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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籃球打的……
紀元海目送著孟昭英的摩托車遠去,心裡面火氣越發高昂。
回到芳草軒,陸荷苓見他衣服前後都溼了似乎出了很多汗,有些驚訝:“元海,你今天不是去參加花老闆的賞花會了嗎,怎麼還出了這麼一身汗?”
紀元海苦笑道:“我出汗倒是不太多,主要是別人貼在我身上,把我前後都給貼溼了。”
陸荷苓聽後,越發感覺好奇。
紀元海也沒瞞她,把花老闆在賞花會上特意落植物研究所面子的事情說了說,還說了跟孟昭英相談甚歡,然後一起去打籃球的事情。
“事情就出在這個打籃球上面了。”
“荷苓你是不知道,孟昭英讓我跟九個姑娘打籃球,雖然說我是答應了幫忙,可這大熱天的,衣裳都貼著肉,那姑娘又是貼我後背來搶球,又是翹著腚把我往後推……我這衣服溼了不說,渾身被搞得冒火啊。”
紀元海跟陸荷苓叫苦說道。
陸荷苓聽的也是好笑:“昭英的確是欠了點考慮,她本身也沒多少男女之別的想法,就是跟你是朋友,才想著帶伱去玩。”
又看了一眼紀元海褲子的弧度,陸荷苓也是面上微微發熱,眼波流轉小聲道:“竹雲、香蘭姐都在,要不然,你去後屋?”
“嗯,我得找香蘭去,我們倆去小院……”紀元海說道。
陸荷苓笑一下,也不多言了。
紀元海這一肚子火,她跟竹雲可都接不下,要盡興還是要找劉香蘭。
紀元海去了後屋,招手讓劉香蘭跟自己出來,說有事情找她說。
王竹雲本來還有點懵,跟著走出後屋,低聲詢問一下陸荷苓之後,也撲哧一笑,回頭給了紀元海一個促狹笑臉。
劉香蘭也有點不解其意,跟著紀元海去了小院。
進了小院,聽了紀元海的解釋後,她也是欣然幫助紀元海半天多,張口結舌,西子捧心,夾道相迎林林總總陸陸續續。
紀元海總算是把心裡面的火氣給洩了。
“以後再也不跟女人打籃球了,簡直白受罪。”
劉香蘭不由地笑道:“這話說的,別人想佔便宜還被罵臭流氓,你怎麼就不想佔這樣的便宜?”
紀元海伸手盤著她身軀,細細丈量:“我還用得著佔外人的便宜?就你這上好的身子,還有荷苓、竹雲陪著我,我惹那種能看不能吃的幹嘛?”
劉香蘭笑了一下,小聲問道:“元海,你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總不能真就指望那個乾兒子石小勇吧?”
紀元海詫異:“你想要孩子?”
劉香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是想給你生個兒子……”
又連忙辯解:“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要孩子,肯定第一個兒子得是荷苓生的,我以後再生,以後絕對不搶家業。”
紀元海聽到這裡,也是笑了:“你想的倒是長遠。”
如果幾十年後,紀元海教子無方、分配不當,兒女在他面前搶家業,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對現在的紀元海來說,這也實在是太遠了一點。
“生兒育女,等過幾年再說吧。”紀元海說道,“我跟荷苓至少也得大學畢業。”
“嗯,都聽你的。”劉香蘭也是挺累,說著話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芳草軒繼續正常營業。
花老闆卻是又來了,面帶微笑寒暄兩句後,說道:“小紀,我昨天聽那個簡生紅說了一件事情,說是跟你有關……”
紀元海沒等他說完,便直接淡淡說道:“假的。”
簡生紅的老底子都被花老闆翻出來了,紀元海的五十萬買賣,當然也就被花老闆知道了。
花老闆怔了一下:“假的?”
“對,假的。”紀元海將當時島國人來勢洶洶居心不良的情況說了說,自己用假蓮子哄騙島國人,既是迫不得已也是順水推舟。
花老闆若有所思,神情緩和了許多。
說實話,他剛聽到簡生紅的話時候,心裡面是真的有些不好受——他是剛把紀元海列為可信賴的朋友,紀元海居然也會這樣自私自利?
