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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夏末。

七月下旬的一天,劉掌櫃上門並知會楊戈,說是客棧已經修繕完畢,他那“不孝子”也快要回路亭縣了,到時候大家夥兒先吃頓飯熟絡熟絡,以後客棧就交給他們了云云。

楊戈自是滿口答應。

沒過兩天,小院兒的大門就被人大力的拍響。

“汪汪汪……”

楊戈從屋裡快步走出來,看了一眼院子裡叉著八字腳朝大門外大呼小叫的小黃,朝它揮了揮手,快步走向院門:“來了來了。”

“吱呀。”

他拉開院門兒,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隻沙包的拳頭。

楊戈下意識後撤了一步穩住下盤,扭身就是一記鞭腿迎了上去。

“嘭。”

拳腳碰撞,空氣中響起一聲低沉的悶響,楊戈與來人同時後退了。

“內勁?你果然會武功!”

來人低聲喝道,一副“叫我抓住你的雞腳了吧”的興奮語氣。

楊戈定眼一看,就見門外豎著一條滿臉風霜之色的昂然大漢。

乍一看,這漢子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兩條筋肉虯扎、將單薄的短打都撐得高高隆起的臂膀,給人一種健身過度的即視感。

但他那雙看起來肉乎乎的、看不到一點關節的碩大拳頭,又表明著來人可不是什麼單純的擼鐵佬。

楊戈盯著來人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容,再看了看他雙手手腕上那雙牛皮護腕,遲疑道:“少東家?”

他忽然就明白,老掌櫃為何見了武功秘籍會跟貓被踩了尾巴一樣,至始至終都沒提過要看一眼,或是抄錄一份兒啥的。

按理來說,尋常人就算知道這玩意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也會忍不住好奇,想要偷偷收藏。

畢竟這總歸是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就算自己不能練,也還可以留給後人。

這回終於破案了,原來老掌櫃是早就深受其害啊……

“嚯,這麼明顯嗎?”

大漢聽到楊戈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詫異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肉臉,而後就自來熟的一腳跨過院門兒。

但下一秒他就又一腳退了出去,不敢置信的仰頭看向院門:“這真是我家那破院子?”

楊戈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兒,側身露出清新整潔的庭院,往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少東家請進。”

“難怪老頭子這麼喜歡你,回回提起你來都全是好話兒,你的確是個持家的!”

大漢“嘖嘖”讚歎的再度跨進院子裡,四下打量著這間彷彿大戶人家庭院的雅緻院落,努力回想了許久,都無法將以前那個又矮又破的小破院與這間明淨清新的規整院落聯絡在一起。

“你好吃葡萄嗎?幹哈在院子裡搭個葡萄架?”

“葡萄藤長成後能遮陽,夏天的時候就能在葡萄架下歇涼……順帶還能結點葡萄吃。”

“那這個水池子又是幹啥使的?夏天擱這兒泡澡嗎?那這池子也忒小了點兒!”

“不是,那是留著養魚的,來年種點水草、蓮藕,再放幾尾魚蝦在裡邊,院子裡就有生氣了。”

“這地面是你咋弄的?我記著磨平的石板可不便宜啊……”

“哦,我買的就是尋常的石料,鋪好後澆上水,用磨盤一點點打磨平整的。”

楊戈提了一壺熱茶出來,向大漢招手道:“少東家您別站著了,咱坐下慢慢聊。”

“嘖嘖嘖,可真是體面人兒啊!”

大漢滿臉驚歎的走過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竹製的小椅子上,砸得小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他驚訝的其實不是這間小院子現在的樣子,比這更氣派更華麗的庭院他也見過。

他驚訝的是楊戈能將當初那間破敗得隨時都有可能垮塌的小破院兒,改造成現在這副大戶人家的模樣。

楊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陪著他坐下:“少東傢什麼時候到的?”

“就昨兒個。”

大漢端起茶杯一口喝乾,舒坦的“啊”了一聲:“你也甭一口一個少東家了,就我家那點小買賣,可僱不起你這樣的高手,我叫劉富裕……別笑,這是老頭子給我起的名字,我能有啥辦法?在外邊,我叫劉莽,給面子的都喚我一聲‘莽哥’!”

“好名字,很有氣勢……不過,您這是要解僱我嗎?”

楊戈笑著開玩笑:“沒了工錢,我可沒錢給您交房錢!”

“扯淡!”

劉莽沒好氣兒的一拍大腿:“我要回來頭一天就放了你,老頭子還不得拿笤帚追著削我……我的意思是,往後咱倆就別論主客那一套了,你叫一聲莽哥、我叫你一聲老弟,大家好兄弟、講義氣,有酒有肉一起吃、是水是火一起趟!”

楊戈有些想笑。

但他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還是忍住了,揖手道:“那往後小弟就勞煩莽哥多多指教了。”

劉莽大氣的一揮手:“好說,我這回回來,是要在路亭縣重振我鐵拳門聲威,你會武功就再好不過了……”

“等等、等等!”

楊戈連忙擺手打住:“您剛剛說重振啥聲威?咱家不是開客棧的嗎?”

