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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情況後,凌飛葉直接把長劍取出,使得劍身更加完整地呈現在三人面前,由上而下,劍身上散發的氣息越發凌厲,漸漸讓人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前輩,我以前聽族中長輩說過凡是兵器中新增金鱗便不能再稱之為凡器,難道說這把劍的品階?”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寶劍不凡,倪友斌直接問了一句。
“的確如此,”不可置否地點點頭,凌飛葉又一臉正色地接道:“無塵劍中的金鱗含量雖少,但足以使此劍的品階上升一個檔次,一般的兵器自然比不過此劍。”
“師父,既然此劍如此貴重,你為什麼不把此劍傳於子雨?”聯想到千斤鱗羽是專門用來對付高階武修的兵器,而製作千斤鱗羽又恰好需要金鱗,陸雲悠直接意識到無塵劍的貴重程度,與此同時,他心裡直接多出一個疑問。
“之前為師的確想過要將此劍傳給子雨,但在遇到你之後,那種想法又有所改變,子雨的資質雖好,但終究無法與你相比,況且子雨是一個女子,綜合考慮,為師還是覺得將此劍贈與你更適合一些,只希望你日後不要讓此劍蒙塵,折損了此劍的名字,”凌飛葉一邊說著,一邊將寶劍遞給陸雲悠,眼中沒有任何不捨,有的只是一種遙遙的期望。
“徒兒明白,”一臉慎重地將劍拿在手中,隨著一股清涼的感覺透過劍柄傳入手心,陸雲悠直接感受到無塵劍的特別之處,繼續打量劍身時,一道流光正好跟著他的目光從劍身上閃過,越看越是令他心動。
“前輩,你放心,此劍贈與陸兄後,相信陸兄一定不會讓寶器蒙塵,讓你們凌家蒙羞,”倪友斌在旁邊看的很是激動,若是能得到此劍,他定會高興異常,但他又很清楚此劍在陸雲悠手中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前輩,不知你可有什麼禮物送我?”同樣在旁邊看的心動不已,想想凌飛葉可能還藏著別的寶貝,方青趕緊厚著臉皮問問。
“小子,你以為寶器是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嗎?如果老夫將此劍贈你,只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面色一緩,凌飛葉轉身對方青微笑起來,但那笑容中卻包含著太多含義。
“那前輩將此劍贈給陸兄,難道就不怕給陸兄招來殺身之禍嗎?”就事論事,方青現在就想問個明白。
“會,不過他比你活下來的機率更大一些,”面對方青的詢問,凌飛葉並沒有否認,於是又交代陸雲悠一句:“今後無論做什麼事情,你都要更小心一些。”
“徒兒明白,”凌飛葉的眼神更讓陸雲悠明白無塵劍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今後他在揚名立萬之前還是先保命要緊。
“好了,老夫再說最後一句,”好似突然疲倦了般,凌飛葉直接看向陸雲悠說道:“武道之路漫長無際,或許你們已經站在人道的頂峰,但在仙道上才剛起步,今後不管取得什麼樣的進步都不可志得意滿。”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早先在禁地裡跟隨凌飛葉修習時,陸雲悠已經聽凌飛葉說過仙道與人道的區別,就好比八荒步分為上境與下境般,六階層次是屬於武道的分水嶺。
如今他們勉強稱得上是人上人,但在追尋仙道的路上才剛起步,還有更漫長的路要走,他知道凌飛葉是督促他勤加修煉。
“恩,他日若有機會,再回來探望老夫吧,”一轉身,凌飛葉已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師父保重。”
“前輩保重。”
一種訣別之意瀰漫開來,陸雲悠三人先後向凌飛葉道別離去,一直到凌飛葉的住處外面,倪友斌才開口問道:“我們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嗎?”