如今聽到島國人的處心積慮,紀元海的迫不得已,又想到被驅逐出境的藤本由紀子,花老闆也就有些體諒紀元海的難處。
他一個開花草鋪子的年輕人,大學都還沒畢業,都被人摸到了省大學威逼利誘,他不這樣做還能怎麼做?難道還要跟訓練有素的島國人殊死較量嗎?再說他也沒出賣什麼,給的是已經死掉的蓮子。
花老闆又問紀元海:“島國人真的不會種玉華白蓮?你的五顆蓮子是假的,簡生紅的兩顆蓮子可是真的給了島國人。”
紀元海說道:“當然不是,島國人在耐心細緻方面的程度絕對是世界前列,如果給他們真的玉華白蓮蓮子,他們是肯定可以種出來的。”
“我的五顆蓮子被我替換了,簡生紅的兩顆蓮子也被我偷偷替換了,簡生紅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島國人也不知道,還以為真的沒辦法種出來玉華白蓮。”
聽到紀元海這麼說,花老闆終於徹底釋然。
紀元海不光是騙了島國人,還把簡生紅的蓮子也掉包——可以說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已經做到了極致。
這就已經足夠了。
花老闆感覺,就算是自己處在紀元海這樣的環境和條件下,也很難在被島國人找上的時候,就迅速、大膽且巧妙地做出這樣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在十分的危險的前提下,還成功了。
“難怪島國人百思不得其解,還專門來找你學習怎麼種植玉華白蓮,原來是你從一開始就把他們給坑了!”花老闆面上帶著笑意,對紀元海說道。
紀元海也是笑了笑,說道:“花叔,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起過,你可得幫我保密;跟那個簡生紅也別說,要不然島國鬼子聽到什麼風聲,惱羞成怒,我這小身板兒可承受不住!”
花老闆哈哈一笑:“敢情你也怕!”
“你跟我說壓心底的實話,我也跟你說心裡話——小紀,你知道我聽了簡生紅那小子說的話之後是什麼滋味嗎?就一個感覺,太惋惜遺憾了。”
“小紀你這麼聰明優秀的年輕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我現在聽了你的想法、知道了事情真相,心裡面可是高興多了。至於說我會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簡生紅,你就純屬多慮了,簡生紅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我怎麼會跟他說真心話?”
紀元海微微點頭,說道:“我倒是要感謝花叔,願意聽我解釋;如果你不聽我解釋,跟我產生誤會,我想我也不應該有任何怨言。”
“這話就不應該了……”花老闆說道,“簡生紅說的話我如果不經驗證就當真,那未免也太糊塗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花老闆問起來紀元海和陸成林生意方面的事情,紀元海也沒瞞著他,把地址和進貨準備大概情況都說了。
“哦,是那一塊地方!”
花老闆恍然:“建的差不多了,等進了八月就能開始裝修了吧?”
紀元海點點頭:“對,八月九月裝修,爭取十月、十一月開店營業。”
“喲,那你可趕在了人民商場的前頭。”花老闆說道,“那邊還建著呢。”
“我這也是規模小,又專營服裝鞋帽,其他的一律不幹;跟那種大生意也沒辦法相比,就是賺點小錢。”紀元海笑著說道。
花老闆哈哈一笑:“還是跟原來一樣,不肯把話說滿了。你這個小紀,難怪能不動聲色把島國人騙的掏五十萬出來。”
紀元海口中說道:“當時那五十萬也是鬥心眼呢,島國人想給我廢票誑我改天兌換,又想騙我去島國領錢,心眼子壞的冒黑水。我不給他們順水推舟,對不起他們這麼壞的心眼子。”
花老闆擺擺手:“這事就不說了,你在這個服裝商店方面,準備好一定的宣傳招數了嗎?”
紀元海連忙請教。
“開業之前三天,開業之後七天,省城這邊報紙上、電視上都得有廣告吧?”花老闆提醒。
紀元海點頭:“這事情要到九月末去考慮了。”
花老闆點點頭:“報紙給錢上版面,還算明碼標價。電視臺那邊,我聽說有個又貪又好色的角色,到時候你如果打發不了,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在省城這邊投資、認識的領導不算少,也還是有點薄面的。”
紀元海頓時頗為感激:“花叔,您太照顧我了!”
“應該的,”花老闆說道,“之前就說過幫你做生意,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還有一件事情,必須現在就考慮,那就是公交站牌。你得去公交公司去洽談、掏錢,把服裝商場這邊十字路口定下來兩個公交站牌。”
“沒有公交站牌就沒有人流量,別人來你的服裝商場就不容易,你得把相關的條件都備好了。”
紀元海點點頭,把這個記下來。
受了花老闆的一番教導後,紀元海也是真心感激。
等到花老闆走後,紀元海給四季服裝公司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劉香蘭。
紀元海說了把公交站牌定下來這件事,劉香蘭已經大概明白了坐公交車是怎麼回事。
“我跟陸總、袁哥、陸爽他們說一下你這個想法,然後儘快給你回覆到底怎麼做。”
劉香蘭對著電話也不敢說的太親近,只是這樣跟紀元海說。
紀元海便答應了。
過了也就半個小時,陸成林打回來電話:“元海,我們四個人商量了一下,都感覺這個想法很好,公交站牌的確很重要。”
“這件事,就由我和中華兩個人一起去辦,在好麗來服裝商場開業之前就得辦妥。”
紀元海連忙說道:“二叔,又要辛苦您和袁哥了!”
“等好麗來服裝商場開業,咱們一定要提升你們的待遇……這東奔西走,來回操心,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陸成林在電話那頭哈哈一笑:“元海,這方面等以後再說吧。你什麼時候有空來陸園吃飯?老爺子可想你跟荷苓了!”
