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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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石洞內。

墨曦夜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回想著之前的藏書閣一事，一邊順手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造化丹。

齊勝天在沉默片刻後道：“這好像不是造化丹。”它頓了頓，又道：“這看起來好像是造化聖丹。”

“就是整個玄武國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煉出這等丹藥來。”

“哦？此話怎講。”

聽著齊勝天這話，墨曦夜先將先前的事情拋之腦後，問道。

“主人！成品丹藥共分九品，丹藥間還區分為上中下味丹，一到五品內為凡品丹藥，而到了六品以上，就被喚作聖丹！在七品以上的聖丹一旦現世，就會引出天地異動，引來腥風血雨。”

“這兩顆聖丹恰好卡在了六品上味丹極限……”

墨曦夜正聽著，忽然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穿過了她的身體一樣，這種感覺源於她的前世，那是經歷了無數廝殺闖蕩的直覺。

“誰在那裡！”

墨曦夜暴喝一聲，目光謹慎地巡視周圍。

齊勝天抬起腦袋檢視四周，疑惑地抓了抓頭。

“主人，我沒有發現周圍沒有靈氣波動啊。”

“剛才我察覺出一股強烈的窺視感，不過……也許是我想多了。”

儘管這樣，她仍不是很放心。

“快吃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在二人注意不到的視野盲區，一道老者的虛影緩緩走過，近乎透明的和周圍的地形融為一體，周圍的石壁障礙好像不存在一樣，他如平地般穿過，最後停在了墨曦夜的身後。

“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啊，我要消散了，再見了……”

老者虛影緩緩揮手作別，在他揮手的同時，他的虛影越來越模糊，最後整個消散在了空中。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齊勝天罕見地沉默了良久，不敢置信地發著呆，最後在墨曦夜再三催促中一口吞下。

下一刻，齊勝天身軀化為原型，它原先矮小的掛件模樣此時身高猛然超過墨曦夜三個半頭高，現出一道龐大的身軀，將整個石洞的佔了大半，手臂青筋暴起，向地面噴出一口渾濁的鮮血，刺鼻味瀰漫著整個空間。

與此同時，他的氣息愈發強大，渾厚。遠比當初的氣勢還要強勢一節。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重回巔峰的一天！”

齊勝天眼中閃出自信的光芒，下一刻它搖身一變，化作成了一個瘦骨伶仃的藍衫青年，齊勝天向墨曦夜微微躬身，道：“主人。我已重回化神期，可以化為人形了。”

此刻的墨曦夜無暇其他，她感受到丹田內萎縮的靈根此時在瘋狂生長著，很快就和她的五臟六腑對接上了，然後是充沛的靈氣從體內源源不斷的湧出。

這種舒爽感，讓她不禁舒服地眯著眼，猶如干涸沙漠中一片綠地中的一泉冰涼井水，這種快感道不清，說不明。

她回過神來，回想著猴子剛才的一席話。

“重回化神期……這之間有什麼淵源嗎。”

齊勝天撓撓頭，乾笑一聲：“也沒什麼，都過去了，不過既然主人想聽，那我就講一下曾經的一些修仙經歷吧。”

……

按時間分的話，大概是中世紀。

中世紀時，靈氣充裕，人妖正是對立的頂峰時期，但妖獸隱隱佔據著上風。

中世紀的人類尚未摸出修行門路，而妖獸天生就有著鋼筋鐵骨，在壽命方面也比人類強上許多。人類往往要三五成群組成一隻冒險團隊，才能抵抗同修為的妖獸。

而人類天生就有著妖獸無法比擬的智慧，妖獸往往到了築基期才能開發出靈智。而練氣期到築基期的這一過程中，妖獸註定在智慧上被人類死死碾壓。

但是，妖獸對靈氣有著天然的親近，比起不懂修行的人類，他們能輕易地吸收靈氣，日積月累下，就自動突破境界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為了彌補妖獸智力上的缺陷，妖獸通常出生時會帶有一個本命神通。

這個本命神通需要妖獸自己憑藉本能去發掘。

有很多本命神通相當逆天的妖獸都倒在了開靈智的這一關。

墨曦夜聽此，饒有興趣地看著齊勝天：“你的本命神通是什麼？”

齊勝天一下語塞，蹲坐在地上畫圈圈：“我的本命神通是——你別笑……上躥下跳。”

“顧名思義，在我施展神通後，我就會變得更加靈活。”

齊勝天趕快轉移話題，繼續說道。

人妖對立良久，彼此之間也都在不斷的協同進化著。人族中湧現出了許多天才之輩，創造出來了更多的修仙取向。

中世紀是一個百花齊放的時代，延續了整整數千年之久，人妖對立也持續了千年之久。

中世紀初，有人開創了陣法之道，從此妖獸無法直接襲擊人類，被死死困在大山森林中！

此人正是墨守，一代陣法大神。實力通天，精通各種陣法，攻守兼備，將殺戮與防護演繹的淋漓盡致。以一己之力，壓制住了妖獸，為人族成長拖了相當長的時間。

後來，他一夜消失，不知所蹤，沒人知曉他去了何方。

有人說他飛昇入了仙界，有人說他沒能突破境界從了坐化離去。

不過都是眾說紛紜，沒有實際根據罷了。

中世紀中端是一個百花齊放的時代。一個名叫夜無拳的人類，創造出了煉體之術，從此在肉體上有了和妖獸不相上下，甚至超出的人類！

有人在那個時期開創了符籙之道，憑藉事先準備好的符籙，消耗靈氣頃刻間使出萬般仙術法術！

不過弊端就是，一張符籙消耗時間甚多，因此，一張符籙的價格相當昂貴，而且從入門到精通所要消耗的靈石數量更是天文數字。

所以，從古至今，也只有少數人會符籙罷了。

傳聞，符籙開創者葉天有一套獨門手段，可以快速的批次製造符籙，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死後留下的傳承空間，每隔百年就會開啟一次，位置會隨機出現，期間持續數月時間。

神乎的是，每個曾經進去過的人都表示其中的符籙可以自行運轉，進行資源填補！

聽到這裡，墨曦夜也是有些瞠目折舌。

距離上次開啟也是八十多年以前了。

“我以前還在巔峰時期就曾化為人形就去過一回，不過那群人真是可惡，自己琢磨不出的東西還不讓別人進，不過我還是強行進入了，就是什麼都沒研究出來就是了。”

齊勝天如此說著，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屑地說道。

也有人開創出了煉丹之術。一顆價值連城的丹藥，就能勝過修行數日，可以大大減少修行時間。

在無數次的衝突中，人類從一開始的潰敗到後來的穩穩相平，再到後來的一路圍剿剿殺。

妖獸在人類的攻勢下節節敗退，紛紛逃到大山森林深處，隱藏了起來。

妖獸中推舉選拔出了十二大妖王，並稱為“十二生肖”。

分別是：“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

而它，當初也只是一個練氣期的小猴子，只能依據本能去覓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