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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匪眾,都被陳智突然爆出的氣勢所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陳智見狀,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說實話,不緊張是假的,他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活了兩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是人命關天,他必須得拿下這群山賊。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還八萬兩,你怎麼不說八十萬呢真是笑死個人。”
旁邊的匪徒已經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對陳智不敬,因此此刻只能這麼懟著他。
“如果可以的話,八十萬兩也不是不行。”但是令他完全沒有想到,陳智的臉皮居然會如此厚。
幾乎是在他懟完對方之後,對方又立馬不客氣地回應了他這麼一句。
“老大,我就說這個臭小子當時就應該殺掉!你看看他!”聞言,那名匪徒頓時崩潰地衝燕山海大喊。
不僅那名匪徒如此,周圍的眾匪徒也紛紛七嘴八舌地嚷嚷著要宰了陳智,因為實在是看他不爽。
燕山海被吵得腦仁疼,蹙眉冷喝:“都給老子閉嘴!”
被他這麼一吼,場中山賊盡皆啞火。
陳智依舊巋然不動,隨後更是直接看向燕山海:
“燕首領你難道不想帶著你的這些弟兄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嗎,還是說你們就喜歡像老鼠一樣躲在這裡?”
“住嘴,再他孃的再胡說八道,老子撕了你這張臭嘴!”
話罷,燕山海登時大怒,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燕山海眉眼冷峻,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你若是殺了我,恐怕你們真的只能一輩子待在這裡,傻傻被人一直欺騙矇在鼓裡,憋屈地度過餘生了。”陳智故作輕鬆,眼神戲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燕山海捕捉到陳智話裡的關鍵詞,頓時臉色又變了變。
當然,他也一直警惕著對方,目前為止陳智的反應已經遠超他的預期了。
這麼一個不卑不亢又胸有成竹的人,他肯定是做好了某種準備才敢過來單刀赴會的。
只是燕山海在此之前,一直不明白陳智的依仗究竟在哪,如今難道就要揭曉?
“你們這群山匪這些年來一直龜居在小方山,靠著劫掠周遭商隊的營生,以及周遭商行每年給你們的上供才勉強度日——”
“少給我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利索講完!”燕山海嚴厲道,這些話陳智就講過差不多的了。
而且在陳智的話裡,他們這群山匪幹的營生顯得完全不堪入目。
人都不怎麼喜歡聽到別人當面數落自己,尤其是燕山海這樣的人。
眼看著燕山海又要發飆,陳智倒是依舊渾然不怕,繼續侃侃而談:
“不過,有些人卻對您陽奉陰違。”
“誰那麼大的狗膽!”燕山海積攢的火氣在此時瞬間爆發出來。
“餘才與城中商會協定的上貢銀兩,從最初便是每年三萬五千兩。”
“你說什麼!”燕山海臉色大變。
畢竟自己拿到手的,只有每年三萬兩。
換句話說,這兩年時間,足有一萬兩屬於他的銀子不知所蹤!
“從去年年末,餘知縣便以官府的名義,於民間暗中收繳鐵器!”
陳智趁熱打鐵,繼續發揮挑撥離間,以及搬弄是非的本事。
“簡直是胡說八道!”燕山海突然面露鄙夷。
雖然長踞小方山,但在城中一直有他安插的眼線。
若陳智所言不假,那縣衙內的衙役早該換上新裝備了。
畢竟從古至今,衙門每次收繳鐵器,都是為了鑄造兵器!
可他並沒有從探子那裡得到任何與此相關的彙報。
“陳某句句屬實。”陳智卻突然嚴肅了,無比認真地盯著燕山海。
“實個屁,我算聽出來了,你丫從頭到尾都是在糊弄我!”
大手一揮,燕山海舉起馬刀,徑直朝他的腦袋削來。
“你只關注縣衙,可留意過那些鄉紳?”
陳智強忍著沒做閃躲,但明顯加快了語速。
正是從去年年末開始,城中富商、鄉紳都加大了對自家宅院的保護。
只要是繳了貢銀的家族,基本都擴招了護院,且給護院換了新裝備。
有意思的是,各家各戶給護衛、護院換上的裝備,在制式上竟一般無二。
尤其是趙家,這大半年來,陸陸續續地擴招了許多人手,動作一直不小。
“或許這單純只是巧合,是我多慮了吧。”陳智難得退了一步,卻是以退為進。
燕山海聽得眼瞼直顫,把橫在半空的大馬刀收回。
“那些混蛋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那個,我就說不準了。”陳智搖頭。
燕山海眼底的警惕越來越濃,刀把也被捏得吱吱作響。
見其蹙眉沉吟,陳智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狂喜。
顯然燕山海已經把趙家當做一個大威脅了。
他的念頭剛沒,燕山海也收拾好了臉色。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告訴我,究竟去哪兒搞銀子!”
“銀號!”陳智緩緩吐出兩個字。
“你說哪兒?”燕山海懷疑自己的耳朵。
在場其他山賊也整一副聽到了天方夜譚的表情。
“除鄉紳、富商家裡的藏庫,自然是銀號裡的存銀最多!”
陳智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燕山海眼皮子直顫,臉色逐漸陰沉。
“真是沒想到啊,你說的能搞來八萬兩銀兩的方法竟然是引我們兄弟進城送死!”
燕山海話語一落,一個猛子頓時從馬背翻落,他伸出大手,一把箍住陳智的脖子。
“進,進什麼城?”頂著滿臉蒼白,陳智艱難辯解,“兩日之後,城中的匯通銀號便會有一批銀子被秘密運送出城!”
“既是秘密,你怎會知道?”燕山海心頭的懷疑不減。
“之前我與那銀號的掌櫃一起喝過酒,偶然間聽說的。”
“怎麼就那麼巧,讓你‘偶然’聽到了?”
另一個頭戴綸巾,一襲青衫的冷臉中年出面喝問。
沒等陳智接話,他便轉向燕山海,拱手彎腰,神情嚴肅。
“寨主,這小子來得蹊蹺,前言不搭後語,故作玄虛,搬弄是非,您斷不可輕信!”
“我所言真假,讓您在城中的人一查便知!”陳智卻自信滿滿。
燕山海動搖了,沉吟良久才與光頭男招呼道:“把這小子先帶回寨子!”
雖然被挾持,但陳智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去,心知,這件事總算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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