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該滾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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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世昌還在書房等著,眾人不好耽誤。
劉芳攙扶著哭得渾身無力的賀白梅先走一步,柳沉魚則和秦淮瑾背對著穿衣裳。
“你這樣做,讓你的父親很為難。”秦淮瑾抿著唇,緊皺眉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穿好衣裳,柳沉魚攏了攏披散的頭髮。
她扭過身子看向沉腰潘鬢的男人,勾了勾唇,冷漠道:“那又怎麼樣?”
“衝動行事的後果你想過嗎?”
秦淮瑾昨天在飯桌上聽劉芳說過,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九歲。
年齡太小,也沒上過幾年學,他不認為這樣的她能明白接下來的後果是什麼。
他的條件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
“你長得很帥。”
柳沉魚眼神真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秦淮瑾的長相不是這個年代人人都愛的國字臉濃眉大眼。
他眉眼精緻,臉頰鋒利骨相頂級,要不是身上那身軍裝。
他更像是從古代走出來面冠如玉的有匪君子。
當然,穿著軍裝的他更似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儒將,也更符合柳沉魚的審美。
所以她的讚美是發自內心的。
秦淮瑾有些無語,“長相不能當飯吃,更不能過日子。”
“哦,我知道了。”柳沉魚朝男人揚了揚下巴,“走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淮瑾看著女孩的背影臉色更黑了。
兩人到書房的時候,劉芳正趴在書桌上慟哭,嘴上還不忘了罵柳沉魚。
“老賀,這麼丟人現眼的閨女居然是我生的!
早知如此當初生下她的時候還不如直接沁死她,
省得把咱們家的臉丟盡,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那真是可惜了,當初就算是沁死也是沁死賀白梅,輪不著我享受您這個福氣。”
柳沉魚直接懟了回去。
劉芳臉色一僵,不自然地看了眼一旁的賀白梅,咬牙瞪著柳沉魚。
“顯著你牙尖嘴利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醜事,還有臉說話!”
柳沉魚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
我又不是你養大的,也不欠你賀家的,前十九年你沒管我,現在有什麼立場教育我?”
劉芳被這滾刀肉氣了個倒仰,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女兒居然是這個德行。
賀白梅虛弱地倚著牆,默默垂淚,聽了柳沉魚的話,語氣委屈。
“爸爸,都怪我,要不是我跟妹妹炫耀,也不會……嗚嗚嗚……”
賀世昌沉著臉看著幾人,一直沒說話。
“你也閉嘴吧,茶味兒都噴到我臉上了。”
好一個綠茶婊小白蓮。
她不應該叫賀白梅,應該叫賀白蓮才對。
柳沉魚上輩子也是在大家族長大的,沒少看著下邊的人勾心鬥角。
生平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茶到她臉上。
這賀白梅不會以為人人都跟原主一樣傻吧?
賀白梅的嗚咽聲被打斷,鯁在喉嚨裡,一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不該哭。
“剛才不是還要拉著我一起死麼,怎麼現在變成你的錯了?”
柳沉魚頭昏眼花,實在是快站不住了,要不是為了解決這點兒破事兒,她好歹要回去補一覺。
秦淮瑾在一邊看出柳沉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走到劉芳身邊,拿了個凳子,放在柳沉魚腳邊。
柳沉魚看了一眼,道了聲謝,隨後心安理得的坐在凳子上,鬆了口氣之後,繼續道。
“你確實做錯了,我知道不是柳家親生的之後就離開柳家了。
你呢,就算賀家兩口子養了你十幾年,一時間捨不得得你走,你怎麼就心安理得賴在賀家不走了?”
“你是沒有家麼?”
被點名的賀家兩口子,劉芳臉色難看。
賀世昌面無表情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麼,只是他沒有出聲阻止。
沒阻止就是預設,柳沉魚心安理得的繼續輸出。
“我記得你是上過學的,不像我只在學校窗戶根底下聽過兩節課,”
柳沉魚說到這兒撇了撇嘴,“鳩佔鵲巢什麼意思不用我教你吧?
還是你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把屬於我的東西佔為己有了。”
“我搶了你的東西?我的就是我的,即使我不要扔在地上,也輪不著你指手畫腳更別說撿走了。
都說人不可貌相,這話我今天才理解裡邊的真諦。”
說完這一通話,柳沉魚明顯感覺積鬱在胸口的鬱氣疏散了不少,人也輕鬆了許多。
秦淮瑾默默地咽舔了下唇角,眉頭一挑,賀白梅惹到這個小辣椒,算是踢到鐵板了。
“住口,你給我住口!這個家裡什麼東西是你的,這都是我跟你爸爸的!”
劉芳一把扶住被懟得一臉絕望的小女兒朝著柳沉魚怒吼。
“你除了會添亂還會做什麼,該滾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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