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改變家庭條件，但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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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虞歲歲心情開心。

王興，陳靜雯哪怕再膈應這束小白花，還是將小白花束放在了床頭。

當晚王興就做了一個噩夢。

頭髮枯黃，骨肉如柴，披著灰色長衣服，王興差點認不出來的虞歲歲站在一片沙灘前，往前是蔚藍大海，遊著許多魚兒。

虞歲歲回頭，王興渾身直冒冷汗，只見她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夢裡的虞歲歲一腳將毫無抵抗之力的王興一腳踢進海里面，王興也看清了，那魚兒，哪是魚，那是食人魚！一隻只全部露出獠牙朝王興游來。

“啊啊啊！——”

陳靜雯一巴掌打在王興臉上，“大清早的，吵什麼吵。欸，你幹什麼？”

王興一把將床頭的小白花束給丟了：“肯定就是這些破花害我做噩夢！”

王興想到那個噩夢就心有餘悸，“我們別討好虞歲歲了，直接打她一頓，讓她交出銀行卡！”

陳靜雯呵呵一聲，“你知道銀行卡密碼？”

“打。打出來！”

“爸爸阿姨，你們要打誰？弟弟嗎？他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

虞歲歲幽幽從門縫裡冒出一個腦袋。

將偷說虞歲歲壞話的二人嚇了一跳。

壓住真想要暴起打虞歲歲一頓的王興，陳靜雯笑著道，“你弟弟的成績……唉，我都不想說了，這才一年級呢，考個位數。”

“哦。”虞歲歲點頭，她開始提要求，“'爸爸阿姨，今天早上我想吃美味包子店的包子，可以嗎？”

美味包子店離虞歲歲家四公里遠。

陳靜雯皺眉本想拒絕，虞歲歲又雙手合十。

“正好爸爸阿姨去買包子，我也出門給你們一個驚喜。”

現在聽到‘驚喜’就臉疼的王興勉強笑，“歲歲，這次你要給我們什麼驚喜？又是花嗎？”

要真是花，他真的想打死這個小賠錢貨！

虞歲歲搖搖頭，“是可以改變我們家庭條件的東西。”

改變家庭條件？！

除了五百萬的銀行卡，還能有什麼！

王興，陳靜雯樂呵呵出門。

然後被雨淋溼了全身。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嘩啦嘩啦拍打在青翠欲滴的綠葉綠草身上，花朵們也在雨水中一朵比一朵嬌豔欲滴。

任誰也想不到，再過幾天，這些花草樹木，大半會被淹死。勉強活下來的，又會被曬死。

雨水打在地上，也打在身上，眨眼間便將衣服全部淋溼。

王興不覺得煩，甚至拿著自己腦子所剩無幾的腦容量來了句，“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陳靜雯翻個白眼。

“念念念，念什麼詩，還不快點回去拿把傘，給你女兒買包子。要不是為了銀行卡，哪個人跑五公里外買包子？親媽也做不到！”

王興灰溜溜跑回家裡拿傘，正好遇到虞歲歲在脫下鞋子，王興有些疑惑：“歲歲不是要出門拿給爸爸阿姨準備的東西嗎？怎麼把鞋換下來了？”

虞歲歲踟躕：“可是，爸爸，我出去了家裡就弟弟一個人，不安全，要不我明天再給你們拿吧？”

“那可不行！”王興激動得差點咬住舌頭，此時此刻，王小龍的安危在他心了就跟沒了一樣。

“我的意思是，王小龍一覺能睡到九，十點，等你回來了他還沒起床呢，哪有什麼危險。”

“你就安心去吧！”

虞歲歲揚起笑容：“好的爸爸。”

她給王興遞過去一把傘，王興一點也沒發現這把傘身上有好幾個漏洞，他又催了虞歲歲快出門後，立刻消失在電梯口。

虞歲歲卻沒有出門。

她接了一盆水，又往裡面抹了肥皂，放在王小龍門口，隨便還在他門口放了好幾個球，這些球都是王小龍最喜歡的玩具。

大得跟籃球似的，小的跟沒吸水的海綿寶寶一樣大，它們圓滾滾堆在地上，別說小孩了，大人在這走一圈，一個不注意都要狠狠受傷。

而且，虞歲歲記得王小龍骨頭比一般人脆弱很多。

“王小龍！阿姨喊你起床寫作業了！她回來後你還沒寫完這樣，今天一整天都沒手機玩！”

年僅6歲的王小龍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網癮兒童了，聽到這話，正在做夢的王小龍立刻被嚇醒了。

在他窸窸窣窣穿衣服時，虞歲歲在家裡三百六十五度裝滿了高畫質攝像頭。

這些她精心挑選的攝像頭很小，專門用來監視這一家人，陳靜雯他們除非進行大掃除，不然很難發現。

天外的大雨已經開始下了，它們最多花一天就能讓雲省淹了，虞歲歲上輩子跟著他們住一起是受過苦的。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用書包裝了點自己覺得應該要帶走的個人物品後，快快樂樂回到星瀾小區。

虞歲歲沒去門口的福多多超市，那裡已經被搬空了，就是個暫時放東西的地方。

她回到星瀾小區1201，這個虞詩給她買的小房子，二室一廳一衛一陽，是裝修好的。

虞歲歲站在陽臺上，正好能看到王興一家店陽臺。

不過這樣子看不夠清晰。

虞歲歲拿出手機，看監控。

入眼就是磨磨蹭蹭穿衣服穿了半個多小時的王小龍睡眼惺忪走出門。

啪嘰——

不出意外地開門殺，王小龍直接踩到一個小球上，又一個平地摔到地上，並用圓溜溜的腦袋砸倒水桶，融了肥皂的水流滿地。

“哇嗚嗚嗚嗚！！！——”

摔倒在地的王小龍直接痛哭出聲，“爸爸！媽媽！歲歲姐姐！爸爸！媽媽！歲歲姐姐！……”

王小龍躺在地上喊了半天，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王小龍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沒有人在家。他的哭泣沒人欣賞，自然也沒人心疼。

王小龍哭哭啼啼站起身，又不出意外地踩到肥皂水。

啪嘰——

王小龍再一次摔倒了，這次他落地時，腳撞到了牆壁。

骨頭髮出一身脆響，落在王小龍身上，就是痛，痛，痛，非常非常痛。

王小龍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哇——’一聲繼續哭出來。

等王興，陳靜雯二人提著包子到門口，聽到的就是這嘹亮的哭聲。

陳靜雯皺眉，“虞歲歲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哄哄弟弟。”

王興開啟門，“拿到銀行卡就讓她白天照顧王小龍，晚上去黑工廠上夜班。”

陳靜雯覺得他的想法非常的合心意。

她開啟門，看到滿地的球，滿地的水跟肥皂泡，以及在地上抱著腿扭曲的王小龍，陳靜雯整個腦袋都懵了。

“王小龍！你又調皮搗蛋？你的便宜姐姐老是惹我生氣，你也這樣？你還玩水？還弄得滿地都是！你要氣死我啊王小龍！”

劈頭蓋臉一頓責罵，王小龍委屈到哭，“沒有沒有！不是我乾的！”

“媽媽，我摔倒了！我骨折了！好痛好痛，痛死我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