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日月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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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為太上當年嘗試之法，你觀看一二，然後再按照盤古元神之特性，改良一二，改成最適合你的神通，然後就準備悟道吧。”

菩提祖師伸手一點，一道靈光飛入姜山腦海之中。

姜山身軀猛地一震，精神陷入一片鴻蒙世界，混沌未開，一片虛無，不時有著恐怖的力量在混沌之中肆虐，可以肆意撕裂時空的罡風，無窮無盡的烈焰，充斥著毀滅的氣息，週而復始。

而在這無邊的恐怖之中，一個平平無奇的老道卻像是在他自家後花園漫步一樣，所過之處，罡風止，烈焰熄，驚雷滅。

四周無盡黑暗之中，亦有無數看不清身形的魔頭怪物咆哮，散發著令人驚恐的威勢，好似要將道人一口吞下。

道人原本半睜半合，好似昏睡一般的雙眼陡然睜開，好似利劍出鞘，犀利的目光洞穿虛空，頓時間群魔驚懼，四散而去。

姜山僅僅只是參悟功法，依舊心中一懼，好似利刃穿身一般，雖然模樣是太上老君的模樣，但無論氣息還是神態都和他在兜率宮見到的老君完全不同。

這是三清合一的太上。

或者說，原本面目的道祖。

目光流轉，又見道祖目光環顧十方，目光銳利，無盡的神光籠罩在周身，如同大道化身，無止無盡，這一刻的道祖，便如永恆之道，看得姜山滿心震撼。

爾後又有璀璨光輝流轉，道祖身後陰陽兩儀虛影輪轉，威力強悍，不可直視，緊接著周身氣勢變化，從縹緲如仙轉為博大深沉，真個開天闢地的氣息。

大道顯化，道祖身後氣息越發偉岸，陰陽之力化雙眼，五嶽之力化手足，汪洋河流化經絡……

天地萬物之道融匯於身。

直把姜山看的目眩神迷，天地氣運一石，道祖獨佔十二斗，天下人共欠兩鬥，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陰差陽錯凝聚盤古元神，方才有以盤古作為太乙天仙道起點的想法，而道祖全憑藉他自己對道的感悟，就開始凝聚盤古，而且這麼逼真？

姜山目光流轉，又見道祖手中七星劍往上空一丟，便化作一把盤古巨斧，然後急速揮動，開天闢地。

姜山心頭一蕩，緊接著閉上雙眼，看著自己那從未出現在人前過的盤古元神。

龍首人身，偉岸非凡。

再與之前道祖凝聚的盤古真身一一對照，再進行區分修改。

如是這般，眨眼間，便過去三月。

姜山才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縷精芒閃過。

“有眉目了？”

高臺上，菩提祖師看著姜山道。

“差不多可以修煉，應該會適合自身。”姜山道。

“那下山去吧。”菩提祖師道。

“不，師尊，這修煉之事極為危險，而弟子心中最信賴的便是您，所以等弟子修煉個小成了，您再趕弟子走怎樣？”姜山道。

“等你修煉小成，是要過個幾千年嗎？去修去修，少亂我這方寸清淨。”菩提祖師道。

“不用幾千年的，個把月時間就可以。”姜山笑著將太陰太陽星辰五嶽的一眾精華拿了出來。

看的菩提祖師都是一奇，道：“我門下真傳，不算還在修行的楊戩，就伱下山最晚，結果如今看傢俬，當屬你最多。這些東西便是為師想要拿到，也不容易。”

他想要拿到這東西不難，以他的修為，無論是鬥姆元君還是望舒、后土都會給他的面子，但代價就是欠下三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掉的大人情，所以某種程度而言，這些東西若沒有意外，他都是得不到的。

至於修為不如他的，更是難上加難。

可姜山這下山才幾年啊。

“所以師尊清淨世外，而我還在紅塵沉淪，不知幾時才能有師尊的清淨。”姜山道。

“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了，當年你剛入門的時候，我同你論天地，你說的下山之後本分修行，結果一下山，就和玉帝牽扯不清，如今你怕是玉帝心腹了吧，此番玉帝敗北，你必死無疑，而若玉帝勝了，你便是這天界乃至三界的巨頭。”菩提祖師道。

