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喝這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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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重重嘆了口氣:“你不是跟玲兒最要好嗎?也不許別人瞧不起她的身份,怎的現在卻要當著我的面奚落她。”
我盯著門口有些出神...
前世卓之弈頗喜歡蘇妙玲,寸步不離地將她帶在身邊...
可是卓家從卓之弈父親那輩人開始就不時興一夫多妻了。
他的父母琴瑟和鳴一同養育了五個子女,最是瞧不上封建舊俗。
原本我的父親有個二姨太他們就頗有微詞,蘇妙玲跟我一起嫁進卓家當時在秦州鬧了好大的笑話,儘管如此卓之弈還是將她養在了督軍府。
我暗暗順著心裡那團氣,蘇妙玲前世欠我太多,這輩子就算我不嫁給卓之弈,也絕不讓她嫁!
我不止要毀了她的姻緣,還要百倍千倍地討回她對我造下的孽!
用力捏緊手心,我故意擺出前世那副驕縱蠻橫的姿態,“父親,如果你不退婚,那我就離開蘇家。”
“你!”
不忍再看父親被氣得慘白的臉,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這件事,我執意轉身離開書房。
如果沒記錯,晚飯時候卓之弈就會過來,我一定得做些什麼。
正想著,在二樓轉角處差點就撞到人身上。
是蘇妙玲。
雖然她臉上沒有特別異樣的表情,但我還是在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看出了一絲陰鬱。
“三姐,你真的不嫁給卓二爺?你知道,想跟別人私奔是不可能的。”
也許是當年我從來不在意細節,竟沒發現這個時候的她眼神已經會讓人不寒而慄。
我的臉也立即沉了下來,似有跟她撕破臉的架勢,“那又怎樣?”
靜默
她突然變臉地笑了一下,“沒什麼,三姐不要後悔才是。”
我不再理她,轉身回了房。
如今要緊的是先把卓家的親事退了,二房那邊的賬,咱們慢慢算。
我翻箱倒櫃找出一條豔得滴血的掛脖旗袍,這裙子是前世蘇妙玲從蘇家百貨公司給我拿回來的。
她說穿上我那情人肯定喜歡,沒有男人拒絕得了。
因為那款式是十里洋場的舞小姐最喜歡的。
雖然這年頭穿衣已經不再那麼傳統,可是手中這條裙子實在出格。
高叉開到臀根,一根細肩帶將前胸薄如蟬翼的布料掛在脖子上,後背更是露了一大半。
當年我母親看見我穿著的第一眼,就一頭昏死了過去。
好在這次母親不在家,因著我私奔的事,氣得她被父親送回淮遠老家養病去了,不然...
我不敢再想下去。
看著眼前這條能讓世家小姐名譽掃地的旗袍,為了退卓家的親,我別無選擇。
沒多久樓下聲音漸漸開始喧鬧起來,我知道人來了。
青茹來請了好幾次,我都沒讓她進門。
直到她說人都到齊就等我的時候,我終於頂著一張濃妝豔抹的臉走了出去。
青茹看見我的樣子嚇得一哆嗦,忙顧不上我會不會生氣,牢牢拽住我的胳膊,“小姐不可以,你不能這樣下去。”
看著她的表情,心中排山倒海的悲涼襲來。
我忍不住對青茹說了一句,“就這一次,最後一次,你相信我。”
青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她拉不住我。
樓下蘇妙玲百靈鳥一樣清甜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在說什麼趣事。
她的母親柳氏和我父親坐在圓桌正中間,旁邊就是卓之弈。
柳氏手拿絹帕掩唇,被蘇妙玲逗得咯咯笑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嫁女兒呢。
聽見我下樓的動靜,所有人看過來,父親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整個廳裡,瞬間鴉雀無聲。
我定了定神迎上一邊卓之弈的目光,心中有些詫異。
我都穿成這樣了,他怎麼還能冷靜得眼睛裡毫無波瀾?
這身穿著,在當下簡直可以說是傷風敗俗!
這個時候的卓之弈才28歲已經子承父業,坐上了秦州總督軍的位置。
此刻他穿著筆挺的墨藍色軍裝正襟危坐,濃重的眉眼在我身上不動聲色打量著。
其實關於他的記憶最多的只有後面那幾年,我竟不記得他年輕時骨相生得這樣好...堅毅的稜角顯得人不怒自威。
他明明看誰都是一副看垃圾的表情,怎的現在那雙眼睛卻深不見底...
我故意抬手摸了摸卷在腦後不符合年齡的髮型,掩飾反倒被他看得莫名心虛的慌亂。
搔首弄姿著就快步小跑下去,兩片裙襬掀得涼風灌入,“今天吃什麼好吃的呀。”
沒人理我。
看著桌上的筷子都沒動過,我不顧禮節夠出身子去拿最遠的小喬酥,率先大口吃起來。
滿嘴含糊不清道:“嗯~好香啊,我就愛吃這個。”
此刻我的行為無異於將蘇家教養盡踩腳底。
父親啪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成何體統!”
二房柳氏掩了掩唇,“三小姐是太高興了?穿得這麼...”
她咳了一聲,淡淡道:“花哨。”
我裝瘋賣傻問:“我平時不都這樣打扮嘛,怎的二爺來了你們一個個對我的衣服評頭論足的。”
前世我從不叫卓之弈名字,也不叫他二爺,只稱呼他督軍,生分又刻意。
父親氣得手都有些發顫,衝我呵道:“回去把衣服換了。”
“不要,這身就是好看。”
我使著性子更是翹起了二郎腿,修長的腿臂被豔紅又暴露的裙襬顯得異常晃眼。
“無妨”身旁低沉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紅色鮮豔,很襯阿絮。”
乾澀的小喬酥卡在喉嚨眼,我噎了一下。
他叫我什麼?
幾乎在他說話的同時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彷彿精心設的局被反將了一軍。
我不禁就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難道是前世染上芙蓉癮,記錯了曾經卓之弈明明討厭我穿任何鮮亮的顏色?
他都已經開口,父親不好再說什麼,強自鎮定著讓下人把精緻小巧的白瓷仙鶴酒壺給我拿了過來。
“讓二爺看笑話了,阿絮快斟杯酒賠不是。”
“好呀”,我聽話得讓一屋子蘇家人都是一愣。
但是下一秒,還沒接穩酒壺我的手就一滑,整壺酒摔在了面前的碗碟上。
在眾人的驚訝中我哎呀了一聲看向卓之弈,“這是祖母派人從淮遠送來的上好松花釀,可惜了。”
我陰陽怪氣地嘆著氣,“唉...二爺真不好意思讓您沒有口福了,果然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下人忙過來收拾我桌前的一片狼藉。
卓之弈將他面前乾淨的餐巾拿起來抖開,順手就扔到我露著一大半的腿上,“你那塊不能用了”。
然後不動聲色拿起歪倒一旁的酒壺,將裡面沒灑完的酒倒進自己杯中。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抬起酒杯:“我既然要喝這口酒,這酒就一定會在我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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