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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和夜晚都開始涼意明顯的時候,紀元海、陸荷苓都安安靜靜,幾乎沒有被任何打擾地進行了一個多月的學習。
於陸荷苓而言,每天的會計工作熟悉之後,除了偶爾的賬目總結花費一些時間,其餘時候真的是純粹空閒,拿著書坐在隊部開始學習,為來年的高考做準備就可以。
因為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避開眾人耳目,不光是大隊書記紀保田、生產隊葛隊長、保管員葛生金、幾個知青知道了,整個小山屯生產隊的社員也都陸續知道了。
紀元海的爺爺奶奶、父親都悄悄跟紀元海提醒過。
要麼別讓陸荷苓考,一旦考上準得走。
要麼,趕緊讓陸荷苓有個孩子,絆住她往外走的腳。
要不然這媳婦準得跑了。
然而紀元海自有主意,他們也沒有辦法多管;分家分家,分了家紀元海就是自己的家主,就能自己拿主意。
他們還都不知道紀元海也在準備高考,要不然準得更震驚無奈。
因為陸荷苓要高考的事情,王家也都格外幸災樂禍,好像紀元海的媳婦明天就會長出來翅膀跑了一樣。
對於紀元海來說,自從縣城裡面的事情穩住了,那就輕鬆多了。
每天去縣城花草攤幫忙的是劉香蘭,紀元海只需要每隔兩三天去花草攤看看,讓有些花草恢復生機,讓有些花草生長的更水靈旺盛,就足以拿到四十塊錢。
第一個月的四十塊錢,高大明已經給了劉香蘭;紀元海給劉香蘭十塊,劉香蘭堅決搖頭不要,還是陸荷苓勸說讓她有些錢隨身備用,她才終於留下了五塊。
因為紀元海的本事有點厲害,這過去的一個月,老高家的花草鋪子算是重新把名聲穩住了。再往後,可能就是花草鋪子賺錢的時候,不過這跟紀元海沒多大關係。
除了賺一些生活所需,目前連小規模經商都不容易,紀元海是真的別想指望高考之前有機會發財了。
兩三天去一次縣城,三五天去一次縣家屬院王家。
偶爾遇上幾次趙大爺,他果然不賣冰棒了。
趙大爺還跟紀元海傳了幾句話,說是團結巷子有人花草想讓紀元海過去上門看一看,紀元海直接給推了。
趙大爺是一片好心,主要是因為團結巷子那裡真的是不掙錢,事情又比較多,紀元海也是耐下心來總結學習經驗、學習重點,幫自己、陸荷苓考慮如何高考中取得高分,所以這些雜事就不參與了。
因為身體素質、精力都比較好,頭腦也清晰,紀元海感覺自己過去一個月的學習狀態也是極佳。
甚至於他有一天還和陸荷苓探討起來,是不是要上國家最高的幾個學府的事情;陸荷苓心裡面有些打怯,生怕自己考不上,錯過了這個機會。
高考正在以一年比一年更嚴格,限制越來越多的方式逐漸收緊,陸荷苓感覺明年高考一旦失敗,對他們夫妻兩個來說,結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因此,她的想法是幾個最高學府作為特別有把握的時候才報考的最後選擇,省大學這種重點學府,是他們努力的目標。
如果最差的情況,紀元海和陸荷苓都發揮不好,考的差,那就報省會大學這種再次一級的大學。
最高學府、省大學、省會大學,這是截然不同的三個層次。
紀元海算是初步同意了陸荷苓比較慎重的想法,反正等到明年高考過後估分後再報名,到時候就能夠知道大概可以報考的大學了。
生產隊的生產收穫活動如火如荼,要說最苦的人,今年倒不是生產隊幹活踏實認真的社員,而是兩個知青馬斌和程衛國。
這兩個人一個被拘留放出來後,就被生產隊理所當然的特別關照;還有一個是牽涉到王家兄弟的事情裡面去,雖然沒有實際行動,也被特別關照。
生產隊特別關照起來,那是真的把他們累的每天比牛馬還牛馬。
王老三從家裡出來,不憋在家裡了,戴著眼鏡參加出工勞動,再也沒有了王會計的架子。
王老大、王老二兩個人證據確鑿,屬於人民中的壞分子,偷盜集體財產,已經判刑後送去勞改了。
紀元海對這樣的結果,只有一種了結因果的輕快。
導致紀瘸子的一塊石頭,細細追究起來,竟然是這般曲折,又是這樣的為紀瘸子報了仇出了氣。
“元海,今天跟荷苓去家裡,爺爺有事跟你說話啊!”