“這週六吧,這週六準去!”紀元海說道。
“好,這週六一定要來,你姑姑一家也會來。”
紀元海連忙應了聲。
當天晚上,王竹雲下班回來的時候,紀元海說了花老闆的提醒,電視臺那邊有人挺壞的,千萬注意安全。
王竹雲笑道:“元海你就放心吧,我按時上班下班,領導找我,我就開著辦公室門,堅決不跟他們獨處,額外的事情一概不參與。”
“能做的事情就做,不能做的事情堅決不做,誰願意排擠我我就主動撂挑子,反正別開除我就行。”
“就算是開除,沒什麼大不了。”紀元海補充道。
王竹雲點頭:“嗯,我知道!”
又是幾天時間匆匆過去,週六的時候又到來,紀元海、陸荷苓去陸園吃飯,小姑陸詩韻、姑父林伯山,他們的孩子林湘容,林祥龍也都來了。
一大家子人有說有笑吃飯說話,陸成林問了一句林伯山在公交公司有沒有認識的人,準備定公交站點。
林伯山笑道:“這事情好辦!”
他們家跟交通方面的人打交道比較多,找個熟人朋友,稍微拐彎一下,這件事就能辦妥了。
陸成林聞言大喜——他跟袁中華這個星期去公交公司那邊交涉,有點磕磕絆絆,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反正就是接待的人說一本正經的話,挑毛病。
有林伯山這話,這件事可就好辦多了。
紀元海聞言也是欣喜,向林伯山表示感謝。
林伯山擺手示意:“不用謝,不用謝——等你們的商場開起來,我交代拉客人的這些人,遇上買衣服的就給你們宣傳兩句,推薦客人去你們商場裡。”
紀元海和陸成林、陸荷苓都更加驚喜。
這樣一來,好麗來服裝商場尚未開業,就已經有了一定的顧客基礎啊!
陸老爺子也是十分滿意——這一個服裝商場,不光是把紀元海這個極有能力的後輩綁住了,更把一家人也都擰成了一股繩;連女兒、姑爺都一起發力,這生意還有做不好的道理嗎?
紀元海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光接受幫助,不給姑父家回報。
親戚之間的幫助,你幫我我幫你,人情往來紀元海並不排斥,再說現在人家是真誠的親戚相處。
只是現在立刻就提回報,那就太直白難看,紀元海也只好先記在心裡,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回芳草軒的路上,陸荷苓也心情很是愉快。
除了乍來到省城,跟舅家相處不是太好,令人傷心之外,跟陸家、林家相處都還挺好的。
今天林伯山積極幫助,說起來也是因為紀元海之前在林湘容的事情上幫了忙,但是彼此互相幫忙這就很不錯了。
回到芳草軒,劉香蘭和劉詩蓮不在,王竹雲跟孟昭英兩人正在說話。
見到紀元海和陸荷苓兩人回來,孟昭英就像是被蛇咬了一樣霍然站起身來,聲音略變地打一聲招呼。
紀元海不動聲色,也招呼一聲。
孟昭英見他毫無異色,心內也就漸漸鬆了一口氣。
她一個沒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大姑娘,上週末猝不及防坐在紀元海的身上,那熱氣、輪廓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了,可讓她忍不住做了一個夢,幾天沒睡好覺。
也生怕紀元海因此生出不好的心思,破壞了陸荷苓夫妻倆的感情。
幸好的是,看起來紀元海並沒有把這件事往心裡去。
孟昭英雖然心裡面略感彆扭,更多的還是釋然——真要破壞了最好朋友的婚姻,讓這個男人產生不該有的想法,那局面可就麻煩大了。
紀元海見她表情,也感覺這件事應該就是掀過去了,應該不會再提起來。
未曾想到,片刻時間後,孟昭英竟然主動說起了上週末的事情。
“紀元海,你魅力還挺大的!上週末打了個籃球,晃得那個叫白亞楠的姑娘魂牽夢繞的,還專門找我打聽你的住址跟聯絡方式,說是你籃球打得好,還想跟你打籃球。”
“我今天就專門來問問你和荷苓,要不要把你的聯絡方式給她。”
孟昭英說完這句話,頗為期待地看向紀元海和陸荷苓。
紀元海頓時訝然看向孟昭英:你這是要搞事啊!
如果不是陸荷苓寬容大度,向來對紀元海很好,普通的夫妻聽見這件事,只怕當場就要爭吵、廝打吧?就算是不這樣,紀元海也得趕緊給陸荷苓解釋說明情況,表示自己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
孟昭英面對紀元海驚訝的目光,回應一個微笑。
紀元海則是毫不客氣給予一個瞪眼,把她逗得撲哧一笑。
“你還好意思笑!”紀元海直接挑明瞭,“那籃球比賽是你請我幫忙的吧?我一看是女子籃球,直接就說不打,又是你挽留我的,對吧?”
“我這麼一個健康的男人跟健康的姑娘一起打籃球,出現一些摩擦,讓人家想的多了,怨我嗎?你還主動上門來看我笑話?”
“這裡面有什麼事,你先怪你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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