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夜喜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七章 什麼藥這麼神奇,風起時空門,芭蕉夜喜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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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就打算這麼看著?”路夜沒好氣地看向趙廣淵,氣若游絲。
按著胸口又不免埋怨自己,這血篤篤流,怎麼眼瞎跑皇陵行宮來了?這裡缺醫少藥的,自己怕是要血盡而亡了。
趙廣淵回神去扶他,見他打算離開,扯住他,“不先止止血?”
“你這裡有藥?”不是路夜看不起他,這裡要是有藥,能被幾個宮人害成那樣?
正要運功離開,就聽到:“有。”
呃?
路夜愣愣被趙廣淵扶著到椅子上坐下。又問了句:“真有藥?”
“你也可以不用。”
嘖嘖,沒趣。“那麻煩殿下了。”
趙廣淵便進了內室,找到從林照夏那邊買回來的藥,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拿著它走了出來。
路夜沒看真切,就被他捏著下巴往嘴裡連送了幾粒藥,都來不及說話,那藥就順著喉管進了肚子。
“我這是中箭,外傷!你不幫我止血,倒先給我吃上了。給我吃的什麼?”
“放心,吃不死你。”
趙廣淵說著又動手把他胸前的衣裳拉開,三兩下,往他傷口上倒了些白色的藥粉,胸口那個血洞,瞬間那血就止住了。
路夜都看愣了,“這什麼藥,這麼神奇?”
可再看,趙廣淵手裡已經沒藥了,正在著手給他包紮。
路夜就見他往自己胸口蓋了兩片白色的紗布,然後,再撕下一個什麼東西,再往上一蓋,咦,竟粘上了!
不用綁布條?
用手摸一摸,嘿,牢固得很。再如何動,都不能移動分毫。這是何物,粘得這樣牢?
剛才他還暗自琢磨呢,這衣裳也不脫,趙廣淵那廝要如何給他綁布條止血。胸口的傷,不得繞背上一圈?
結果,這兩三下,就好了?就這麼巴掌大一片,竟粘住了?不用綁布條?
“這什麼藥,竟這般神奇!”
“好藥。”
廢話,路夜當然知道是好藥。“可還有?不知七殿下可否均路某一些?”
趙廣淵看他,“做賊去了?”
路夜挑眉。趙廣淵見他不答,也沒再問。
“可以給你一些,只是我要的舊貨,古董,珠寶玉石,古畫,你可交待下去讓人幫我收了?”
“放心,既然殿下開口了,賣給誰不是賣。”
“那就好。本殿不會讓你虧本。”
路夜挑了挑眉。他也沒想從他這裡賺錢。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又看了一眼胸口的傷,見血已是止住了,一邊攏上衣裳,一邊開口:“多謝。”
“不必客氣。”
路夜攏好衣裳,想起什麼,不由地看向趙廣淵,“你在打聽阮博士的下落?”
趙廣淵有些意外地看他,果然不愧是幹暗衛的,這訊息靈通的。“之前是。現在得知他回鄉,就不找了。”
“為何要找他?”
趙廣淵也不瞞著他,“他是教習我和兄長作畫的先生,愛畫成痴,我一是想跟他求幾幅畫,二是他阮家擅書畫之人多,本想找他舉薦一位,給我在京城當個掌眼的。”
“給你掌眼?你還真的想開個古玩鋪子啊?”
“是。但我不會在大齊地界開。”
“不在大齊地界開?”路夜狐疑地望著他,想到他給的珍珠,還有他的藥,似乎都不是大齊所有。難道七殿下真的跟大齊之外的人有勾結?
眯了眯眼睛,“我想報仇,想為國公爺平反,但從沒想過要勾結敵國力量,摧毀自個家園。”路夜平生最恨為一己私慾,勾連外賊之人。
趙廣淵看他,心裡有些安慰。笑了笑,“你放心,再怎麼說,我還姓趙,還做不出欺師滅祖之事。”
路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如果七殿下在大齊找不到支持者,最後去拉攏敵國,借敵國之兵報私仇,那他路夜也不會容他,會替國公爺親手了結了他。
“你既這般說,我權且相信你。人手……”路夜看了看趙廣淵,“我倒是有一得用之人,就怕你護他不住。”
“何人?”
路夜淡淡地看他,直到三息後,才吐口:“呂家人。”
“什麼!”趙廣淵騰地站了起來,“呂家人?呂家還有後人?”
路夜見他神情激動,放了一半心。“對,你應該還記得他。”
“我記得他?”趙廣淵極力回想,忽然眼睛一亮:“是他!他沒死?”
路夜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你還記得他。”
“我記得!”趙廣淵神情激動。
是呂善長!
他當然記得他。他是外祖父庶弟的孫子。當年外祖父那位庶弟的姨娘,因謀害主母和外祖父這位嫡子,被曾外祖父氣怒地趕出了家門,併除了族。
後來一直都沒有聯絡。
直到十歲那年,有一個老僕帶著一個少年來投奔,外祖父這才得知他那位庶弟的下落,只是當時家裡死的就剩那個呂善才了。
外祖父見他機靈,很喜歡他,把他安置在家中,又請先生來教他。但他於科舉之道不成,只好書畫,外祖父又請了書畫先生來教他。
知他喜歡研究、修補古物,還專門開了庫房讓他隨便進去,他通常進去一呆就是一天。
後來外祖父給他在京中娶了親,只沒過兩年,查出他不能致人有孕,便與妻子和離了,自己也傷心地離開了京城。
“我以為他也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嗎?”趙廣淵頗為意外。
“興許是你那父皇見他生不出孩子,一個廢人,懶得追殺他吧。”路夜神情譏諷。
趙廣淵默了默。“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本是大家大族後代,可因為自個祖父和曾祖母不做人,被除了族。過得窮困潦倒,未長成,家裡又死得只剩他一人。來投奔親族,以為有了依靠,哪想又是一連串打擊……
“你在何地找到的他?他現又藏身何處?”
“在西北邊境。現如今藏身西北的一座道觀內。”
趙廣淵聽了不勝唏噓。
這是呂家最後一個血脈了,既然得知他還活在人世,那自己有必要把他安頓好。
呂善長年少時對古物的研究不比阮博士這些人差,倒是個好幫手。且他論輩份該是自己的表兄,趙家又欠了他,自己無論如何都該好好安置他。
“你想用他?如何安置?皇陵這邊並不安全。”路夜提醒道。
“我知道。但他會是最好的幫手。年少時,他與我和兄長都處得不錯,是個可信之人。”
至於如何安置,趙廣淵還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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