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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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無傷的定律,並沒有發生在張楚逸的身上。
等待塵土散去,他所能看到的所有人都已經躺下了。
可惜他並沒有在躺下的人裡,發現沈沖和高寧的身影,只看見地上散落著十來顆染血的佛珠,和一副破損不堪的眼鏡。
看來是沈衝在最後關頭,控制著所有欠債人來給他墊了背。
不過即使這樣,也依然是倉皇而逃,短時間內是無法再興風作浪了。
“咳咳!”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從灌木中傳來,聽起來像是女人的聲音。
張楚逸撥開灌木,發現了被灌木枝劃得衣衫襤褸的夏禾。
“看來你的同伴逃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你啊。”張楚逸舉起棍子,杵在了夏禾的頭上。
“殺了我吧。”夏禾清楚加入全性的下場,面對這種情形,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張楚逸嘴角一斜,笑了起來:“別逗了妹妹,我不殺女人。”
“那你是想……讓我生不如死嗎?”夏禾吃吃地笑了起來,故意屈起了自己白皙圓潤的大長腿,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嫵媚。
“穿件衣服吧你。”張楚逸挑起一件散落在地上的夾克,扔在了夏禾的身上。
“你!你還是男人嗎?”夏禾這輩子哪受到過這樣的冷落,氣得俏臉煞白,胸膛劇烈起伏。
“是男人就一定要對你做什麼嗎?”
張楚逸褪去身上的金光,眼神溫熱地說道:“我承認你美得不可方物,再加上天生媚骨,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讓這世上的絕大多數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說實話,我直到現在心中都還不斷升騰著對你的慾望,但是那又如何呢?人跟野獸的區別,就是人懂得剋制自己的慾望。
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誘惑,但控制權永遠都在你自己的手中,也正是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剋制,所以才有了族群、國家乃至文明。”
“真是滿嘴假大空的大道理。”夏禾不屑一顧的嗤笑道,“照你這麼說,我這個引起人慾望的,豈不是更加罪大惡極?”
“我幾時說過你有罪?”張楚逸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我從頭到尾表達的意思,都是有罪的是那些抵擋不住誘惑的人。
你天生媚骨不是那些人對你圖謀不軌的原因,但你也不應該因為那些人的墮落,而心安理得地去玩弄人心,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夏禾絕美的臉上顯出一絲落寞,幽幽說道:“世上有你這樣覺悟的能有幾個?身負著這樣的能力,我也是身不由己。”
“人不可能身不由己一輩子。”
張楚逸盤起腳席地而坐,望著繁星閃爍的夜說道:“有個老師曾經這樣說過,我們登上不是我們所選擇的舞臺,演出不是我們所選擇的劇本。
你覺得你不幸,抱怨自己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能力,但卻沒有想過,有的人生下來就沒有手腳,甚至只有幾天的生命。
他們倒黴嗎?也很倒黴,但這就是命!可如果你就此認命,開始自暴自棄,那就徹底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小的時候或許確實身不由己,但到了現在,你得把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夏禾明顯呆了幾秒,隨後撇過頭去道:“你以為你是誰,輪得到你可憐我嗎?”
“我只是覺得和那三個相比,你還不算無可救藥。”
張楚逸雙手撐在身後的地上,微笑著道:“另外,我這也算是找個人傾述一下心裡話吧,畢竟過去的這幾年,我也並沒有過上理想中的日子。
居無定所,顛沛流離,每天晚上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防備那些隨時可能殺上門來的仇家,還有你們這群覬覦炁體源流的全性。
有時候我也很難過,不明白天底下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甚至委屈得想掉眼淚。
但這個世界並不相信眼淚,只有你自己強大起來,它才能看得起你,向你展示它的美好,所以有時候想想,這個世界還真是賤啊。”
夏禾沉默地聽了一會兒,隨後像只貓一樣翻到了張楚逸身邊,柔聲問道:“所以我可不可以這麼認為,你願意對我傾述心裡的話,其實是對我有好感呢?”
“你還真是自戀啊,我心堅如鋼鐵,豈會被區區慾望俘獲?”張楚逸直視著前方,根本不看夏禾一眼。
“你說心如鋼鐵,脖子卻動也不敢動。”夏禾起身貼到張楚逸耳邊,用極盡嫵媚的聲音說道:“只要你看我一眼,我不信你能毫無反應。”
話音剛落,張楚逸就感覺到一股溫潤的熱氣吹拂著自己的耳根,熱血頓時湧上頭顱,怒道:“妖女,合著我剛才那些話都是對牛彈琴是吧!”
夏禾見到張楚逸這窘迫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我都聽進去了呀,但是人家也有一些心裡話想對你說嘛。”
張楚逸看見山下聚集而來的紅藍燈光,面無表情道:“你再不走,就只能把心裡話都說給警察聽了。”
夏禾待在原地不為所動:“沒關係,只要你能看我一眼,就算被抓了我也心甘情願。”
“懶得跟你廢話!”張楚逸反手撐地而起,決定逃離這個擅長蠱惑人心的妖女。
雖然他覺悟很高,能剋制自己的慾望,但前世今世加起來五十年也……主要是……就是說……俗稱處男。
所以在這方面真的很容易出問題,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犯錯誤。
他知道夏禾在使激將法,卻還是選擇了逃避。
因為逃避雖然可恥,但確實很管用。
夏禾看到張楚逸頭也不回的離開,急得也爬了起來。
原本想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只是衝他喊道:“張楚逸,你不看我就算了,那能告訴我到底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嗎?”
張楚逸沒有回答,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就在夏禾失落之際,山間小路上竟響起一陣充滿豪情俠意的歌聲:
“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向江北飲過馬~對西風與黃沙~無情也似我迎劍鋒斬桃花......”
聽著少年慷慨的歌聲,夏禾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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