“還有一個下午時間,不如找凌子馨姐妹一起到城裡逛逛吧?不然等回營後,我們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出來了,”回身一看凌子雨並沒跟出來,方青直接提個建議。
“可以,”點點頭,陸雲悠看向手中那光禿禿的劍直接說道:“剛好我想出去給此劍打一柄劍鞘。”
“那好,我現在就去喊她們,”一拍即合,方青直接轉身往姐妹二人的住處行去。
“陸大哥,”不多時,方青帶著兩女回來,一看到陸雲悠,凌子清便遠遠招呼一聲,凌飛葉繼續當任家主之位後,兩女已不避諱與三人見面,況且三人就要離開凌府,兩女是特地來送送三人。
“我們走吧,”接著等到雙方匯合,方青直接催促一聲。
“陸大哥,你們明天真的要走嗎?”等了半天不見陸雲悠說話,凌子清只好提個問題。
“的確如此,軍中催的太急,”點點頭,陸雲悠甚是感慨地回想著這段時間在凌家的景況。
“那你們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眼神閃爍,凌子清問了一個她所關心的問題。
“不確定,也許把翼軍趕跑後就能回來,也許永遠也回不來,”聯絡到戰爭的殘酷,陸雲悠根本無法給凌子清一個準確答案。
“那好吧,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眼中閃過一抹不捨,凌子清很想讓陸雲悠在凌家多待一段時間,可她又很清楚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定,”點點頭,陸雲悠不斷想著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跟他師父學習,他的確想盡快回來。
邊走邊說,不一會,幾人便離開凌府來到大街上,進入街市後,幾人眼前是一片熱鬧景象,道路兩邊的攤販大聲吆喝著賣各種東西,路人四處走走看看,氣氛非常熱鬧,聞著各種糕點飄出的香氣,細細感受街上的熱鬧氣氛,陸雲悠的心情愈發放鬆。
“快看,那邊有個賣玩偶的攤子,我們過去看看,”指著前面的一個小攤子,凌子清兩眼冒光直接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玩偶?”嘀咕一聲,方青立刻向凌子清指的位置看去。
“就是陶俑,這裡的叫法跟我們那裡不一樣,”回話的是倪友斌。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還懂這個,”方青驚訝。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無知,”不想和方青多說什麼,倪友斌直接跟上前面走著的凌子清。
與此同時,陸雲悠已經看到那所謂的玩偶是一個個人形陶俑,長度兩指不到,每個陶俑頭部以下都做的胖胖的,只有五官看起來比較正常,形狀甚是有趣。
起初他並不明白凌子清為什麼喜歡這種玩偶,直到聽那賣家解釋說可以根據幾人的形象當場為幾人製作幾個玩偶,陸雲悠才有了興趣。
“我們要五個,”不問陸雲悠的三人的想法,凌子清直接對那攤主說道:“每人一個。”
“好嘞,”爽快地答應一聲後,那攤主迅速動做起來,拿著一把彎彎的小刀,在那圓形的石柱上左右刻畫,一點一點將凌子清的模樣雕刻出來,等到五官和身體上的一些特徵刻畫出來後,那攤主又特意在一些位置塗些顏料,好讓陶俑看起來更加惟妙惟俏。
攤主的動作非常麻利,有時候甚至快到令人跟不上他的動作,不知道這攤主有多少年製造陶俑的經驗,但這技術明顯可以用爐火純青四字來形容。
當凌子清的陶俑做好後,幾人紛紛打量起來,見那小玩意還真能體現凌子清的幾分氣質,一個個不由得對攤主的技藝高超更加佩服。
下一個刻畫的是凌子馨,攤主的動作還是流利異常,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即便偶爾出現瑕疵,只要他稍微改動一下,一切又都會變得完美起來。
塗了顏料的陶俑還要等一會才能用手拿拿,所以現在陸雲悠與方青三人,一會看看貨架上擺著的凌子清的陶俑,一會觀察那攤主的動作,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一段時間後,輪到最後的陸雲悠,因為陸雲悠一頭白髮的關係,店主不由得神情一滯,由於沒有白色的顏料,他沒往幫玩偶上色的方面想,與刻畫方青和倪友斌的玩偶不同,在仔細觀察陸雲悠的神態後,那攤主才開始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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