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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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姐!”青茹羞紅了臉忙捂住眼睛。
聽見我在旁邊笑,她趕緊轉身去給我拿了一條水色雲霓氅來披在身上。
青茹在我面前終於少了些唯唯諾諾的表情,只不過還有些不自在。
她咬了咬唇,“小姐,今後可別在這樣了,傷的...”
“我知道。”
垂眸片刻我又重新看向她,“說到底傷的最深的還是我自己。”
名聲對於女兒家有多重要我怎會不知,前世名譽盡毀的日子,我過得夠夠的了。
青茹嘴唇微張,愣愣地看著我。
卓家這親比想象中難退,父親那邊說不通,卓之弈又心思難測。
我如果執意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只怕是跟前世毫無二致。
那重活一次的意義又在哪裡?
難道就只能擺脫紀凌霄不再染上芙蓉癮?
我依舊還是那個刁蠻無腦的蘇南絮?
護不住母親,護不住蘇家......
拍了拍青茹的手背,我朝她暖心一笑,這個笑發自肺腑,“別的事慢慢想辦法,我不會再作踐自己了。”
這話其實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青茹反應不過來,“什麼事啊?”
這丫頭哪裡懂我死而重生的心情...
找了個藉口起身趕人,我將青茹推至房門邊,“蘇妙玲放紀凌霄出來的事啊,明天還得看她怎麼跟父親解釋呢,快回去睡吧。”
青茹這才想起來,一臉恍然大悟的期待。
翌日
我起得很早,早到讓青茹這個從小貼身伺候我的人都懷疑自己沒睡醒。
她端著花膠粥直直站在廳裡,左瞧瞧右看看才問:“小姐?我正準備去喊你起床呢,你怎麼就起來了...”
“一日之計在於晨”我說著抻了抻腰,身子康健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青茹嘴角有些抽搐,“你...”
我將她手中托盤接過放在一邊,“父親這時候應該在花園打太極,咱們該把昨晚的事說說了。”
青茹有些緊張,但臉上也浮出笑意,規矩地跟在我身側往花園去。
園子裡花匠們正在侍弄花草,見我過來都小心謹慎垂首同我打招呼。
環顧四周,隨便找了個園丁,我問:“父親呢?這個時間平日裡不都起來了嗎?”
園丁看了看身邊的人,回道:“是妙玲小姐...有事把老爺叫走了。”
“小姐!”青茹低低喊我,一雙眼睛瞪得發圓,眼底滿是擔憂。
果然動作快。
我朝園丁笑了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
園丁有些出神,一向居高自傲的三小姐會這般和顏悅色?
帶著青茹往宅子裡走,我心中思索,比預料的快,蘇妙玲真是一點都沒讓我‘失望’過。
書房門口輕叩了兩下里面就傳來父親同意進去的指示。
看了眼旁邊身子微微打顫的青茹,“沒事”我輕聲安慰一句。
走進書房,父親看我的眼神很是不悅,對面蘇妙玲帶著萱草二人眼睛通紅杵在那裡,萱草更是掉著眼淚滿臉的隱忍委屈。
父親打量我今天穿的得體暗暗嘆了口氣,情緒似有些被安慰到。
蘇妙玲見狀微微慌了一下,軟著嗓子就上前半步,“姐姐,我沒有告你的狀。”
她氣息不穩,帶著濃濃的鼻音,想來是好好哭過一場了。
“...只是家裡那麼多下人都看見了,我怕爸爸生姐姐的氣,所以...”
她抽噎著看向父親,“所以想過來跟爸爸解釋一下。”
父親頭疼地看著我們二人,“到底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蘇妙玲臉上的淚像不要錢的玻璃珠似的,一個勁往下掉。
她抬起手背慢吞吞抹著臉,動作惹人憐愛。
“姐姐誤會萱草拿柴房鑰匙放紀...”她滿眼害怕地望了望我趕緊低下頭,“放紀凌霄出來...”
我微微蹙眉,她這樣子好像我是那等無知妒婦,聽不得別人提一句我相好的名字似的。
也是,前世我確實如此。
見我一直不說話,以為我是被反咬懵了,青茹著急起來,“你們...”
她上前,乾巴瘦的身子將我護在身後,“明明就是萱草偷的鑰匙,明明就是你們把那癟三放出來的,你們惡人先告狀。”
蘇妙玲一臉驚訝,“姐姐,青茹怎麼能說話這麼難聽?她可是家裡的大丫鬟啊。”
她這話的意思是我不會管教下人?
還把我昨晚說她們主僕的話原封不動,隱晦地原樣甩回我臉上。
況且昨晚她有一句說得沒錯,父親最討厭把下人分三六九等。
不等父親說話,萱草也顫顫巍巍接著道:“三小姐抬舉青茹是大丫鬟,青茹姐姐現在這話說的,叫別人聽見,還以為咱們蘇公館就這般教養呢。”
我聽見父親重重嘆氣的聲音,心裡不由一沉。
他臉上原本有些鬆弛的面板因為此刻繃得太緊,微微有些發顫。
“阿絮”
父親聲音低沉,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才道:“卓二爺看重你,你更要知書知禮才對。”
話沒說完,“嘶”一聲抽氣聲。
“怎麼了?”父親朝發出聲音的萱草看去。
萱草哭哭啼啼捂了一下頭,“沒什麼老爺,奴婢只是有點頭疼。”
奴婢?
什麼年代了還自稱奴婢,為了讓父親厭惡我,這丫頭也真是豁得出去,果然一身奴性。
蘇妙玲見狀忙拉住萱草的手,“我看看,快別摸這了。”
她說著用手帕捂住嘴,像是怕心疼的哭聲漏出來,“三姐昨晚動手扯掉了萱草好大一片頭髮。”
我???
我是扯了她的頭髮沒錯,可是那蹄子頭髮又粗又硬,我哪裡就把她頭髮扯掉了?
但是看過去,確實右邊腦袋禿了一片......
真醜。
父親抿緊唇像是想責罵我,但沒出聲。
難道是因為昨晚卓之弈的警告?
唉,我下意識輕嘆,卓之弈什麼玩意兒,把我父親逼成這樣,想教訓自己女兒還得顧忌他?
“對不起...”我哽咽著輕聲開口。
書房裡的人突然一下子全都震驚著朝我望過來,蘇南絮會道歉?離了大譜!
蘇妙玲和萱草連哭都忘了,被眼淚弄得髒兮兮的臉僵在那裡。
父親也是懵了。
青茹不可置信滿眼心疼,她那不可一世的小姐怎麼就低頭認錯了?錯在哪了?
她眼眶頓時泛紅,“小姐你在說什麼呀?明明就是她們做了錯事,你是小姐啊,你教訓一個下人還用道歉嗎?”
我努力咬住發抖的下唇,挺直脊背,倔強地望向父親的方向,一抬眼,淚珠就順著面頰滑落從下巴滴下去。
我昂著驕傲的下頜不肯讓自己低頭。
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起來隨意往臉上一抹,擦掉眼淚。
聲音哽咽道:“父親,我不知道柴房的鑰匙怎麼會在萱草身上,我其實不是去找鑰匙的,是萱草偷了大哥的東西,我才想過去看看。”
“什麼?!”蘇妙玲主僕同時出聲。
接著,青茹就發出驚呼,一把拉起我的手,“小姐,你的手?”
我的左手小臂上纏著手帕,上面隱隱有些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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