“和玉帝志同道合罷了，他看北斗一系不爽，我看北斗一系更不爽，所以我們合作。說來，他也怕我這獓因身份。”姜山道。

“上古時代的誰不忌憚一二呢？不過，你或許是最不一樣的獓因。”菩提祖師道。

“因為俊俏？”姜山道。

“因為你不要臉。”菩提祖師道。

姜山很想反駁這話，誰說他不要臉了，強不強那是一個版本的事情，但帥不帥那是一輩子的事情。

不過，姜山明智地不和自家師父爭吵，不然菩提祖師一個不高興，把他趕出方寸山，那就真的是虧大了。

太乙道修煉這麼大的大事，自然是有師父在一邊看著最好，而且在方寸山上，他有悟道加持。

當即在菩提祖師面前盤腿坐下，姜山擺出五心朝上的修煉姿勢，盤古元神從泥丸宮中飛出，頓時間磅礴威壓席捲十方，真好似盤古復生一般。

饒是已經見過數次，但真的看到姜山頭頂的盤古元神的時刻，菩提祖師還是忍不住再次驚歎。

明明只是姜山一個剛入一品的太乙天仙的元神，卻給了菩提祖師這修為幾乎已經站在了三界巔峰的大能高深莫測的感覺。

玄功運轉，盤古元神雙眼圓睜，浩瀚法力轉動，放在姜山面前太陰、太陽兩大精華齊齊綻放光芒，一陰一陽，截然相反的兩股磅礴力量湧動，淡藍色的太陰月華湧入盤古元神右眼，赤紅色的太陽光華湧入盤古元神左眼，偉岸氣息昇華。

姜山元神猛地一震，隱約間見皎皎明月，煌煌大日，天地法則，不可言喻的強大，偉岸神聖得無法以言語來描繪其強大。

但便是這份偉岸，才讓姜山更加的衝動渴望。

吸納太陰太陽之力於身，便同時感受到至寒至熱兩股恐怖力量衝擊，而姜山甘之如飴，便是在這股衝擊之下，他對太陰太陽的領悟才強盛，他的道也才圓融。

日月精華容於身，身即道。

姜山面容堅毅，高大的身軀上不時有著原始莽荒的氣息散發而出，日月光華環繞周身，彷彿一尊從遠古而來的上古神祇。

菩提祖師看著姜山這般模樣，面上也不禁浮現點點笑意，雖然千百個嫌棄這個愛惹禍的弟子，但這麼多弟子之中最有可能超越他的，便是姜山，收徒非他本意，但收了徒兒一番栽培，總是希望這些個弟子取得成就越高越好，如此他心中也多幾分寬慰。

當然，這前提是，這些弟子揚名立萬的時候，不要把他的名字報出來。

感嘆著，菩提祖師目光瞥過見到後山之中艱苦修行的楊戩，忽然撤去部分禁制，讓一部分的強大壓力蔓延而出，籠罩在整個方寸山上空，正在修煉的楊戩立時感覺有如泰山壓頂一般，面色漲紅，身軀都好似要被撐爆一般。

好在這股壓力來得快，去得也快，下一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般，好似完全不曾存在，楊戩死裡逃生，但那股壓力造成的無力感依舊籠罩心頭，這氣息是大哥的，大哥是要突破？

可大哥不入一品，就有這樣的威勢，那一品的紫微大帝他們到底有多強？

想到這個答案，楊戩面色更加冷峻幾分，如刀鋒一般的凜冽，繼而練功。

菩提祖師這才收回目光，楊戩的天賦極好，而且心思單一，就想著變強，修煉快，依照菩提祖師估計，四品不遠了，而楊戩這些日子下山斬妖除魔又太順，一群妖怪修為比他深厚，神通比他強大，但到最後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也在無形中增加了楊戩的自信，要是不給楊戩點壓力，讓他知曉知曉天高地厚，怕是到時候三品就敢下山救母，然後來一個母子雙雙把命喪。

養了這麼久的徒弟，雖然也挺糟心的，但總不能下山就死吧。

心中感嘆一二，最後菩提祖師再將目光放在姜山這個目前最讓他糟心的弟子身上。

天生風波命，也不知下一個受害的是誰。

還有一章，二十分鐘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