這天,紀元山來找紀元海,說了一句。
紀元海應了聲,等到劉香蘭從縣裡回來,陸荷苓也從隊部回家,便讓劉香蘭跟王曉紅倆人先做飯吃,紀元海跟陸荷苓去紀家說話。
劉香蘭知道紀元海家飯更好,除非有紀元海送魚的時候,其他時候紀家的飯都不過是地瓜窩頭和稀飯,因此她特意說了一句會留飯等紀元海和陸荷苓回來吃。
到了紀家,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大哥夫妻倆正準備吃飯,要給紀元海和陸荷苓端碗盛飯。
紀元海說跟陸荷苓已經吃過,讓他們自己吃飯,兩人到院子裡面轉悠。
然後兩人在棗樹下看著棗子,紀元海隨手摘了兩個棗子遞給陸荷苓,清脆爽口。
也沒過一會兒,奶奶、母親、大嫂馬秀萍開始端著碗筷出來,收拾東西,洗洗刷刷。
然後一家人都坐在一起,爺爺點上旱菸,說了今天的事情。
中秋節,走親戚。
一年之中,中秋和過年兩個節日在農村是最重要的節日,必然要有一些需要互相探望走動的親戚。
“去年,元山和元海都沒結婚,算是小孩子,走親戚的事情輪不上他們。”
“今年就不行了,他們倆既然結婚了必須要走親戚,要跟親戚來往。”
“要不然成家立業了,也不看望親屬長輩,那就等於跟人家斷親;沒有長輩來看晚輩的禮節,只有晚輩上門的禮節,晚輩不上門,以後出了事,誰也別求誰。”
爺爺說完這句話後,紀元山、馬秀萍都說:“爺爺,我知道了。”
紀元海和陸荷苓也點頭。
不過是耽誤兩天時間走親戚,也沒別的。
“也是你們年輕,有些親戚你們不知道,我還得跟你們說一說住在哪兒、怎麼稱呼。”爺爺說了幾個親戚。
比如爺爺的姐妹,紀元海需要叫做姑奶奶,有兩個姑奶奶家,都是紀元海的父親去;奶奶的姐妹兄弟,紀元海要叫姨姥姥、舅姥爺,也是紀元海的父親去。
父親的姐妹,紀元海的姑姑,那就是紀元海要去,紀元山也要去,兩個結婚成家的,要各自帶自己一份禮品去。
母親的姐妹,紀元海的二姨,紀元海和紀元山也要去。
母親的兄弟,小舅陳小寶,紀元海和紀元山也要去。
姥爺姥娘更不用說了,同樣要去看望。
爺爺說完這些事情,紀元山和紀元海也都明白了。
“陳樓那裡……不太好說話。”紀元山小聲說了一句。
王金花跟母親關係不好,為人又潑辣,這樣的親戚別說紀元海不願意去看望,紀元山都感覺頭疼。
紀元海看向母親,母親也是一臉糾結。
要是往常時候,她是一定會站出來訓斥紀元山胡說,但是被王金花兩三次接連打臉,甚至直接撕打過後,她也是真有點心裡不好受。
尤其是想到,王金花以後才是孃家的當家人,更感覺自己跟孃家距離越來越遠。
有她在,再怎麼親近,也是親近不起來啊。
還是父親開口說道:“這親戚我們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元山元海,你們姥爺姥娘是肯定還要看望的,替你娘報答養育之恩,這是應該的。”
“你們小舅,你們同樣也去。”
“但是有一條,他也是結婚成家了,也不能說他不懂事是小孩子。如果今年中秋,咱家把所有禮節都到位了,你們小舅不來咱家走親戚——”
母親緊張地握緊了手掌,看著父親。
父親沉聲說道:“那咱們家今年過去這個中秋節,就跟你們小舅家再也沒有人情往來了。”
母親抿緊了嘴唇,說不出話來。
紀元海點點頭:“好,爹,我知道了。”
紀元山也說道:“我知道了,我就給他送這一回。”
“他不來,咱就不去了,以後光是看姥爺姥娘。”
母親默然,低下頭去擦淚——這事情,她沒辦法了。
丈夫是這個態度,兩個已經結婚成家的孩子也都是這個態度,那跟弟弟家斷往來,幾乎就是必然的。
陳小寶會提著禮品來紀家走親戚?王金花會答應?
