

這座城市還有戰毀的痕跡，不過饒是如此，也不影響它的恢宏。

“輪迴殿。”

楚零目光復雜，點點頭，說道：“把這幅圖片列印出來，散播出去，讓越多人看見越好……把這個大傢伙，從牆裡面拉出來。”

看著楚零一通操作。

色慾之神小聲道：“怠惰，沒想到你背地裡已經做了那麼多事情，你好勤勉！”

“你不懂，怠惰其實就是智慧，乃是人的第二生產力。”楚零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正是因為想偷懶，人才會開動自己的頭腦，最佳化已有的流程，開發全新的工具，懶是可怕的原罪，但是如果能化懶為寶，那也是珍貴的寶藏。”

色慾之神佩服不已，隨即好奇道：“怠惰是人的第二生產力，什麼是第一生產力？”

“……”楚零咳咳兩聲，仰起頭，裝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