劉莽聽言,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楊戈:“開客棧能掙幾個錢兒?要名要利,當然還得是開武館啊,你聽哥哥說,開武館可簡單了,徒弟上門學藝得給拜師錢吧?三節兩壽得孝敬茶錢吧?教出來的弟子多了,周邊的大戶人家想請人看家護院,是不是得和咱們打好關係?往後出門行走江湖,一報字號某某武館館主,是不是倍兒有面子……”

“您等等、再等等……”

楊戈想插話插不進去,只能再次強行打斷:“您想把客棧變成武館的事,老掌櫃的知道嗎?”

劉莽滿不在乎的一擺手:“他一個老頭子,哪懂我們年輕人的事?老弟你聽我說,開武館這事兒真的有搞頭,方才你那腿法哥哥瞧著很有力道,往後就哥哥教拳、你教腿,咱在江湖就稱‘拳腳無二’,是不是一聽就特別威風……”

楊戈:……

所以,你壓根就沒跟你爹提過這事兒是吧?

果真知子莫若父,你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童叟無欺的敗家子!

……

劉莽擱楊戈這兒磨了大半日,極力勸說楊戈加入到他開武館的大業中。

楊戈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可又不好明著拒絕,畢竟是劉掌櫃的獨子。

最後只能一口咬死了:‘我聽老掌櫃的,只要老掌櫃點頭,我就和你一起開武館’。

劉莽信心十足的回家找他爹掰頭去了。

楊戈一直送他到街口。

等他頭昏腦脹的回到家,剛一跨過院門就聽到大黃瘋狂的犬吠聲,一邊叫一邊往他身上撲。

楊戈安撫著摸了摸大黃炸毛的狗頭,皺著眉頭往屋裡看了一眼,嘆氣道:“沈大人,大門這東西,是用來走的,不是用來翻的。”

下一秒,關著門的屋裡,傳出一道略帶笑意的清朗聲音:“本官終日逐虎獵狼、從無失手,沒想到竟叫一隻看家犬給啄了眼!”

楊戈又嘆了口氣,鬆開大黃無精打采的往屋裡走,心頭琢磨著是不是早上起床的姿勢不太對,不然這些麻煩的人,怎麼會一起找上門呢?

推開屋門,楊戈就見到沈伐端坐在四方桌上首,身旁倚著一把鎏金的虎首牛尾刀,桌上擺著一壺酒、一包燒雞、一包豬頭肉和一包花生米。

他還穿著上回楊戈見他時的那身黑色暗紋勁裝,但臉上卻多了一道傷疤,身上也多了幾許煞氣。

他看著推門進來的楊戈,笑道:“你怎麼回回見我都嘆氣?”

楊戈:“可能是見了您,就沒好事兒吧?”

沈伐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笑呵呵的回道:“瞎說,明明上回還幫你擺平了麻煩。”

楊戈見了他的手勢,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說‘好像你才是主人一樣’:“和您相比,丁滿就是個屁!”

沈伐竟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這個倒是!”

楊戈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沈伐提起筷子夾了一口豬頭肉:“吃菜啊,愣著作甚!”

楊戈搖頭如撥浪鼓:“您不說清楚找我啥事兒,我可不敢吃!”

沈伐一巴掌把他頭打歪,笑罵道:“你就不能蠢一點?太聰明,活著會很累的!”

楊戈不適應他的熟絡,翻著白眼往另一側挪了挪屁股。

沈伐權當沒看見,捏起酒杯抿了一口,緩聲道:“有個韃子細作,攜帶了一份很重要的軍事情報逃出了上京城,我們的人在這裡截住了他,但他的輕功太好,我們的人追不上他,你所修《十八路亂風腿》身法不錯,你出手,應能纏住他,給我們的人創造殺他的機會!”

楊戈點點頭,一副懂王的模樣:“投名狀嘛,我懂!”

沈伐直視著他,認真的說:“你不可能永遠一個人活著,既然踏出了第一步,那為什麼不邁幾步試試呢?”

楊戈沉默了許久,終於伸手提起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送進嘴裡,輕聲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沈伐臉上浮起了笑容:“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楊戈放下筷子看向他,很認真的說:“先說好,我不殺人!”

沈伐失笑:“韃子也能算得上人?”

“怎麼論是你們的事。”

楊戈搖頭,篤定的道:“我爹孃只教過我做個好人,沒教過我殺人。”

沈伐沉默了幾息,提起酒壺給楊戈斟了一杯酒,輕嘆道:“你的家鄉,一定很富足很祥和吧?”

楊戈張口便想答,可話臨出口之時,他又覺得似乎不對。

他思索了許久,雙手提起酒杯敬沈伐:“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不到不得已,我不殺人!”

沈伐疑惑的道:“我說錯了嗎?難道你的家鄉也有戰亂?”

難不成……畫師出錯了?

楊戈回道:“衝突與爭端什麼地方都有,我的家鄉之所以能和平,是因為有許多人,用自己的青春和鮮血,將衝突與爭端擋在了我們的生活之外……”

聽到這句話,沈伐心下很是觸動,但他面上卻沒流露分毫。

他輕聲詢問道:“你想成為他們那樣的人嗎?”

楊戈搖頭:“我可能成不了他們那樣的人,但我想,我不應該逃避。”

沈伐笑了笑,提起酒杯與楊戈碰了一下,乾脆的仰頭一口飲盡,輕聲道:“我想成為那樣的人!”

話語雖輕,卻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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