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連自己都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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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抓捕柳玲的前一天。

趙司明得知了柳玲早已死亡的真相，他看到人間之惡，種種之惡，道心不穩。

他理解了柳玲的一切所作所為，並對世人之無可救藥感到無可奈何。

但是。

“即使是十死無生的未來，即使，某一部分人，做的事情讓我永遠也無法原諒，但是……我要拯救所有人。”

趙司明從來沒有變過。

不過，得知了柳玲的真相，他也開始思考，就眼下的人心狀況，自己就算燃燒自己，也大概是白給。

當時的模擬已經很明確告訴他，人們無法眾志成城的團結在一起。

所以，關鍵點就很明確了。

人民要覺醒。

如何覺醒？

其實縱觀歷史就能知道答案，這個民族有很笨的一面，他們短視，愚蠢，哪怕還有一點退路，都會選擇忍受，血淋淋的東西不擺在眼前，就總有逃避心理。

唯有充分的感受痛苦，退無可退，一個個人拋頭顱灑熱血，把一切幻想都粉碎。

他們才願意抬頭看，才能完成自我覺醒。

擺在趙司明眼前的答案已經很明瞭了。

那就是，放棄原本的計劃，把所有生存者都趕到暗域深處，讓零號帶來的最終黑潮來粉碎人們心中的幻想。

讓人們在這樣的滅頂之災下，真正的團結在一起，最後，把天劫之法散播出去，無論誰當這個英雄，一旦那個挽天傾的英雄出現，就是黑潮終結之時。

這是一場豪賭。

但趙司明難以做出決定。

這個決定會死很多很多人，會有很多很多慘劇發生。

不要覺得這種選擇很簡單，先不說賭贏的機率很低很低，假設能賭贏，這樣的選擇也很難做。

後來人在論壇說過，為什麼人們對醫生、教師、警察、消防員、軍人等職業有著特殊的道德要求，明明高尚的是人而不是職業。

包括肩負人民命運的領導者，與過往的帝皇有何區別。

要知道，一個人無論什麼職業，選擇什麼道路，都要經歷各種各樣的挫折與打擊，都要面對來自內心魔鬼的誘惑。

你是個作者，你寫的書被人噴了，會有想擺爛的時候，不想更了，不想好好寫了，隨便湊合。

你是普通的職員，面對傻逼上司、傻逼同事、傻逼客戶，錢少事多壓力大，誒，那我摸魚，我帶薪拉屎，我消極幹活。

你是個學生，學校的不順心等等，你想放縱自己不再學習。

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且必定會遇到，但是你就算放縱了，頂多也就是毀了自己的作品，影響了公司的營收，耽誤了自己的學業。

但是，你是教師，你同樣會遇到各種不順心，但你擺爛一次的後果就是影響了許多學生的一生。

你是警察，你擺爛一次影響的是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你是醫生，別說醫生了，哪怕是一個醫院的接線員，你一個不耐煩，可能就是一個本該獲救的求救者，失去了生命。

有些職業的人，確實需要有一份奉獻和犧牲精神，因為一旦被壓力打垮，被壓死的可能不止一個。

學生負責自己的學業，職員負責自己的工作，已經壓力很大了，醫生負責病人，老師負責學生，警察負責秩序，壓力又要更大一截；更何況，想要肩負起所有人的未來，這樣的壓力落在一人身上，那個人，光有外掛還不行，思想覺悟必須到位。

當一個人和一城人的選擇擺在眼前時，去選擇那一座城，事後還要再承受那一城人的罵，你說我救了你們一城人？不，那一城人覺得自己本來就該活下來，而你卻連區區一個人都救不下來，罵死你活該，不止現在被罵，將來還要被罵，歷史上釘在恥辱柱上反覆鞭屍。

一般人承受不來這樣的心理折磨，而且是反覆折磨，分分鐘擺爛，他奶奶的都給我去死好吧，爺不伺候了。

做這個決定的人，要能抗住壓力，現實的，他人的，自己的，明悟自己真正所求是什麼，堅定不移，不動不搖。

趙司明反而下不了這樣的決定，不是說他不夠堅定，而是，他太理想，一直以來他的選擇都是選擇真正正確的，一個人我要，一城人我也要，放棄誰都做不到，都是對這垃圾世道低了頭，寧願死咱也不幹，還不如拼了。

這個時候，自己就成為了拯救所有人的最大障礙。

既然如此，安排！

那個一直試圖篡改他人格偏向的幽暗迷蝶，在趙司明本人的縱容下，成功了，魔性上位，神性隱退。

狠起來了他連自己都當場幹掉！

魔性為主導的趙司明，傾向於自身利益更大的選擇，他直接救下柳玲，隨後宣佈計劃終結，引導所有人前往暗域深處。

其實陸風的分析是錯的，他說，趙司明如果真的貪生怕死，繼續計劃才對，那樣至少死的最晚，這是因為陸風不知道，那個計劃繼續下去才是真正的完蛋，相比之下，把天劫法散播出去，讓別人當這個英雄頂在前面，更符合魔性趙司明對利益的判斷。

但是最後一點陸風卻說的沒錯。

火把倒下，火焰依然向上。

趙司明點亮了很多人，那些人也會反過來點亮自己，神性從未消失，只是在積蓄更強大的力量，在碰到那些燃燒自己的英雄時，火焰便傳遞下來，越燃越旺。

從井泉府離開，短短片刻，重獲新生。

太陽神心相的圓滿也意味著從此以後，趙司明的理想再也不會變質，同時三相圓滿的武道修士，心體技三位一體，心不滅則身不滅，身不滅心亦不滅，就像修羅老師死了不知道多久，但是身體被複蘇的時候，本心亦同時復活，過往一切能力歸位。

同時，武道三相也是眾生相，神人魔三相平衡，三位一體，僅僅是一階的提升，戰力和手段的卻大大豐富，再碰到那個大蜈蚣，完全不用跑了，站著擼就行。

這意味著，趙司明常態戰力，已經達到了永珍境之下無敵的水準。

而碰上了永珍之上。

妖神變的幽暗迷蝶形態是普通永珍水平，不擅長正面戰鬥，偏科崽，龍王形態是百劫中期，擅長戰鬥，就是消耗大，是最大底牌。

此外還有一天一次的誓約勝利之劍、遙不可及的理想鄉，集合他與青衣兩人常態全部力量的一次攻擊與防禦，還能看狀態翻倍，也是不錯的對永珍手段。

最後則是三件裝備，一夢千山雪困敵，追光逐電延伸能力的正面進攻，分光錯影延伸能力黑白世界的規則限制。

林林總總下來，趙司明覺得自己可以主動搞點事情了。

其實他的實力提升並沒有遷躍式的提升，但同樣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處理方式，魔性趙司明只想苟著，只做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覺醒的趙司明不想苟，他內心有兩大不爽。

不平了驚龍閣外面的黑巢不爽，不平了驚龍閣內的黑暗之源不爽。

“黑暗之源還算安分，就拿黑巢開刀好了。”

趙司明磨刀霍霍。

首先，先進聯盟管理層，摸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