連她都知道,這是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等這件事說完之後,爺爺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村裡的長輩……”
紀元海也是頗有點無語,沒想到這還真的挺複雜。
“爺爺,粗略一算,我家走這些親戚,得買上十多包點心果子?”
爺爺笑了笑:“不用,五包就行了!”
“咱們給人家送,人家也給咱們送。”
“送來的,咱們再換一家送出去,人情往來不斷,那就好了。”
紀元海聽後,也算是聽明白了,現在的社員走親戚看長輩還挺多,哪有家家戶戶都買上十幾包點心果子的?那走親戚花銷也太大。
原來這個人情禮品,還是相互流動的。
紀元海本來以為好不容易開一次全家會,爺爺肯定得問問自己最近一個月不出工,還有陸荷苓高考的事情,結果什麼也沒問。
倒是臨到散會的時候,奶奶把陸荷苓、馬秀萍拉到一旁去,悄悄說了兩句,陸荷苓和馬秀萍倆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回到家吃飯的時候,紀元海問了一句。
陸荷苓回答道:“奶奶催促咱們要孩子呢。”
紀元海點點頭:“先答應著,要孩子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
“咱們的首要目標,還是高考。”
陸荷苓點點頭,吃過飯後,更加努力地進行學習。
她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紀元海可能學習成績比她還好,自己需要努力追趕,才能夠追得上。
匆忙過了兩天,紀元海買來五包點心果子,按照爺爺說的,去走了姑姑家、二姨家兩門親戚,最後又去陳樓村,不尷不尬地一股腦把給姥爺給小舅的都送去。
回到家後,又從紀家拿了幾包別人送的禮品,把紀家長輩也送了一下。
還給趙大爺、董大爺也都送了一份點心果子。
因為知道他們也都不是真的吃這種禮品,紀元海也就是人情往來,算是態度。
趙大爺和董大爺都挺高興。
到王老那裡,紀元海就挑了一盆花送去——沒辦法,王老喜歡“雅”,給他送點心果子,他肯定也不吃,紀元海買更好的吃喝,對王老來說也是沒有意義。
不知不覺,中秋節到了。
當天中午,爺爺把紀元海家、二叔家、三叔家都叫去,一家人在紀家吃了一頓團圓飯。
晚上,紀元海開了一盒月餅,搬出來桌子,在清冷的月光下,跟陸荷苓、劉香蘭、王曉紅一起看月亮。
劉香蘭因為花草鋪子的事情,給紀元海幫忙頂在前面,兩家人關係越發親近,因此現在不用陸荷苓、紀元海特意邀請,她也自然而然地回來就在紀元海家呆到晚飯後,等到紀元海和陸荷苓兩人開始拿書學習,便帶著王曉紅離去。
不過,今天晚上的月亮,對劉香蘭來說真沒什麼好看的。
不就是月亮嗎?平常十五、十六,也是一樣的圓啊。
王曉紅主要是湊熱鬧感覺有趣,順便是因為月餅齁甜,對她來說是極好的美食。
陸荷苓看著天空的月亮,喃喃說了兩句,便順著臉頰流下淚來。
紀元海拍拍她肩膀,什麼也沒說。
只能說,越是想得多,越是不好受。
剛才那一瞬間,他也險些傷感於某些記憶……
過了中秋節後,一切照舊如往常。
玉米大豆收穫,棉花收穫,地瓜也收穫。
忙碌過這些之後,便是刨土,翻土,播種……生產隊的勞作,多的好像是幹不完。
大約是又過了一個月後,紀元山某天找到紀元海,頗有點擠眉弄眼:“爹昨晚說了,中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咱小舅是不會來走親戚了。”
“從今年過年,咱家只准備給姥爺姥孃的禮物,小舅家人情往來就斷了。”
“這就算是斷親了啊。”紀元海點頭道。
紀元山笑道:“是啊,斷親了。”
“他家瞧咱家不順眼,咱家還瞧他家不順眼呢,互相指望不上,也沒啥可說的。”
“咱姑姑,咱二姨,還有其他親戚,都是有來有往的,咱去看長輩,親戚們也都讓晚輩來看望咱爺爺奶奶、爹孃啥的。”
“就咱小舅那兩口子,光收下東西,也不來走動。”
紀元海提醒紀元山道:“哥,這斷親也不光是中秋節的事情,王金花的爹王老二都被判刑了,王金花恨上了咱紀家,要不然咱爺爺奶奶也不會讓這麼容易就把親給斷了。”
紀元山恍然點頭:“哦!還有這事兒——王家現在可老實多了。”
王家兄弟倆判刑後,算是塵埃落定,王家就老實多了。
陸荷苓這個暫代會計,也不肯投票轉正,也不圖正式會計的好處就這麼佔著位置,七大爺紀保田和葛隊長也都不反對,更是讓王家無計可施。
“對了,還有一件事。”
紀元山對紀元海莫名笑了笑,少有地擺出兄長的口吻:“元海,你可得加把勁啊!”
紀元海有些奇怪:“我加把勁?”
難道大哥知道了我要參加高考,給我鼓勁?
他從哪兒知道的這件事?
紀元海跟陸荷苓說起這件事,陸荷苓也有點不解。
直到隔了兩天,奶奶喜氣洋洋地說起一件事,紀元海和陸荷苓才明白他們想錯了。
原來根本就不是紀元海參加高考這件事。
這事情除了七大爺、劉香蘭知道,小山屯裡面還真沒別人知道。
紀元山的媳婦馬秀萍懷孕了。
難怪紀元山神秘兮兮地讓紀元海加把勁。
奶奶把這個喜事告訴陸荷苓後,也是趁著喜氣,鼓動陸荷苓趕緊趁著年輕懷孕生孩子。
“生孩子就得這個年齡,生了小孩還能下地幹活,啥事沒有。”
“過了這個年齡,就是喝紅糖水吃雞蛋坐月子,那也得留下一輩子的病!身子元氣就是跟不上。”
“荷苓啊,我知道你想考學,但是你想想,就你這個年齡肚子裡面帶一個孩子還叫事情嗎?”
“生完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真的是半點都不耽誤的。”
奶奶的這些話,險些說動了陸荷苓,回到家後跟紀元海商量,問他想不想要一個孩子。
紀元海直接笑了:“這些話你就別聽了,好好學習吧。”
“奶奶說的生完孩子下地幹活,你也下地幹活?你得學習準備考試,思慮重,考試的時候又緊張,接下來還得準備上大學,無論怎麼說,也不適合懷孕生孩子還有養孩子。”
“先過去這幾年再說吧。”
陸荷苓這才打消了念頭——她其實也是不安,擔心自己總是不生育,紀元海被長輩說動了。
又過兩天,紀元海照舊去王老先生家照看花草,看到一如往常後,就準備告辭回家。
王老先生叫住了他:“小紀,你先別走,我得跟你算一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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